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界依舊干得熱火朝天,房屋多是環繞廣場健在小山坡上,沒有過多砍樹除綠,開荒燒山,倒有點是像是小山村的摸樣。
現在主要忙的是廣場的翻新,以及一些事務的集中處理地。
這里開始走向正規化。
當然,這不意味著會吸納外人,主要原因是功法特殊,飯量大,供不起。
外界侵入也不可能。
你以為高高手的少門主沒吃飯嗎?
期間,高明一邊在古大師刻板指揮下幫忙,一邊感悟心法體會,一想到自己以后不會為此感到顧慮,那心情格外的好。
等感悟的差不多了,他忽然覺得有些手熱,低頭一瞧那是血氣太旺,而對著的是古大師,四目相對,那叫一個尷尬!
“高門主,我還有事,就先回去了!”古大師拿著本子,起身疾飛而出,好似多待一刻就會發生不太好的事情一樣。
“我的清白!”
高明哭喪著臉,抬手一抹鼻子將鮮紅擦去,他剛轉身對著高大成也流了鼻血,后者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
“原來我還是有魅力的!”他得意一笑。
“不要啊!”
高明幾乎快哭了,對每個人都這樣,他現在只好躲在房間里泡冷水,搞得都不敢去安慰女兒了。
“秦陽你給我等著!”他心里怒道。
然后鼻血又冒了出來。
他現在誰都不敢想,在那放空心神,發呆。
發著發著,他好像看到有個人進來了,看那俏麗的臉頰就知道是妖江月來了,然后就是你情我愛的動靜。
不用再顧慮的他放開心神搞。
搞著搞著,他收到了傳訊:
“高明,你是發春了嗎?”
妖江月的聲音。
那眼前這個是——夢!
高明看著滿池子的血,忽然覺得身子有點虛,他心里再次怒罵秦陽,這次沒流鼻血,直接昏了過去。
昏之前還對妖江月傳訊道:
“我找到法子了,就是代價有點丟人,流鼻血了?!?p> 妖江月聽聞傳訊沒有笑,她在守靈。
對此也沒必要過于遮掩,幾乎每個分閣閣主都有裙帶關系,得到血氣意味著可以提升修為,只不過大多都奉獻了出去。
聽起來真是諷刺。
“玖兒,或許你的選擇是對的?!彼睦镟?。
…………
兩天后,滿面紅光、神采煥發的高冉然看了看臉色更加蒼白的秦陽,笑著打趣了句:
“我只能幫你到這了,剩下的就得看下面那個愛不愛惜你。”
一開口就是話里藏刀。
秦陽整理了下衣衫,從浴室走出,對著那瞎晃腳丫的高冉然虛晃了幾下拳頭,有些郁悶地踏進了去往自己屋子的隱蔽陣法。
從暗室里出來,他醞釀了一下表情,木訥地走下樓梯,左右一瞧都沒人,他就去廚房煮東西吃。
實在是太餓了。
還遭到了某個以退為進的家伙鄙視。
他熟練地準備食材,動作順暢,速度不慢,先煲湯,再準備蒸煮,最后才是炒菜,靈米飯已經開啟加熱陣法煮著了。
陣法符文很簡單,升級版就是火陣。
最先飄蕩開來的就是濃郁飯香,噴出的白霧繚繞整個廚房,透過簡單隔音結界來到了大廳兼臥室,某個在被子里等待了一天多的人醒了。
她餓。
想了想,她披上外套悄然走了進來,從后方伸手抱住那個正在調味的家伙。
本來想說甜言蜜語的她話語梗在了喉間,對方的血氣有條不紊,綿延有力,絲毫不像是孱弱的身體。
“你這么不聽話,小心沒飯吃。”秦陽抬手握住對方的手腕不讓她抽身離去。
“你騙我!”她有些委屈。
“那也是你先入了虎口,我可是躲了你兩天,乖乖聽話不好嗎?”秦陽放下勺子,拖下外衣套在對方身上,又將束帶纏好。
“你都知道了?”她隱隱有這種預感。
“知道了。”秦陽點頭承認了這點。
不等對方開口,他先問道:
“到現在你都沒告訴我你的名字?!?p> “你也沒有?!彼掌鹆酥讣忏y針,不敢動手。
“秦陽?!?p> “花解語。”她有些不敢看他,筋肉線條好完美,“我餓了?!?p> “那你先坐會?!鼻仃柼种噶艘粋€方向。
他轉過身去,忽然笑道:
“當然,你要是不介意吃干飯的話,可以去盛飯?!?p> 說話好磨人。
花解語緊抿著嘴唇,一言不發地坐到了桌旁,底下還墊著舒適的軟墊,她有些不知該作何感想。
炒菜的熱響中,秦陽一手提鍋,一手拿著大勺子在那翻來翻去,忽然開口道:
“今年多大了?”
“不回答有飯吃嗎?”花解語不想告訴他。
“干饅頭就有?!鼻仃栒f著意念一轉,一碗又硬又干還掉渣的饅頭從儲物袋里飛出,落到了桌上。
你是想氣死人?
花解語無聲吸了兩口氣,猶豫著說道:
“十五,這很重要嗎?”
“這里多少歲成人?”秦陽還是記得不同的世界,對應的標準會發生改變。
比如這里的境界劃分看起來是沒有一丁點道理的。
“成人半年了。”花解語探手拿起饅頭,輕輕咬了一口,然后就愣住了,牙疼。
她不滿地怒吼道:
“你給我的這是石頭嗎!”
