時間總是在不知不覺中流逝,只是有的人的時間是虛度的,有的人的時間是增值的。
一個月的努力,寧凡在棋藝、輕功和箭術上皆有小成,尤其是箭術,幾乎能做到百發(fā)百中了。
她開始期待每天早上的到來,期待一天的學習,期待晚上躺在床上能夠告訴自己今天又進步了一點。
這天,寧凡如往常一樣早早洗漱好,今天是與白容學習箭術的日子,來到白容門前,“白容,起床啦。”
躺在床上昏昏欲睡的白容強撐起身子,打開門,打了個哈氣,“寧凡啊,你怎么起這么早啊?”
寧凡拉著白容進去,“不早啦,現(xiàn)在都卯時二刻了,你快去洗漱,不然要被明師傅罵的。”
從寧凡手中抽出自己的手,白容撲到床上,將頭埋在軟軟的枕頭里,“今天是九月二十七,是學校放假的日子,不用晨點。”
“放假?!”寧凡腦中似乎轟的一聲炸開了,如果她沒記錯的話,一個月前在瑞王府,許堯在她床邊道:“放假的時候我來接你。”
放假的時候是指今天么?
再抬頭看看白容,已經合被呼呼大睡了。
寧凡無法,只得轉身回到自己房里,剛進房門,就聽到外面?zhèn)鱽響谚穆曇簦瑧谚崎T而入,“寧凡,收拾東西回家了。”
看著這個一個月未見的哥哥,寧凡有一種物是人非的感覺,從前不過覺得自己和哥哥興趣不同,玩不到一起去,現(xiàn)在是真真覺得兩人志向不同,漸行漸遠漸無書。
懷瑾伸出肥胖的手在寧凡面前晃晃,“你發(fā)什么呆啊,快點收拾東西回去了。”
寧凡應著,看了一眼房間,覺得著實沒有什么需要收拾的,便跟著懷瑾徑直回去了。
行到護國府門口,便見門口早已被圍的水泄不通,懷瑾拉著寧凡急忙沖上去,“快去看看發(fā)生了什么好玩的事。”
跟在懷瑾身后,寧凡很容易就沖到了人群前面,剛沖出來,寧凡便看見了那個她最不想見的身影:許堯。
看到許堯,最先沖上去的不是寧凡,而是懷瑾,懷瑾三步并兩步,拉著寧凡走到許堯面前,裝模作樣的作了一揖,臉上掛著諂媚的笑容,“太子殿下。”
許堯扶起懷瑾,“懷瑾兄嚴重了。”轉頭又看向寧凡,就在他快接觸到寧凡的眼神時,寧凡一扭頭,躲開了。
許堯眉頭微皺,一個月了,寧凡為何還在生氣?“寧凡,上車吧,我送你回去。”
未等寧凡作出反應,懷瑾便將寧凡送上了馬車,然后揮揮手,走了……
寧凡無奈,只得在眾人的目送中和許堯一同登上馬車。
從前,下了學堂,許堯也會來接自己。
從前,酉時下學堂,她從申時就會開始期待,期待一個時辰后見到許堯;她從申時就會開始欣喜,欣喜一個時辰后就能見到許堯。
如今,坐在馬車上,寧凡一直偏頭望著車外,留給許堯的只有側臉。
許堯幾次想和寧凡搭話,卻又是欲言又止,他縱使有多喜歡寧凡,也是不愿寧凡這般冷戰(zhàn)的樣子,更何況他是從小就被天下人視為珍寶的太子,人人都順著他,從前,寧凡也是乖巧聽話的,怎的突然成了這個樣子!
一路無話,馬車行至瑞王府,瑞王攜瑞王妃等人在府外迎接。
“太子殿下,瑞王府到了。”小祥子取過腳蹬,放于馬車邊。
又看了一樣寧凡,見寧凡仍舊是一副不理不睬的樣子,許堯皺眉,心里頓生揮袖離去的沖動。
寧凡看著車簾,無意識的舔舔嘴唇,以往都是許堯先下車,然后在車外接她,可是現(xiàn)在她應該怎么辦呢?
微微轉頭,卻在即將對上許堯眼睛的一刻又轉了回來,寧凡起身,她要離開這里,再與許堯單獨在一起她會窒息的,沖出馬車,馬車外的瑞王等人一驚,許堯太子之尊,寧凡怎可先于許堯出來。
見著眾人疑惑又責怪的眼神,寧凡心里更加亂了,腳下一踩空,跌倒在地上。
聽到聲響的許堯急忙沖出去,就看見跌倒在地上的寧凡正努力起身,下車意欲扶起寧凡,卻見寧凡閃躲,心里又氣又急,一揮手,丟下寧凡徑直往瑞王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