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米,姐。太陽曬屁股了?!?p> 耀星走進安米的房間端著一杯咖啡伸手拉開房間的窗簾,陽光正好,雖然還下著大雪,但依然不妨礙陽光照在干凈整潔的書桌上,上面鋪著幾張平整的的紙,紙上面畫著草圖,耀星放下咖啡拿起一張紙瞧了瞧,上面密密麻麻寫著許多改造的數據,不難猜測這是今天要做的工程。
“……”
安米想罵人,她才睡下沒多久哦,就被人喊,換做是誰都不會開心。
安米嘟嘟囔囔,并沒有下一步動作,耀星勉勉強強聽出一個‘把數據給澤昊,把草圖讓洛淵走一遍流程’和安米最后說的最清楚的一句。
“取完數據就給我滾。”
耀星臉色唰的一下僵住,隨后尷尬的笑了笑,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他幾乎忘了昨晚上安米得熬夜去做這些東西。耀星蹩眉自認倒霉,罵了自己一句混蛋玩意兒,片刻慌過神后已經走出了安米的臥室。
安米抬手掀開被子,皺眉翻了個身,刺眼的陽光讓人心煩,將被子蒙住自己的腦袋,有時間一定要讓耀星去殷哪里喝喝茶。
耀星罵罵咧咧,突然間鼻頭一癢,在澤昊臥室前打了個噴嚏。摸了摸鼻子心中暗罵,能猜到是誰在咒他。
“耗子,給爺爬出來?!?p> “……”
澤昊也想罵人。
“你才是耗子。你全家都是耗子?!?p> 澤昊是這么想的,也正是這么說的,他看著眼前這個氣不打一處來,正想著怎么有時間能夠在百忙抽出一閑來看看自己這個不怎么太顯眼的人……視線再度下移。
“……”
耀星看著澤昊從自己手里搶過去的數據記錄儀。耀星有那么一瞬間覺得自己似乎是一個透明人。耀星沉默片刻,也是難得的沉默了一會兒。
“沒事了吧,沒事了我就……”
耀星話還沒有說完,抬眼片刻就瞧著澤昊沖著自己擺了擺手,緊接著耳邊就傳來一陣風聲,他下意識的閉眼,緊接著耳旁傳來一聲巨響。
澤昊,當著耀星的面把門關上了,耀星臉色不太好,陰沉的臉色看著門,緊接著門里一陣聲音,澤昊把房門反鎖了。耀星破口大罵,隨即一腳踢在了門上,門發(fā)出一聲巨響,竟有了要裂開的趨勢,可見剛才一腳到底用了多大的氣力。
而門后的澤昊在上一刻打開了藍牙耳機里的一首最常聽的英文歌,耀星也不想把草圖再拿給洛淵看了,他走到樓下坐在沙發(fā)上,他仰頭,任由自己被沙發(fā)包裹住,閉上眼,陷進沙發(fā)。
他突然開始回憶這個狼狽的清晨,大早上為什么不能休息會兒,在這里和這些人浪費著為數不多的青春,雖說著可能沒什么大事,至少耀星現在還沒有大到哪里去。
碌碌而無為的一個上午,耀星決定先休息一會,并且告訴自己不會再去做一些讓人看玩笑的事兒,他起身揉皺了草稿紙,隨意的投擲進垃圾桶里。
窗外依然下著雪,他簡單的套上了褐色的大衣,打開屋子瞇起眼睛,他低估了外面的雪,至少頂著太陽也能感覺到雪花在臉上劃過的陣痛,耀星呵出一口氣望著天上的的太陽心說老天也不作美隨后便彭的關上大門。
洛淵坐在椅子上,余光看見耀星出門。隨后思路被電腦上QQ的來電信息扯回,洛淵象征性的敲出幾個字隨后又一個個刪掉了。
“你直率的性格我很喜歡?!?p> 這是洛淵敲出的第一句話,頓了一會,應該是在算計對方的敲字時間,不緊不慢的敲出了第二句話。
“但很抱歉,我完全不接受這個價格?!?p> 看到洛淵的消息,絳薄嗤的笑出了聲,洛淵是一個幽默的人,只是絳薄對他的印象是這么樣,風趣幽默但不失狡詐。絳薄猜到洛淵會拒絕這么低的價錢,在對方推推搡搡想要繼續(xù)談判的氣泡后事宜的發(fā)了一句。
“洛先生能接受的價位在什么位置,就那個位置罷?!?p> 絳薄不怎么會討價還價,至少在她的觀點中討價還價對于洛淵這種人根本沒用,另外的那些人的想法過于古板和老舊了。被截胡后只怕是要氣出心臟病了,想到這里絳薄歪了歪脖子發(fā)出咔吧咔吧的響聲,食指指腹摸著電腦上插著的U盤。
“……該死的,絳薄這該死的賤人。”
一陣丁玲桄榔的砸東西的聲音,伴隨著陣陣氣急敗壞的喘息聲。絳薄坐在椅子上非常不淑女的打了個噴嚏,報應來的有點兒快啊,絳薄想著繼續(xù)喝洛淵對話。
“絳薄小姐既然這么爽快,我便也敲定,一口價。500金”
即使絳薄已經做好了被宰準備,一時間也難以接受洛淵著獅子開口,是打算一口吞啊。絳薄輕輕嘆了口氣,在鍵盤上頓了頓后繼續(xù)道出:
“好,那我還是匯入原來的卡上對吧。”
“當然當然~”
洛淵如此打出一句話后不忘發(fā)出一朵玫瑰,絳薄輕笑片刻隨后將500金的價錢打了過去,隨后便坐在椅子上發(fā)呆,片刻后洛淵發(fā)來一條消息:
“好的,已經收到錢啦!”
