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塵心里暗暗有些發笑,面上卻無一點痕跡。
藍裙少女冷冷笑道:“我不認識什么馬龍和馬虎。”
“姑娘這話確是說的有些過分了。”
馬龍向四周看了一眼,竟然毫不客氣的坐在了那姑娘的旁邊。
頓時,周圍的人一片嘩然。
那藍袍女子卻是一呆,沉吟不語。
“既然姑娘覺得我兄弟二人不配坐在這個地方,就請姑娘指教一番。”
那藍裙女子并沒有搭理那兄弟二人,反倒是那老婦人一臉憤懣之色。
那老婦人看了那馬龍一眼,道:“馬龍先生你可要坐好,不要摔倒了。”
那馬龍聽到此處不驚反喜高聲笑了起來。
“呵呵呵呵,不用擔心,我坐的穩極了。”
還沒等馬龍說的盡興,聲音便戛然而止,從窗外傳來一聲慘叫。
那茶館中的人還沒有看清楚,坐在凳子上的馬龍就消失了。
窗葉打著窗欄發出吱吱聲。
一斬赤紅色的八轉火焰花朵才剛剛消弭殆盡。
程塵心道:“果不其然,沒有金剛鉆,誰攬瓷器活。”
這么一個其貌不揚的老婦人,誰料得到她竟然是一個生花八境長生者。
只見那白發老婦人若無其事的淡淡一笑說道:“咱們姑娘脾氣好,但也不是隨便能被人招惹的。”
一團紅色的六星火浮在一盞黑色長生燈上懸在馬虎的面前。
見了老太婆的底子,聽了老太婆的話,馬虎一點都不敢耽擱。
將命力收了,一跺腳從窗子飛了出去。
程塵冷眼旁觀將事情看的非常清楚,但是他也只勉勉強強看到老太婆揮手。
對于自己的境界,程塵是一點底都沒有。
達到燃燈一境的燈油,點燃一個燈火。
到達燃燈三境的燈油,點燃三個燈火。
程塵自視丹穴,經過修煉,上丹穴靈火灼靈鼎煉靈已經在下丹穴煉出靈鼎色澤的九層燈盞,積累的燈油也已經有七燈之多,可是還是遲遲沒有一個燈火自動點燃。
程塵在心里面暗暗嘆息了一聲。
“咱們走。”一聲低喝從酒樓外面傳過來。
那馬龍馬虎二人腳步聲漸漸消失,走遠了。
那藍裙少女,一直端坐未動,那白衣老婦人卻是望著窗戶,冷冷的笑道:
“不自量力。”
程塵悶悶的拾酒杯,干了一杯,心道:“這一番一鬧,到是容易出現岔子,不如現在就去什么滿香樓。”
程塵心里打定了主意,緩緩站了起來向樓梯口走去。
只聽見脆生生的聲音傳了過來:“站住!”
程塵心頭一跳,卻是沒有回頭。
只聽背后那清脆的一聲道:
“我讓你站住!”
程塵慢慢停了下來,回過身子道:“姑娘有事嗎?”
那白發婦人冷冷道:“沒事叫你做什么?”
程塵笑道:“姑娘有什么吩咐區區在下?”
“你過來。”
程塵心頭又是一跳。
好事不上門,惡事堵上來。
心中暗暗做了警惕,戒備起來。
那白發老婦人笑了笑問道:“你認識剛才那馬龍,馬虎?”
程塵搖搖頭道:“不認識,也就剛才才知道名字。”
那白發老婦人哦了一聲,沒在說。
突然又問:“真的不認識嗎?”
程塵道:“自然是不認識。”
說完程塵正準備轉身離去
“先不要走,你叫什么名字?”
程塵心道不好,她們可能有意找麻煩,心思流轉間又轉過還未轉的身。
口中十分和氣的道:“在下程塵,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您有什么吩咐,盡管說。”
那藍裙女孩兒道:“程塵,那馬龍的下場你也看到了?”
程塵笑了笑道:“自然是看到了。”
那藍裙女孩兒笑了笑道:“婆婆脾氣不好,不要惹怒了她。”
程塵會心一笑道:“姑娘放心,我會竭盡全力的。”
那藍裙女孩兒笑道:“那就好。”
那白發蒼蒼的老婦人道:“你是要去天冬山去尋寶嗎?”
程塵心道:“這就麻煩大了,是也不是不好去推辭!”
眼睛一轉,計上心頭。
程塵笑道:“愿意一去。”
那白發蒼蒼的老婦人怔了一怔,笑道:“自古英雄出少年。”
那藍裙女孩兒幽幽道:“幫我找一個人。”
程塵道:“找什么人?”
藍裙女子道:“這個人年紀不大,有一條腿不方便,兩年前過來尋寶……”
程塵緩緩道:“姑娘可知道他的姓名?”
那藍裙女子道:“他姓白名仲。”
突然一聲碗筷被打倒的聲音傳了過來打斷了藍裙女子。
程塵轉晴一看卻是隔壁桌上的僧人碰翻了空酒壇子,打倒了酒碗和碗上的筷子。
卻又聽到那藍裙女子道:“不過你只需要知道,他左手戴了一枚紫羅蘭戒指。”
那白發蒼蒼的老婦人伸手遞過一張紙。
程塵雙手接住
躍然紙上的正是那紫羅蘭戒指。
那白發蒼蒼的老婦人又道:
“找到戴這個戒指的人,帶回來,你可以提一個不過分的要求。”
程塵心里并不是太情愿,考慮過后看向那個姑娘緩緩道:“姑娘……”
那藍裙姑娘,冷冷道:“不要試圖說服我,你是不肯嗎?”
語音稍稍一頓,道:“我只需要知道他是不是還活在人世上。”
“情非得已的情況下,可以把戒指帶回來。”
程塵心中有很多疑問,但是忍了下去,他覺得可以早點離開這個漂亮的藍裙姑娘,也許是一種幸運。
能夠早些離開她,就早些離開她。
程塵轉過身向樓下走去。
那白發蒼蒼的老婦人底聲說道:“小姐,我們就這樣放了他嗎?”
藍裙女子慢慢道:“我找不到其他理由。”
那白發蒼蒼的老婦人微笑道:“這個少年不大大,但很識時務,況且模樣很俊俏,就是不知道是哪家的少年。”
藍裙少女四顧了一下茶樓,緩緩說道:“剛才人走了不少。”
那白發老婦人笑道:“小姐,這都是無關緊要的事情。
重要的是這次能了結。”
那老婦人看了兩眼,隔壁桌子上的三個醉漢。
又說道:“即使那少年什么都沒有做成。
我們也可以交代了。”
那藍裙女子重重的嘆了一聲氣道:“洛婆婆,真是可惜了,我們剛才上茶樓的時候,大家都以為我是個癡情女子,在等待應該來的人。”
那藍裙女子又重重的一聲嘆息。
緩緩道:“那些人,現在心里想的怕已經是驚駭了,這樣也好,事情怕是會傳的很廣,那樣有人能夠看得到,我們就可以得到消息。”
那白發蒼蒼的老婦人笑了笑,道:“小姐,我們應該走了。
這里人的走的干凈了,我們也沒必要等下去了。”
話音未落,只聽一陣急步上樓的嗵嗵聲自樓下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