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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 仙俠奇緣

天之城,云之巔

第二十三章 幻玨三現世

天之城,云之巔 無影先生 9814 2018-11-22 10:14:51

  “看來思慕的擔心是有些多余了?!蹦贉Y也拎著一壺酒,向著二人走來:“思慕說悅谷主拉著你在藥室談了許久,還聽到什么東西碎掉的聲音,又看到悅谷主偷偷地跟著你,讓我一定要來看著你??磥硎沁@丫頭多心了。”

  “她最近怪怪的,不知道可是和八音門有關?。俊卑壮烈饕恢睕]有將思慕當成侍女,這個和他一起經歷了許多事的女人,就如同他的姐姐一般。

  墨少淵點頭:“雖然她一直說,不要成為下一個悲劇,不是一樣的人,就永遠不要發生交集,發生了也要近早抽身離開,但是有些東西應該不是這么容易用理智去對待的吧。就算思慕能理智的處理,也架不住這鐘凡音三番四次的撩撥啊。所以啊這事難啊?!?p>  “八音門,鐘楚楚,還是思慕想的對,想要修成正果,是不可能的。”悅百草突然想起了應婉兒,凄涼頓時爬上了眉梢:“那些注定無法走到一起的人本來就不應該遇到,即使遇到既然已經預見了結局就該繞道?!?p>  “如果都繞道而行,那人生不是少了很多機遇。也許你可以告訴思慕下面的路應該如何走?!蹦贉Y饒有深意的觀察白沉吟。

  “我自己都沒走出去的迷局又如何為她指點迷津,情愛之事各人有各人的修行,若都能勘破,那我們也用不著在這里喝酒了。敬世間無數的癡男怨女,不過眼下最緊要的是背后那只看不真切的黑手,其它的事順其自然吧,欲速則不達,山窮水復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白沉吟的話是說給自己聽的,峰回路轉,仿佛一個圈,困頓其中,迷霧重重要撥云見日難于上青天。

  “谷主,鬼王醒了。但似乎瘋魔了?!豹毣钗嬷鴤诩泵韴?。

  悅百草等人也來不及細想便往藥室去,藥室內一片狼藉,當歸、冬青、文元三人倒在地上,思慕同夜雪見正努力牽制鬼王,看此情景應該是鬼王發狂,當歸等人不敵,驚醒了昏睡的夜雪見便過來幫忙。

  “雪見,百花軟經散?!睈偘俨菰捯怀鲆寡┮婑R上明白了他的意思,迅速撿起腳邊的白色瓷瓶:“都捂住口鼻?!痹捨凑f完,瓶內的白色粉末便在空氣中彌漫開來,發狂的鬼王在百花軟經散的作用下漸漸安靜下來然后倒在地上,眾人也顧不上鬼王,紛紛逃出藥室,大口的喘氣。

  “還好我這把老骨頭還在,谷主我找人把藥室清理下,這鬼王如此瘋魔,再醒來怕是要找個穩妥的地方安置?!碑敋w起身拍著身上的土,看著藥室直搖頭。

  “當歸叔先去休息吧,讓茯苓和枸杞過來收拾吧,冬青找個人把鬼王暫時安置在困室里,你親自看守?!币寡┮姺魅フ慈驹隰W角的百花軟經散,拜寒徹骨所賜,這些迷幻類的藥物對她基本沒有太大的影響:“這鬼王什么情況,為何會發狂?”

  悅百草臉色沉重:“他中了醉生夢死,但是應該有些年頭了,我好奇的是他用了什么方法控制毒性的。悅無涯究竟留了多少爛攤子給我,還真是不好說。”

  “難怪會發狂了,只是你研制的解藥尚未成熟,要如何解毒呢?”

