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這不是拿反了么。”白發秦陽連忙將匕首翻轉過來,這些他有底氣了,“哼,我現在的決心夠強烈了吧!”
他瞧著兩人投來的懷疑目光,一把將匕首插進自己的胸口,閉著眼睛感受一下,沒什么感覺,他又反復插了幾下,也沒有感覺。
這下,他明白了,感情這家伙是在逗自己!
秦陽看著這兩誰也不服誰的樣子,連忙擺了擺手道:
“好了好了,打鬧到此結束,討論繼續。”
“這還用討論,找個相反又同源的東西不就行了。”
青年秦陽坐回椅子上,從一疊紙中準確抽出一張自己想要的那張,上面是全是空白,他根本沒想過這個問題。
白發秦陽下意識杠了一句:
“可這在中土去哪找?”
“那是正主的事。”青年抬起下巴指了指對面的秦陽。
秦陽瞪了青年秦陽一眼,拿起一旁的筆,在羊皮紙上畫了個紅圈,淡定說道:
“不急,起碼在通神境前我還有時間。”
白發秦陽瞧著羊皮紙上緩緩出現地紅圈,搖頭道:
“可這中間怎么辦,那是最后的期限,你能保證自己一直不受影響么?”
“所以,這也得我自己去找?”秦陽有些不確定地道。
“聰明,就是這樣。”青年秦陽拍了下手,臉上有著笑意,他隨即半嘆半笑道:
“到時,你還得去把人找回來,是不是一想就很有動力?”
“萬一她不認識自己了怎么辦?”
秦陽有些沒好氣地瞥著青年秦陽,他總不可能上去說,我好像以前見過你,然后巴拉巴拉一大堆,被她當成傻子一把轟了出去。
白發秦陽卻是笑道:
“這不難,你去追人家不就行了。”
“我是那種人么?”秦陽深表不屑。
“某人啊,心里就是沒點數。”
白發秦陽和青年秦陽同時發聲,這還是他兩第一次有共同的想法,以至于白發秦陽笑容燦爛,青年秦陽直接無視。
秦陽抬手扶住額頭,有些無語:
“你兩,也好歹注意下我的感受,我現在頭上懸著一把又一把刀,那命數劫雷差點把我劈死,搞得我都不敢突破先天境了。”
“怕啥,誰知道以后命數劫雷還會不會來。”
青年秦陽慫恿道:
“你干脆現在就試一試,我兩也好幫你參謀參謀。”
秦陽猶豫了一會,不得不說他還真心動了,萬一以后要是還有,那師父豈不是玩完,一想到那不著調的師父,他心里就有些愧疚,自己以前咋那么聽話呢。
可惜時間無法重來。
所以,他得找個法子讓師父年輕一點,起碼活的久些,最好就是突破下一重境界,補全他壽元的虧損。
這時,空間伸出有三道身影走來,跑在最前面的是一只金色的大貓,他故意隱去自己的特征,讓自己看起來更親和,老遠就聽到他喊道:
“秦陽,我牧歌又回來了。”
秦陽等人朝那一看,那是一只藍金瞳孔的橘黃大貓,樣貌氣息皆是不凡,不知是故意還是原來就是這樣。
后面走來的是兩個風塵仆仆的中年男子,左邊的是身子筆挺瘦削、面容英俊的馬面,右邊的是面容方正,身體高壯的牛頭,他兩的臉上都有些疲憊。
秦陽也知道牧歌這么喊是不想暴露自己的某個新名字,他笑著點頭,正想說點什么,卻見青年秦陽不知何時恢復了原來的樣子,還順手戴上了銀框眼鏡,對著牧歌等人招呼道:
“老早就等你們了,再不快點,某人就要以身試劫了。”
喂,你方才不是這么說的……秦陽臉上滿是郁悶,拉開一旁的椅子,讓牧歌坐上來,他體型有些臃腫,直接占據了大片江山,使得秦陽和白發秦陽不得不得往邊上挪了挪位置。
“那沒事,我們這邊跟一群老家伙打了一架,直接把方案敲定了,你以后可以安心突破。”
馬面取出胳肢窩夾著的黑色筆記,放到桌面,展開最后一頁。
牛頭也坐了下來,眼神卻看著馬面那本筆記,嘆聲道:
“你是不知道那群老家伙有多頑固,講理不聽,偏要動手,自討苦吃。”
他說著迅速伸手去拿那本筆記,結果馬面宛若不經意地將筆記本合了起來,讓牛頭拿了個空,無奈之下他只好摸到一旁的紙,在那仔細瞧著,靜待下一次時機。
他懷疑里面寫著不可告人的秘密。
馬面嘴角微微翹起,手撥開筆記,點頭道:
“那一架打了挺久,牧歌也出了大力,直接逼著他那一族加入戰場,事情也已碾壓性地倒向了我們這邊。”
他抬手推了推銀色鏡框,繼續道:
“所以,外面的事已經安穩好了,現在就是你的難關了。”
“說話就說話,非要跳著說。”牛頭小聲嘀咕了一句。
秦陽沉默了幾息,問道:
“是不是少了什么?”
