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只道是尋常(1)
顧慕以為在學校見了就不會再見,可是生活多得是意想不到。
在顧慕離家不遠的地方有一個教堂,第一次來是和世清一起,走到教堂門口才發現今天有人結婚,不過還沒到時間只有一些布置的人,從外面看就是一座古老的建筑沒有任何布置,沒想到里面卻是夢幻的天堂。一位老爺爺看見顧慕她們張望,和善的沖她們笑了笑。顧慕本就是個討喜的便大大咧咧的開口請求。
“您好,我們可以進去看看嗎?”
“可以。”
里面是就是電視里描述的那樣,走進去兩邊全是花球,蠟燭,絲帶。有誦詩班的已經穿好衣服拿著詩在練習了,十字架,圣經都已經擺放妥當了。教堂里面的墻真的好白直到頂尖,墻面上的壁畫,懸掛在頭頂上面的擺鐘都是一種讓人心生的向往。那一場婚禮,我看見新娘穿著婚紗牽著他父親的手走進來,然后說誓言,然后帶上戒指,然后微笑牽著新郎的手微笑的看著他們的父母。他們家的客人應該都在酒店,這里人很少但之間感情很濃,那種感覺特幸福,平靜的幸福。
顧慕坐著環城公交慢慢的行插在這個城市里,時間真的會改變很多的,以前的自己會特抱怨公交車的緩慢,認為這是在浪費時間浪費生活,會看到花了很多時間已經才立起那么一點的建筑特別心煩,可是現在卻在享受這些慢,享受此刻的平靜,也理解了那些為期一年或者數月才立起的建筑背后又是多少比局外人更想不到的漫長歲月。
顧慕在教堂下了車,慢悠悠的走近教堂,教堂旁邊是有好幾座建筑的。所以當顧慕走過中庭,走過神父樓,教會學校時才發現天主堂的門是關上的。顧慕看著教堂上的耶穌圣誕幾個字慢慢的踏上石梯走進它。顧慕透過門縫看進去,里面依舊是那臺舊鋼琴,那些燭臺,十字架,褪色的長桌上還有幾本排的整齊的誦詩本,一切都沒有改變。顧慕看著那80米高的鐘樓上的鐘都不轉動了,大概也只有聽它響過的人才會知道它的真切存在吧。
其實顧慕很喜歡此類建筑若不是因為喜歡她也不會堅持這么久,這鐘樓是法國人建筑的哥特式建筑風格,80米高在現在來說也是沒有幾座的,可以說是遺留下來的文化了。難怪會將教堂上鎖,現在的古建筑被破壞的嚴重然后有進行翻修,但是最終是破環了它的獨有的時代美感。
顧慕四處走了走發現不少地方還是因為許多原因改變了不少,顧慕將有些特色的都用相機照了下來,然后坐在臺階上翻看。顧慕是喜歡攝像的,但是學生時代時一個單反又太貴,而現在買得起了又沒有時間去折騰了。顧慕看著聯系人都是只有名字號碼,太單調了。顧慕便去踩他們的空間,一個個的去翻看他們的相冊,不少的回憶都在里面,世清的相冊里竟然還有初中郊游時的照片,慢慢都是回憶啊。笑著設置好了其它的,慣性的去點開下一位聯系人時,發現自己都沒有發現竟然還存著敖風的電話,備注是小太陽。或許自己在心底從未想過去忘記。
對于微博,微信這些顧慕還是覺得空間最平淡而簡單。所以顧慕克制不住想去點擊敖風的動態,可是一進去敖風的系統就會看見自己有進去過,其實敖風是不太玩這些的,空間沒有什么生活信息的,以前的他三兩個月不更新也是常事,可是顧慕還是忍不住想進去看看。敖風其實是不怎么去關注訪客的,說不定自己看了他也不會知道。
顧慕點開敖風的空間發現竟然沒有對她設鎖,然后便開心的瀏覽他的主頁了,不得不說敖風是個沒怎么有生活的人,說說,日志就那么幾條還一半都是轉發別人的,自己寫的也沒有文字就是幾個不怎么開心的表情,顧慕不得不承認他的無趣了。相冊有好幾個但是都有密碼,全是些公式類的問題,讓顧慕覺得受不了。要看幾張照片還得拿筆算題啊,也是夠了。雖然顧慕也是理科生,可是上學理科就那樣,現在又告別這些多年,顧慕絲毫不懷疑要是敖風在她身邊,她絕對會撲過去咬死他。
