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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道之旅

第十九章 漩渦暗影

征道之旅 賊兔H 5843 2025-06-17 18:03:33

  深冬的寒風卷著細碎的冰晶,抽打著天元宗瘡痍滿目的山門。藥廬外臨時搭起的木棚下,方盡攏了攏外門弟子單薄的棉袍,指尖無意識地捻著袖口一道隱蔽的撕裂。三日前陶開乾留下的星紋玉佩正隔著衣料發(fā)燙,微弱的暖流沿著經脈游走,抵消著徹骨的寒意。

  “方師兄,二皇子那邊派人來了,說是洛京城送來的雪參湯,分送重傷弟子。”藥童小伍捧著食盒,聲音壓得極低,眼底卻閃著光。

  臥槽這么快,雖然我不知道洛京城在哪里,但距離絕對很遠很遠才對啊。方盡心里微微有些驚訝,應該不僅僅是為了二皇子和重傷弟子這么簡單吧,難道......是我?算了,不管了。

  食盒蓋子掀開一線,濃郁的滋補藥氣撲面而來,幾片瑩白如玉的參片浮在澄金湯水上。方盡瞥了一眼遠處竹青園外站崗的天盛護衛(wèi),玄七的影子如鐵鑄般凝固在晨光中。

  “好,按名冊給各屋送去。”方盡淡淡道,指尖拂過食盒邊緣時,一縷微不可察的暗色氣息如活蛇般鉆入他袖中。魔神之力所化,精純至極,無聲無息地消散在體內。好東西,可惜里面摻了更“好”的東西——微量的九幽引魂散,帝國某些人慣用的追蹤標記,雖無害,但沒人喜歡。

  “誒!”小伍應了一聲,抱著食盒歡快地跑開了。少年心思單純,只嗅到帝國貴胄撒下的恩賜氣息,看不到冰面下猙獰的食人巨口。

  方盡倚著冰冷的廊柱,魔神之力生成的神識卻悄然鋪開,如同無形的蛛網,粘住了遠處戒律堂偏殿傳出的爭執(zhí)聲音片段。

  “……嚴長老,帝國學院名額乃是振興宗門的百年大計!怎能由著宗內各家盤踞分割?當以實力、潛力擇優(yōu)……”傅皓的聲音低沉中壓抑著雷霆,殿內回響著衣袍翻卷的烈烈風聲。

  “實力?潛力?”嚴狂的咆哮幾乎掀翻房梁,帶著戰(zhàn)后的血性和焦躁,“老子兒子嚴昊宇在生死一線帶人斷后的時候,那些縮在烏龜殼里的‘真?zhèn)鞣N子’何在?!他們背后的‘家族’當時又在哪放屁?!現(xiàn)在倒好,聞著肉香都冒出來了?”

  “莫師侄忠勇,宗門上下有目共睹,”另一位長老的聲音溫吞地插進來,是素來八面玲瓏的吳長老,“但這名額分配,終究要顧全大局,平衡各方……”

  “平衡?我平衡他祖宗!”粗礪的聲音打斷吳長老,是掌管礦脈的趙長老,“后山清遠峰的人昨日私下找過我,點名要一個名額!說什么他們家小姐天資卓絕,在宗門大比上那是為了隱藏實力不搶同門風頭?狗屁!老子看他們當時就是被魔族嚇破了膽,現(xiàn)在跳出來摘桃子是真!”

  碎片般的爭吵如同尖銳的冰棱,折射出宗門平靜水面下洶涌的暗流。帝國學院的橄欖枝垂落,足以讓天元宗分宗在戰(zhàn)后的廢墟中掙扎起身,卻也引來了無數(shù)嗜血的豺狼。

  方盡無聲地勾了勾嘴角,一絲憊懶又洞悉的微光在眼底閃過。戲臺子搭得更高了,登臺角兒更多了。挺好。

  午后的演武場臨時辟出的空地上,積雪被匆匆掃開,仍留下濕冷的黑印。一群穿著各異、氣息或剽悍或精明的修士聚集于此,神色間充滿了審視與些許不耐煩。他們是周邊始源山脈邊緣地帶,與天元宗分宗實力相若的幾家宗門和家族派出的代表——劍軒宗、神風閣、石嶺堡、以及水云宮的長老們。

