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穆禮晴究竟是什么來頭?
公子竟然下令要全家宅里的人以小姐的待遇來對待。
明珠趴在床上想著。
就算她武功高強,可是這五十道鞭子也不是吃素的。
未來的幾天都要趴在床上睡覺。
......
穆禮晴已經眼花繚亂了。
那天她在織錦閣前哭鬧說要買衣服的事情很快就傳到了南宮和玉的耳朵里。
就有了今天這等局面。
“穆小姐,您看這些都是我們織錦閣今年最時興的輕薄面料,可還滿意?”
穆禮晴有些茫然的看著眼前的布山。
南宮和玉下的命令好像是把最好的料子都買回來?
這些料子全做了衣服穿一年她都穿不完啊!
“啊,把這些給我做成衣服就好了,剩下的就先放著吧。”
穆禮晴已經蒙了,布料太多太雜亂,她隨手指了幾個顏色不錯的給那掌柜看,掌柜立刻心領神會拿出那些布料告退。
自己一個小女孩哪用得著那么多。
穆禮晴百無聊賴的坐在院子里,看著丫鬟們進進出出將剩下的布料都搬進倉庫。
“這些料子,你們一人選一種拿回去做衣服穿。”
穆禮晴開口道。
這些布料反正不花自己的錢,索性賞給這些丫鬟,說不定還能收買到幾個靠譜點的。
不求交心交命的貼身侍女,起碼,別再給自己甩臉色,別老是來找麻煩。
果然,丫鬟們聽了穆禮晴的話之后,有的神色依舊淡然,有的則是喜上眉梢,都紛紛向穆禮晴道了謝。
看來那些冷臉子的可以初步判斷是明珠的人了。穆禮晴暗自思忖著。
“晴兒好大的手筆。”
南宮和玉的聲音從身后傳來。
南宮和玉??
穆禮晴有些不敢相信的站起來轉過身去。
南宮和玉坐在轎攆上慢悠悠的過來。
他,能出門了?
穆禮晴又驚喜又擔憂的看著南宮和玉。
“晴兒的藥果真是管用,我已經可以自己站立起來了。”
南宮和玉仿佛再次洞穿了穆禮晴的心中所想。
陽光穿過樹葉,星星點點的灑在南宮和玉的月白衣袍上。
果然是個妖孽一樣的男人。
穆禮晴暗自花癡。
可惜了中這個毒。
恩?他剛才在跟自己說啥?
好像是說自己的藥管用?
穆禮晴的嘴巴變成了一個O型。
自己想的餿主意竟然真的有用。
南宮和玉看著表情夸張的小女孩,忍不住在轎攆上大笑起來。
“晴兒真的很厲害。”
穆禮晴呆呆的看著南宮和玉。
看來喝那個水確實是有用的,那接下來呢?繼續喝的話要不要加大劑量?
穆禮晴的眉頭又皺了起來。
“可是我不知道我接下來該做些什么了啊。”
穆禮晴的小臉皺成了苦瓜。
南宮和玉在丫鬟的攙扶下走下了轎攆。
“你已經很厲害了,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你師父吧。”
師父?顧連成?
穆禮晴有些著急的上前幾步。
“我師父他回來了么?”
南宮和玉笑而不語,伸出了五個手指頭。
還有五天就回來了么。
穆禮晴心中雀躍起來。
“公子。”
就在南宮和玉剛準備繼續說話時,明月突然出現在南宮和玉身邊,俯身耳語幾句,南宮和玉的眉頭就皺了起來,臉上歡欣的神色一掃而光,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警惕和不耐,還有一絲殺意。
也沒來得及在和穆禮晴說些什么,匆匆告了別,就急忙忙離開了穆禮晴的院子。
明月神出鬼沒到時不足為奇,可是這個南宮和玉今天這樣子倒是少見,看來是來了什么令他頭疼的人。
穆禮晴晃晃腦袋。
那就是南宮和玉的家事了,與她這個小孩子有什么關系。
......
“玉,還記得我嗎。”
來的是一位蒙著面的女子。
她一身翠竹色澤的長裙,手上提著一把細劍,亭亭而立,只露出來的一雙大眼睛帶著笑意看著面前的南宮和玉,眼尾的火紅鳳羽紋身尤其美麗,整個人仿佛仙子一般。
“你是怎么找到這里來的。”
對于面前的這位美人南宮和玉沒有半點的欣賞之情,只有不耐煩,看來是一個令他不太愉快的舊相識。
“我可是跟你站在同一根線上的螞蚱,和玉公子難道身染劇毒還傷了眼睛,認不出這標志的鳳羽?”
女子輕笑,輕靈的聲音從嘴中出來,若是沒有內功的尋常男子在這里,只怕早就欲火攻心而亡。
南宮和玉的眉頭皺的更深了。
“你竟然修煉這等邪功,不要命了嗎?”
他認出來,此時她的內功真是江湖中失傳已久的一種內功心法,休心訣。
這休心訣,是一種極致陰寒霸道的內功,修煉此內功者,首先必須是純陰體質的女子,再者吸食九名同樣純陰體質的女子的心頭血,方能小成。
而達到了小成的地步,只需稍稍催動這內功心法,便可魅惑男子的心智,使人失去戰斗能力,成為她的劍下亡魂!
那女子聽了笑得更開懷了起來。
“南宮和玉,你這是在關心我嗎,恩?”
說著,便更靠近了南宮和玉幾步。
“再敢前進,殺無赦。”
明月突然出現在南宮和玉的面前,擋著南宮和玉,手中的皮鞭緊緊的握在手中。
那女子果然停住了腳步。
“看不出來,玉你果真艷福不淺,得了這么一個又漂亮,又武功高強的女子做影衛。”
她在一旁的茶幾旁坐了下來,淺飲了一口茶水。
見那女子坐下,明月也收起了進攻的姿態,無形中消失不見。
如果這一幕被穆禮晴看到,一定會驚呼。
平常明月只是神出鬼沒,此時卻是見到她主動消失在空氣中。
這是忍術。
女子的神色有些緊張,不似先前那般輕松。
“你找到我,到底是為了什么事情。”
女子委屈道。
“馨兒的情意,難道和玉你真的看不出來嗎?”
說完,還故作傷心的用手中的帕子擦拭了一下眼角。
南宮和玉的眉頭皺的不能再皺了。
“你為何要跑來我這里,你竟然還將標識紋在了眼尾。”
那馨兒聽了之后開懷的笑了起來。
“我就知道和玉哥哥還是很擔心我的,才不像她們說的那樣。”
說完便興沖沖的又靠近了南宮和玉幾步,伸出手扯下了自己的蒙面紗。
被遮住的那塊皮膚,全是被火燒燙的扭曲的肉色皮膚,眼睛之下,就只有眼尾那一塊地方,安靜的紋著一只漂亮的鳳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