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軒見到場面溫馨起來,心里不由松了一口氣,他就知道秦陽和大黑熊的關系不簡單,哪有認識沒多久就經常找她吃飯的啊,還借書陪她看。
還是自己這樣好,一個人自由的很。
他緩緩起身,手摸著腰,表情有些痛苦,說話嗦著冷氣:
“哎呀呀,哎呀呀,我這腰都要斷了,也不知道是誰打錯了人?!?p> “哈哈,大青牛你這——”
秦陽笑著笑著只感腿上一輕,側頭看去,木漓悄然坐在旁邊的椅子上,恬靜地吃香瓜,你這,變的也太快了吧?
“哎呦——”
大青牛捶了捶腰,緊閉了會眼睛,好似很痛苦一般,等把一切可能痛的地方和感受所對應的動作做完了以后,他才睜眼瞧去,看到那兩位坐著的帥男靚女,嘴邊忙道:
“黑熊你是女的啊,我就說嘛,秦陽那小子居心不軌,有事沒事都跑去找你?!?p> 木漓對此只是笑了笑,沒有開口的意思。
“……大青牛,我是那種人嘛!我心思多純潔啊,陪朋友吃點飯怎么了?”秦陽輕拍桌子,立刻反駁道。
“也沒見你陪我吃幾頓飯。”牛軒小聲嘀咕道。
秦陽被說的有些不好意思,連道:“咳咳,這個以后有的是機會,現在的問題在于怎么把牧歌喚醒?!?p> “那只貓啊?!蹦纠祛D時來了興趣,走向前打量了一番,嘴里漬漬稱奇,微微搖頭道:“真慘?!?p> “也這么別說人家,他也不容易,剛醒來心中之人就跟人結婚了?!鼻仃栆沧吡诉^來,態度中肯地說了一句。
“是啊,不容易,特別是秦陽還連扎幾刀。”牛軒感慨出聲,“那才叫一個慘?。 ?p> “活該你被揍?!鼻仃栆а狼旋X道。
牛軒被噎了一下,只好承認道:
“是啊,不像某人處處留情,那叫一個瀟灑啊?!?p> “我沒有,你胡說!”秦陽趕緊反駁道。
可為時已晚,木漓抓住想要跑的秦陽,冷冷道:
“秦陽,你得給我一個解釋。”
“你別聽他胡說,我才多大,我這人你又不是不知道?!鼻仃栠B哄帶笑,“昭昭之心可鑒日月,朗朗乾坤之下,我豈能是那種人。”
木漓不聽,眼神冷厲地看著他,道:
“你這家伙在我還沒化形的時候就盯上了我,說這話騙小姑娘呢?!?p> 一旁的牛軒表情有些為難,添油加醋道:
“你是不是把孟婆那妮子忘了?就是那個喝十大碗孟婆湯送孟婆那個,當初你大碗不停,那妮子都驚呆了?!?p> “你胡說,我才喝了九大碗?!鼻仃柪碇睔鈮训胤瘩g了句。
他真的只喝了就大碗,最后一碗被一個趕著投胎的胖子喝了,嘴里還說什么:這位朋友還請讓一讓,就當是我幫你喝。
“才?”木漓的聲音變得幽幽,好似九幽地獄呼嘯而出的寒風,讓人心神一寒。
秦陽睜大眼睛,可憐兮兮地看著她,一副你信他還是信我的表情。
“你怎么就要逼我呢?”
牛軒憨厚地撓了撓頭,另一手喚出一顆心形果實,中間嵌有一塊白色晶石,笑著介紹道:
“這果子有一個好處,就是能測謊?!?p> 秦陽下意識往那看去,只見那果子好似由兩塊彎月拼合在一起,果實呈藍色,其上有斑斑點點的星辰點綴,中間那塊白色晶石似是記憶晶石的一種,里面儲存著什么來著,他記得好像是是一些春宮圖吧。
——也就是說這是那連心果,你妹的,牛軒你連這都拿出來。
就在秦陽想奪過來的時候,木漓搶先一步,一把喚了過來,對著他抿嘴笑道:
“你應該很配合的吧?”
“會?!鼻仃桙c了點頭,他現在已然是冷宮預備宮主,搞不好還是流水的冷宮,鐵打的宮主,他哪知道自己會再次回到這里。
畢竟都到輪回那鬼地方了,本身犧牲失敗不說,另一身又被天地看上,染上了終生不得突破第一境的枷鎖。
童子一生,呆在一個地方都沒離開過,然后去了輪回,想著反正都回不去了,不如將自己心中積攢的悲憤發泄出來,瀟瀟灑灑走一回,誰又能想到會遇到這事情。
——其實事情差不多是這樣,但又不全是,其實這是個悲劇,能透露的就這些了,再說會被扣雞腿的。
“那我等著?!蹦纠鞂⑦B心果拋給秦陽,她還沒有能裝東西的儲物法寶。
秦陽雙手接過,收入儲物袋,轉而問道:
“那現在怎么把這家伙喚醒?”