  傅皓帶著幾位長老親自出面接待,雙方臉上都堆砌著禮節(jié)性的笑容,空氣中卻彌漫著一股硝煙未散盡的緊繃。

  “傅宗主,”劍軒宗那位背負闊劍的虬髯長老率先開口,聲音洪亮如鐘,帶著毫不掩飾的銳氣,“始源魔劫,非獨天元之難,亦是我等唇齒相依之痛!聽聞帝國將開洛京學院之門,遴選俊才,此乃天賜良機!我等幾家,同氣連枝,當共襄盛舉才是。”

  “宋長老所言極是。”神風閣的白須老者捻須點頭,眼神銳利,“我等幾家歷年守望相助,弟子交流頻繁。此番帝國學院開啟,名額理應統(tǒng)籌規(guī)劃,或聯(lián)名舉薦,方顯同氣連枝之誼,亦能增加成功砝碼。”

  傅皓心中冷笑。守望相助?魔族來襲時不見蹤影,戰(zhàn)后資源分割搶破頭的倒是他們!聯(lián)名舉薦?怕是變相要天元宗割讓名額給各家弟子,以換取他們口中輕飄飄的“支持”罷了。

  他面上笑容不變,滴水不漏:“諸位道友盛情,本宗銘感于心。帝國學院名額珍貴,選拔自有嚴規(guī),非我一家可以左右。本宗上下弟子眾多,此次折損亦重,名額尚需斟酌。不過……”

  他話鋒微轉,語氣略帶誠懇:“若貴派真有驚艷才絕之子弟,我宗或可在考察評估后,以分宗名義舉薦一二,也算不負‘同氣連枝’之情誼。”一番話說得冠冕堂皇,既點明了主動權在天元,又畫了個看似光鮮實則虛無的餅。

  各家代表相顧一眼,神色各異。石嶺堡那位滿臉橫肉的魁梧長老哼了一聲,顯然不滿;水云宮那位女長老則眼中精光一閃,若有所思。

  方盡遠遠站在角落柴草垛的陰影里,神識如同纖細的蛛絲,敏銳地捕捉著場中每一位代表隱晦交換的眼神和指尖細微的掐算。他能“聽”到他們在神識層面的討價還價:

  (劍軒宗,宋長老神識):傅老狐貍!看來得從內部撕開口子!聽說天元宗內那幾個縮頭烏龜真?zhèn)鳎澈缶褪恰ㄋ茖m,蘇長老神識):莫要急躁。找他們的代理人談。莫嚴兩家之子不是都重傷?這是突破口!另外,那晚神獸遇襲蹊蹺,或許……(石嶺堡,劉長老神識):哼!老子派個死士直接去帝都……

  方盡眉頭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石嶺堡劉長老這念頭透著一股蠻橫的煞氣。他不動聲色地,一縷融入自身已久的魔神之力悄然逸散,帶著一絲冰冷死寂的氣息,如同無形的水蛭,悄然附在了那位魁梧長老護身法寶上一個微小的能量節(jié)點上。瞬間,一縷微不可查的陰寒侵入經脈。

  石嶺堡劉長老正暗自盤算著如何尋仇、如何施壓,身體猛然一僵,隨即激靈靈打了個寒顫,一股難以言喻的虛弱和心悸感驟然襲來,后背瞬間被冷汗浸透。他眼中掠過一絲驚疑和恐懼,那點蠻橫的殺意如同被冰水澆透的火苗,噗地一下熄了。

  方盡垂著眼,無聊似的踢了踢腳邊的積雪。看吧,冷靜下來想問題,對大家都好。

  夜色如墨,寒風在斷壁殘垣間嗚咽,如同無數(shù)幽靈在哭訴。藥廬最偏僻的隔間里,嚴昊宇面沉似水地坐在床沿,斷臂包扎處隱隱作痛,遠不及內心的焦灼。他面前跪著一個叫徐茂的外門弟子,此刻抖如篩糠,面無人色。

  “說清楚!”嚴昊宇聲音壓得極低,卻帶著鐵血戰(zhàn)場上磨礪出的寒意,刺得徐茂幾乎癱軟。“昨日禁地邊緣值守,后半夜你溜出去見了誰?那枚暗藏傳訊法陣的玉符碎片,是從你換下的鞋底夾層里掉出來的!”