  “鬼王既然能夠控制毒發,應該能從他那里找到解毒的方法,先把鬼王的發狂之癥緩解了再說,冬青你知道怎么做了,今天大家都累了,先回去休息吧,這些百花軟經散夠他睡一夜了?!?p>  次日天明,眾人經過一夜的休整,算是恢復了精神。活死人谷難得來這許多人,到是忙了當歸,不過他卻是難得的高興:“小姐,您這一大清早的又去找閉月草了。”

  “這閉月草只有在日出前后才能找到,我去碰碰運氣,可惜還是沒找到。鬼王怎么樣了?!?p>  “醒了,冬青看著他,雖然已經不發狂了,但是一句話也不說。”

  “哦,其他人呢?”

  “在陶然榭飲茶,谷主交代,小姐您回來了請您也過去?!?p>  “我知道了,當歸叔,加強谷口的機皇布置,讓人嚴密把手,不怕一萬只怕萬一?!币寡┮娍觳酵杖婚縼?,見了眾人微微點頭。

  “方才我們計劃會會這個言問?!比~江南斟茶自飲對著活死人谷的藥茶連連點頭稱贊。

  “怎么會,思慕不是查不出他在哪里嗎?”

  “我雖然查不出他的老巢,但是我知道一個地方,很可能是他們的重要據點,端了逼言問現身?!?p>  “我覺得他未必會現身,他不是派人尋找上官郁的遺骸嗎?其實我們可以放出消息,說我們找了和上官郁有關的東西,要和他交易。我反正是江湖上的賞金獵人,為了錢下萬丈深淵應該也說的通?!?p>  悅百草對這個提議表示贊同:“這確實不錯,只是拿什么東西引他上鉤呢?”

  白沉吟與夜雪見對視一眼:“隨便拿根骨頭也證明不了是不是上官郁,其實之前有人頻繁的窺視御劍山莊不過是為了尋找幻玨,既然如此,不如就用它做誘餌吧。江湖人人皆知,此物是言問曾與上官郁的信物,也傳聞要破解無字天碑,就必須要拿到幻玨?!?p>  “這個言問可能根本不認識真正的幻玨是個什么樣子的,我看弄得假的給他也未嘗不可。交給我好了,定能以假亂真?!彼寄綄ψ约鹤骷俚氖侄芜€是很自信的。

  “不需要,給他真的也無妨,他們用不了幻玨,這東西認定了主人,便只有它認定的人才能使用。再說言問不識真假,他背后的人不會不識,我們要的不僅僅是言問,他背后的人才是關鍵?!辈贿^這件事需要和上官楓說一聲,免去不必要的麻煩。

  “谷主,小姐方才收到天不欺分號掌柜送來的信,葉少夫人要見谷主,請務必谷主前往谷外梅隴鎮一見?!豹毣顜е殴{,悅百草看后確定此信是應婉兒的親筆。

  “你預備如何?去還是不去?”夜雪見清楚悅百草此刻臉上的不悅與猶豫唯有在面對應婉兒的事情上才會如此。

  悅百草將信箋交給夜雪見:“你去,我和雪見有幾句話說,言問的事等下再談,雪見和我去書房。”

  夜雪見面對遇上應婉兒的悅百草也唯有無奈:“我知道了。”

  書房內悅百草取下掛在墻上的丹青:“你告訴他,這是最后一次了,以后不要再找我,蕉葉碧玲瓏翡翠流蘇簪幫我拿回來吧,這個交給她,我只有一句話,既然早就注定不能同行,便各自繞道吧?!?p>  “你想好了。”

  “我想沒想好都不重要,如此糾纏往復,徒增煩惱。”

  “可是你依舊未曾放下,不然也不會見一面的勇氣都沒有?!?p>  “你放下了嗎?放下二字談何容易。東西帶到就速速回來,言問的事才是關鍵?!?p>  “我知道了,如果她有事需要你幫,我如何回答?”

