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我者秦陽也!”牧小喵傳出的神念帶著一絲感動的哭腔。
隨后,他把自己跟可欣的苦惱全倒給了秦陽,大致是:
對方的幻魅帝炎乃極陰之火,天生具有取陽補陰的天賦,連它自己都壓制不住,雙方對此很苦惱,還好對方死死壓制,以至于心神緊繃,一點都不愉快。
秦陽:……
你難道要讓我去破解這個?
誰知,牧小喵真的道:
“求你了!兄弟未來的幸福就看你愿不愿意去找個修煉類似功法的女子,收個侍女啥的,我也不逼你。”
孽緣!
秦陽四肢攤開,一臉生無可戀。
不出意外,牧小喵會這樣道:
“這個你不愿意也沒事,我準備了很多這種功法,你看看能不能搗騰出一個雙修的心法來。”
結果還真是這樣,就是有點不一樣:
“你心里肯定有一大堆類似的雙修心法,看看有沒有一個能解決這個難題,對彼此都好,又不會傷害幻魅帝炎的。”
“當初我怎么就不讓你回去呢!”秦陽惡狠狠道。
牧小喵腆著笑道:
“我這不是舍不得你嘛!”
“滾!”
“好嘞!”牧小喵心滿意足地收起了神念,對方答應了,自己的美好日子不遠了。
暗處,一只優雅高貴的白貓嘴角淺淺勾起,帶著笑意離去。
她好像又心動了。
……
殺戮之地明月高懸,略微沾染了些血色,清冷又妖媚,撒下月輝照耀在那座燈火通明的山間小屋。
二樓,透過明黃的窗紗能看見有一個人影在那左右渡步。
這個問題說難不難,說易不易,想起來肯定簡單,但沒有一個合適的參考,萬一弄巧成拙,那只貓回去就剩骨灰了。
可去哪找寒陰之體呢?
就算找到了,自己也下不去手。
罪過、罪過!
頭發亂糟糟的秦陽心里默念兩聲,轉而走到桌旁在那苦思冥想,他記得自己以前得到過這個相應的心法,就是記憶調動不起來。
這讓他再次想起了高明過來閑聊時說的話:
“妖妖閣的女子基本都是一種特殊的體質,老哥很是神往,奈何不敢一夜風流花下死。”
具體他是怎么知道的。
秦陽沒有套出來,有些遺憾。
這一想就是天明也沒有想出來,他聽到外面隱隱傳來喧鬧聲,看來他們要出發了,自己該去送一送。
轉身下樓去洗了把臉,然后換了一身白色長衣,他就出門了,臉上帶著似有似無的笑意。
“高門主,出發了?”
秦陽一下來就湊到了頂著黑眼圈的高明身側,那叫一個突出。
“是啊,不能再耽擱了。”高明心里謝謝他。
他挖了一晚礦實在是太困,不過看到那裝進儲物袋的火紅石塊,不由神清氣爽,腰背挺直,走路倍有面。
“辛苦了。”秦陽一句話就讓高明破防。
后者有些笑不起來,只感心酸。
為了進城,這一行人都沒有變大身軀,中規中矩,整得意氣風發。
進城幾乎去了高高手的所有人,平時也有積攢可以換些東西,胭脂水粉、新衣服啥的,雖然前者在中土比較少見,靈氣溫和,對武者大有裨益。
算是錦上添花。
不過在這里也不至于雪中送炭,環境的特殊讓這里的人都帶有一種異域風情,男的豪邁健壯,女的豪爽干練。
誰還不愛美呢。
換身裙子、理理妝容誰還不是個恬靜的姑娘。
秦陽對此只是點頭帶笑,這群人的馬甲線和小健肉還是很迷人的,除了高冉然。
后者是看家的第一人選。
秦陽則是沒處去。
為此,高明頻頻回頭看向他,像是在說:我不在,你給我安分一點。
“快去快回!”秦陽熱情地揮揮手。
“真想讓你感受一下路有多難走。”高明沒好氣道。
“你不會飛啊!”秦陽直接回懟了一句。
“有錢你不要?”高明也懟了一句。
原來是因為這個。
秦陽嘴角輕輕上揚,滿是謝意道:
“門主放心,我不會從了少門主的。”
“最好如此。”
高明回過頭去,走著走著莫名有些苦澀,他好像弄巧成拙了。
“女兒莫怪。”他心里祈禱。
待送別這群人后,秦陽回過神來瞧著抿著嘴唇的高冉然,笑著問道:
“門主一般要去多久才回來?”
“去三天,待三天,回三天。”高冉然一句話拆成了三句。
“你想學陣法嗎?”秦陽抬手指了指有些陳舊的結界陣基,發出了邀請。
高冉然知道他指的是什么,有些不好意思道:
“我疑惑要是有點多,你可別嫌我煩。”
“就怕你不學。”秦陽笑了笑,轉身走去,邊走邊說,“首先得鍛煉你的神念,待會我會教你一個控元之術,對血氣和念力的掌控都有著莫大的幫助。”
“念力是什么,這個嗎?”