  徐茂是嚴昊宇從自家?guī)У阶陂T的隨從之一,平時負責一些外務跑腿,忠誠度原本毋庸置疑。

  徐茂嘴唇哆嗦著,涕淚橫流:“少爺……少爺饒命!小人、小人是鬼迷心竅了!是、是神風閣的陳執(zhí)事……他說……說若是少爺您能……能在名額上替神風閣李公子美言幾句……事成之后,石云峰下那處玄鐵礦三成干股就……就歸莫家……他、他還給了小人幾塊中品靈石……”

  “糊涂!!”嚴昊宇氣得渾身發(fā)抖,傷口一陣劇痛,“幾塊破靈石,一處破礦!你可知這是通敵?!”他猛地站起,卻又因動作牽動傷勢劇烈咳嗽起來。

  “晏兒!”嚴狂聞聲推門而入,看到跪地的徐茂和兒子蒼白的臉,虎目瞬間燃起怒火,蒲扇大的手掌就要拍下。

  “爹!”嚴昊宇急忙拉住嚴狂,劇烈喘息著,“不可!咳咳……留他有用!他能指證神風閣那些人!他們絕不只是為了一個名額那么簡單!”

  嚴狂的手掌停在半空,眼中寒光如刀:“說!他們還讓你做了什么?”威壓如山岳般壓向徐茂。

  徐茂魂飛魄散,語無倫次:“還、還問……問小人二皇子在宗內具體休養(yǎng)位置……小人只說在竹青園……別的真不知道了!對了!還有一次……前幾日,神獸大人發(fā)狂前……小人看見陳執(zhí)事在靠近后山禁制的地方……和……和宋師兄匆匆說了幾句話……”

  “哪個宋師兄?”嚴昊宇眼神驟然銳利如鷹。天元宗姓宋的內門弟子有好幾個。

  徐茂抖得說不清楚。嚴狂直接一個手刀劈在他頸后,將他擊昏:“帶去地牢!老子的血煞搜魂法還沒生銹!”

  嚴昊宇眼中卻閃過一絲陰霾:“爹,宋師兄……怕是宋元林。”宋元林,劍軒宗宗主宋家的旁支子弟,年前才剛憑著一份“杰出貢獻”進入天元宗內門,在執(zhí)法堂混了個小職司。

  所有線索瞬間串聯(lián)——劍軒宗、神風閣、石嶺堡(雖被方盡意外“安撫”,但其兇名猶在)的聯(lián)合施壓,外敵環(huán)伺;內里還有“宋師兄”這種身份敏感的釘子,暗中引導徐茂刺探機密、傳遞消息!他們共同的目標直指二皇子和……神獸!這些地方豪強,胃口大得驚人,既要名額,更要攀附帝國,或許還覬覦著天元宗禁地、神獸守護的某種秘密!

  “傳訊李長老!立刻!秘密拿下宋元林!”嚴昊宇果斷下令。

  方盡的神識如同無聲的潮水,在徐茂被擊昏、嚴狂怒意勃發(fā)的瞬間便已悄然后撤。一絲了然的笑意在方盡眼底閃過,旋即被慣有的憊懶和微帶諷意的平靜覆蓋。

  魚兒咬鉤了,但咬到的不是蟲餌,而是一把裹著蜜糖的、致命的寒鉤。牽扯出宋元林這枚重要棋子,對方陣營怕是要掀桌子了。不過天元宗這破分宗怕不是都被滲透成篩子了,什么人都有。

  就在嚴狂準備親自提審徐茂、嚴昊宇緊急傳訊李長青的當口,一場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本就暗流涌動的局勢瞬間沸騰!

  藥廬方向突然升起沖天的灰黑色煙柱,緊接著是驚恐的尖叫和混亂的呼喊!

  “走水了!”“不!不是火!是毒煙!”“快救人!藥廬里還有傷員!”

