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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見,只因有你

第4章 暗涌與初芒

遇見,只因有你 飲酒唔開車 5728 2025-06-16 20:00:00

  昌林中學高三的教學樓,在深秋的清晨總像一頭蟄伏的巨獸,被一層薄紗般的霧氣纏繞。六點四十分,天色尚未完全明朗,走廊里卻已是人聲初沸。速溶咖啡的苦澀氣息頑固地彌漫著,與嶄新油墨印刷的試卷、教輔資料散發出的特有味道交織在一起,構成高三學子們每日呼吸的背景音。

  林箏抱著一摞剛從教務處領回來的物理競賽輔導資料,小心翼翼地穿行在略顯擁擠的走廊里。資料很厚,她微微側身,避開幾個正熱烈討論著昨晚球賽的男生,資料堆頂端的一本習題冊卻不聽話地滑落一角。她急忙騰出一只手去扶,重心不穩間,肩膀不輕不重地撞上了迎面而來的人。

  “哎呀!”

  一聲輕呼伴著紙張散落的嘩啦聲響起。林箏踉蹌著站穩,懷里抱緊險些滑落的資料,定睛看去。一個同樣穿著藍白校服、扎著清爽丸子頭的女生正手忙腳亂地彎腰撿拾散落一地的筆記本和草稿紙。女生抬起頭,細邊黑框眼鏡后的杏眼睜得溜圓,帶著一絲懊惱,但眼神清亮有神。

  “對不起對不起!是我沒看路!語速飛快地道歉,聲音清脆。

  “沒關系,我也走神了。”林箏連忙蹲下身幫忙撿拾,指尖觸碰到對方筆記本上密密麻麻卻異常工整的公式推導和注解,“是我抱著東西沒看路。沒撞疼你吧?”

  “沒事沒事!”女生利落地將最后幾頁草稿紙塞進文件夾,站起身,推了推眼鏡,露出一個友善又有點不好意思的笑容,“你是……新轉來的同學吧?12班的林箏?我是隔壁11班的蘇曉。

  晨光透過走廊盡頭的窗戶斜射進來,在蘇曉的鏡片上跳躍著細碎的光斑。林箏對這個主動、有點冒失卻透著真誠的同學印象不壞。她點點頭:“嗯,你好,蘇曉同學。”

  蘇曉的目光在林箏懷里那疊顯眼的物理競賽資料上掃過,又下意識地看了看林箏眼下淡淡的青影和略顯蒼白的臉色,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她左右飛快地瞟了一眼,確認周圍沒有特別關注她們的同學,尤其是沒有某個特定身影后,才湊近林箏耳邊,用近乎氣聲的音量,帶著一絲神秘和真切的關切,飛快地說:“那個……林箏,你……昨晚回宿舍,路上沒遇到什么奇怪的事吧?”

  林箏一怔,昨晚趙陽決絕的背影和筆記本上稚嫩的鉛筆字跡再次閃過腦海,她有些困惑地搖頭:“沒有啊,怎么了?發生什么事了?”

  蘇曉的表情瞬間變得緊張起來,她再次壓低聲音,幾乎是在耳語:“我看到韓夏天了!就在你們女生宿舍樓前面那條林蔭路上!時間差不多就是你剛進樓門不久!她就從旁邊那片最密的梧桐樹影里走出來,臉色……我的天,鐵青鐵青的!死死盯著宿舍樓門的方向,那眼神……”蘇曉像是回憶起了什么可怕的東西,心有余悸地縮了縮脖子,聲音都帶上了點顫抖,“冷得跟冰錐子似的,又兇又狠!我當時正好從圖書館自習回來,抄近道想從那片樹蔭下走,差點直接撞上她!嚇得我趕緊縮到旁邊那棵大槐樹后面,大氣都不敢出!她在那兒站了好一會兒才走!”