“看來你還不明白自己的處境。”秦陽頭也不回道,“我比你大不了多少,勉強比你大一歲?!?p> 說到這個,他耳旁仿佛又想起了林楊魔性的小聲,自嘲笑道:
“提前早衰?!?p> “那你當我哥哥好不好?”花解語撒嬌道。
“想的美!”秦陽不加以猶豫就拒絕了這點。
他自顧自道:
“你現在可是我的侍女,高明門主送給我的,沒跟你簽訂主仆契約已經讓他損失了一大筆獎賞?!?p> 他莫名一笑,回頭道:
“對了,差點忘了你跟他是一伙的。”
花解語不作回答,言多必失她還是懂的。
秦陽轉了回去,不甚在意道:
“家哪里的?怎么跑出來的?是不是為了逃避某些無法決定又不接受的事情?”
“你問題好多欸!”花解語納悶道,“婆婆媽媽的,一點都不像個男人?!?p> “那你可以走了?!鼻仃栔苯又鹂?。
“生氣了?”花解語明知故問。
“你就吃那個吧?!鼻仃栍行]好氣道。
“你不要逼我!”花解語道,“我還是有點姿色的?!?p> “早就是我的了?!鼻仃柭詭σ獾?,莫名有些嘲弄。
他以后一定要去找某個自以為是的家伙喝茶。
這時,他放在大廳桌上的木牌傳來了一絲神念波動:
“不是我干的,一早都去找你了?!?p> “還挺自覺?!鼻仃査菩Ψ切Φ鼗亓擞嵪ⅰ?p> “你繼續忙吧,我再睡會?!蹦莻饔嵱謥砹?。
秦陽干笑兩聲,在那自娛自樂地裝盤,繼續炒下一道菜。
——油燜大腳雞。
這里的特色品種之一,又大又胖,具體的如何還沒吃過。
“你在跟誰說話?”
花解語走了過來,看他炒菜,順便拿起筷子明目張膽地在那偷吃。
“回答問題。”秦陽一手翻炒,一手將菜盤子拿走了。
他此時才仔細打量起她,臉蛋白是白就是有些粗糙,高挑的身材依舊單薄,堪稱皮包骨,黑發披肩,沒有光澤。
這些評價用一個詞來概括就是嫌棄。
花解語低了低眼,沒有駁斥對方的態度。
“吃吧,就是為你準備的?!?p> 秦陽一手拿起勺子舀了水淋在泛起金黃的雞肉上,放好鍋蓋大火燜煮。
另一手則將菜盤子一個接一個送到桌上,暫時只有四盤。
“盛飯會不會?”
他瞧著沒動靜,雙手抵在大腿上,沉下身子,視線平視。
那語氣就像是問中帶有答案,十分梗人。
“會!”花解語嘟囔一聲,乖巧地拿著兩個碗去盛飯。
“還算懂事。”秦陽指的是對方會幫自己盛飯。
“我一個人吃兩份!”花解語咬牙道。
“這可是你說的!”秦陽成功下套,幸災樂禍地笑了。
他最怕的就是對方不吃不喝。
還沒能辟谷。
花解語抿著嘴唇,眨了眨眼睛,有些不是滋味地吐了一口氣:
“知道了?!?p> 她走到椅子上坐了下去,接過了某人遞來的筷子,還端來了湯。
“謝謝?!?p> 她埋下頭去,拿起湯匙舀了一口,輕輕吹了幾下,一點一點吸吮著,胡椒的辛辣提神暖身,一股濃郁肉香攜著野菜的汁液沖擊著味蕾,孜然混在其中提味鮮長。
“好喝!”花解語笑著贊嘆了一句。
她忽然瞥到那家伙在對自己滿意微笑,不由感到有些臉熱,旋即低下了頭,在那默默喝著湯。
年紀不大,倒是喜歡裝老大人。
秦陽無聲笑了笑,打開鍋蓋看了一眼,又加了些佐料,繼續蓋上。
他轉身去把蒸籠里熱氣騰騰的包子端了出來,一部分裝出來準備給門人送去,一半則裝成好幾個小袋,有備無患。
其他的當然是自己吃。
就是才吃第一口,某只罪惡的手悄悄伸來拿走了一個包子,然后又是一個。
秦陽瞧著某人做賊似的溜回了椅子上,好氣又好笑道:
“吃著桌上的,你還想著這里的?”
人都是你的。
花解語微不可察地撇了下嘴,詫異問道:
“你不過來吃飯嗎?”
“鍋里的還沒好,得看著。”秦陽暫時不想過去。
他剛好可以趁這段時間理一理事情,星月閣建宗大會還有一年半不到,自己肯定得找一個有能耐的人代替自己去。
這里暫時走不開,事情遠比想象中的復雜。
特別是上面的人還沒有下來,這個時候不搞些大點的事情著實遺憾,畢竟他們下來第一件事就是找自己。
那樣自己還怎么逍遙快活。
看來魅力太大也不是好事。
“你這個病秧公子好自戀!”花解語有些咂舌。
“所以,你是侍女,我是公子?!鼻仃柕耐崂黼S口就來。
“吃人嘴軟?!被ń庹Z變相表明自己不想懟他。
“拿人手短?!鼻仃柕么邕M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