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臉上的紅指印也是立刻顯現,她嚇的伸出雙手捂住自己的雙頰。
生怕面前這個可怕的女人再甩自己一巴掌一樣。
蘭安心怒氣未消,眉頭皺的更緊,“我不是小仨。”一字一頓鏗鏘有力。
小姑娘不知道這句話會這么嚴重,她也是情急之下脫口而出的,她的反應這么強烈肯定有蹊蹺。
丹丹躲在蘭致的身后,不去看蘭安心的眼睛。
蘭安心的視線跟著丹丹,最后落在蘭致的臉上。
“丹丹你先回去,別在這鬧。”蘭致對身后的丹丹冷冷地說道。
“致哥,你沒看見她剛才打我了嗎?你竟然讓我走?!钡さぷ叩侥腥松韨炔豢芍滦诺乜粗?。
“難道你想留在這被我打。”蘭安心輕嘆,面容多了份嘲弄。
丹丹看蘭致根本不在意自己,狠狠地瞥了一眼蘭安心后離開了。
蘭安心眼睛和耳朵都清凈了,面色也緩和了不少,她去拉靠在墻邊的行李箱也轉頭離開。
走前還不忘提醒蘭致,“長河灣的鑰匙記得給爸?!?p> 女人轉身的瞬間看見一個男人站在電梯口。
男人西裝筆挺,氣質矜貴。
......
樓云深在十三月酒店的大堂看見的蘭安心,女人拉著行李箱從門口走到電梯。
她是無家可歸嗎?為什么拿著行李?
他好奇地跟在女人身后,看見她坐的電梯在六樓停住,隨即也坐電梯去六樓。
蘭安心敲開了601的房間,他看不見開門的人,也沒有走進只在電梯口停留。
接著又看見另外一個女人也敲開了601的房門。
門口發生的一切他盡收眼底。
距離的限制他聽不清幾人在說什么?
他沒想干涉她的生活,他等在這里是為了在她困難或者被欺負時,可以第一時間出來幫忙。
看情況,蘭安心還真不需要他的幫忙。
他看著女人慢慢向自己走近,碰面時率先開口說:“手疼嗎?”
只有簡單的三個字,他并沒有問太多。
蘭安心搖搖頭軟軟地說道:“不疼。”
她本是堅不可摧,但看到樓云深后卻不知怎的有點委屈,她剛剛受了委屈,那個叫丹丹的小姑娘說了她這輩子最討厭的兩個字。
樓云深伸手去拿女人手里的行李箱,幫她拉著一路走到酒店門口。
“下雨了?!蹦腥丝粗T外淅淅瀝瀝的雨點。
“老板來這應該是約了朋友吧,我可以自己回家的?!碧m安心也不知道怎么就碰見了樓云深,剛剛的也不知道他會不會誤會什么。
“合作方的老板住在這,不過我們已經聊完了,我可以送你回家。”樓云深側著臉溫柔的目光看著旁邊的女人。
她已經沒有長河灣的鑰匙,怎么回家?
男人見女人沒回話,繼續問道:“你還好嗎?”
女人“嗯”了一聲。
樓云深把自己的西裝外套脫下,披在了蘭安心的肩上。
“你在這等我,我去借把傘。”男人說完回身去前臺借傘。
樓云深還沒弄清楚他看見的一系列事情,不知道蘭安心帶著行李要去哪,因為怕她突然跑掉,索性拉著她的行李一起去了前臺。
男人西裝里面穿的是短袖白襯衫,在他給自己披外套的時候,蘭安心看見了他右臂上那條傷疤。
那是六年前柳枝劃破皮膚留下的疤痕。
女人看著他的背影,讓她想起六年前的那個雨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