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蹤
“李大管家，現在應該講講“笑憐花”了吧，到底是一種什么新型暗器？”桑無痕終于要揭開它神秘面紗。
李季風從口袋拿出幾粒東西遞給他。
一時間，所有人目光都聚集在一起。
桑無痕拿在兩手指上，仔細看了看：從表面，實在看不出什么名堂，它是黑色，體形光滑滑，圓圓的，像黃豆般大小，唯一讓人詫異：它中間，好像有一個比米粒還小的開關。
“這，“笑憐花”？”
“是，其實，它不神秘，但很毒。”
“它配方？”
“配方亦簡單，毒隱翅蟲，火藥，砒霜。還有人血。”
“我明白了，毒隱翅蟲，專門使人肌膚腐爛。火藥讓人皮膚爆裂，砒霸，就是配合隱翅蟲使它更毒。至于，人血，可以加速毒性浸透力。”桑無痕按照大腦思維解說，“每一種單獨使用，除了人血，都可以致人命。如果揉捏在一起，它的腐蝕性，可想而知。”
“桑神捕才智令人敬佩，解說雖然不完整，大致意思的確這樣，“笑憐花”的工序把隱翅蟲碾成粉末，然后與砒霜，火藥，人血，混合成一個球團，中間表面設置機關，只要碰撞人體皮膚，機關就會自動打開，隨后爆炸，爆炸殘留物則快速浸透到皮膚。使肌肉迅速腐爛，通過血水和血管循環，一二分鐘內把人體化成骷髏也就不奇怪。”
原來如此，說成天下暗器最毒也不為過。水笙心道。
“雖然它很毒，卻有一個很大弊病，只能接觸皮膚，才發揮威力。”
難怪，每位死者衣服完整無損。
“想問你一句，毒隱翅蟲，從哪兒得來。”桑無痕問道。
“漢州，由當地住戶去捕捉。我們用高價收。”
“嗯。明白。”他話題突然一轉，“葉水住地你清楚么？”
“我差不多躲了一年，他原來地址還是知道：五里鎮“葉家莊”。至于，搬沒搬遷不得而知。”
“無痕大哥，現在想去抓捕他么？”
“必須的，現在只有他才擁有“笑憐花”，也就說基本明了：大趙門案子，雇九一鮮殺李季風的應該都是他，不抓他抓誰？”
“桑大哥，周承山案子難道不是他？”夏如飄問道。
“絕對不是。”
“還有另外一個兇手？”
“這個人很神秘，一直掌握我的行蹤。至于他到底是誰？現在毫無頭緒，等抓到葉水后，再查他。”
“有人一直掌握我們的行蹤？”水笙有點驚疑。
“如我推測不錯，從墨子家，這個人告訴我到道光大師查線索開始，像影子跟隨著我，周承山案應該是他做的，其目的讓我圍著李季風查。”
“那這個人豈不是在幫助你？”夏如飄問道。
“幫助我？哼哼，一切等到真相露出的時候就明白。”
桑無痕說完，站起身，對鄢烈山，柳青說道：“今日，可能要麻煩兩位老兄。”
“什么事，桑大人，怎么那么客氣。”
“我想請兩位在這里等聶捕頭來。”
“要我們在這里看住李季風。”
“對的。”
“大人，放心，我和師弟柳青一定不會讓他少一根毫毛。”
“那我在此謝了。”
隨后，走向木柔，他剛想說告辭的話。
“木柔大姐，我有一件事，想和你商量一下。”水笙突然說道。
“哦，什么事？”
桑無痕看一下水笙，不知她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我想請你收鄢艷妹為徒。”
此言一出，眾人大感意外。
木柔一聽也一怔。
桑無痕用眼一瞟嬌艷似花的鄢艷。接著附和道：“這個主意好啊，木柔大姐，羅門“幻花指”就不怕失傳了。”
“可是，可是。”木柔瞬間不知所措，臉上竟然帶有羞色。可能從來沒想過這個問題。
鄢艷也滿臉通紅，水笙說的委實太突然，雖然第一眼感覺這位木姐姐好有親切感。但拜師，想都沒想過。
“怎么啦，都不愿意？水笙妹妹可是好心哩。”夏如飄看兩人臉色，嬌笑道。
“不是啊，如飄姐，水笙姐，我非常樂意。”鄢艷一說完，極快嬌膝向木柔一跪。
口中說道：“現在不能叫姐姐了，叫師傅，師傅，請收下我這乖巧，可愛弟子。”
這句話，逗得水笙掩嘴抿笑，說道：“木柔姐姐，答應吧。”
桑無痕說得沒錯，自己是羅門唯一后人。不收徒的話，那不僅“幻花指”，羅家所有武藝都會失傳。
木柔想到這，又看到鄢艷聰明伶俐，實則是自己收徒的上上人選。