  混亂中,一道扭曲如蛇的漆黑光影,裹挾著刺鼻的硫磺與死寂氣息,猛地從坍塌的藥廬一角騰空而起,以快得留下殘影的速度,悍然直撲向竹青園的方向!

  二皇子!目標是重傷的帝國皇子!

  “大膽!”玄七的暴喝如同驚雷炸響,一道煌煌如日的金色劍罡撕裂長空,斬向那魔影。

  幾乎在魔影出現(xiàn)的同時,后山封印神獸的黃翎石鷹獸之處,傳來一聲撕心裂肺、飽含絕望與怒火的厲嘯!那嘯聲中,竟帶著被強行激發(fā)、狂暴紊亂的神獸威壓!與此同時,幾道與魔影截然不同、清冷或渾厚的氣息驟然在天元宗內爆發(fā),數(shù)道身影如同鬼魅般從幾個不起眼的角落現(xiàn)身,方向同樣直撲竹青園!

  是那些消失的真?zhèn)鞯茏樱?p>  姬若寒周身寒意暴漲,空氣瞬間凝結出冰霜路徑;嚴昊宇腳下大地轟鳴,土石鎧甲覆蓋全身;還有那位極少露面、使雙劍的快劍手風凌……他們竟都暗中潛回,仿佛約定好了一般在此刻現(xiàn)身!

  他們身上的氣息帶著急切,目標明確。不是為了護駕,更像是……搶在玄七或其他力量之前,攔下那魔影,或者說,搶下魔影手中的某樣東西?亦或是為了“控制”局面,確保洛越的性命由他們“救”下?

  方盡站在離竹青園不遠一處倒塌的矮墻后,在魔影升騰和真?zhèn)鞯茏映霈F(xiàn)的瞬間,瞳孔微微收縮了一下。原來如此……所謂的避戰(zhàn)、不露面、失蹤之謎……全是為了這一刻!

  這絕非巧合!

  那些核心地區(qū)的大族豪門,早在這場魔族襲擊之前,甚至更早,就將自己族中精英子弟安插到了天元宗這樣的分宗“鍍金”。他們不在乎這里的死活,他們的子弟也絕不會真正為天元宗流血。

  他們蟄伏,只在最關鍵的時刻出手——目標就是帝國學院的名額、或直接攀附重傷的皇子獲取天大人情、以及最重要的,在這場混亂中攫取他們認為最有價值的“東西”,比如那晚從禁地祭壇泄露的某種氣息,或是……此刻撲向洛越的魔影本身?

  方盡猛地想起那夜在宋元林身上一閃而過的暗沉氣息。引動神獸發(fā)狂!此刻的魔影突襲!還有真?zhèn)鞯茏拥募w“護駕”!

  一個更大膽的猜想在他腦中成型:天元宗禁地鎮(zhèn)壓的那份“穢土”氣息才是核心!這些背后的勢力,并非單純的摘桃者,他們很可能是魔族滲透行動的知情者、甚至合作者!為了共同的那份被鎮(zhèn)壓的力量!二皇子洛越不過是被順帶卷進的風暴中心,甚至是一顆吸引注意力的棋子!各方博弈的目標,最終都指向同一個核心——那份被黃翎石鷹獸守護、被九幽噬魂咒侵染了的“魔淵穢土”!

  混亂達到頂點。玄七的金色劍罡剛猛無匹,斬向那詭異的魔影。姬若寒的冰墻、嚴昊宇的巖障幾乎在同一時間阻攔在魔影和玄七劍氣之間!風凌的雙劍更是如附骨之蛆,刺向魔影的腰腹薄弱處!他們竟在阻止玄七斬滅魔影!

