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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過滄海,只為巫山

第八章 只道是尋常(2)

越過滄海,只為巫山 敖馨 4279 2017-09-19 21:59:16

  沒有一對喜歡的人不會去幻想未來,可是最好的未來不是誰都有幸去遇見。摘抄本上有那樣一句話:有一些人,這輩子都不會在一起,但是有種感覺卻可以藏在心里,守一輩子。

  顧慕本想打個招呼就離開了,可是老太太好像不是這樣想的。“小姑娘,你常來這啊?進去過嗎?要不我們一起進去看看吧。”顧慕絲毫不懷疑老太太是故意的,明明她是逛完了出來的這么明顯會看不出來,而且都說和敖風是同事了,雖然實際不是,但是是同一行的啊,做他們這一行哪有時間常回來閑逛啊。

  但是顧慕還是笑嘻嘻的回答:“我才逛完,里面的教堂是鎖著的,現在正準備去買點菜回去呢。”顧慕其實不太想留下,她不知道隔了這么久怎樣去面對敖風,也不知道在他面前該去說一些什么。她以為她話說得明白了,沒想到老太太像是不懂的似的“鎖著的啊?我還想去看看說我可不可以去誦詩班呢。我們去神父樓看看有沒有負責人在吧。”老太太忙挽著顧慕,顧慕不好辜負老太太的心情只好跟著老太太一起。老太太一路上都在說話,步子也邁得慢。抱怨地說每天的娛樂就是和小區的同齡人聊聊,不然就逛逛商城,晚上就跳一下廣場舞。生活太無聊了,本來是信佛的,不過家里的人都不愿意她去有一點遠的寺廟。和老太太說話總是不經意的想起奶奶,想來奶奶的生活也是這樣無聊吧。她們這代人不懂電子產品與時代已經脫節了,不會將娛樂放在電子產品上,但是這個時代是年輕人的了,她們無力改變只能去適應不能適應也只有去找一點自己可以做的事了。

  想到這些顧慕對老太太產生了親近“奶奶你一個人過來這邊報啊,沒有人和你一起嗎?”敖風沒想到顧慕也直接和他一樣叫奶奶,老太太聽著也十分高興,顧慕倒是不覺得稱呼有什么問題,在她認知里本就該如此稱呼的。老太太笑著摸顧慕的手“小區里有一個老姐妹叫我過來的,我叫我孫子陪我來看看,覺得可以的話就和她一起過來”顧慕想著也蠻好的。還想著奶奶她們沒事做說不定也可以過來,交一些朋友。“我奶奶不太信佛,不過一天也不太有事,有機會也帶她過來看看”敖風聽著眼神暗了暗但并沒有說什么。顧慕帶著老太太在教堂逛了一圈沒有看見負責人,老太太便說只得下次來了。一路上老太太挽著她,好像她才是孫女,那股親熱經讓顧慕都有點受寵若驚了。走到教堂的門口顧慕不知道怎樣開口說再見,老太太也好像全沒有要分開的心思,這讓顧慕不知道怎么辦。顧慕只好將眼神投向敖風,敖風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完全沒有看她的意思。顧慕看了敖風幾次,敖風全然不覺,老太太都看不下去了只得開口“小慕啊,你現在去干嘛啊?”顧慕感激的望向老太太“我要回家了,估計家里面的人也在等我了。”顧慕完全沒意識到現在的時間。倒是敖風不咸不淡的開口“你不是要去買菜啊?”顧慕完全忘記之前說的了,顧慕瞪著敖風,可是敖風說過這句話就轉過眼神,可是敖風一定知道他被瞪了。老太太打圓場“我也好久沒去過市場了,我也先去看看。”顧慕聽著老太太這孩子氣的話也不由得收回了瞪著的眼睛。

  顧慕的奶奶是經常到市場的,奶奶覺得市場的才才是新鮮的,也喜歡與人交談,或許也有當年奶奶賣過菜的原因吧。顧慕也喜歡到市場里買菜,雖然看起來臟亂差,但是在那會聽到老太太老爺爺他們討論菜的好壞,怎樣做好吃,會有親切的小販和你聊天,還能聽見講價的聲音,這些是商城里面沒有的。不過聽敖風奶奶的話應該是家人不太讓她到市場去吧。

  顧慕想著覺得老太太應該也是農村來的,對那樣的地方應該也是懷念的吧。“那奶奶我們一起去市場吧。”說著就挽著老太太的手向前走去。敖風忙拉過老太太的手想說什么,不料看見他奶奶高興的樣子也沒有再說什么,其實老太太身體不是很好,像市場那樣的地方雜七雜八的東西多,一不小心碰到摔了就不好了。不過看見兩人都高興的樣子,他也不好再說什么了。不過敖風是不放心讓顧慕牽著老太太的“我來吧,你等會兒不是還要提菜嗎?”

