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和萬靈知相遇之后,趙明河行事就謹慎了些,時刻提著一顆心,注意著自己的行為。
生怕做出些過于女性化的行為,再被哪個眼睛雪亮的看出來。
趙明河的生活陷入平靜,平日里早出晚歸,偶爾撞上大族老,行過一禮,大族老不說什么就走了。
趙明河覺得,大族老比自己還辛苦,平日里醒來,大族老就不在。
等趙明河從莫于山那里回來,大族老也不在,很晚之后,有些吵,便是大族老回來了。比自己還要早出晚歸也是厲害。
學習進度,慢慢地提升著二族老不知為何不往這里跑了。
有趙瑞、趙喜陪著,生活還算愜意,不過總是有無數的事找上門,攪亂一池清水。
趙家,丟東西了。
趙家祠堂,一眾小輩跪成幾排,趙明河安靜地跪在角落里,垂首,斂目,盡量縮小自己的存在感。
座上上坐三人。大族老、趙越、二族老,一眾族老或坐或立,視線皆逼視著跪著的小輩。
沒有女人。這事扯不上女人。趙明河道了一句萬惡的封建思想,隨后暗罵那個手腳不干凈的敗類,腿都要跪廢了!
“最后問你們一次,誰做的?”二族老肅著臉,是初見時的嚴正、認真、極具威嚴,這話更是說得讓人心頭顫栗,噤若寒蟬。
大族老一直不說話,只看。視線如刀,掃的人汗毛只豎。
祠堂里的氣氛緊繃,一眾小輩跪的像祠堂里供著的牌位,筆直,不發一言。
趙明河放輕了呼吸,室內陷入短暫的寂靜,趙明河的兩條腿刺刺的疼,要跪不住了,趙明河想。
“搜吧?!贝笞謇辖K于開口了,祠堂里瞬時撤去了一半的族老,站著的族老都走了,坐著的也走了幾個。
族老們親自搜啊,這到底是丟什么東西了?
趙明河悄瞇瞇的動了一下,隨后就被痛麻感包圍了,趙明河咬牙忍住了差點就脫口而出的臟字,晃了一下又跪直了。
疼。
“明河,你有話說?”趙明河:……不,我沒有。趙明河抬眸看了一眼二族老,隨后又低下頭去:“沒有?!庇谑嵌謇喜徽f話了。
以為二族老能讓自己站起來的趙明河:……親族老。
二族老不說話了,趙越說話了,趙明河甚至可以感覺到他死死的盯著自己:“跪好了?!?p> ……草。
趙明河艱難的跪著,聽著二族老說被搜到的后果有多嚴重,現下說出來,從輕處理。
這么問誰會說???
“是我做的。”一道格外難聽的聲音響起,趙明河瞬間把視線掃過去,即使沒看到是誰,也依舊看著那個方向。
其他人亦是如此,有人承認了,空氣都流通了。
“誰?”趙越問。一個與趙明河差不多大的少年起身,沒說話,出了列,幾步跪在一眾小輩之前。
少年起身的時候,趙明河看到了少年衣衫上的補丁。
“靈位呢?”大族老眼神冰冷。
趙明河這才知道丟了什么,看向少年的眼神多了幾分詫異,沒事偷靈位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