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中劇痛,趙明河趴伏在桌子上,歸一不說話,趙明河意識到歸一是想讓自己先開口,可以,無非是想讓自己先服軟,是時候展示真正的演技了。
趙明河臉色蒼白,一臉的驚慌無措加痛苦使得她的表情十分扭曲。歸一撇了她一眼緩緩道:“你剛剛喝的茶里下了藥。能讓你一個時辰內(nèi)活活疼死。”
趙明河抿唇,歸一繼續(xù)沏茶,趙明河摁緊越來越疼的肚子,這是什么意思,然后呢?突然想起歸一剛剛說的那句你不認(rèn)可我。趙明河了然。
這是要挫挫她身上的銳氣呀,叫她老老實實做一個屬下,沒事不要以下犯上,不然這就是后果。她以為還要說什么,這個藥每個月都需要解藥,沒有就得死,想活命你就得去干什么什么什么。
她真是高估了歸一。
趙明河知道歸一的目的后就去此界吃了解藥,百解丹,歸一下的藥無色無味的,藥效又這么普通,又不能當(dāng)著歸一的面探查茶杯里下了什么藥,只能吃百解丹。
準(zhǔn)備出去的時候,白羅似乎感應(yīng)到了趙明河的到來,敲了敲門,趙明河準(zhǔn)備出去的動作頓住,隨后去開門接待來者。
趙明河打開門看見白羅眼前一亮。白羅舍棄了紫裙,一身的紫色長衫十分肆意,眉心的紅痣已然消失,趙明河的視線路到白羅的喉結(jié)上,頓了一秒,猛然去看白羅:“……你……”
白羅站在門口沒說話,趙明河咽下口中的話請他進來,白羅在門前佇立片刻,抬腳進去,趙明河給白羅倒了一點茶,推倒白羅面前。
白羅坐在椅子上沒動那杯茶,他一直不說話,趙明河只好自己開口問:“你怎么了?”白羅怔然片刻,一滴淚從他眼眶滑落,隨后就止不住了。
趙明河一驚,連忙遞紙,遞紙趙明河也不接,他顫抖著嘴唇:“……趙…趙…明河。”趙明河表情認(rèn)真:“嗯。你說。”
“我…我……是個女人。”趙明河的表情僵住,白羅以袖捂臉:“他們都說我是男人,還不讓我穿裙子。……嗚,太欺負(fù)人了。”
趙明河表情恍惚,她盯著白羅的喉結(jié)看了半晌,又想起他穿著裙子毫無違和感的樣子,隨后聽到白羅嚶嚶嚶起來也毫無違和感的聲音。艸的,蒼天負(fù)我。
趙明河把給白羅倒得茶捧在手里,眼神空茫的聽著白羅各種嚶嚶嚶,進入了懷疑人生的狀態(tài)。
不知道白羅哭了多久,趙明河的表情從恍惚到鎮(zhèn)定,最后是麻木。趙明河面無表情的看著白羅:“所以你來到底是干什么?純粹來哭訴你不能穿裙子?”
白羅嚶嚶嚶嚶。趙明河起身,意念一動,手中出現(xiàn)了一把刀,趙明河把刀咔的一聲插在桌子上。白羅像是一只被掐住脖子的雞,一下就沒有聲音了。
白羅低頭擦眼淚,再抬頭又是個面容精致的好姑娘。?好姑娘?……趙明河臉一黑,心中想法五味雜陳,忍不住又罵了句艸的蒼天負(fù)我。白羅看著趙明河:“聽說你跟知天命打了一架,干的漂亮,我看那混蛋不順眼很久了。”
什么?趙明河疑惑的看著白羅:“我什么時候跟她打架了?”白羅頓住:“你沒跟他打,他是被誰重傷的?”安靜了幾秒,兩人一起開口:“知三百醒了。”
如今這種世道,知天命一手遮天,除了知三百,還有誰能重傷知天命還不被她報復(fù)。而知三百,只有醒了才能重傷知天命。
如此便好,此界能喘一口氣了,有知三百在,此界不會亂起來,即使早晚有那么一天,他們兩個人會對上,到時此界不免又要經(jīng)歷一番動蕩,這番動蕩甚至?xí)绊懙酵饨纭?p> 起碼現(xiàn)在安穩(wěn)。
仔細(xì)說起來,這些事全是因為自己,趙明河斂目,如果自己沒有選中明珠的身體作為體驗人生的身體,此界就不會有明珠這個野心這么大,膽子也這么大,手段更是狠毒的人。
白羅吐出一口氣:“這真是太好了,這半年我都快被他們逼瘋了。”趙明河對白羅口中的他們十分好奇,這世上還有人能治住性格這么跳脫的人。“他們是誰?”
白蘿撇撇嘴,十分不屑地道:“一群老頑固年紀(jì)大了跑不掉,就逼我保護他們,整天絮絮叨叨的煩死了,我真不知道他們?yōu)槭裁从心敲炊嘣捳f,還都是些沒用的。”
趙明河看著絮絮叨叨的白羅,白羅說著說著就要開始嚶嚶嚶,趙明河的頭有點疼了,她向來聽不得吵鬧,最近更是因為事情太多,本就精神虛弱,更是聽不得。
趙明河插話:“你跑到我這里,除了因為聽說我跟明珠打架還因為什么?”白羅眨眨眼:“我在那里待不住,找借口溜出來找你,你讓我在你這兒玩一會兒。”
趙明河嘆了一口氣有些無奈:“我這里能有什么好玩的?”“和你聊聊天我也很開心啊!”白羅笑笑,隨后撲向了趙明河的大床,聲音透過被子傳出來,有些悶悶的:“我好累,讓我睡一會兒吧。”
說著就不動了。趙明河起身,怕白羅把自己悶死走到床邊道:“你躺好了再睡。”白羅應(yīng)了一聲磨蹭磨蹭坐起來,脫了鞋躺好了,隨后又拉過被子蓋上。
趙明河看著不把自己當(dāng)外人的白羅,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那你睡吧,我出去了,你睡好了就回去吧。”“……好。”趙明河覺得白羅似乎有話要說:“你沒有別的事了吧?”白羅搖搖頭。
趙明河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