  可是這句話聽在顧慕耳中就不是那么回事了,顧慕覺得人家是不放心她,是借機和他們多呆,是不想讓她和老太太之間親近。可是她全忘了是誰提出她要去買菜的了。

  顧慕說完也沒有之前提起去市場那樣熱絡了,敖風是發現這一點的可是他不明白他怎么她了,老太太這會也不太好說話,其實剛剛在里面她就發現這兩人的問題了,顧慕時不時會注意敖風見他對哪個地方多看了幾眼就會說一些關于那個地方的一些事,即使他們都沒問,而敖風總是走在她們的后面,眼神總是盯在顧慕的臉上,有時顧慕說到好笑的地方大笑時敖風的嘴角就那樣微微帶笑的看著顧慕,顧慕笑后發現自己把自己放得太開了就默默撇敖風一眼,在前一秒敖風便把頭轉到了別處,當事人是什么也不知道的,可是老太太卻看得清楚。敖風畢業到現在身邊一直沒有女孩子,前一段時間聽說和一個女孩去喝了咖啡,回來敖風媽媽轉移話題的旁問他,認為通過介紹在一起的他認為好嗎。敖風想了想不咸不淡的說了句:應該不錯。敖風媽媽向老太太說了這件事,她們都認為敖風是想通了。現實的生活是不能或者偶像劇的世界里的,沒有海枯石爛的愛情,敖風想放下了,他是個理智的人,雖然在他遇見顧慕之后也想女孩子那樣幻想過以后的生活,可是在他還沒有遇見顧慕懂事時就設想過,如果沒有遇見一段愛情就找一個合適的人去生活,一個人的一生也就那么回事,平平淡淡柴米油鹽。相愛的人也會吵架相親的人也會反目,他深信在這個世界他是會找到自己的同盟的。所以現在只是回到了他之前的生活而已。可是他忘了一句話:喝過甘露的孩子怎么還會對曾經向往的清酒有渴望,那只是自己的自我想象。

  老太太主動找話和顧慕聊,她知道兩個孩子還有可能,只是之間還有不少問題要解決,兩個孩子都不錯,更好的是心里都沒有忘記難能可貴的曾經。

  顧慕也是個隨性的人,又常陪奶奶她們逛,知道和老人家說話的技巧也慢慢地活絡了起來,走進市場就介紹這菜那菜的。老太太是平常人家就喜歡這樣的女孩子,敖風的心其實在今天這一行也是松動了不少。他在此之前是想忘掉那些過去的東西的,不忘記是不會開始的,他對于家庭是沒什么要求的只要健全,相敬如賓就好。可是今天他明顯的感覺到顧慕激起了他沉封已久的感覺,那是他努力向別人做不到的,也是除了顧慕之外沒有人給他過的。他也能明顯感覺到顧慕對他仍有留念,他不知道是不是見到他的不自然還是像他一樣從沒有忘記那段時光。但是不管是什么他不想再去花費心思去找一個像她的人了,既然要找她,那么為什么不可以是她呢。

  顧慕在前面看菜,明明是一個價的青菜,可是顧慕總是比來比去,然后又去看其他菜,敖風不知道有什么可比的,不是一樣嗎,那就看喜歡哪一把就拿哪一吧唄,敖風就隨口問了出來“不是都長一樣嗎?”老太太本來想回答敖風的話的,不過還沒開口就聽見顧慕頭也沒有抬的說“這個一看就是昨天的不過上面撒了點水,還有的是打了農藥的,你看又大又嫩像人打了激素一樣的。還有。。”還沒聽見顧慕說完就聽見老板說“小姑娘還會買菜呢,是有昨天的,不過你買昨天的我給你算半價,但是我的菜都是沒用農藥的,都是天然的。這菜多了一天也賣不完,怎么也會有點剩下的吧?你說是不是小姑娘?”顧慕笑嘻嘻的挑菜回答“是啊,這菜太多了確實不太好處理,我就照顧你,多買點,你給我拿最好的。”其實不是吹毛求疵,自己吃的菜知道是新鮮的吃的時候食欲也會好一點,這些菜都是特健康的,大部分是附近的村民種的,經常聽奶奶說這樣的才怎么怎么好,農民種菜又是怎樣的不易,顧慕便更會照顧這些小販了。