馬面點頭說道:
“是少了,生命之火不見。”
秦陽等沒人沒有接話,馬面正在面露思索,似是在猶豫要不要說,他想了一下,繼續道:
“我懷疑跟那只蒼野仙鹿有關,就是跟你一起遁入輪回空間的那只,從我到那鎮守開始,她就已經在那了。
“只不過她好似忘了自己是誰,不出意外的話她跟那些有名額進去歷練的人一樣,都想著帶走些什么。”
胸口插著銀色匕首的白發秦陽沒有開口,他對那邊的事情并不熟悉,這還得他才有發言權,青年秦陽看到大家投來的目光,他嫻熟地扶了扶銀邊鏡框,淡定道:
“輪回的時候她黏了我一段,然后她神魂渙散,提前輪回,后面就是我一個人走了。”
他說完攤了下手,表示自己知道的就這些。
秦陽疑惑地看了看青年秦陽,隨即問道:
“也就是說,我還得去找她?”
“理論上是這么說的,不過我并不推薦你去找她,她那一族很是古老神秘,歷史可以回溯到早期誕生的生靈。”
馬面的臉色有些凝重,實力強不強只是衡量的硬性條件,可神秘又古老就會令人忌憚,連這次開會對方都沒有參加,立場不明,什么也沒有透露。
白發秦陽仔細琢磨了一下,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那也就是說,這只蒼野仙鹿的輪回可能也在算計之中,或是意料之外的算計。”
他瞧著眾人投來的疑惑目光,連忙解釋道:
“你想啊,對方為什么會讓一只母鹿進去,或是說剛好有一頭比較適合的母鹿得到了名額,而且生命之火肯定跟生命有關。
“說不準他們的修練功法就是契合生命之火的。
“然后你想啊,對方可能做了什么手段,在那只鹿尋到生命之火的時候,強行將她的記憶封存起來,讓她在那里游蕩。
“反正能走遍輪回的人肯定會有冥冥之中對生命之火的命數,這也創造了因果聯系。”
白發秦陽越說越有感覺,仿佛拿捏住了事情的真相,繼續道:
“無論走遍輪回的人是誰,她憑借這種指引總能遇到,且她身上肯定有能讓生命之火不排斥的品質,連生命之火都不排斥,更別提那個走遍輪回的人了。”
青年秦陽看了看左右,點了點頭,示意白發秦陽繼續說。
白發秦陽興致勃勃地繼續道:
“到時雙方懵生好感,締結連理和成為姐妹不無可能,這樣只要她再把自己珍藏的東西給對方,這情誼更是深刻。
“他們只要不作死,這關系就能相當持久,甚至永恒。”
他說到這里,長舒一口氣,心里舒服了。
秦陽仔細想了想,又探查了一下自己,并沒有他想要的東西,到時還是得去找她。
這時,牛頭說了一句破天荒的話:
“可秦陽輪回了,而且走遍輪回能不能成就還兩說,畢竟那只是一直以來的猜測。”
誰知,白發秦陽頓時激動起來,興奮地道:
“我等的就是這個,最后不是一同輪回了嘛,你想,共同走過最后一段路,然后就面臨無邊的孤寂,你心里會不會念著這份感覺,會不會加深,成為最后的執念。
“然后轉世,雙方會不會因為這份執念而去找人,哪怕不認識,只要境界上去這份感覺便會愈發強烈,說不定對方現在已經在找了。
“先別想,繼續聽我說,當怎么著關系都捆綁在一起的時候,你覺得對方還有必要過早的站隊,暴露自己么?
“換我我就不會,畢竟我的外在形象是神秘的,這憑白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只有不動,對方才會猜,越猜就越亂,這也就是越想要的。”
秦陽頻繁地眨著眼睛,疑惑地問道:
“可轉世是男是女誰說的準,萬一對方是個男的,難不成還——”
他說著忽然頓住了,他驚訝地發現自己的結拜大哥就是這樣,突然出現,然后拜把子,對自己還很好。
秦陽想了想,決定拋開這個不談,轉而說出另一種可能:
“對方萬一是個女的,那么又怎么保證關系能捆綁好呢,畢竟我可是正經人,沒有這么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