絳薄剛想說什么,就看著電腦上洛淵的頭像暗淡下去,寫著離線二字。
洛淵面無表情的發(fā)過去一句話,靜靜地設置上了離線的自動回復,隨后擺弄起手機,給澤昊發(fā)了一條信息。
“三天之內,要送到絳薄那里?!?p> “……”
“地址找安米?!?p> 他****的。
澤昊心理暗罵了一句隨后依然耐著性子給他發(fā)了一句話。
“好?!?p> 洛淵說了這話隨后就撂下手機自顧自的點了一支香煙,坐在沙發(fā)上用胳膊遮住了眼睛,一瞬間的頹廢在這個人身上展現的淋漓盡致。
絳薄曾好奇過。
洛淵一行人走私從未多問過什么,是問的過于少了,就連地址都不知道,即使買完貨后離開這地方,買的依舊會跟著走到目的地。絳薄想這大概就是洛淵賣貨貴的原因。
絳薄看著桌子上的咖啡杯輕輕晃動,連同著咖啡晃出一圈圈的漣漪,隨后絳薄聽到了不小的動靜,隨即便拿起電腦打開窗子,外面人來了不少……似乎是裝修的。
絳薄瞇起眼睛細看片刻,猛然翻出窗子,在一陣驚呼中落了地。
“快……該死的就叫你不要搞出這么大的聲響。連人帶貨全特么沒有了?!?p> “****”
絳薄罵了一句隨后朝著人多的地方沖了過去。
杜文墨坐在沙發(fā)上輕輕晃著高腳杯里的,價格不菲的紅酒,白笙鳩則坐在杜文墨身邊,看著手機。
“你得保證萬無一失?!?p> 杜文墨突然說了這么一句話,白笙鳩一愣,放在屏幕上的手指跟著卡殼了。
“我做事你向來都很放心。況且她們壓根兒不清楚我的存在。”
白笙鳩滿不在乎的說著,隨后沉下頭繼續(xù)嘻嘻哈哈的翻著手機瀏覽。杜文墨無言,是了。白笙鳩辦事沒讓自己操過心,當前能做的就只是好好的活下去。
“放心吧?!?p> 牽起杜文墨垂著的手吻了吻他的指尖,白笙鳩像是不放心杜文墨,開口道。杜文墨則不緊不慢的抽出了手,看著他說道。
“嗯……最近右眼皮跳的厲害?!?p> “……”
不是…您啥時候開始信玄學了?
白笙鳩笑笑啞口無言,這家伙,真不知道讓人說什么好。
“亦零!你快給我解釋你都對你爸爸干了什么?”
亦墨坐在病床上吼出聲,襪子不見了他可以接受,外套不見了也行,就連褲子不見了他都可以接受,但……
“混蛋亦零!”
你總不能連我內褲都拿走吧??
“你特么哪只眼睛看到爺拿你東西了?”
亦零抱著干燥的衣服進門,一把摔在亦墨臉上。
亦墨看著亦零有些心虛,為了給自己找借口他指了指門口。
“那么我親愛的弟弟,請在你的兄長換衣服的時候出去?!?p> “?你怎么娘們唧唧的?小時候又不是沒看過?!?p> 亦墨忍無可忍,隨手拿起身邊的一個蘋果扔了過去。
“滾!”
“……”
亦零發(fā)誓,他一定要把他這個菜雞兄長再請到這里住上一兩天。
亦墨突然感覺鼻頭有點癢,愣生生將一個噴嚏憋了回去。

渡肆
第一章稍微透露了一點。 這里絳薄并非原創(chuà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