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找人測評過這艘戰艦沒有?你們知不知道,這里面還存放著兩枚殺傷性粒子炮!如果不是這位將尉大人十萬火急趕來,你們就闖大禍了!”
在麒震一通劈頭蓋臉的斥責下,馬邦的衣服都快被汗水打濕了。
當然,曹遇才也沒好到哪里去。
“說說吧,這都是誰的主意,算了,我也不要你們口頭解釋,回去寫一篇報告交上來,軍區是肯定會把責任追查下來的!”
曹遇才跟馬邦頓時面如金紙,尤其是曹遇才,差點一跟頭栽倒在地上。
這還能是誰的主意!
昨天他聽到這里有巨大的爆炸聲后,趕緊帶著族人過來查看,沒想到一看就是撿到了一座金山,而且為了防止被別人捷足先登,他還特地聯絡了當地的警衛署,答應事成之后分一半的錢給他們。
但誰知道,這燙手的山芋還沒啃就爆發了。
“將尉大人,我舉報,我舉報,都是這個人蒙騙警衛署,說發現了什么帝國戰機殘骸,需要保護,我們才帶人過來的!早知道他是監守自盜,我就一定第一時間逮捕他!”
“媽的!”曹遇才沒想到馬邦翻臉比翻書還快,馬上怒斥道,“要不是你跟馬友金鬼迷心竅,能跟老子一起趟渾水!”
“曹遇才!請你注意自己在說什么!”馬邦臉色鐵青,氣得雙手直哆嗦。
“老子注意什么!我爸每年都要給你們警衛署上供上萬銀元,你到了關鍵時候就是這么照顧老子的!”
“無恥!你公然行賄我們警衛署也就算了,竟然還敢威脅帝國干部!”馬邦氣得汗毛倒豎,對著身后的那幫警衛咆哮道,“都還愣著干什么,把這幫帝國蛀蟲統統抓回去!”
那幫警衛早就想動手了:媽的,真是個十足的蠢貨,馬副局長明明是在棄車保帥,誰知道你這夯貨非要來個玉石俱焚!
一瞬間,所有的貨車都被查封,而曹遇才帶來的族人也統統戴上手銬。
但只有曹遇才還在破口大罵:“馬邦,你這白眼狼,老子遲早弄死你,你給老子等著,老子就算是傾家蕩產也饒不了你!”
后面的警衛看到,趕緊一記槍托砸在他背上,疼得他齜牙咧嘴,才惡狠狠地閉上了嘴。
“報告首長,所有企圖盜竊帝國財產的蟊賊都已抓獲,還請首長指示!”馬邦三步并作兩步,跑到胡雪梅的面前,敬了一個軍禮。
顧雪梅重重咳嗽了一聲,大義凌然道:“每一艘戰艦都是我們帝國的心血,對于這艘戰艦的損毀,我本人表示十分痛心,但更讓我痛心的是,居然還有人想發國難財,這是絕對無法容忍的!你們警衛署身為正義的化身,必須嚴懲這些鬼迷心竅的不法之徒,以慰拜伐庭戰死的獸人之靈,懂嗎?”
馬邦重重點頭,又惡狠狠地瞥了一眼曹遇才,心想這次不扒掉你一層皮,老子就不姓馬!
“事情都辦妥了,你們就趕緊回去,再過兩天,軍區的大部隊就要來了。”
“首長,那我的檢討......”
“檢討就免了,但該罰的人一定要罰,還得重重的罰!”
“遵命!”馬邦再次行了一個軍禮,一轉身后,便一腳踹在曹遇才的腰上,喝道,“還傻站著干嘛,給我滾到警衛署去,把這件案子交待的明明白白!”
眼看著一長串警車開著警笛走遠了,杜德才反應過來,拼命鼓掌道,“精彩,精彩哇!你們夫妻倆簡直是天造一對,地設一雙,這演技實在沒得說!”
“你說什么夫妻?”顧雪梅以為聽錯了。
“不不不!我說的是狗男女!”
“你才是狗男女,你們全家都是狗男女!”顧雪梅氣得吹胡子瞪眼,但是再看一臉平靜的麒震,她的心里卻沒那么窩火了。
這男人實在是太可靠了,甚至比他爸還有安全感,居然連自己的假證......等等,顧雪梅突然瞪大雙眼,一把拎住了麒震的胸襟。
“你怎么會有我的假證?!快給我看看!”
麒震把證件遞了過去,當顧雪梅看到那毫無瑕疵的印花后,竟也忍不住捂住了嘴。
“假的永遠是假的。”
“等等,你們先給我解釋一下,這一寸照是哪來的?”
剛剛還云淡風輕的麒震,突然僵在了原地,包括旁邊的杜德。
“事不宜遲,還是先去檢查一下戰艦損毀了多少!”
“三弟說得對,天大地大,都沒有帝國的戰艦大!”
看著兩人心懷鬼胎的模樣,顧雪梅又仔細看了看自己的一寸照,直到確定沒什么問題后,她才把證件給收好。
這人的心思也太細膩了吧,連假證都能自己提前準備好!
來到巨坑邊上,看到戰艦還保留完整,麒震不由得松了一口氣,如果他們再來晚一些,真讓曹遇才他們挖到了彈艙或是引擎,那這艘戰艦可就真沒救了。
麒震率先跳到巨坑里面,左敲敲,右瞅瞅,還不停地挨著機身聽里面的聲響,就像是給一具龐然大物檢查身體一樣,面色凝重,謹小慎微。
“裝模作樣,戰艦都毀成這樣了,還要看半天。”顧雪梅無聊地守在巨坑上面,翻了個白眼。
“我三弟可是方圓百里最出色的機械師!就這么跟你說吧,只要不是損毀百分之八十以上的器械,他都能修。”
“那他怎么光在下面轉圈圈,連扇艙門都不打開,難道他還能把機器看好?”
顧雪梅一臉輕蔑,顯然是不信杜德話。
但杜德突然邪魅一笑,鉆進機艙找到了維修工具箱,并從里面拿出一把大扳手遞給她。
“你干嘛?”顧雪梅剛拿過扳手,結果雙臂一沉,差點摔了個狗啃泥。
“在我們家,三弟永遠負責指揮,我負責干活,但這次你也別想逃!”
杜德微微一笑,看得顧雪梅背脊發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