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傷歸(四)
是呵,對自己不能負責,對情感不能專一,只酎由自己的激情泛濫成災,傷害
別人。我,何德何能,在生命歷程中結識過這樣的女子們?
“小文,我真的祝福你,找到比我好的人,那應該不是件很難的事。”
“呵,是不難呀。只是當時,怎麼會被你迷惑了呢?”,她淺淺笑著。
說時依舊,你的情感真的有了歸宿了麼?若然,真的衷心祝福你,縱然心中有一絲絲奇異的不甘;若不然,你又在期待等待什麼?我傷害你的,夠深麼?恢復的了麼?
“嗯……只能說,好像做了場夢,看了場戲。”我接囗道。
“夢有夢醒的時候,戲有散場的時刻。”她輕輕說著。
“就怕夢盡不愿醒;戲散不回頭。”我想如此接囗,又不敢說出來。
是我的心情,抑或是她的?不醒不回頭又該如何?背棄了尉遲文,又與惠子不清不楚。
以前一直以為尉遲文是一個if,惠子是else,兩者擇一;不是if就是else。
卻未曾想過,生命或是一個loop,但進去時,或許選項已空,或許不容我如此迭代,一個exit就要我跳出來了,我真的癡心以為有人會為我守候一生一世哩!!
我捏捏她的手掌,輕聲說著:“小文,不管將來如何?不管是你怎麼想,永遠當你的朋友好麼?”
“呵,永遠,成戈呀,你這是無心的承諾,還是個戲言呢?”
我的心猛地被她輕柔的質問刺了一下。總是輕易下承諾,自己或不在意,卻不知真有人當它是可以堅持的諾言,信以為真,堅堅實實地以一生一世信守償還著。我無言以對,只是感到陣羞赧,為自己的言語信諾。
“其實,我從沒怪過你,畢竟一起走過一段。”,她悠悠說著,彷若掉進久遠的回憶。
“只能說,跟你合演了場內心戲,沒幾句臺詞,心中卻不曾如此感動過。”
“自己認真的演,動了情,流了淚,誰在乎戲真戲假?我的淚是真的呀!!”
心中感到萬分感激,眼前這位女子雖然瘦小,講話的神情卻是如此堅毅肯定,自己是否有過這樣的堅持這樣的肯定?還是早於久遠前丟失散溢?是這樣對愛的感動與追尋,交織成愛人的動力吧!?
我是否早就喪失了愛人的能力,對小文,對惠子都是如此?
“自己曾經如此感動過,愛過,應該就夠了吧!?不一定要一輩子在一起,是不是?”她誠摯說著,我感到心中一動。
“嗯。”我點點頭,“你會記得我的。”
“哈哈,或者若干年以后,我結婚之時,還記得你吧.”
“其實,你不要把我忘了就好,我也不會忘記你的。”
“多久?不說一輩子啦?哈。”她笑笑。
“不輕易下諾言了。呵,但女朋友在的時候就不會,太危險了。”
與她步出餐廳,半空升起了彎月,雖是月色暗淡,總是在現代霓虹光害嚴重的夜空平添了幾份夜的嫵媚。
送她回宿舍,想伸手去握握她的手,微微覺得有點不妥,又縮了回來。到了,我拍拍她肩膀,她朝我笑笑,走上樓去。人如流水馬如龍,夜未央,人已去。
一陣風吹來,感到一絲涼意,并非寒冷,莫非上蒼憐我疼我,不忍這初春的苦澀凜冽折磨阻礙著我的追尋??
步行回宿舍,抬頭看月,已在云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