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該好好規劃一下自己未來的方向了。
望著噼啪作響的香燭,鄭乾忽然發現了一個很操蛋的事實。
他發現自己似乎沒辦法一下子給自己規劃出一個清晰的未來。
誠然,他腦子里有著前世許多似是而非的記憶。
可是現在他不再是陳大鵬了,而是鄭乾。
連人都不是同一個了,天知道還是不是同一個世界,也不知道記憶中的事件走向會不會和這個世界相吻合。
難道只能當一條繼承家業的咸魚嗎?
我不想這樣啊!
鄭乾無語地望著天花板。
看來得想個辦法驗證一下。
要不,找回自己家看看?
鄭乾腦子里蹦出了這么個念頭,甚至有些無法遏制。畢竟從時間來看,前世的自己應該是出生了,算算年紀,也快滿三歲了。
要不還是算了吧。
回頭見到他們該多尷尬?
到時候該說點什么?對孩子好一點?別讓他將來記恨你們?
不然還是算了吧,這樣做大概會被當成神經病的吧。
那還有什么可以印證的呢?
鄭乾惆悵地揪著頭發,口中念念有詞。
一九九五年,一九九五年……
鄭乾覺得很氣,他總覺得有一個自己很熟悉的名詞就在嘴邊,但是就是想不起來。想想前世好歹他也算是一個985高校的高才生,記憶力卓群更是他自幼的天賦。
可是現在偏偏想不起來!
好氣啊!
一定是車禍的鍋!
(作者菌:才不是,明明就是游戲玩多了而已。不信問你詭術妖姬樂芙蘭十二套連招你肯定能一次不差地背下來。)
想起來了!
鄭乾一拍大腿,一個“鯉魚打挺”騰地一下從地鋪上坐了起來。
當年經濟學的老教書講課時還說過,
說到國債,大家想必并不陌生。作為由政府發行保證還本付息,風險度小的國債一度被稱為“金邊債券”,具有成本低、流動性更強、可信度更高等特點。但是,當時我國國債發行較難,主要靠行政攤派。1992年發行的國庫券,發行一年多后,二級市場的價格最高時只有80多元,連面值都不到。行業管理者發現期貨這個東西不錯,可以提高流動性,推動發行,也比較容易控制,于是奉行“拿來主義”,引進國債期貨交易,在二級市場上可以對此進行做多做空的買賣。
通過多次國際考察,決策者對國際金融市場有了較多的了解,感覺應當有金融工具的創新。在當時的體制框架內和認識水平上,搞股票指數期貨是不可能的,而國債的發行正在受到國家的大力鼓勵。借鑒米國的經驗,1992年12月28日,申城證券交易所首次設計并試行推出了12個品種的期貨合約。
國債期貨試行的兩周內,交易清淡,僅成交19口。1993年7月10日,情況發生了歷史性的變化,這一天,財政部頒布了《關于調整國庫券發行條件的公告》,公告稱,在通貨膨脹居高不下的背景下,政府決定將參照中央銀行公布的保值貼補率給予一些國債品種的保值補貼。國債收益率開始出現不確定性。國債期貨市場的炒作空間擴大了,市場也慢慢開始熱絡了起來。
作為一種新興的金融期貨,國債期貨在華夏期貨市場發展史上具有重要的地位和作用,可謂是華夏金融期貨的先驅。
前世在經管系打了幾年醬油的鄭乾深知這里面的水有多深,即便是在他穿越過來之前的2020年,對于這場風波的內幕也是眾說紛紜。
對于這場風波,鄭乾并不打算摻和進去太多,其實即便是他有這個打算,他也沒那個資格。
至少,眼下他鄭乾沒有這個資格。
不過,去印證一下自己的記憶和世界的走向是否重合還是可以的,再順手賺點小小外快也是條件允許的。
就是時間上來得及嗎?
鄭乾記得羅成說過,自己那便宜老爹鄭紅軍出殯的日子是正月廿二。下午他特意有翻過掛歷,正月廿二是2月21號。
Emmmmmmm……時間是緊了點,但是勉強能趕上。
不過鄭乾覺得自己還是得做兩手準備,一來人生難免有意外,畢竟他成為鄭乾就已經充分說明了這點。萬一路上出了什么狀況,沒有趕上這場大戲,又或者說這個世界與他的記憶不同,都是有可能發生的事情。
這樣一來的話,他鄭乾大概就只能老老實實讀書然后繼承家業了吧。
畢竟雖然東升啤酒廠說大不大,但說小的話,也小不到哪去。只是如果要這樣按部就班摸索著來的話,自己想要實現那個王總定的小目標,大概就比較困難了。
蒼天保佑,佛祖保佑,上帝保佑,便宜老爹保佑。
我鄭乾也想像某位食食物的林姓歌手一樣努力啊,不想當一條只能繼承家業的咸魚啊!