  “答應她,最后一次答應她。你應該知道怎么做?!?p>  夜雪見收起畫卷,往馬廄牽了匹馬便出了谷行至梅隴鎮郊外的一處山神廟,應婉兒一身杏黃色衣裙,早已等候在此,聽到腳步聲欣喜回頭,看到夜雪見眼中閃過莫明的失落:“他依舊不愿意見我。”

  “我來也是一樣的,有什么事,請少夫人明言。”夜雪見來的匆忙并未換上男裝,穿的是在谷中日常的素色衣裙??催^往日男裝的夜雪見應婉兒便知她的天姿國色,但是如今這一身素色女裝,更顯出了夜雪見清冷的絕色,遺世而獨立果然出色。這氣質容貌同悅百草到也般配,想到此處心中不免有些酸澀:“看來你來的匆忙,抱歉又打擾了。”

  “談不上打擾不打擾的,有一句話谷主讓我告訴你既然早就注定不能同行,便各自繞道吧,這幅丹青谷主以后都不需要了,你收好,還有這是最后一次了,無論你需要谷主幫你做什么他都答應,希望你把蕉葉碧玲瓏翡翠流蘇簪歸還。你們以后便是陌路,再見面也無需招呼彼此?!币寡┮姷脑挷粠б唤z一毫的情感,卻句句刺痛應婉兒的心,她自然不配說什么狠心不狠心,只是叫她如何不難過傷心:“我明白了,明白了,他母親的遺物自然要還給他的,春箬同喬黔荀的婚事已經定下了,開春便為她二人行大禮,父親自從見了鬼王后就有些奇怪,常常心事重重,如今江南也不知去了哪里?我總覺得大婚之前會出事,我想讓他答應我,無論如何要保障大婚的順利進行。就當是幫我最后一件事。”

  “開春,葉家還真是著急算起來不過還有兩個月的時間。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兩大家族聯姻,估計整個武林都會參加婚禮,谷主一人又如何保障大婚順利進行呢?”

  “我只需要你們幫我看住春箬就可以。不要讓她被人劫持,也不要讓她私下和任何人接觸。身處我的境地,有太多事需要顧慮?!睉駜哼@個表面看起來風光無限的葉少夫人,其中的辛酸也許只有她自己知道。

  “我知道了,我會找人看住葉小姐的,那么發簪夫人是否可以歸還?”

  應婉兒取下頭上的發簪,如同取下身體的一部分,割裂的痛讓她迷了眼:“物歸原主?!?p>  夜雪見轉身策馬離開,只留下應婉兒悲痛的哭聲在山神廟徘徊。

  回到活死人谷夜雪見將葉春箬大婚的消息帶給葉江南,作為哥哥卻沒有過多的喜悅:“沒想到大鬧一場結果還是這樣,罷了。”

  “你可要去觀禮?!睈偘俨輪柕囊彩瞧婀职凑粘@砣~江南自然不能缺席。

  “不去了,但是想私下和春箬談談。少淵兄和思慕已經去接觸言問了,估計我們也得盡快啟程?!?p>  “雪見明日同江南去趟葉家堡,然后再來和我們匯合。讓雪見陪著你比較好,葉家堡如今也是個危機重重的地方?!?p>  “鬼王怎么辦?”

  “他一直不開口,我讓冬青送他回鬼域了,不急早晚有一天他還會再來找我的,我相信他會說的?!睈偘俨菘雌饋硇判氖恪H舜笾律套h了過后幾天的行程,便各自休息去了。

  墨少淵這邊已經成功的和言問接上了頭,看得出言問對幻玨十分感興趣。幾次派人試探墨少淵,墨少淵也不急,吊著胃口談價格。思慕作為中間人自然也要分一杯羹。所以幾次下來,雖未見言問本人,但雙方的接觸也是越來越頻繁。

  “要是這個言問知道是幻玨的主人設計的圈套會不會吐血身亡。”墨少淵幾次接觸來使覺得這個言問十分的小心謹慎。

  “幾次跟蹤都無功而返,這個人不簡單,或者說他背后的人不簡單。必須給他一些適當的刺激才行,不然他定不會輕易現身。思慕你放出消息去,就說有個神秘的宜蘭人也愿意高價購買幻玨。”白沉吟細細打量悅百草:“把他易容成宜蘭蟲師,將水攪混,越混越好。”

  “宜蘭蟲師?你想渾水摸魚,但是據我所知宜蘭人已經消聲滅跡很久了,突然憑空跑出我這個宜蘭人來,可信嗎?”