  顧慕買了幾樣青菜又看了一會海鮮,顧慕其實是喜歡海鮮的,可是不懂得挑選,市場不像商城,這些都是亂的都要自己用眼睛去看,還有雜的,顧慕覺得看起來不錯可是又怕買回去吐沙,奶奶又抱怨。老太太看顧慕一副糾結的樣子,便笑道“小慕啊,奶奶我選這個最拿手了,不要看那些個大的,要看他們的尾部,還有頭部下方。。。”。老太太邊說便讓敖風用夾海鮮的把海鮮夾起來,不一會兒就選好好大一袋。顧慕看著心情大好,不由得湊近敖風去看那些海鮮,“看起來真的不錯耶!下次買海鮮。。”顧慕笑著一抬頭正好撞上敖風低下看她的雙眸。敖風沒有躲避顧慕的注視,像是等著顧慕沒說完的話。顧慕卻是覺得尷尬,便繞到老太太身邊去了。

  老太太剛就想說他們像過日子的了,可是怕顧慕不開心適得其反。她也看出來她孫子的想法了,這個忙肯定的幫的啊,老太太笑道“這都是我老太婆挑的,是不是該做給我吃啊?”本來是一句玩笑話,在商場游刃有余的顧慕卻是沒反應過來,“那個,我有機會做給你吃。”只見老太太想趁熱打鐵,敖風握了握老太太的手轉過頭對顧慕說“那就下次有機會做。”顧慕本來已經有點明白老太太的意思了,可是敖風這樣一弄她又不明白了。是她自作多情理解錯了?

  敖風幫顧慕將東西提到公交站,沒想到剛好有到敖風家的車,敖風今天也沒開車出來,所以老太太堅持等顧慕上了車才肯走,顧慕沒辦法,其實這一站是沒有到她家的車的,她之所以這樣說是找不到借口堂而皇之的離開,沒想到老太太太熱情了,眼看要到公交站了,敖風從那雙左轉右轉的眼睛已經看出來大概了,估計是想擺脫他們了,這一路上奶奶的心可是三人都知啊。

  敖風剛好看見的士過來便攔住了“你提著東西,不好做公交車,就坐這個吧。”說著把顧慕買的全提上車了,顧慕簡直開心得要飛起,也不管敖風和司機說些什么就轉身向老太太說再見,老太太看著不太高興,顧慕也管不了這么多了,在聊下去她真怕老太太會說些讓她招架不住的話,她也不知道怎樣面對敖風,是尷尬著還是微笑著。

  顧慕不好說家的位置,因為和剛才報的坐公交車的站點不一樣,還好顧慕有一定的邏輯性。所以就報了溫敏那個小區,顧慕向老太太微笑的揮手過后,馬上和司機報了自己家的位置,司機有一點納悶但是什么也沒說。但因為是直行車道不能轉車就只能前行一小段。

  敖風看見顧慕的車離開視線也牽著老太太的手招了一輛出租,老太太雙眼從顧慕走后就一直盯著他,不難看出老太太想知道什么。“我知道您想問什么,是,她就是我跟您說過的那個女孩。”老太太馬上問出一系列話“你說你們是同事,那你們現在在一起上班嗎?多久了?這么從沒聽那提過?”敖風知道現在老太太知道這件事后估計一家也就知道了,也不想在瞞著什么,何況他要想有后續發展,在這老太太還是可以幫到他的,看今天的情況老太太是喜歡顧慕的,這對他以后計劃的進行是有幫助的。所以他也說出來了“我們是同行,不過不在一起上班。我也是才知道她在哪上班的。”

  老太太不滿意的嘟嚷著“怎么還沒在一起上班?”敖風本想再說什么的話被這句話提了醒,對啊,怎么不一起上班啊,既然決定了要去做計劃就是要覆蓋全面呀。敖風也沒有回答老太太,陷入了計劃構造中,而老太太呢也在思考怎樣下一次巧遇顧慕,她可是聽見了顧慕剛上車報的地址了。然而此時的顧慕全然不覺這兩個人對她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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