高冉然伸出手掌,有一縷極淡的青灰色物質浮現而出。
很薄弱,沒一會就散了。
“你看看我的。”
秦陽并不感到意外,看頭型就知道對方的體質其實很弱,這不是偏見,血氣太足,神魂太弱,根本起不了反哺作用。
差距只會愈來愈大。
只見,他的掌心有一縷青金色的發絲浮現,韌性強度很高,隱隱帶有一絲白色。
“還是金色的?”高冉然聰明得下意識忽略了那淡淡的白色。
看來還不夠。
秦陽笑著收了起來,說道:
“先學控元之術,穩定兩者之間的差距。”
“不是教我陣法嗎?”高冉然有些不懂。
“等你會了這些,信手拈來。”秦陽隨手打出一個汲水小陣法,空氣中無風自起,帶起一抹涼意,漸而有絲絲縷縷的水汽凝聚在陣法中心。
一滴水珠隨之呈現。
這還沒完,那滴晶瑩的水珠飛到了高冉然的眉心,沒入其中,清涼的感覺頓時涌邊全身,緩和著她一直忍受著的痛苦。
“這是對你的考驗和磨礪,危險也有,但起碼沒有殺機。”秦陽手上神念涌動,變化出一個個形狀大小各異的物件,來去自由。
就跟變戲法一樣。
“好厲害!”高冉然的眼里好似閃著星星般的亮光,她真切感知到了自己跟對方的差距,不是刻意,而是她才發現。
“等你學會了,自然也可以這樣。”秦陽取出一枚神念凝出的晶石,拋給了她,“放到眉心,用神念去吸收,這是第一課。”
他有些困乏地走到陰涼的樹蔭下,取出躺椅,在那打盹。
“你不是要修陣法嗎?”高冉然手里握著晶石,有些疑惑地瞧著他。
“這也是修煉。”秦陽睜開一只眼睛看了她一下道。
累還要死撐。
高冉然不由一笑,她忽然驚呼一聲,自己的體型在變小,最后恢復了從前的樣子,嬌笑可愛,天真散漫,那定制的勁衣也隨之縮小。
“謝謝你!”她背過手,邁步走了過去。
“暫時的,不想打擊你。”秦陽意念一轉,又喚出石桌石凳,上面擺有水果瓜子小糕點,自然少不了茶具。
兩者之間擺有一個遮陽傘,免得那些不夠塞牙縫的小鳥不講道理。
真是享受。
高冉然微微一笑,動身走到石凳上,坐了下去,一手拿著晶石貼緊眉心,一手去拿葡萄吃,還是不用吐皮的那種,就是有核。
“不可三心二意。”秦陽仿若囈語。
“是,公子!”高冉然打算逗一逗他。
誰知,秦陽坐了起來,饒有趣味地看向她道:
“也不是不可以。”
“可我還得問過爹爹才行。”高冉然有些為難。
“又不影響你繼續待在這里。”秦陽打算給她一個希望,如果自己還能活著的話。
“你要走?”高冉然察覺到了這一點。
“又不是不回來。”秦陽笑著伸出了手,卻還是頓在對方頭上,沒有去摸頭殺。
高冉然站了起來,親昵地蹭了幾下,又坐了回去道:
“這可是你說的,要是不回來……”
秦陽倒頭就睡。
“你好歹聽我說完啊!”高冉然有些抱怨。
“專心修煉。”秦陽道了一聲就沒再說話。
他正在靈臺里給裂痕弄得自然一些,仿佛在雕琢一件藝術品,一點都不疼。
林蔭不知暑意,微風襲來,清涼愜意。
那小巧的雙馬尾隨風輕晃,好生靈動。
高冉然靜靜地感悟晶石里的意念,默默記著口訣和心法,渴了有水喝,累了有吃的,并不知道擔心的高明偷偷折返回來看了一眼。
有些意外到是,那小子還真像個公子。
夜幕悄然降臨,日沉西山,月趕來接班,秦陽睡醒了,他揉了揉眼睛,打著哈欠坐起身子,瞥到身側沒人,不禁嘀咕道:
“這家伙跑哪去了?”
見沒有回音,他只好動用荒置許久的神念探查,一不小心過頭了,好在剎住了車,沒有穿透結界去探查外面。
妖妖閣離得不算很遠,也就百來里。
自己有什么底氣這么說?
秦陽止住了心緒開始反思,他一想到自己還剩百年可活就有一種不管不顧的放縱感,這對于他的心來說是很危險的。
人生要過得精彩,不應只剩放縱。
他略微一笑,輕嘆了一聲,探手從袖子里拿出一本白紙書,又喚出筆來,坐在石凳上在那寫。
《百科大全》
實力這里不缺,更多的還是缺少對外界的感知,用以提升他們的心理素養和眼界。
世界可小可大,焦點不一樣,心態也不一樣。
不過他覺得高明的覺悟很高,這個主要還是為包括高冉然的其他門人準備的。
連秦陽自己都沒有發現,他已經開始認可和融入這里。
更沒發現的是,穿著白色碎花長裙的小蘿莉高冉然悄然走來,鉆入他的懷里在那看,他本人還對她笑了笑,全然沒有發覺。
或者說不覺得有什么不對。
高冉然本來以為他會寫一些枯燥的東西,沒想到介紹起來還很有趣,畫的也很生動,眼里的亮光漸而平靜下來,笑意不減。
公子還真是來者不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