  “越不可信,就越讓人覺得是真的,宜蘭人天生都是生意經,這個地方沒生意做了他們自然就消失了,換個地方繼續生活,但是眼下這個地方的生意又來了,也就回來了,而且宜蘭蟲師都是制蠱養蟲的高手,這個身份也適合你。思慕這個消息說的越玄越好,這條魚不管大魚小魚我摸定了?!?p>  思慕看著白沉吟志在必得的神情,頑皮的眨了下眼:“突然覺得以前的公子回來了,放心我知道該怎么做?!?p>  思慕的消息放出去才一天果然就有了回應,荒無人煙的墳場,時常飄起點點鬼火,烏鴉飛過頭頂聲聲凄涼,思慕一身紫衣紫裙,面紗后媚眼橫波:“可真是會選地方?!?p>  “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黑寡婦也會怕嗎?你裙下的死人可比躺在這里的冤多了。”灰色斗篷下的男子看起來面無血色。

  思慕冷冷一笑:“這趟買賣還真不好做,本來只是想掙個中間人的傭金,結果饒了這許久的彎子依舊沒掙到?!?p>  “放心你的傭金不會少你,告訴賣家,貨我要定了。價錢好說?!蹦凶雨幚涞难勰е鴼鈪s絲毫沒有影響思慕,緩緩的拿出一封請帖:“賣家改變主意了,明日在幽靈集市的不散茶莊他要拍賣,如果你有興趣到時候記得來?!弊詮拇航w被毀江湖上原本達成的默契也就蕩然無存了,本來可以收起干戈,你拍我買的地方沒有了,各種角落里便出現了很多黑市,這幽靈集市便是其中比較出名的地方,原本不過是幾個摸金倒斗的販賣冥器的地方,如今成了江湖上各類賊贓交換的場所。

  “我知道了,聽說有個神秘人對貨也很有興趣,可有什么消息?”

  “消息自然是有的,但是價格可得說說好,我也不能白干啊。”

  男子嘴角微微上揚,一包銀子不偏不倚的落在思慕說中:“說吧?!?p>  思慕掂了掂分量:“是有個宜蘭人不知道通過什么手段接觸了賣家,聽說出手闊綽,我打探了一下,這個宜蘭人是個蟲師,看起來年紀不小,據說是從南邊來的,神神叨叨的整天說什么鑰匙鑰匙的?!?p>  男子面色一驚,皺了皺眉:“有沒有宜蘭人的畫像,價格翻一番?!?p>  “兩翻”。思慕皎潔的眼神透著財迷心竅的精明。

  男子冷笑:“還真是見錢眼開,都拿去,畫像呢?”

  思慕瞇著眼看著這一堆錢財:“拿著。這下發財了?!?p>  男子似乎對思慕很是不屑:“你走吧。有什么事我再找你?!彼寄接行┏粤Φ哪弥y袋:“謝謝咯,有好生意記得照顧我?!彼寄阶哌h后,黑紗少女推著言問出現在墳場:“你先去請示主人接下來如何行事。曼莎你去會會這個宜蘭人,神探下他的路數就好?!?p>  “屬下明白。”黑紗少女看了畫像作揖離開。

  悅百草已經被思慕易容成了一個中年宜蘭蟲師,臉上的蜈蚣刺青讓他看起分外的陰深恐怖,獨自坐在酒樓里,玩弄著一條五顏六色的毛毛蟲,整個酒樓的人都避其不急,悅百草用沙啞的嗓音互換小二:“我的酒呢?”小二哥端著盤子哆哆嗦嗦放下拔腿就跑。悅百草內心竊喜,看來他這個宜蘭人演的還是不錯的,正得意間悅百草依然感覺到他的左邊飛來一把六芒星形狀的暗器,順說舉起手邊的椅子打偏暗器,暗器不偏不倚落在方才端酒的小二的腳邊,小二一個踉蹌,嚇暈過去。

