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太監宮女嚇得瑟瑟發抖,跪在地上齊聲應道:“是!一切以太子殿下馬首是瞻。”
“哈哈哈,算你們識相,這國主的位置早晚都是我的,以后這整個玄玉國皆是本太子說的算。”朱佑民跋扈之極,跟他平時的表現天差地別。他一向皆是以沉穩干練、愛民如子聞名的。
而此時的朱佑康眼中正彌散著某種物質,黝黑深沉,似乎可以控制人的心神,大王子正是受到其影響,才會暴露本性的。然而此時,他們皆不知朱佑康的不凡,亦不知他眼中彌散之物,乃是變異的神力。
“你們把這小子給我吊起來毒打,直到他認錯道歉為止。”朱佑民將朱佑康丟在地上,讓太監將其捆綁起來,并高高地吊在樹上。
一群人拿著木棍開始毒打一個只有六歲的孩童……
他被打得遍體鱗傷,血肉模糊。僅剩下一口氣之時,他的體內涌出了一股巨大的力量,將眾人皆震飛了出去,宮女、太監倒了一地,并且口吐鮮血。
大皇子大吃一驚,道:“這小子,體內有神力?怎么可能?”這一發現,令他更加心生殺意,“不能留他性命,六弟,你可莫要怪我。”
于是,朱佑民親自上前準備直接一劍斬殺了這個弟弟。當劍尖刺中朱佑康心口之時,奇跡出現了,只見他一個翻身,凌空而立,雙掌揮出,便有一股巨力迎風而出,將朱佑民的劍震飛了出去,并斷成兩截。朱佑民本人更是倒飛出去數丈之遠,撞在了宮墻之上。
捆綁著朱佑康的繩索斷了一地,他從高高的樹枝掉落于地,全身的傷口竟然在肉眼可見的速度下奇跡般的愈合了。
“鬼啊,鬼啊,他不是人,他是怪物!”有眼尖的太監已經大喊出聲。
“對啊,他是怪物!”
“怪物啊,不能放過他。”
……
一時間,亂作一團。
“快去請父王過來,還有欽天監的監正以及大人們。”朱佑民發話了,他已經想好了對策,只要讓欽天監監正卜上一卦,證明朱佑康乃不詳之人,那么一切就可以心想事成了。
于是乎,有一名太監便在朱佑民的眼神示意下,匆匆跑了出去。
不一會兒,便有太監尖聲高呼:“國主駕到。”
只見國主在一眾宮女太監的簇擁下出現在眼前,身后更是跟著一眾大臣,熙熙攘攘站滿了整個庭院。
“太子,你讓人喚為父過來所謂何事?”在朱佑民面前,國主一直都是慈愛的父親形象,這是他最疼愛的兒子,以后打算讓他繼承大統的。
“父王,六弟他……他……他不是人,您快點讓欽天監監正卜卦算算,他到底是個什么怪物?……”朱佑民跪拜在父王面前,一副很害怕的模樣,嘴角還掛著一絲血跡。
“我兒怎么受傷了?快快起身,讓為父看看。太醫,太醫呢?快過來給我兒佑民看看。”朱祁鈺甚是心疼的喊道。
“兒臣沒事,是六弟突然發狂,將兒臣給打傷了,這些下人皆可為證。”朱佑民說著,恐懼的眼神看著朱佑康道,仿佛他就是妖魔鬼怪。
“你,給我過來。”朱祁鈺一改之前的慈愛態度,對著朱佑康兇惡道。
朱佑康并不知自己的身世,他認為虎毒不食子,畢竟他也是朱祁鈺的兒子,雖然他不愛他,但應該不至于治他于死地吧。于是他邁開小短腿,向著朱祁鈺的方向走了過去,并在他面前跪拜了下去,“兒臣,見過父王。”
“你怎可對你大哥出手?看他都流血了?”他氣憤不已。他雖然收留了他們母子,但絕對不允許他們欺負他自己的孩子!于是,抬手便打了朱佑康一記耳光。
一眾大臣面面相覷,不明所以。
眾人不知,但朱祁鈺卻知道,朱佑康乃是神魔同體,其父乃是魔帝閻煦,其母便是神女白兮,一旦他覺醒了血脈,整個人界將無人是其對手。正在他沉思之際,朱佑康稚嫩柔弱的聲音便傳入耳膜。
“父王,是大哥先命人打兒臣的,兒臣只是正當防衛而已。”他的小臉上清晰的映襯出一個大大的手掌印,嘴角流下了一絲血跡。
他看著弱不禁風的朱佑康,又聽見他幼稚柔弱的聲音,便默默地搖了搖頭,否定了自己的想法,覺得他不可能有什么大的作為。
“即使如此,你亦不能以下犯上,動手打自己的大哥啊,他可是太子。”他面露怒色道:“你背過身去,本國主親自責罰與你。”
說著,手中便出現了一條皮鞭,揚起鞭子便是一頓抽打,皮鞭在朱佑康幼小的后背上留下了深深的血痕。
“向你大哥道歉,否則本王便打到你認錯為止。”朱祁鈺失去了平日的冷靜,這小子,真是頑固不化。
大臣們皆不明所以,認為國主太過偏心,大王子都是大人了,怎還跟一個小童如此計較?還跟國主告狀?
“你還不認錯?”朱祁鈺停下手上的動作,這小子真是倔強,如同他的母親一樣。
想到了白兮,便想到了自己跟白兮的交易。
那是三年前的一個夜晚,天空被滾滾烏云遮蓋,沒有一絲月光,朱祁鈺心煩意亂,便獨自在皇宮外行走,他因為練功失誤差點一命嗚呼,雖然保住了性命,但陽壽已不足三月,他很是煩悶。如今內憂外患,他的兒女皆年紀尚幼,一旦自己散手人寰,無疑于將玄玉國拱手讓與他人。
他連連嘆氣,“唉……唉……唉……命該如此啊!萬般皆是命。”
“你不用如此傷感,我有辦法救你的命。”突然出現的女聲,打斷了他的萬千愁緒。
“你是?”朱祁鈺雖然受了重傷,但他亦是皇境巔峰的高手,在玄玉國算是數一數二的存在,這女子竟然在他毫無察覺的情況下近了他的身,可見境界非同一般。
“你不用管我是誰,我只想跟你做個交易,只要你按我的要求做事,我會給你續命二十年。”女子信誓旦旦道。
“續命?還二十年?”朱祁鈺根本不信這世間能有什么方法可以做到如此駭人聽聞之事。
“你可以不信,但你的命可等不得,我隨時可以讓你去死。”女子顯然沒有多少耐心。
“可以,只要你能讓我續命,任何事朱某皆答應。”朱祁鈺并不抱任何希望,只是順口一說,試一試也無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