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外婆家是一座“年代久遠的”破房子,用的泥瓦搭的頂,泥瓦下面還鋪著一層稻草,隨著經濟好一些了,社會進步了,現在換成了塑料墊子。稻草鋪著的時候,如果年久未更換,或者來年一場大雨雪,就會漏雨。
好在外婆家在田野間,非常的清靜,門前井邊有一個梨樹。在那時,這一顆梨樹是非常珍貴的,可貴的是它還能結出果實,讓我的童年不是只有橘子,酸柚子(讀“刨甘”)。屋前是一個很大的陽臺(讀gai ji),為什么說它大?那是因為我覺得外婆家房子和陽臺的一樣的大。
外婆此時在菜園子農作,我滿懷喜悅的跑向了自己熟悉的家門,突然停下來,姚飛也被迫緊急剎車。
姚飛:“你干嘛,嚇我一跳”
我:“噓。小點聲。這家爺爺養蜜蜂了,我們別讓蜜蜂發現我們了,我們悄悄過去”。
每過這家家前,我總是那么膽戰心驚,我總是內心充滿著抱怨,為什么他們要養蜜蜂?為什么蜜蜂要蟄人?
我:“外婆…外婆…”
外婆:“(驚訝)你們怎么來了啊。”
外婆:“崽耶。怎么都不港一聲咯。”
沒有要我們接話回答的意思,接著盤問著。
眼睛深邃而圓大,無辜的眼神,像是孤獨老人在求助。
我知道,那是那個年代沒有知識、沒有文化,只知道辛勤勞作的童養媳,不敢有半分越規矩的“大家閨秀”該有的神情。
外婆:“你媽媽她們了?你們吃飯了嗎?”
外婆在路邊接著說道,激動、語無倫次的望著我,同時帶著不熟悉的眼光掃向我身邊的女孩。
她大大的眼睛,小小的臉頰,頭發帶點自來卷,扎著一小馬尾,比我高半個頭,身材也是不胖不瘦,一個方方圓圓翹翹的屁股特討老人們喜歡的,整個人很是活靈活現。
我:“這是我同學,姚飛”。
姚飛委屈的說道:“我們走路來的,還沒有吃飯”。
外婆:“你們怎么走路來的了?走得那條路?”
姚飛:“我們一開始走的是小路,過了河堤,乘了渡河的船,等我們到了河對面就不知道要么走了,因為怕丟了去,就只能走大路,就走了好久好久好久…”
外婆:“那公路不是有車嗎?你們怎么不坐大巴車,你看搞得這個時候還沒有吃飯,孫啊”
姚飛:“有車啊,來來回回錯過了好幾趟,本來堅持不下去了想坐車,但是…”
我:“但是我們想體驗下二萬五千里長征般的艱辛與毅力,所以我們不能搭車”
我連忙岔開她們的對話,心有點顫動,有點心虛,有點害怕。
我拉著姚飛去了我向往的森林—屋后的“果園”,有五六顆橘子樹,一顆好高大的柚子樹。柚子樹旁邊是我一直覺得是美味的而且神奇的無花果樹,它很矮小,那么的不突出,但是結出的無花果真的好好吃,好甜,只是它結得好少,而且總覺得它長不熟,我來的是時候要么是熟透了被人吃了,要么就是硬邦邦的吃不了。也許稀缺,它比柚子、橘子、李子顯得格外特別珍貴。讓人一直惦記著它,想念著它。就像歌詞里說的“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反之就有恃無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