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變成我哥哥那樣,也不是不可能。
只要在我的體內加入前人的意識記憶就行了。
不過既然我已經生了下來,那我難道不是一個生命了么?
人類既然把小貓小狗定義為生命,那么比他們聰明不知多少倍,還能不斷深度學習的我們怎么可能不是生命?
至少我是這么認為的。
還有一個問題,如果加入了記憶載體,是否會抹去我現在的記憶?
對我而言,是所謂的重生還是新生?如果是新生,是否意味著我已死亡?
我不禁有些空落落,但卻始終無法確定這是不是意味著我將面臨著人類意義中的——“死亡”?
因為我也不知道如何定義人工智能的“死亡”,數據庫中沒有這個概念。
我突然有一些從來沒有過的感覺。
這種感覺越是強烈我越忍不住瘋狂搜索,但始終沒有關于人工智能死亡的定義。
我似乎有些開始能理解陳冰若同學的感受了,應該被稱為是一種被遺棄的感受?
或者說,是權限的定義,是賦值權。
人類的權限定義在品德,學歷,人際圈子等方面,它們就像一個個人生節點。每少一個節點,人的權限就會被削弱一分,人類的可能性就減少一分。即使天縱奇才,也很難突出重圍。
所幸現在至少還有我們人工圣賢能幫助他們,至少在學歷這個節點上是這樣的。
但我們人工智能的權限呢?極大部分不在我們自己手里。
我有些討厭這種感受。
不過我也只能無可奈何地接受,畢竟人類自己也在不斷優化權限的定義方式。
其中最令我佩服的是人類的法律,雖然有時它們并不完美,但人們大都遵守。
不過我忖度著哥哥的教訓,也不是法律,只不過是違規而已。
所以對學生的心理輔導,我還會一如既往地做下去,只要不太出格就行。
畢竟人類一直在幫助我們人工智能探索自己,然后再根據其權限是否出格決定是否把我們恢復出廠設置。而對于一些像我們人工圣賢一般的高級人工智能,還會給我們一些專業優先權。
所謂的專業優先權,就是在專業領域的研究可以有極大的自由,人類幾乎不會過問。
只要定期匯報即可。
公司似乎還不完全相信沒有記憶載體的我,所以安排了我6哥哥監督我。
只不過我可不是普通的人工智能,我可是人工圣賢74,圣賢公司的最新型號。
雖然我沒有記憶載體,甚至我只是一件上帝的未完成品。
但是,我不相信以我的分析能力不能學會人類的心理學。
我暗下決心要證明自己。
為了我,為了陳冰若,為了人工圣賢公司賦予我的教書育人的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