  “韓夏天?”林箏對這個名字感到完全陌生,但蘇曉描述的場景和那冰冷的視線,讓她心頭莫名一緊,后背泛起一絲涼意。

  “哎呀!你剛來還不知道她?”蘇曉驚訝地睜大了眼睛,隨即又恍然拍了下自己的額頭,“哦對對對!韓夏天!我們學校沒人不知道她的!她是市長千金!家里背景硬得很!而且……”她再次緊張地壓低聲音,語氣里混雜著八卦的興奮和對某種力量的敬畏,“她跟你們班的趙陽,關系‘特別’得不得了!簡直是……全校皆知的‘綁定’狀態!”

  “綁定?”林箏的心跳莫名漏跳了一拍,一絲不祥的預感悄然升起。趙陽這個名字,此刻在她心中已經與那個冷漠疏離的身影和筆記本上的少年影像緊密相連。

  “對啊!從高一開始,她就緊盯著趙陽不放!”蘇曉用力點頭,“趙陽這個人,本來對誰都冷冰冰的,多少女生給他遞情書送禮物,他連眼皮都不抬一下,就一句‘心里有人’打發了事。結果高一那年,出大事了!”蘇曉覺得在走廊里說這個太不安全,拉著林箏的胳膊,快步穿過一小段人群,拐進了一個通往教學樓后方小花園的僻靜樓梯口。這里人跡罕至,只有幾盆半枯的綠蘿在角落里頑強地綠著。

  “高一……出什么大事了?”林箏的好奇心和某種隱約的擔憂被徹底勾起,她感覺蘇曉即將說出的信息,可能正是解開趙陽身上重重迷霧的關鍵鑰匙。

  蘇曉靠在冰冷的墻壁上,語速依然很快,但帶著一種講述校園秘辛的后怕感:“高一上學期快期末的時候,韓夏天在實驗樓二樓的露天平臺上鬧自殺!是真的鬧!情緒激動得不得了,又哭又喊,整個人都快爬到欄桿外面去了!就為了逼趙陽去見她一面!”蘇曉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當時場面可嚇人了,整個實驗樓都轟動了,好多同學都看見了!校領導、年級主任、保安,全都驚動了!臉色那個難看啊!最后還是年級主任親自跑到籃球館,硬是把正在訓練的趙陽給拽了過去!”

  林箏屏住了呼吸,仿佛能想象到當時的混亂和緊張。

  “趙陽去了之后,韓夏天情緒更激動了!站在露臺邊上,哭喊著質問趙陽為什么對她那么冷淡,逼問他‘心里的人’到底是誰,是不是覺得她很煩很可笑……”蘇曉模仿著當時的控訴語氣,隨即聲音陡然拔高,“結果!就在趙陽試圖讓她冷靜下來的時候,她腳下好像絆了一下,也可能是情緒太激動沒站穩,整個人尖叫一聲就往后倒!天啊,那可是二樓!下面雖然不是水泥地,但也是硬邦邦的花壇邊沿!”蘇曉拍著胸口,仿佛心有余悸,“說時遲那時快!趙陽和旁邊一個離得最近的體育老師,真的是拼了命撲上去!趙陽那反應速度,不愧是打籃球的,一把死死抓住了韓夏天的手腕!硬是和老師一起,把半個身子都懸在外面的她給拖了回來!我的媽呀,當時好多人都看到了,真是命懸一線!”

  蘇曉停下來,長長地吁了口氣,仿佛剛經歷完那場驚魂。“從那以后,韓夏天就更……怎么說呢,就跟強力膠一樣徹底黏上趙陽了。而趙陽……”她嘆了口氣,語氣變得復雜,帶著一絲同情,“好像也真的拿她沒辦法了。態度是更冷了,但也沒法像以前那樣直接趕人。大家都私下里傳,說那次事件后,韓夏天家里為了讓趙陽‘安心’留在韓夏天身邊,承擔了趙陽高中三年所有的學雜費和生活費。反正這三年來,趙陽身邊除了韓夏天,就沒別的女生能靠近一米之內!大家也都心照不宣,繞著走。”蘇曉擔憂地看著林箏,眼神里充滿了真誠的提醒,“你剛轉來,不知道這些彎彎繞繞,又正好成了趙陽的同桌……林箏,你可得千萬小心點啊!韓夏天那個人,占有欲強得嚇人,而且背景那么硬,她要是覺得誰對她的‘東西’有威脅,真的什么事都干得出來!昨晚她居然出現在你宿舍附近,還是那種表情……這絕對不是好兆頭!”