牛軒收起笑,緩緩點頭,沉默了一會,建議道:
“貓不都喜歡吃魚么,我們到時烤幾條魚自己吃?!?p> 秦陽聽到上半句還以為牛軒想用美食喚醒他,好家伙,直接把嘴饞說的大義凜然。
他收回目光,轉而看向牧歌,同樣建議道:
“我們到時可以烤魚、炸魚、紅燒魚、清蒸魚、酸甜魚、魚香肉絲、白脂魚湯?!?p> 木靈深感贊同地點頭,眼中靈光一閃,說道:
“到時我們可以把他吊在下風處,讓他時刻享受魚的香味?!?p> 秦陽肯定地點頭贊許,繼續道:
“而且我們還可以用冰塊讓他時刻保持清醒,這樣就能最大化提升喚醒的可能?!?p> 木漓笑了笑,抬手和他拍了一下,然后又冷著臉,斜眼看著他,時刻讓他不自在。
秦陽有些不好意思地刮了刮鼻子,轉而看向大青牛,想看看他有什么建議沒,可轉眼就看到一手抓著一根圓木棍、搭在肩上,一手拿著一捆細繩的牛軒老神地朝這邊走來。
他表情頓時一垮,有些不忍道:
“這樣對他不太好吧。“
牛軒愣愣地看向他,這家伙難道轉性了,可瞧著搶先走在前頭的秦陽,他肩上搭著的圓木棍上端垂下的細繩倒吊著一只毛發濃糟糟、表情耷拉,眼睛無神、晃來晃去的橘貓。
他為之前自己產生的想法感到慚愧,自己就算相信橘貓有愛情也不相信他能正經起來,還是跟以前一個樣,笑談苦澀、苦中作樂、樂中思苦。
“喂,什么時候才輪到我啊,你都晃了一路了?!迸\幉粷M道。
“哎呀,你是不知道,這只貓恐高?!鼻仃枖[了擺手,他旁邊的木漓忍不住笑出了聲,這家伙……
你現在就比我低半個頭……牛軒眼里滿是郁悶,這小子,欸,到我了。
牛軒歡快地扭動身姿,昂首挺胸,不過看著前面那兩在那笑語連連,他忽然有種自己在爭著做苦力的感覺,不過他想了想,一只貓能有多——
咚!牛軒身后徒然一重,后仰摔倒,他表情相當痛苦,真的疼,他掙扎著起身,想把那只貓帶上,卻發現怎么也拿不起來,那貓重的跟一座鐵山似的,都粘在了地上。
秦陽轉過頭來,看看拼命用力的牛軒,又看看攤在地上的牧歌,隨口問道:
“別跪了,萬一跪錯了怎么辦?”
咻!牛軒用力往上一抬,那貓頓時一輕,拋起一道黃色弧光搭在牛軒肩上,牛軒臉幾乎皺到了一起,自己何必沒事找罪受呢。
他心里忽然嘆了一聲,迅速跟了上去,隨意問道:
“你咋知道他是跪著的?”
“猜的。”秦陽隨口回道。
“哦?!迸\幓腥?,隨即贊嘆道:“厲害!一看就很有經驗?!?p> 秦陽臉一黑,咬著牙看向他,傳音道:
“你和你姐好像不是親生的把?”
牛軒一愣,陷入了沉思,隨后白眼一翻,往前一倒,身體微微彈起,跌倒在地,不醒人事,同時那青玉又飛了出來,例行公事地灑落淡淡青芒。
“他怎么了?”木漓驚奇地瞧了瞧,小嘴微張,疑惑問道。
秦陽雙手負于身后,身體微傾、湊了過去,看著她得意地笑道:
“被我一個凌厲的眼神嚇得暈了過去?!?p> 木漓臉上頓時浮現笑容,伸出手指推了推他的眉心,她“呵”了一聲:
“某人啊,就是這么自戀?!?p> “有嗎?我一向很實在的?!?p> 秦陽蹲下身子,將牛軒放到肩膀處,然后又接過木漓遞過來的圓木棍也放到了左肩,緩緩站起,他表情認真得無比嚴肅,對著木漓道:
“我有一個壞消息要告訴你?!?p> “什么消息?”木漓挑眉笑道。
秦陽沒有猶豫地道:
“我的腰閃了?!?p> 木漓眼瞼一抬,若有其事地點點頭,眉開眼笑道:
“那才好啊,我巴不得呢。”
秦陽瞪大眼睛瞧著她,似是不愿相信,他忽然面帶微笑地道:
“很抱歉告訴你,我的腰又好了。”
“這可真是一個令人沮喪的消息?!蹦纠焐袂轭D時低落了下去。
牧歌那儒雅的聲音突然從身后傳來:
“我勸你兩適可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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