  “誰暗算我,還不快出來?!睈偘俨萜鹕硎稚夏笾粋€竹筒。

  曼莎手持峨眉刺看著宜蘭人:“你就是那個宜蘭蟲師,非我族類其心必異,你這樣的邪魔外道,人人得以誅之?!?p>  悅百草突然發生陰冷的笑聲:“乳臭未干的小丫頭,我出道的時候你還在喝奶呢。讓你知道知道老子的厲害。”話音未落,竹筒已經打開,瞬間嗡嗡聲不絕于耳,數千只赤紅色飛蟲向曼莎飛去,曼莎一時措手不及只能用峨眉刺抵擋,正在此時一整青煙:“老子懶得和你計較,小心別被蟄,會毀容的。”曼莎疲于抵擋蟲子看著宜蘭人消失卻無計可施,大吼一聲:“拿火把來。”掌柜的這才反應過來,拿著火把驅趕飛蟲,這也算是無妄之災,看著砸壞的座椅板凳,幽幽嘆氣,曼莎抓住掌柜的衣襟:“說,這個宜蘭人住在哪里?”

  “他,他住在城里的隆盛客棧,姑娘不關我的事啊,放了我吧?!闭乒竦哪睦锸苓^這樣的驚嚇,額頭上冷汗直冒,幾個小二看著眼前的情況也都是大氣不敢喘。曼莎丟下掌柜飛身出了酒樓,本想去隆盛客棧,卻被一個聲音叫?。骸盎厝フ已詥?,這里的事不必理會?!?p>  “見過主人,屬下失職。請主人責罰?!?p>  “宜蘭蟲師,善于驅蟲,你自然不是他的對手。走吧?!痹幃惖那嚆~面具背后傳來讓人毛骨悚然的聲音,寒風吹起衣袖,散發出地域的氣息。

  悅百草繞了幾個圈,確定沒有人跟蹤由窗戶躍入藏春樓的閨房內,脫去人皮面具看著白沉吟、墨少淵一副悠閑的樣子嘆息:“留我獨自面對女殺手,實在不是什么君子所為。”

  “你我本就都不是什么君子,再說區區一個女殺手怎么會是悅谷主的對手?!蹦贉Y翻看這張人皮面具也不得不佩服思慕的易容術:“思慕這技藝果然是青出于藍而勝于藍?!?p>  “怎么樣,有什么發現?!?p>  “我遠遠的看見一個帶著青銅面具的人,因為怕被發現不敢靠近?!?p>  白沉吟聽到青銅面具突然眼前一亮:“少淵,你記不記得月姑姑也說過一個帶著青銅面具的人。”

  “當然記得,看來有大魚?!?p>  悅百草看了眼竹筒里剩下的那只藍色的個頭較大的蟲子:“只要有一只盯上,我就能把你的老巢找出來,說起青銅面具我依稀記得小時候在悅無涯的神農洞中仿佛也見過這么一個男人,但是時間太久,想不真切了,還有一件事,我剛剛撿到雪見的時候,有一次她精神還不錯,谷中有一個被大火毀容的人,因為面容恐怖帶了面具,雪見偶然見到卻顯得異常害怕,還誘發了一次很嚴重的寒毒發作,只是后來她漸漸康復,似乎就再也沒有害怕過面具。所以我懷疑雪見的蠱毒,和面具多少有些關系?!?p>  “青銅面具,你能畫下他大致的樣子嗎?我讓思慕打探一下?!卑壮烈鞔丝桃蚕肫鹨患?,那是也是大雪紛飛的冬日,上官郁穿著厚厚的大毛斗篷哭得梨花帶雨:“是真的,我真的在后山看到柳清清和一個奇怪的帶著青銅面具的人說話,你為什么就是不相信我呢?”

