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苕聽見身后人的嘶吼,呵!她用的藥,無色無味卻十分猛烈,若是靠他喊就能醒,豈不是笑話。只是未免有些太吵了,她眼里閃過一絲不屑,一瞬便閃到
了容誠眼前,掐住了他的脖子。
容誠瞪大眼睛看著眼前的女人,喉嚨里有幾聲嗚咽,紅苕瞇了瞇眼,一把將他甩了出去。容誠摔在門口的臺階上,昏死過去。她走過去,未看地上人一眼,
徑直關了門。藥性雖猛,卻有時效,已經耽擱了不少時間。剛一轉身,身后男人從床上坐起,“這場戲,該散場了。”
紅苕瞪大了眼睛,“官人,你醒了?”
江恪起身,走到她面前,若平日有三分柔情,今日便只剩涼薄,“你走還是我走?”
紅苕眼中有淚光閃過,“官人果真如此絕情嗎?”她伸手去碰他的衣袖,只留兩手空空。她閉了閉眼,唇角一抹微笑,平添幾分魅惑,“既然官人不要,奴
家愿意給到官人想要為止。”她看著江恪的眼睛,手碰到自己的衣衫,正欲脫下,江恪按住了她的手,“原來你一直都不懂我當初為何沒有去查你的身份?”他
越過她離去,紅苕只覺眼前一黑,便應聲倒下了。江恪出去的時候關了門,將容誠扶起,之后便再也未曾遇見她。
“這就是紅苕的事?!苯】粗櫱宄纬旱难劬?,摸了摸她的頭發。
原來是這樣啊,可是他當初救她,又教她撫琴,加上這次已經兩次都放過了她,所以他對她是有情的對嗎?他在酒樓中看向她的眼神也有幾分柔意,她也沒
看錯是嗎?顧清看著他誠懇的眼睛,又覺得說不出什么話來,他仿佛坦坦蕩蕩,可是她的心里總是奇奇怪怪。
江恪見她不說話,以為自己沒有說清楚,“怎么了?”
顧清心中糾結了一番,避開了他的目光,“可是我想問你的是,你喜歡她嗎?”
怎么辦?如果他說喜歡,那她將置于何處?如果不喜歡,可是……
江恪怎么也沒想到原來面前的小丫頭在意的是這個,她是吃醋了嗎?想到這里,江恪的心情明媚了許多,他握住顧清的手,掌心的溫度相交融,“小清,我
從來喜歡的人只有你一個。”
顧清看向眼前的人,聽著他溫柔的語氣,是啊,他說了只喜歡她一個,她該高興不是嗎?可是為什么總感覺心里空落落的。他的眸子里只有她一個人,這一
刻,他是屬于她的吧?;蛟S,未來難以預測,那么至少這一刻,他們兩情相悅。
她輕輕地點了點頭,“我也是?!鳖櫱鍖τ诮〉膼郏瑥膩矶加谢貞?。
江恪掖了掖她的被角,“已經很晚了,睡吧。今天一定嚇壞了,往后都不會再有這些事了?!彼┫律?,薄唇輕輕碰到了她的額頭。
顧清閉上眼睛,“你也快去睡吧?!?p> 江恪看著她恬靜的樣子,“好。”
他聽到了她平穩的呼吸聲,起身推門出去?!肮?,屬下無能,暫時查不到她的身份?!?p> 果然如此,兩年前她對他使得迷藥,要不是他習慣在屋里點上歡茴香以保持清醒,那天晚上他必然不會那么快醒來。無色無味的手段,他猛然想到了些什么,
“容誠,去查胡西國的雪域花?!?p> “公子懷疑她是胡西國的人?”
“救下她時便處在兩國邊境,當時又正值戰亂。且這兩年我們已將瀟梧國查遍,能將你打成那樣的少有幾人。派人去查吧?!?p> “是?!?p> 江恪又輕聲推門進去,睡下了。借著窗前透進來的月光,他望向對面床上的人兒。今日之事,斷然不會再發生,他還是對自己太有心信了些。今日應讓容誠
順道找幾個暗衛過來一直跟著這丫頭保護好她才行。江恪越想越覺得有必要,看來明日就要找幾個人過來。但是這個傻丫頭,還是沒有那么相信他,不過她吃醋
的樣子,他竟然還有些開心,說明她也在意他啊,傻丫頭。本來冷峻的眉眼染上幾分笑意。
第二日一早,顧清一睜眼就看見床邊的男人正一動不動的看著自己。
“你怎么起的這么早?”她伸了個懶腰,起身,江恪看著眼前像小貓一樣可愛的女人,捏了捏她的臉,“傻丫頭,不看看現在什么時辰了?嗯?”
顧清這才發覺天已大亮,已經有陽光照進來,格外溫暖。這光不偏不倚落在江恪的衣衫上,仿佛為他多添了幾分柔意。好想抱抱他哦。
這般想著,手便向他的腰身伸了過去,不禁想感嘆,抱著真的好舒服。
江恪看著倒在自己懷里的丫頭,“怎么了?還想賴床不成?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