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馨兒,晴兒
南宮和玉看著李馨那被火燒留下的扭曲的臉龐,嘴唇緊緊的抿成了一條線。
她將扯下來的面紗再次蒙上。
“和玉哥哥是心疼了么?馨兒很開心呢。”
李馨開心的將凳子拉到南宮和玉的身邊坐下。
“你是如何找到我這里的?”
南宮和玉依舊沒有忘記自己的問題。
她是李尚書的女兒,自己當(dāng)年已經(jīng)定過婚的未婚妻。
李尚書,就是當(dāng)年害他的家族一夜之間被誅殺殆盡的狗官!
南宮和玉的手緊緊的握成了一個拳頭。
滅族之仇,沒齒難忘!
只是他不明白,祖母怎么會允許她找到自己,還給她印上了鳳羽標(biāo)識。
難道祖母忘記了當(dāng)年對自己的父親的承諾?
李馨聽了南宮和玉的問話,小嘴不高興的撅起來。
“人家廢了那么大的力氣才找到你啊,你怎么也不問問人家好不好,吃沒吃飯,干嘛只問這個問題。”
手指委屈的絞在一起。
“我這里不歡迎你,明月,送客。”
說完,明月便出現(xiàn)在李馨的面前,雙眼冰冷,不帶一絲感情。
“我不走,我要留在這里陪著玉哥哥。”
李馨美目一瞪,抽出腰間的軟劍便向明月劈砍過去。
蒙上了面紗之后的李馨美的讓人看了都忍不住屏住呼吸。
已經(jīng)兩年過去了啊。
當(dāng)年還是小小少女的李馨,一轉(zhuǎn)眼也長成這么大了。
自己不是也忍受了毒素的兩年的摧殘么。
當(dāng)年,如若不是當(dāng)年……
看著打斗的二人,南宮和玉的腦海中又出現(xiàn)了兩年前的廝殺聲和尖叫聲。
如果不是李尚書,不是她父親的話,自己怎么會受此折磨!
如果不是遇見了穆禮晴,自己活不過這三年,而顧連城,也受毒素侵?jǐn)_,兩年以來容貌絲毫未變!
兩人打斗的難解難分,一時分不出勝負(fù)。
與此同時,穆禮晴正在后院里做寫針線活。
她挑了幾匹顏色不錯卻不算昂貴的布料留下來,想要做成絹花。
以前在讀書時就經(jīng)常買哪些材料包做布藝的絹花,現(xiàn)在正好拿來打發(fā)時間。
拿起自己做好的第一朵粉紅的牡丹絹花,固定在了一根光禿禿的木簪子上。
這木簪子,還是自己當(dāng)初逃婚時那個王媽給自己的呢。
這木簪子與尋常的木簪子不相同,這普通窮苦人家的女兒,也就拿一些柳木之類的讓父親削了做簪子綰頭發(fā)。
這王媽做喜婆這么多年,沒少收人家的好處。
這木簪子也是她在鎮(zhèn)上買的檀香木簪子,雖說不是上好的紫檀,但是對于農(nóng)村出身的王媽,這可算是比普通農(nóng)村家小姑娘那種粗木簪子強的多了。
牡丹絹花配合著檀香木簪子的悠悠香氣,穆禮晴湊近簪子狠狠的吸了一口。
她將頭上的簪子換下來,插上了這新制成的牡丹絹花簪子。
“穆禮晴!”
突然一道女聲叫出了穆禮晴的名字,她下意識的抬頭答應(yīng),雙眼就被蒙上了。
誰?
穆禮晴立馬開始掙扎。
“別動,帶你去見公子。”
明珠的聲音響在穆禮晴的耳畔。
明珠!
她又想干什么!
穆禮晴停止了掙扎。
既然是明珠抓了自己,那掙扎也是沒有用的,估計明月已經(jīng)不在自己的身邊了,到時候明珠心一橫殺了自己,自己可就真的玩完了。
明珠雖說沒有修煉明月那樣的忍術(shù)身法功夫,可是輕功也是不容人小覷的。
“主子,這是最近宅子里來的可疑人物。”
說完,一把扯下了蒙在穆禮晴眼睛上的黑布,一掌拍在穆禮晴的后背,這股大力,穆禮晴被拍的往前沖了幾步,差點站不穩(wěn)。
“明珠!”
南宮和玉暴怒的聲音傳來,穆禮晴下意識抬頭看了一眼。
還在跟明月纏斗的李馨見狀立刻抽身回來,落到穆禮晴身旁。
“這只是個小女孩兒嘛。”
李馨的目光上下打量著穆禮晴。
這小女孩長的確實不凡,就算自己沒有容貌盡毀,容顏完整的時期,依舊是比不上這小女孩。
這樣的威脅,不能留在南宮和玉的身邊!
玉哥哥只能是她一個人的!
這么想著,李馨揮劍就朝穆禮晴的脖子刺去。
搞什么啊,怎么南宮和玉身邊的什么女人都要對自己有意見?
這個女的她完全不認(rèn)識啊怎么就又來了一個要殺自己的?
穆禮晴一個頭兩個大。
“休的無禮!”
明月的軟鞭再次抽過來,不過這次卻不是向李馨的攻擊,軟鞭纏住了穆禮晴的腰部,將她從刀尖下面拉了回來。
“玉哥哥為何如此維護(hù)這小女孩?”
李馨的臉上很明顯的寫著不高興。
“這里不是你胡鬧的地方!”
南宮和玉確認(rèn)了明月將穆禮晴護(hù)住了之后憤怒道。
“玉哥哥你都不對我這樣。”
“夠了,你也知道,她只是一個小孩子,不要讓她卷入我們的事情!”
穆禮晴禁閉的眼睛偷偷張開一條小縫。
他們的事情?
看樣子這個女的好像是南宮和玉的老情人?
穆禮晴心中的八卦之火差點燃燒起來。
不過現(xiàn)在可不是能八卦的時候。
“我不喜歡玉哥哥你護(hù)著她。”
說著,李馨不懷好意的打量著明月旁邊的穆禮晴。
要命,怎么這些女人護(hù)主心切的和愛南宮和玉的都喜歡來找她的茬?
南宮和玉卻并不打算再繼續(xù)跟李馨多糾纏。
“先帶晴兒下去休息。”
南宮和玉命令道。
“晴兒?”
李馨著急的上前出劍攔住了要抱著穆禮晴離開的明月。
“玉哥哥你從來沒有叫過馨兒,她卻可以叫晴兒?”
南宮和玉冷冷的看著李馨。
馨兒?
這個害自己全家只剩下他一個人,還身中劇毒的人的女兒,問自己為什么不叫她馨兒?
馨兒,馨兒,馨兒。
南宮和玉想起年少時的場景。
兩個人訂了娃娃親,每天都會約出來見面,白天去外面的小攤上吃些吃食,晚上就坐在房頂上看星星。
看星星啊。
自己早已不是當(dāng)初那個傻乎乎的少年郎。
馨兒這個稱呼,也不能夠在被記憶起來。
“你,根本不配站在我的面前。”
說完,南宮和玉轉(zhuǎn)身就要隨著明月一起離開這鬧哄哄的廳房。
自己不配?
李馨有些愣愣的站在原地。
玉哥哥說自己不配讓他叫自己馨兒。
豆大的眼淚就這么落下來。在地上砸出一個小水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