  “你不要再說這些奇奇怪怪的話了,明天我就送你回御劍山莊,不要再來煩我聽到沒有?”白沉吟甩開上官郁的手,由于太用力,上官郁整個人跌倒在雪里。白沉吟愣了片刻預備扶起上官郁,此時柳清清披著大紅的斗篷,捧著一瓶紅梅款款而來:“沉吟哥哥,你看后山的紅梅開的真好,無憂姑娘怎么摔倒了,這么冷的天仔細著了風寒,我來扶你快起來。”

  上官郁憤憤得看著柳清清用力推開她:“不要你假好心,我自己會起來,你這個騙子。”也不知是雪天地滑,還是上官郁有意為之,柳清清突然重重的倒在地上,紅梅的樹枝刺破手心,雪地上瞬間染上了鮮紅,白沉吟眼中閃過怒火,提起上官郁往竹籬笆丟去:“滾開,有多遠滾多遠。清清我帶你進去處理下傷口。”白沉吟只顧著柳清清,根本沒有注意到被他一丟,上官郁腳踝不偏不倚的被竹籬笆劃破,雪地上的鮮紅色浸染了一大片,捂著流血不止的腳踝,淚水如斷線的珍珠散落一地。剛好打獵回來的疾風,看到上官郁輕輕搖頭,放下獵物,打橫抱起淚人往另一間房走去:“我給你包扎一下吧,坐在那里哭公子也不會出來的,萬一血流干會死人的?!?p>  上官郁一聽說會死馬上停止了哭泣:“那,快點包起來啊,我不想死的,死了就見不到哥哥,見不到問哥哥,不,不對,是你家公子沉吟哥哥?!?p>  “你最好不要讓公子聽到你喊他沉吟哥哥,不然會死的更快,我看我現在就送你回御劍山莊好了,你還真是狀況百出的,我還有很多事情做,真的沒空應付你?!奔诧L看著上官郁就頭疼,而且是頭特別疼的狀態,因為她的花樣實在太多了。

  上官郁癟了癟嘴:“你要是送我回去,我現在就去告訴柳清清我不是什么本無憂,我是御劍山莊的上官郁,你家公子不是很怕她知道我的身份嗎?”

  疾風看著這個單純的已經有點愚蠢的大小姐哭笑不得,心中暗自感嘆,還真不是一般的笨,公子是在保護她才不將她的身份告訴清清姑娘的,真是服了:“隨便你,要說你就說去吧,你說了估計公子這輩子都不會再看你一眼了,你自己試試看能不能走?!?p>  上官郁動了動腳,其實還是很疼,但是看到疾風很用心的包扎只是明媚的一笑:“你好厲害,一點也不疼了,完全好了,你看我還能跳呢?不要告訴你家公子我受傷了,已經沒事了。那個我昨天看到你常常大雪天還要拉弓射箭的,這個送給你,你當做墊子,墊在弓上,這是我用狐貍腹部的皮毛做的,可比你原來的好用多了,還有這個,你掛在箭囊上,是墨狐的尾尖。放心不會礙事的,我也給顧云做了一套。不用謝謝我了,那個前天,我困在雪地里,是你救了我,我看書上說要知恩圖報的。呵呵呵,不用覺得受了我的恩惠,我們當扯平了,你家公子不是常說不想和我有任何關系,是扯平,你放心用吧,不會給你惹來麻煩的。”

  疾風看著粉粉的小手中捧著的東西,再看看那張純真熱情的臉真的不知道要如何當她不存在,把她丟到山里凍死算了,其實公子口口聲聲討厭她,恨不能丟他喂狼,卻也只是說說的,那天知道她在雪地里走丟了,親自去找了一日,只是找到了卻沒有親自帶她回來:“你昨晚弄了一整夜就在弄這個,你很閑嗎?你不是上官家的小姐嗎?針線活難道不是有侍女幫你做的嗎?”