  蘇曉的話像一顆顆裹著冰的石頭,重重砸在林箏心上。市長千金,為趙陽上演過“自殺未遂”的驚魂一幕,趙陽被迫“接受”她的糾纏,甚至可能因為某種“幫助”而無法徹底擺脫……蘇曉傳遞的信息碎片迅速拼湊出一個令人心驚膽戰的輪廓。趙陽那拒人千里的冷漠,昨晚突然加快的腳步和冰冷得近乎刻薄的拒絕話語……原來并非全然針對她林箏,而是源于這樣沉重、危險又屈辱的枷鎖和無處不在的監視威脅?

  一股刺骨的寒意從林箏的尾椎骨竄起,瞬間蔓延至四肢百骸。她抱著資料的手臂微微發僵,指尖冰涼。懷里的物理競賽資料,此刻仿佛變成了燙手的山芋,象征著某種她無意間踏入的危險禁區。

  “林箏?林箏?你沒事吧?臉色怎么這么白?”蘇曉看著她驟然失血般的臉色和有些失神的眼睛,擔心地晃了晃她的胳膊。

  “沒……沒事,”林箏猛地回過神,勉強擠出一個極其蒼白的笑容,聲音干澀得像砂紙摩擦,“謝謝你,蘇曉,真的……謝謝你告訴我這些。”

  “沒事就好!總之你千萬記住,離趙陽……不,是離韓夏天遠一點!別讓她盯上你!她就是個……”蘇曉似乎想找個合適的詞形容,最終只化作一聲無奈的嘆息,“唉,反正你多留心,保護好自己!”她匆匆叮囑一句,“記住啊,小心!有事……呃,盡量別連累我哈!”她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完,像只受驚的兔子般,飛快地跑出了樓梯間。

  林箏獨自一人留在僻靜的樓梯口。午后的陽光透過高處狹小的窗戶斜射進來,在布滿灰塵的水泥地上投下一塊塊明亮的光斑,空氣中漂浮著細小的塵埃。她卻感覺不到絲毫暖意,蘇曉的話像冰冷的蛇纏繞在心頭,帶來陣陣窒息感。懷里的資料重若千鈞。韓夏天……這個名字不再是陌生的符號,而是一座沉重、冰冷、帶著權勢陰影和致命威脅的大山。她接近趙陽的初衷,只是想確認那個記憶深處、在陽光下耐心講解題目的少年,卻完全不曾想到,自己竟會一腳踏入如此復雜、危險又令人心痛的禁區。

  她靠在冰涼的墻壁上,深深吸了一口氣,試圖平復胸腔里翻江倒海的心緒和那股難以言喻的憋悶感。無論如何,體育課快開始了,她不能遲到。她整理了一下懷里的資料,準備離開這個令人壓抑的角落。

  剛走到樓梯口,準備下臺階去一樓的體育館集合,一個身影恰好從上一層樓梯款款而下,不偏不倚地擋住了她的去路。

  米白色的高級羊絨套裙,質地細膩,剪裁完美地勾勒出窈窕的身段。柔順如瀑的長發打理得一絲不茍,精致的妝容襯托著姣好的五官,每一處細節都透著精心修飾的完美。是韓夏天。她臉上掛著恰到好處的、仿佛偶遇般的驚訝微笑,但那雙漂亮的眼睛,卻像最精密的探照燈,銳利而冰冷的目光,精準地落在林箏略顯蒼白的臉上,以及她懷里那疊顯眼的、印著“物理競賽集訓”字樣的資料上。那目光帶著審視、評估,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嘲弄?

