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躲進休息室里接電話,“媽,晚上我還要加班呢,暫時回不去?!?p> 景媽伸頭往客廳看一眼,笑咪咪地說道,“真真,你和小程是不是在談戀愛?我看這孩子不錯,一表人才的,你可不要犯糊涂??!”
景真皺了下眉頭,有些無奈,“什么談戀愛,我還要考慮考慮,暫時還沒答應他。”
“你還考慮?小程多好的人啊,你這丫頭......”
對面的辦公室突然打開門,景真做賊心虛地說道,“媽,我還有事,不跟你說了,你替我好好招待程東,今天多虧了他,我掛了?!?p> 南昱擎面無表情地走出來,一眼就看見站在休息室里的景真,唇角微微勾起一抹弧度。
景真裝模作樣地在倒水,然后故意背對著他,心想,等他走了以后再出來??梢环昼姾螅瑯堑览锸冀K安靜如初,并沒有聽見皮鞋的嗒嗒聲以及電梯的叮咚聲。
如芒刺在背。
“先生。”楊簡冷冷地看向休息室,對于景真,他始終心存芥蒂,“再不走恐怕就要遲到了,和胡局長約定的時間還剩不到半小時?!?p> 男人揮手,楊簡頓時閉了嘴,對于時間的掌控,他向來很準,“走吧。”
樓道里響起皮鞋的嗒嗒聲,緊接著電梯門嘀地一聲打開,景真才長長地舒了一口氣,轉身,正好看見慢慢收縮的電梯門,以及男人手腕上黑色的手表。
下班已是晚上十點以后,本來程東打電話說過來接她,但被她拒絕了。在沒有確定關系之前,她還不想欠他太多。再說,他的公司剛成立不久,肯定有很多事情要忙,她不想占用他的時間。
走出公司大門,迎面撲來一陣寒風,她搓了搓手,準備叫計程車,這個點已經沒有公交車了。
馬路上車輛稀少,從面前駛過的計程車上都掛著客滿的標識,打了十分鐘還是沒能打到,她有點后悔剛才的逞能,早知就答應讓他來接了。
她一邊走一邊時不時地伸手打車,走了一段路后,身體也漸漸暖和起來。
景真跺跺腳,看著面前呼嘯而過的車輛,忍不住嘆了口氣,她掏出手機準備打給程東。
“景真!”一道尖利的聲音在背后響起。
景真條件反射地回頭,錯愕地看著不遠處的的陌生女人。
“賤人!”
只見一個四十多歲的婦女披頭散發地拿著她的照片在和她比對,在確認無誤后,一把將照片撕掉,然后抄起一旁的油筒,猛然向她潑來。
景真大驚失色,可一切來的都太突然,前后只不過才五秒時間,她根本來不及反應,便聞到一股刺鼻的氣油味,從她頭頂一路流到腳下。
那女人就像瘋了一樣,頭發凌亂地往后一甩,瘋狂地笑道,“賤人,今天我就送你下地獄!”
啪——
打火機的火苗一下子躥的很高,照在女人的臉上,蒼白而又恐怖,就像魔鬼一樣,扭曲的可怕。
景真撒腿就跑,眼中充滿恐懼,她還不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