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份來了,萬眾矚目的BJ奧運會也在倒計時,全中華人民激情澎湃。學(xué)校之前有個激勵大家高考的法子。就是學(xué)校前五十名的高考生,將免費獲得BJ奧運會開幕式的票。今天大家集中回校,前五十的名單上竟然有羽葙!拿到票的時候,她自己也很驚訝,她那成績可以上一個很好的二本了。語文竟然也得了47分,說明她做了的幾乎全對!這也不怪,羽葙本來就是學(xué)校數(shù)一數(shù)二的人才。
“真羨慕你,羽葙。我考得很差,家里的條件不允許我再讀了。”同桌蓼藍(lán)瑛第一個給她送來了祝福。
“怎么你跟我也一樣啊?!”
“你這話什么意思?”
“我們出去說吧,這里人太多。”
她們坐在學(xué)校的石凳上。
“什么!你—”廖藍(lán)瑛趕緊捂住自己的嘴巴,害怕自己惹出大禍。她壓低嗓門,“你不是你媽媽親生的!那也就是說羽蕎和你不是親姐妹,難怪她總是欺負(fù)你。”
“這件事情我只告訴你一個人聽,因為你是我最好的朋友。”
“你今后要怎么辦?”
“我之前找不到兼職,肯德基麥當(dāng)勞什么的都找過了,后來接手了一個水果攤。”
“買水果?”
“嗯。”
“我現(xiàn)在在金華肯德基工作,難道我搶先了你一步?”
“我以后有空去看你呀,你要買水果也可以找我。”
“必須的,我一定在咱家的群里發(fā)通告,叫大家都去你那買。”
“謝謝。”倆好朋友會心地笑了。
家中。
“姐,前段時間你不是說買不到票去看奧運會嗎?我有票,你拿去吧,玩得開心點,記得拍很多很多的照片。”晚飯后,羽葙笑著對姐姐說,遞上了票。
“你怎么會有?”
“就是學(xué)校之前的那個,不用管,好好玩就行。”又是一陣微笑,她把票塞到姐的手上,就跑開了。羽蕎很納悶,她語文沒怎么考竟然能進(jìn)前50!
鳥巢·奧運會
“哥,仙女也,你快看!”
“哪里?”慕容少往后一指。慕容聰往后一看,還沒咽下去的水馬上噴了出來,是位大媽。旁邊的座位都被噴濕了。
“哈哈哈,還說你不是來看美女的。中招了吧。”
“你坑自己親哥,好呀你。”
“天哪,這里比我想象的還要盛大也。我要拍照—”這邊凌羽蕎和高魅擠著進(jìn)去。
“快走吧,我們座位在那座位了。”
“羽蕎,是帥哥也,好帥!”
羽蕎剛想在慕容聰旁邊坐下,腰身一斜,才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被其半抱住了。一秒的僵持后,慕容聰?shù)绕湔痉€(wěn)了,手便松開了。
“小姐,這有一點臟,先別坐。”他紳士地拿出汗巾擦了擦,這大概是這位少爺?shù)谝淮巫鲞@活吧。
“謝謝。”羽蕎回應(yīng)了一句。
“誒,真帥也,咋倆有眼福咯。”一旁的花癡高魅撮了撮羽蕎。
“別鬧,又不是來看帥哥的。”羽蕎有點尷尬,理了理眼前的長發(fā)。
9月來了,又是一年一度的開學(xué)季。一大早,羽蕎就起來梳妝打扮,完了就拎著個小包上學(xué)去。妹妹還在廚房做早餐。今天,她要做精美的三明治,姐姐很是愛吃。可是還沒做好,姐姐已經(jīng)先走了,出門看不到姐的羽葙有點失落。
“我得快點做好,送去學(xué)校給姐姐,她肯定又懶得吃早餐。”她趕忙加快了進(jìn)度,將拌好的醬料和火腿片夾在面包中間,然后放進(jìn)飯盒,蓋上,一切完畢。
到了印倫校門口,這所貴族學(xué)校,占地一眼望不到邊,豪氣非凡,可是她也沒空欣賞啦,而且看著也有點感傷。她一邊打電話給姐姐,一邊四處張望。
停車場內(nèi)小汽車的數(shù)量開始倍增。各種款式的都有,根據(jù)汽車的類型也能大致判斷一個人的富裕指數(shù)。總之啊,隨便一個,都比自己有錢千萬倍。
“沒人接,”羽葙掛掉了電話,抬頭發(fā)現(xiàn)姐姐正跟高魅打招呼,看來高魅也報了這里。”她家不算很有錢,但很多普通家庭也向往這里,也許他們之中有人的家長覺得投入得多,以后回報率自然會高些;而有些人則是充面子好看。
羽葙三步并作兩步泡上前去,遞上她的愛心早餐,“姐,這是你開學(xué)的第一份早餐,你喜歡的三明治。”
“我不要,拿走!”她不屑一顧。
“干嘛不要呢,多浪費啊。”她接過了早餐,“對了,羽葙,聽說你是為了掙錢給你姐讀書才放棄念大學(xué)的,是嗎?不然這么好的成績……”說著卻被羽蕎打斷了話,“這話你是聽誰說的,”她狠狠地瞪著高魅,食指指向了羽葙,“還有我最后強(qiáng)調(diào)一次,我,凌羽蕎,不是她姐。”
“什么爛早餐!”說完一手把早餐打翻了,揚長而去。
羽葙哭了,蹲在地上撿起“五馬分尸”的三明治,好多人都看著。她剛起身,近處傳來“滴滴”的車聲,看來她擋路了,匆忙閃進(jìn)草坪里,汽車一閃而過,衣服都被擦破了一點。
羽葙看了看衣服,望向了小汽車的方向,咋這么熟悉啊,這車。好像是上次撞向奶奶的那部。
“車主真是沒禮貌。”這車主不是別人,正是印倫集團(tuán)的二少爺—慕容少。這所學(xué)校也是由其名而建,慕容家是這所學(xué)校最大的股東。
兩次擦肩而過,沒有交流,沒有言語,無聲勝有聲。
這邊羽蕎生氣地快步走著,第一天的好心情全被毀了,其實終究也是她自己氣自己。
“羽蕎,別生我的氣了,行嘛?我保證以后不提她了。羽蕎—”她追著羽蕎半跑著上樓梯。
“啊—”書、筆記本全落在地上了。
“你—”羽蕎剛想破口大罵,當(dāng)看到眼前這個人的時候,她嗓門兼怒氣都收住了。
“是你。”
“這不就是我們奧運會上的帥哥嗎?還沒問你叫什么名字呢!”花癡上線。
“哦,我叫慕容聰,叫我聰也可以。”
“這名字怎么在哪看過啊—”她來不及思量太久,就被拉走了,“魅,我們還要趕著去課室注冊,走吧。”
“知道在哪嗎?學(xué)長可以帶你們?nèi)ァ睂Ψ揭呀?jīng)走遠(yuǎn)了,慕容聰朝著那方向笑了笑。
很多方面來說,凌羽蕎她很能干。比如罵人,比如吐槽,又比如揭秘。但這些絕大多數(shù)是針對同性,而對于異性呢,其中一項就是矜持。她很會矜持,內(nèi)心明明很開心,卻假裝失落或生氣,或逃避,明明很激動,卻抑制,內(nèi)斂,極力表現(xiàn)平靜。是個奇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