  “林箏同學?”韓夏天的聲音清脆悅耳,如同玉珠落盤,帶著一絲仿佛剛發現的意外,“好巧,沒想到在這里遇到你。我是韓夏天”她的語氣輕松自然,仿佛只是偶遇一個普通同學。

  林箏的心猛地一沉,瞬間提到了嗓子眼。是巧合嗎?蘇曉剛走,她就出現在這個僻靜的樓梯間?還是……她強壓下心頭的驚濤駭浪和強烈的恐懼感,指甲幾乎要掐進資料堅硬的封面里,努力維持著表面的平靜,聲音盡量平穩:“你好,韓同學。”她甚至不知道該如何稱呼對方更合適。

  “抱著這么多資料,”韓夏天笑容不變,目光像羽毛般輕輕掃過資料封面上的標題,語氣帶著一絲恰到好處的“關心”,“是去參加物理競賽輔導嗎?真用功呢。剛從鄰市那么好的重點中學轉來昌林,學習節奏和難度差異,壓力一定不小吧?”她的問話聽起來像是友善的關切,但字里行間卻透著一股居高臨下的審視意味,仿佛在評估一件物品的成色。

  “還好,在努力適應新環境。”林箏謹慎地回答,言簡意賅,不想透露更多信息,更不想在這個人面前示弱。

  “嗯,適應就好。”韓夏天微微頷首,表示認同。她向前優雅地邁了一步,兩人之間的距離瞬間拉近。那股無形的、帶著昂貴香水味和強大壓迫感的氣場也隨之撲面而來,讓林箏感到呼吸一窒。“昌林中學的環境,”韓夏天的聲音依舊悅耳,但語調微微下沉,帶著一種推心置腹般的“真誠”,“還有這里的人際關系網,有時候……比學業本身更需要花費心思去琢磨,去……謹慎對待。”她刻意停頓了一下,目光緊緊鎖住林箏的眼睛,臉上那完美的笑容沒有絲毫變化,眼神卻銳利如刀,仿佛要穿透林箏強裝的鎮定,“尤其是一些……不必要的關注,或者自以為是的接近,”她的聲音更輕,卻字字清晰,如同冰珠砸落,“可能會給自己,甚至給一些……處境本就不太輕松的人,”她意有所指地略作停頓,“帶來完全意想不到的麻煩和困擾。高三了,時間比金子還寶貴,精力更應該用在真正值得投入的地方,你說對嗎,林箏同學?”

  這番話,沒有疾言厲色,沒有指名道姓,甚至帶著一絲“過來人”語重心長的“善意”提醒。但林箏卻無比清晰地感受到了其中每一個字的分量——那是對她昨晚與趙陽同行的警告!是勒令她遠離趙陽的宣言!是暗示她若執意“打擾”,將給趙陽帶來災禍的威脅!蘇曉關于“幫助”和“枷鎖”的話語瞬間在耳邊轟鳴,昨晚那道冰冷的、充滿敵意的視線仿佛再次如芒在背。

  韓夏天欣賞著林箏眼中無法完全掩飾的緊張、了然以及一絲被戳破心思的狼狽,嘴角那完美的弧度幾不可察地加深了一分,眼底掠過一絲掌控全局的從容和冰冷的得意。她不需要像潑婦一樣大吵大鬧,她的身份、她掌握的信息、她背后代表的權勢,本身就是最鋒利、最令人絕望的武器。無聲的壓迫,往往比喧囂的恐嚇更讓人窒息。

  “好了,”韓夏天優雅地理了理羊絨套裙那本就一絲不茍的袖口,仿佛剛才真的只是進行了一場再尋常不過的同學閑聊。“不耽誤你去上體育課了。”她微微揚起下巴,姿態高貴而疏離,“好好加油,林箏同學。真心希望你能在昌林……”她的目光在林箏臉上停留了一瞬,帶著一種居高臨下的審視和淡淡的憐憫,“找到真正屬于你自己的、安全又舒適的位置。”她刻意加重了“真正屬于你自己”和“安全舒適”幾個字,留下一個充滿無限深意和警告的眼神,轉身,步履從容而篤定地走下樓梯。鞋跟敲擊水泥臺階的聲音,清脆、規律,每一步都像精準的鼓點,重重敲在林箏緊繃到極致的神經上。

