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樣了?”這日玖哥扮做男子到茶樓里會見雪痕。
“今天她去野外燒了紙錢,我聽的她的意思是說,不是故意殺死她姐姐的,好像是她很嫉妒她姐姐,說爹娘偏愛,連丈夫都是給姐姐選的好。”
“她真的是徐蘊!”玖哥思量片刻,“那她是怎么殺了她姐姐的?”
“她這陣子好像被我嚇的神志不清了,說話前不搭后的。”雪痕想了想,“聽她的話好像是她進宮看她姐姐,太子好色跟徐蘊偷情,后來被徐萱發現了,兩人發生了爭執,她失手殺了姐姐。”
“那這么說來,就是徐蘊一直扮做徐萱留在太子身邊了?”
“是。”
“好啊,真好!”玖哥笑著,令人捉摸不透。
“好?什么好?”
“這件事果然跟太子有關,我正愁找不到人呢。”
回府后的幾天她又周密的計劃。
“嬙兒,嬙兒!”
“無乞,你回來了!”玖哥連忙脫下宇文無乞的外衣,為他倒茶。
“嬙兒,我今天要告訴你一件大事!”
“什么?”
“父皇廢太子了!”
“真的?”玖哥心中的喜悅一點都不少宇文無乞,“那為什么啊?廢太子可不是一件小事!”
“是太子妃徐萱讓徐老將軍上報父皇,說十年前太子好色強迫徐萱的妹妹徐蘊讓她妹妹失了清白,后來太子怕別人知道就殺了她妹妹,把尸體扔在宮中的井里。”
“這么大的事,又關系到徐老將軍一家,確實是足夠廢太子了。”
“不廢也不行了,這徐老將軍不依不饒的。”
“那接下來,你要自己努力了。”宇文無乞瞬間明白了玖哥的話,笑笑以示意。
午后,宇文無乞被宣進宮議事。
“小姐,是你告訴雪痕讓她嚇唬徐蘊這樣說的嗎?”
“當然了,她心中有鬼,當然鬼讓她干什么她就得干什么。”
“那居然真的可以犧牲自己的幸福,陷害太子。”
“哼,她不陷害太子,她就得死!”她拔出長劍,滿眼殺氣。
“讓雪痕回來吧。”
不久,雪痕以王妃妹妹的身份住進了寧昭王府。
太子被廢,接下來就是榮毅王和寧昭王之間的戰爭,玖哥自然越來越緊張,就在軍營里的時間越來越多了,一連幾個月都不曾松懈。
“怎么回事?來人啊!”玖哥回府,到了瑞天閣一個人也沒見到。
“娘娘!娘娘!”翠棋慌張地跑進來,“娘娘!世子云濤薨了!”
一晴天霹靂直沖玖哥而來,讓她手足無措,讓她追悔莫及。
“為什么?好好的怎么薨了?”她不知何時已淚流滿面,此刻大概完全沒有感覺了。
“好像是高熱不退導致的。”
“好好的發什么高熱啊!他前幾天還來瑞天閣陪我吃東西呢,我還答應他過兩天不忙了陪他玩兒呢!怎么就薨了?怎么就薨了……”她哭的撕心裂肺,像瘋了一樣,“香儀姐呢?許吟呢?都到哪兒去了?世子病了怎么都不給治呢!”
“娘娘,您別沖動。”翠棋嚇的不知道怎么好,“娘娘,王爺在楊柳臺呢,您過去吧。”
她這才緩過來,匆匆忙忙跑到楊柳臺,人都在這里,側王妃,侍妾,太醫,下人,都聚于此地。
“云濤!云濤!娘親對不起,對不起你……”她一進門就爬在云濤的尸體上哭,已經冰冷了,再也沒有了那雙熱熱的小手,他也不鬧了,再也不會吵著跟她玩兒了,他安靜了,小魔頭走了,再也不會回來了……
“娘對不起你,娘沒照顧好你……”
“嬙兒。”宇文無乞冷冷地叫了一聲。
一抬頭,是那滿是淚水的臉。
“嬙兒,你覺得,我們還像夫妻嗎。”
……
這句話實在冷了人心,他在怪她,一直都在怪她,她也怪自己,也許她一直都是在錯著的,她很自私,以至于都保護不了一個孩子,也許她應該悔悟了,云濤的死就是她所付出的最大的代價。
宇文無乞走了,不久為云濤辦了后事,玖哥傷心至極,暈倒在了葬禮上……
“小姐,你也別太傷心了,世子福薄,命該至此。”香儀,沉馨都在一旁勸說。
“我太自私了,我不配做母親……”她此刻雙目無神,云濤對于她來說比自己親生的孩子還重要。“也許我多照顧照顧他,要是我不是西謠將軍,也許他就不會死了……”
“小姐,你也是為了王爺啊,也是為了復國大計啊。”
“復國大計?復國大計跟一個孩子有什么關系!他就該死嗎!”她竟然跟她最貼心的人發了火,其實這火是對自己發的,氣也是對自己生的。
宇文無乞來瑞天閣也很少說話,他怪她,也許,這次的傷心已經無法彌補了。
“小姐,你看。”盈袖拿來一只耳環。“這是什么?”玖哥睜開腫了的眼睛,臉上錯綜著淚痕。“這是許吟在藥房發現的。”
“這耳環……”玖哥似乎覺得在哪里見過,就是怎么也想不起來了。“這耳環……”
“這耳環商媚兒戴過!”沉馨一下就指了出來。
“商媚兒?憑這耳環能說明什么?盈袖,你想告訴我什么?”玖哥似乎明白了一些東西。
“世子病的突然,而且據說病之前商媚兒去過楊柳臺。”
“還有呢?”玖哥此刻有了精神。
“還有許吟說,他為世子看病的時候確實沒有異常,可是世子病情惡化的太快,不是正常的高熱癥狀,但是他也沒有頭緒,他在翻看醫書,查找高熱的一些問題。”
“香儀姐,你也去藥房幫許吟!”玖哥吩咐,回頭流露憤恨的目光,“若真的是有人害死云濤的,我定將她碎尸萬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