“好了，好了，我答應就是。”說完，身從椅子稍起，稍彎腰，雙手輕抬鄢艷胳膊。“起來。”
“謝謝師傅，從今以后，徒兒謹遵教誨。”
鄢烈山見自己女兒竟然可以成為羅門唯一弟子，心里滿喜歡。
“謝謝木姑娘，替我管教這個十分調皮的女兒。”
“爹，你女兒不乖么？”鄢艷大叫。
話問的又快又好，又調皮。
眾人哈哈大笑。
桑無痕見此，雙拳一抱：“木柔大姐，恭喜你收一個好徒弟。我正事在身，就此告辭，希望姐姐，能把鄢艷妹調教成一流高手。”
“桑兄弟，去吧，姐姐一定會的。”
………
夜幕已經臨近。
桑無痕為了早一點破大趙門案，抓住葉水。
帶著水笙，夏如飄冒著雨向五里鎮“葉家莊”飛奔而去。
他計算過，秋水鎮和五里鎮相距不過二三百華里，沿途又沒山路，以平地為主。他們都擁有絕頂輕功的人，三四個小時到達完全沒問題。
大概晚上十點，小雨剛停。
他們終于來到一個兩邊枯樹木聳立支撐，上面用木板橫擱的牌匾前。
桑無痕憑著夜光，向上看了看，匾上赫然寫著：“葉家莊。”三個大字。
“嗯，就是這里。”
“這不像啊，山莊一般都用院墻圍著的呀？”夏如飄有點幼稚地問道。
桑無痕微笑著：“如飄，你以為葉家莊是一個人建起來的么？”
“對呀。”
聽到如飄回答，水笙撲哧一笑。
“難道不是么？”
“當然不是，葉家莊顧名思義，整村的人都姓葉，你仔細瞧瞧，我們站的是路，兩邊是什么。”桑無痕解釋。
由于平原地帶，空曠無物，哪怕夜晚，夏如飄還是一眼就看清，立當回道：“一間一間單獨做成的房子。”
“對，每一間房子就是一戶葉姓人家。”
“懂了。”說完，用拳頭假意向水笙擊去。“叫你取笑我。”
水笙一閃，咯咯嬌笑。
“別鬧，正事要緊。”桑無痕輕聲說道。語氣中并無責備之意。
“是，大哥。”兩人齊聲叫道，同時，相互扮一個鬼臉。
夜很靜。
葉家莊也很靜。
早已燈熄人睡。
桑無痕三人慢慢向深處走去。
“什么人，半夜三更在葉家莊鬼鬼祟祟，有什么企圖？”
突然，耳邊聽見有個男子大喝一聲。
隨后，一個黑影就向他們撲來。
桑無痕，水笙和夏如飄根本不想與之動手，各自往后輕飄二步。
站定后便看見一個精壯中年男子。
他們剛想解釋。
家家戶戶的燈就聚然而亮，有人拿著火把快速奔來。
想必，男子叫喊聲驚醒他們。
“怎么辦，無痕大哥。”
桑無痕一笑，“來得正好，本來我打算去敲門問葉水到底在哪家，現在不用。”
“是呀。”夏如飄高興地說。
“你們到底什么人？半夜跑到葉家莊干什么？”那位襲擊他們的中年漢子，厲聲又問道。
桑無痕剛想回話。
“葉華兄弟，發生了什么事？”一個手持火把的老者圍過來。
“里長，你來的正好，看看這三個人。”葉華向桑無痕等人一指。
里長用火把掃了一下。
“我看三位不像偷盜之人，不知夜闖葉家莊有何事？”
里長就是里長，比那位中年人說話客氣的多。
“在下秋雨，此次前來葉家莊拜訪一個朋友。打擾各位休息，真不好意思。”桑無痕不想說出真名，怕打草驚蛇。
水笙和夏如飄明白這個道理。微微點了點頭，表示贊賞。
“你朋友哪位？”
“葉水。”
“葉水？你確實沒搞錯？”里長有點驚疑。
“沒錯，怎么？”
“他們一家四口早在三個月前就搬走了。”
“搬走了？”桑無痕心里一涼，“你看他們搬走的？”
“這倒沒有，聽他們鄰居說的。”里長回答。
他和水笙相互看一眼，有點無語問話味道。過一小會，才又道：“我們是否可以到他家看看？”
“你們到底什么人？雖說他搬家，但置業還在，我們不可能讓人隨便進去。“里長一口回絕。
“我們真的是他幾個月沒見的朋友。”他還是沒有亮出身份。怕說出來，驚動葉水。
“就算是，他人已經不再這里，請各位速速離開。”里長語氣中有些不耐煩。
“如我們不離開呢？”夏如飄聽不慣里長口語，冷冷而說。
“那莫怪我們不客氣。”
“好啊，我倒要見識見識。”夏如飄一聽此話，大怒。
這時，幾個青年壯漢圍了上來。
“里長，要不要我們把這三位趕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