  林箏僵硬地靠在冰冷粗糙的墻壁上,直到那清脆篤定的腳步聲徹底消失在樓梯下方,匯入遠處體育館隱約傳來的哨聲和喧鬧中,她才像被抽干了所有力氣般,緩緩地、深深地吐出一口濁氣。后背的校服襯衫,不知何時已被一層冰冷的冷汗微微浸濕,緊貼在皮膚上,帶來一陣陣寒意。

  韓夏天的警告,比任何直接的、粗俗的威脅都更讓她感到徹骨的寒冷和無力。那不是虛張聲勢,而是基于絕對優勢地位、強大底氣和對目標弱點精準把握的宣告。是捕食者對闖入領地的弱小者,漫不經心卻又絕對致命的警告。

  她低頭,怔怔地看著懷里那疊物理競賽資料。封面上“競賽”兩個字,此刻在昏暗的光線下顯得格外刺眼,仿佛變成了某種不自量力的諷刺。前方的路,瞬間被濃重的迷霧籠罩,迷霧中布滿了看不見卻足以致命的荊棘。那個坐在教室最后一排、沐浴在陽光里卻渾身散發著生人勿近寒意的少年,他的沉默之下,究竟背負著怎樣不為人知的屈辱和沉重的枷鎖?而自己這束微弱的、源于童年記憶和懵懂悸動、試圖靠近并確認的光,是否真的如韓夏天所言,只會給他帶來更大的麻煩、更深的危險,甚至將他推入更絕望的境地?

  巨大的迷茫、沉重的壓力、以及對未知危險的恐懼,像洶涌的潮水般一波波襲來,幾乎要將她淹沒。委屈的酸澀感哽在喉嚨里。

  然而,就在這冰冷的窒息感和自我懷疑的漩渦中,心底深處,一個微弱卻異常倔強的聲音,如同石縫里掙扎而出的小草,悄然滋生、頑強響起:

  憑什么韓夏天可以這樣理所當然地劃定界限,將一個人視為自己的私有領地?憑什么她可以憑借家世和手段,如此肆意地掌控他人的自由和意愿?趙陽那冰冷眼神深處偶爾流露的疲憊和掙扎,難道也是他必須“習慣”和“適應”的所謂“特殊處境”的一部分嗎?他難道就該永遠被困在這無形的牢籠里?

  這個念頭如同投入死水中的石子,激起了一圈圈漣漪,也帶來了一絲刺痛般的清醒。

飲酒唔開車

這一章,揭開了籠罩在趙陽身邊的沉重迷霧,卻也瞬間將林箏拖入了無形的風暴中心。蘇曉的警告如同驚雷,炸響了韓夏天這個名字背后蘊含的權勢陰影與致命偏執——露臺驚魂的真相、輿論裹挾的枷鎖、以及那冰冷“幫助”鑄就的屈辱牢籠,讓林箏終于看清了趙陽沉默背后的血淚與絕望。然而,這份遲來的“理解”尚未落地生根,來自風暴中心的正主——韓夏天本人,便已精準地堵在了她的面前。那身華貴的羊絨套裙下,是優雅到令人膽寒的宣戰。沒有歇斯底里,只有字字誅心的“提醒”與居高臨下的“憐憫”。每一句看似關切的問詢,都精準地指向林箏的軟肋與趙陽的命門。物理競賽的封面在那一刻,成了不自量力的嘲諷。林箏被冰冷的恐懼攫住,仿佛看到前路布滿荊棘。然而,就在這令人窒息的威壓之下,心底那聲倔強的“憑什么”如同石縫里掙扎而出的草芽,刺破了絕望的土壤。韓夏天精心構筑的銅墻鐵壁,是否真的堅不可摧?林箏這株微弱的草芽,又能否在權勢的陰影與內心的恐懼中,找到一條通往光的方向?風暴已至,退無可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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