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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原病了,整個家失去了經濟來源,白原的治療費是一筆不小的費用。
云言之摳了摳手心,原來,是為了錢。
她能諒解,畢竟,人總會有窮途末路的時候。
云言之收斂了表情:“多少錢?”
大概是沒想到她會這么直接,秦詩音整個身子縮的更厲害了,她有些緊張的開口,聲音劃破了寂靜的房間:“五十萬,我一定會還。”
五十萬,這筆費用對云家來說,僅僅只能算個小數字,有可能送個生日禮物,就超過了這筆費用,可對秦詩音來說,這是救命錢。
“只要五十萬?”云言之思緒萬千,轉了轉腦子,才勉強維持著清醒,白原和秦詩音是有些存款的,在配上保險,白原的病似乎也不是什么不治之癥,這筆錢,夠了。
秦詩音有些糾結,緩緩才說:“夠了。”
云言之的纖纖玉指摩挲著瓷杯子:“那我弟的學費呢?”
秦詩音大概也是沒想過她會這么周到,抿了抿唇才說:“只要治好了,該掙的都能掙回來。五十萬我們會還。”
其實他們出去打工,很大原因是為了兒子未來結婚買房買車的錢,誰也沒想到白原會突然病倒。
云言之嘆了口氣:“好,我知道了。銀行卡號給我。”
秦詩音緊張起來:“我打欠條。”
云言之有些牽強的牽起嘴角:“不用了,就當……回報你們了。替我像他向個好,我會多打點錢,給他買的好的補補身子,他女兒還不至于忘恩負義。”
秦詩音哭的厲害,哭腔有些刺耳,她反反復復的說謝謝,還說她會還,她會記得她的恩情……云言之困的厲害,有些想哭,眼淚卻不知道從何流起。
云言之和秦詩音聊妥以后,云言之站起來俯身抱了她一下,說,等白原病好了,再來S市玩一玩,她陪他們。
秦詩音埋在她懷里,當初比她高一個頭的母親,如今已經和她一樣了,她的哭腔斷斷續續,她說,謝謝,會的。
庭生要送她和秦詩音回酒店,她回頭看了眼坐在車后面的秦詩音,也許是舟車勞頓,她也實在是困了,在后面睡得安穩,還能聽見嘴里呢喃著什么。
庭生伸過手過來牽住她,修長的大手包住了她的小手,一如今天陪在她身邊一樣,溫暖慢慢傳遞過來。
她困了,想倒在車上就這么睡過去,眼角的淚水終究是流了下來。
庭生一手控制方向盤,一手幫她擦拭去淚水,對她說:“我一直在。”
他們把秦詩音送到酒店,秦詩音看到金碧輝煌的酒店,有些手足無措,他們幫她開好房,秦詩音沒帶什么行李,她只打算在這里待一夜。
在云言之支付房費的時候,秦詩音呢喃著說好貴,庭生攬住了云言之,臂膀像是無意間擋住了她的耳,云言之沒有聽到秦詩音的話。
在終于安置好秦詩音以后,庭生要送云言之回去,云言之不讓,她想一個人坐出租車回去,庭生能理解云言之想要一個人靜靜的心情,沒有說什么,把云言之送上了出租車,慢慢悠悠地開著車在后面跟著,他到底還是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