  “也沒有,這點針線活我自然會做了,父親說就算是女孩子也應該自立的,所以武功,女紅我要會的,其實我做飯的手藝也不錯的,可惜沒機會,我一直想給你家公子做一次飯的,可惜他只吃柳清清做的飯,總覺得我要下毒毒死他。我呢?寧可毒死的是我自己也不會毒死他的,你不要送我走了,我自己也會走的,只是,再給我三天,我要給你家公子親手做一件大毛的斗篷,難得這里皮毛又多,又好,做好了我自己走就好了。我哥哥說的對,如果我一直給他添麻煩,糾纏不休,他會越來越討厭我的,只要誤會解除了他就會明白我的真心的,是我的誰也搶不走的,不過你要小心柳清清,我真的覺得她有問題。”

  “你不要再說莫名其妙的話了,清清姑娘不顧自身救過公子的性命,是公子心里很重要的人,不想公子討厭你,就不要重傷清清姑娘知道嗎?還有啊,事情都變成今天這樣了,公子的用心和目的你也都清楚了,怎么還會如此的執迷不悟,裝聾作???”疾風有些看不真切上官郁了,她究竟是個怎么樣的人,如此義無反顧的動力在哪里?

  上官郁純真的臉上閃過一絲落寞,幽幽的嘆氣:“如果我不裝聾作啞,豈不是一點機會都沒有了。都說我愚蠢的可笑,其實是你們不懂,能這樣一直找借口纏著他,就夠了啊。看到他我就開心,你安心好了,我不會找麻煩的,三天后就見不到我了?!?p>  其實上官郁對疾風說的每一句話白沉吟都知道,她受傷了白沉吟也知道,只不過裝作不知道,三天后的清晨果然上官郁不見了,只留下了一件白色狐貍毛的斗篷,和滿滿一桌的早飯。只是白沉吟不知道,本來走半天就能下山的路,上官郁這個路癡走了三天才下山,若不是遇上好心的樵夫,估計要凍死在山上了,不過上官郁確實不是個喜歡找麻煩的人,一個人在冰冷的山洞里哭了一夜卻也沒有跑回去向白沉吟求救?;氐接鶆ι角f生了半個月的病,又修養了半個月,還因為這件事被上官瀾打了一頓鞭子。現在回想起來也許當初上官郁說的是真的,真的有一個青銅面具人。單純的有些笨的上官郁是不可能說謊的,就算面對她討厭的女人,她也不會說謊的,只是清清到底是怎么回事呢?莫非中間有什么誤會。沉靜在自己思緒中的白沉吟被悅百草拉回了現實:“我在問你,你當時為什么要送幻玨給上官郁,這件事都有誰知道?”

  “知道的人太多了,當年移星宮的訂婚宴如此轟動,別說你不知道?!卑壮烈骺粗巴?,思緒再次回到往昔。西星宮張燈結彩,大擺宴席,賓客云集為的不過就是移星宮少主同御劍山莊大小姐的訂婚宴。殷紅色吉服的上官郁整個人心事重重,看不出半點喜悅。上官楓拉著她閃到內堂:“郁兒,到如今你還不明白嗎?你的信我交給了他,也告訴他你在閉月橋等他,可是你等了一夜又如何,他沒有來,那么就說明他根本不在乎你,你只是他的工具罷了,沒有人會對工具有感情的,利用完了就會被扔掉。如果他在乎你,只要他愿意帶你走,哥哥一定會支持你的,剩下的事哥哥會幫你處理,可是如今他已經態度很明確了,所以放下吧,司傲宸是個值得托付終身的人?!?p>  “哥哥,我和他真的就這樣結束了嗎?可是,可是我和他還有約定的。”