  “都給我滾開!”玄七須發(fā)戟張,怒極咆哮,劍勢卻不敢再加,生怕劍氣傷及被魔影若有似無挾裹在前的二皇子洛越。天盛帝國的護衛(wèi)們也反應過來,結陣合圍,源力光芒瞬間點亮昏暗的黃昏。

  場面瞬間亂成一鍋沸粥。

  方盡卻在此時,悄無聲息地后退一步,身體如同融入了背后斷裂石墻的陰影之中,氣息完全收斂,如同化成了石頭的一部分。他靜靜地看著這場各方勢力赤膊上陣、意圖搶奪棋盤最大利益的大戲。

  混亂,才是邊緣人最好的掩體。他目光掃過那些光芒大放、身影交錯的真?zhèn)鞯茏觽儯罱K落在那道被圍困在中央、如蛇般扭曲不定的漆黑魔影身上。嘴角那一絲憊懶的弧度再次揚起,帶著洞悉一切的冰冷。

  “打吧,搶吧……好東西,總得先燙燙手才知道誰能拿穩(wěn)。我……等著撿你們掉下的棋子就好。”心中默念一句,一縷精純得無形的魔神之力,如同最細的探針,悄然離體,無聲無息地纏向了混亂風暴核心——那道看似虛幻卻凝聚著極大混亂與詭異能量的魔影。他需要一個“坐標”……

  就在這時,秦劍的身影如同裹著星光的長虹,悍然射入場中!他手中的古劍爆發(fā)出前所未有的璀璨光芒,劍光所及,似乎能斬斷一切纏繞的因果與混亂的陰謀!他目標明確,劍尖直指那道魔影的后心!他要以純粹無匹、帶著星辰凈化之力的劍光,強行斬滅禍源,同時打斷所有企圖渾水摸魚的暗手!

  “秦劍?!”無論是玄七還是那些真?zhèn)鞯茏樱壑卸奸W過一絲驚愕。他們沒想到秦劍竟如此果決,選擇了最直接、也最可能得罪所有人的方式!

  天命之子下場了喂,大家伙兒還擱著打呢。方盡在暗中默默吐槽著。

  然而,就在秦劍的劍光即將觸及魔影的瞬間,異變再生!

  那扭曲的魔影仿佛擁有靈智,感應到生死危機,核心之處猛地亮起一點極其污穢、令人靈魂深處都感到戰(zhàn)栗的幽紫光芒!

  “穢土核心……是魔源!”方盡的眼神終于微微凝實了一瞬。那光芒,與他神識“看”到的禁地祭壇被鎮(zhèn)壓之物氣息同源!

  魔影陡然膨脹,一股湮滅萬物生機的死寂氣息轟然炸開,如同在竹青園前引爆了一個小型的九幽之眼!狂暴的沖擊波不分敵我地四散沖擊,那些擋在前方的冰墻巖障如紙糊般瞬間破碎湮滅!無論是玄七的煌煌劍氣,還是姬若寒等人的攔截術法,亦或是天盛護衛(wèi)結成的防御陣法,在這源于本質位階的湮滅之力下,都劇烈震顫,潰不成形,幾道身影悶哼著被狠狠掀飛出去!

  唯有秦劍的古劍,那層包裹劍身的星辰之光大放異彩,帶著一種近乎法則層面的堅韌,死死釘在沖擊波的核心,如同怒海中的礁石,死死抗住了第一波最猛烈的爆炸!

  即便如此,秦劍也是身體劇震,臉色瞬間煞白,一道血線自嘴角蜿蜒而下。

  但這一下抵擋,為混亂中的其他人爭取了一線生機和反擊的時機。

  “孽障!”李長青驚怒交加的聲音終于趕到,他之前被嚴昊宇傳訊去拘捕宋元林,晚了一步!一道金黃色的巨大符印從天而降,宛如泰山壓頂,牢牢罩向那炸開一輪后又迅速坍縮回一團扭曲黑光的魔影核心!

  其他幾位被震飛的長老和真?zhèn)饕卜磻獦O快,強壓傷勢,各自打出最強力的禁錮、凈化類術法!一時間,法印交織,光芒璀璨,層層疊疊將那片區(qū)域徹底籠罩!

  在那魔源爆發(fā)的污穢之光被重重術法暫時困住的剎那,那核心幽紫光芒劇烈閃爍了一下,如同瀕死掙扎的蛇眼慢慢潰散。

  方盡袖中那縷追蹤的魔神之力,清晰地捕捉到了那幽紫光芒湮滅前的最后一點軌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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