鄭乾坐直身體,閉上眼雙手合十碎碎念。
“哥,你在做什么?”小蘿莉鄭玥頂著兩個紅眼圈出現在了靈堂門口,瘦削的身體還在微微顫抖。看來正月里的溫度還很低,僅靠寬大的睡衣罩著她單薄的身體并不能給她帶來多少暖意。
“哦,我在許愿。”鄭乾隨口答道,又有些責備地看向小丫頭,“這么晚了不睡覺,穿這么點到處瞎跑什么,也不怕著涼……”
“我,我一個人睡不著,害怕……”小丫頭委屈的扁扁嘴,怯懦著回答。
“咦,那你前兩天在羅成家里不是一個人睡的嗎?”鄭乾有些奇怪,羅成說他媽媽出差去了啊,他家除了鄭玥應該就他和羅振華在家。
難道?鄭乾的眼睛危險地瞇了起來。羅成這個禽獸,明天一定不能放過他。
“我前兩天也沒睡好啊,這兩天白天上課的時候都快睡著了,差點被老師點名呢。”小姑娘一邊小心翼翼走過來一邊委屈巴巴地解釋著。
嗯,算羅成你小子走運,先放你一馬。
鄭乾心里嘀咕著,把鄭玥抱過來用身上蓋著的被子裹好,又起身去房間里找了件軍大衣蓋在自己身上,輕聲說道,“那你就在這睡吧,我守著你。”
“嗯。”小姑娘乖乖應了聲,又使勁在被子上嗅了嗅,笑著說,“是哥哥的味道。”
“乖乖睡覺。”鄭乾沒好氣道。自己的臨時床鋪被霸占了,看來只能老老實實坐一晚上了。
“哦……”小姑娘哦了一聲,聽話地閉上眼。不一會兒,她又睜著黑寶石般的大眼睛看向鄭乾,好奇地問道,“哥,你剛才許的什么愿?”
“讓老爹保佑你健康快樂地長大。”鄭乾說謊可是連草稿都不用打的,張口就來。
“肯定會的,因為有哥哥在。”鄭玥裹著被子,像只蠶寶寶一樣曲著身子向鄭乾蠕動過來,“哥,你說,爸爸是去找媽媽了嗎?”
“是的,爸爸和媽媽會幸福的在一起,再也不會分開。”鄭乾點點頭道。
“那我也要和哥哥幸福地在一起,也不分開。”蠶寶寶歷經千辛萬苦,終于“爬山涉水”到鄭乾身邊,一個猛子扎進鄭乾懷里,“哥,我要聽你講故事。”
“閉上眼睛,睡覺!”鄭乾臉一黑,多大的人了,還聽哪門子故事啊!
“可我睡不著,哥,你就給我講故事吧!我聽著聽著就睡著了。”鄭玥不依,伸出一只手拽著鄭乾撒嬌。
“好吧,那我就給你講一個。”鄭乾想了想還是妥協了,自家的妹子,自己不寵誰來寵?總不能是羅成那小子吧?不過就是講個故事而已,身為985高才生的他怎么會被區區一個故事難倒呢?這種小事情他一樣能夠張口就來。
“嗯嗯。”鄭玥找了個舒服的姿勢依偎在鄭乾懷里,一臉期待地閉上了眼睛。
嘶,沒看出來,這也是個睫毛怪。
鄭乾咧了咧嘴,開始cosplay故事大王,“從前有座山,山里有座廟,廟里有個老和尚和小和尚,小和尚要老和尚講故事,老和尚就講從前有座山,山里有座廟……”
奈斯!鄭乾在心里為自己的機智點了個贊,一眨眼就想到了這個套娃般的故事。
“哼!哥哥敷衍我!”小蘿莉不開心了,睜大眼睛向鄭乾興師問罪。
“那你閉上眼睛,我再給你講一個,認真的。”
“這次不許再說那種一聽就很敷衍的,不然我不理你了。”
“知道了。”鄭乾答應一聲,又煞有介事地清了清嗓子,才緩緩開口,“那是一個嚴冬的晚上,有個耍傀儡戲為生的老人家來到破廟里避雪……”
鄭乾講的故事是一首名叫《牽絲戲》的歌曲的文案,上輩子他的前女友非常癡迷這首歌,愛屋及烏地喜歡上了這個文案,每次都免不了為它掬一捧清淚,以至于鄭乾都對這個文案耳熟能詳。
他就不信,這次還滿足不了鄭玥這個小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