  “郁兒忘了我們之前說好的事了嗎?時間會撫平所有的傷痕的。走吧,你今晚是主角?!鄙瞎贄鲙е瞎儆糁匦禄氐窖缦?,今夜司傲宸春風滿面,雖然不是結婚,但是訂婚就等于定下了這門親事,他夢寐以求的人從今天起身上就有了移星宮少主未婚妻的身份了,用不了多久,他一定會把他心尖上的人娶回來,讓她成為這個世上最幸福的女人。觥籌交錯間,突然一位白衣少年帶著斗笠出現在宴會上,少年修長素凈,斗笠下的面容被沙曼覆蓋看不真切:“在下言問,今日來此只有一件事,在下愿意用幻玨一枚,求取御劍山莊的大小姐上官郁。”此話一出四座驚嘆,所有的目光都投向上官郁。上官郁的臉上緋紅一片一掃方才的陰霾。少年伸出白皙修長的手:“可愿意和我走,郁兒?!鄙瞎儆粜︻伻缁?,跑到他的身旁,內心小鹿亂撞。少年勾起上官郁的腰枝,凌空而起,消失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中。這件事震驚了整個武林,也讓御劍山莊臉面全無。這也是幻玨第一次現世。

  聽著這些往事在場的三人各懷心事,突然一個聲音由身后響起:“這些陳年舊事,何苦再去提它。”夜雪見和思慕出現在門口。白沉吟由往事回首,眼眶竟然有些思潤,同夜雪見對視發現她的眼眶也微微的泛紅,莫非,再回頭看看悅百草兩人會心一笑。這些許的變化夜雪見自己并未察覺,回憶的力量太過強大,她勉強讓自己鎮定:“你們三個在青樓里說一件貽笑江湖的事,倒也稀奇?!?p>  “這也許是我這些年做過的最值得也是最正確的事,為何會貽笑江湖?!卑壮烈魇疽馑寄疥P門倒了一杯茶給夜雪見:“你不是陪著江南兄去見葉春箬嗎?怎么會在這里?”

  “江南大哥答應葉春箬,帶她去御劍山莊一趟,我跟著也是奇怪便過來了?!?p>  “沒想到上官楓命里還有這一劫。”白沉吟又端了點心放在夜雪見的面前嘴里這句話充滿戲謔。

  “你怎么知道?”夜雪見一臉的警覺。

  白沉吟倒是輕松:“不用想就知道了,大婚在即,御劍山莊對于一個妙齡少女來說,有吸引力的只能是謙謙公子上官楓咯,總不會去見和她父親一般年紀的上官瀾吧。葉三小姐眼光奇高,可惜未必能如愿。世家小姐都如此看不清事實嘛?”

  夜雪見的想法其實同白沉吟一樣,但心里卻有種說不出的郁結之氣:“只有你最看得清事實,最能揣摩世家小姐的心思,所以便能任意玩弄上官郁的感情?!币寡┮姷脑捯齺砹嗽趫鏊腥说膫饶浚@話出自性子清冷,不悲不喜的活死人谷夜雪見之口,簡直是破天荒頭一遭。悅百草走到她的身邊拍了拍她的肩:“三年了,雪見你終于有點屬于人的感覺了?!币寡┮娮约阂脖环讲诺脑拠樀街坏秒S便找了句話搪塞:“不過就事論事罷了,什么人的感覺,神的感覺。還是說說你們的進展吧?!?p>  “雪見姑娘教訓的對,我確實任意踐踏了上官郁的感情,還請雪見姑娘看在我真心悔改,原諒我一次?!卑壮烈髋e起茶杯大有以茶代酒賠罪的意思。

  夜雪見無意間努了努嘴:“我原諒什么,你就算要賠罪也應該去找上官郁的鬼魂賠罪,和我什么相干的,再說一句賠罪又如何償還上官郁一生的悲痛,若我是上官郁寧可此生從未遇見?!?p>  努嘴這個小動作其實是上官郁慣有的表情,只是如今看著夜雪見白沉吟莫明的生出了疼惜之感,心中似有尖刀劃過:“一句賠罪自然無法償還我欠下的罪孽,不過如今找出幕后黑手也算是對上官郁的一種補償不是嗎?”

  “正是,正是呢。為了保證明天的計劃萬無一失,我給各位預備了行頭,我們試試行頭?!彼寄匠藱C解圍,夜雪見也整理情緒預備大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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