顧慕瀏覽到最后發現有一個相冊好像沒有顯示要密碼,名字叫‘你是年少的歡喜’顧慕沒想到敖風還有丟丟的文藝細胞。點開時候顧慕眼神定住了,那是一張顧慕的照片,是她坐在用石頭砌的花臺上,臺階很矮,顧慕就盤腿坐在上面手上拿著一片榕樹葉子在扇風,照片上的她一手放在腿上一手拿著葉子笑得牙齒全都出來了,頭發也有一點松散,腰被笑到向前彎起,仔細看嘴角還含著幾絲頭發。
顧慕記得當時應該是在打羽毛球,因為他們的教室在一樓,外面就是一片空地那里有一棵大榕樹幾人環抱都不一定圍得上。所以顧慕他們班上一有空就在那里打羽毛球,但是不知道他是什么時候拍的。
顧慕看了好久那張照片,她覺得拍得應該是她高中最好看的一張了,她懷疑敖風是美化了照片的,可能他想回憶起的是他想象中的那個她,現實的顧慕不是那樣的笑靨如花的。但是顧慕還是好好保存了。
顧慕將保存好的照片又設置在了敖風的聯系方式那里,想著也許這個電話永遠也不會打通,這張照片或許不會再跳躍在她的屏幕上,可是她就想存著,有的東西即使不會被提起但是有它的存在就是十分美好。
顧慕拍了拍褲子起身準備回去,在腦子里想著等會買點什么菜回家。剛剛走到來時的第一座教院時,抬頭便撞上了敖風投來的目光,顧慕看他眼底的不經意一愣,想來敖風也特別意外會在此見到她吧。敖風旁邊是一位老太太,老太太正雙眼發光的望著她,顧慕在那樣的眼神下是想地盾的,可是看著笑得和藹的奶奶看著她時想來已經是知道她和敖風認識了。她并不知道她在高中時那位笑瞇瞇的婆婆就見過她的照片了。
即使是普通朋友還是應該去打聲招呼的更何況還是這種關系,顧慕只有硬著頭皮走了過去,顧慕還未出聲,那位奶奶就拉過她的手笑呵呵的說“這是和小風是同學吧?你是來這轉轉吧?一個人?”顧慕笑著點點頭,顧慕看著老太太除了第一句話是向著她說的剩下的都是在向敖風說,即使自己再不會察言觀色也懂了。這老太太是想湊合他們吧。顧慕禁不住笑了笑,原來被催婚的大有人在啊,她們這個年紀也是同病相憐啊,想到她奶奶也是,遇見一個和她年齡差不多的也是一個勁的握著別人的手當女婿一樣看待。也不管當事人認不認識有沒啥情況。顧慕這一笑老太太就更是喜歡了。顧慕本想開口,不想敖風就說話了“我們原來是同學,現在是同事,她家離這不遠”
老太太的笑意更盛了,顧慕沒明白干嘛還說她家不遠呢,是在回答他奶奶她是一個人在逛嗎。顧慕本就是個和老人孩子能打堆的,也想維持自己乖乖的形象而且對方還是敖風的家人呢。顧慕就親切的詢問老太太“奶奶,你是要去教堂嗎還是隨便轉轉啊?”
“我啊,是想隨便走走,剛好我孫子回來了,不叫他陪我又不知道會去哪聚會了,回來幾天總是見不到人。”老太太沒好氣的抱怨敖風,其實我也是回來幾天就陪了奶奶她們一下午,自己也是去聚會玩,不然就是因為熬夜起得晚就沒有陪奶奶他們去走走。
敖風像小孩似的說道“我這不是一有時間就陪你出來了嘛,這樣,你想到哪玩我都陪你。”顧慕從未見過這樣稚氣又笑得像春風一樣的敖風,在她的記憶力敖風都是微微笑的,不笑時一絲不茍,內心有一點悶騷的感覺。可是現在給顧慕的感覺像是午后的陽光暖人,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