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印白的宴會在社會氛圍比較好的時候才開,此時,兩市的商會也結束了,為表示歉意,黃萱和孫郁彤盛情邀請永安來參加宴會。
兩位董事猶豫不決,黃萱說:“二位放心,這一個月內,我市派遣了大量警力全城排查,可疑人員已被警方控制,宴會出入也會有專人把控,不會再出一點紕漏。”
盛情難卻,兩位董事點了頭。
江謠的傷沒傷到骨頭沒傷到筋,用了好藥,再加上任謙細致入微的照顧,好的差不多了,只是精神有些恍惚。
任謙推門就看見江謠叉著腰彎下去和魚缸里的兩條魚“卟嚕卟嚕”地說著話。
“它說,謝謝我教會它微積分。”江謠直起身子。
“是嗎?你學會微積分了嗎?我只知道你學會一門外語。”任謙光速削了一個蘋果給江謠。
江謠咬了一口蘋果,含混地說:“他認同我講的微積分了。”
“晚上有個宴會,一起去看看。”
江謠連忙搖頭:“求求老師讓我活著。”
“我是讓你去釋放天性。”
江謠拿著蘋果搖頭晃腦。
崔思也玩著游戲發現不對勁,仔細看了一遍后,發現確實是不對勁,但腦子好像是卡住了一樣,怎么也想不出來是哪里不對,也想不出來這個游戲之前是什么樣子了。孫郁彤和楊靜賢催得緊,就也沒多想。
宴會現場有許多冷著臉的黑衣人,歡快的氣氛被他們壓下去了一半。
“先生,請您配合。”門口的黑衣人攔住了兩位董事。
“我們是永安來的,是客人,而且,這宴會還是貴市市長邀請我們來的,搜我們是什么意思?我們和貴市可是剛簽完二十年的合同。”
黃萱出來了,笑著賠不是:“他們也是為了您各位的安全著想。但我也覺得沒有必要,先生請。”
他們剛走進去,任謙和江謠又被攔了下來,董事看了他們,剛要張口,任謙搶先一步:“來吧來吧。”檢查完了沒有異樣就讓他們進去了。
李靳也來了,在特置的畫板面前畫著畫。
“你還有這個才藝吶。”楊靜賢看著畫問。
“瞎畫的,畫著玩的。”李靳放下畫筆,笑著撓撓頭。
“瞎畫的都這么好看,用心畫的得好看成什么樣。”崔思也說。
“孫總呢?”
“在那兒和李夠說話呢。”崔思也跟她指了一下。
“都這么久了,宴會怎么還不開始?”楊靜賢問。
“你沒看請柬嗎?自由宴會,想干什么干什么,插畫剪紙十字繡。”崔思也嘆了口氣。
“這樣啊。”
江謠看到了李靳,說:“老師,有人要搶我風頭啊。”
“誰搶得過你。”
“你心里是清楚的,劉先生為什么要辦這個宴會。”
“我是清楚,不然,我怎么會來呢?”孫郁彤輕描淡寫,放下酒杯。
“你別意氣用事,搭上你自己的一輩子。”李夠急的直冒汗。
“什么叫搭上我的一輩子?劉先生要什么有什么,你還要靠我接濟,我該選誰,不是顯而易見嗎?”
“我求你了——”
“求有什么用?你有這時間,去證明你自己給我看我該選你,我要是想選你,‘世仇’這兩個字怎么攔得住我呢?”
江謠搖頭晃腦累了,端起一杯透明的液體仰頭喝了下去,喝進去了才發現是酒,趁還清醒,找不到任謙了,朝張管家跑過去:“求求我啊!我酒精過敏!”說完就倒了,還掙扎了一下,“我要找上次那個護士小姐姐。”說完徹底倒了。
張管家看著憂心忡忡的劉印白,問:“先生,您不去看看嗎?”
“靳宗澤是任先生的人,你說,她會不會在假裝好人?然后趁機除掉我?”劉印白摸著緊皺的眉頭。
“我覺得靳夫人真的是在為先生考慮。”
“下去看看。”
劉印白換完一身衣服,裝作從洗手間出來,看到李靳三個走過去。
“砰!”李靳站在那兒,耳朵里滿是轟鳴。
子彈穿過玻璃,打碎了一個花瓶,眾人發了瘋一樣尖叫,不知所措。有的人逃出門外,有的人去了樓上,有的藏在桌子底下,還有藏在沙發后面的。
李夠一下把孫郁彤抱在懷里,護著她去了二樓,崔思也和楊靜賢也去了二樓,任謙躲在沙發后面抱著頭,喊著“江謠”。
子彈上膛,瞄著劉印白,張管家看到一束光一閃,立馬擋在劉印白身前,槍聲一響,張管家的血濺在了李靳臉上。
劉印白無暇顧及別的,拉著李靳去了一樓后面。
槍手咒罵了一聲,收起了槍。
“江謠,你去哪兒了!江謠!”任謙涕淚齊下,抬頭看了一眼被打穿的玻璃嗚咽了一聲。
宋仁出來了,四周看了看,準備去外面看看,任謙露出頭,又是一聲槍響,宋仁倒地,任謙立馬縮回頭,眼淚又出來了,急忙用手背抹掉。
次日,永安商隊立馬趕回了永安,連同那滿臉疹子的江謠。
帝都又嚴查起來,抓了幾個人。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是在給永安做樣子。
王祎湘忙了一晚,終于可以下班了,黃萱正好來找她,問:“昨天最后死的那個人呢?”
“就那個被打爆腦袋的,腦漿都被打出來的那個人?”王祎湘很疑惑。
“是啊。在哪兒?”
“我這是檢查廳,你應該去警察廳啊。”
“是啊。”黃萱一拍腦袋。
“我送你去吧。”
“找他干嘛呀?”王祎湘開著車問。
“有個人,昨天晚上在劉先生的宴會上看見他了,想起來那次街上的槍擊案也是他,昨晚找著我就昏過去了,我看著他挺著急,送了醫院,今天醒了跟我說的。”黃萱躺著閉上了眼睛,“查查他的底細,看看能不能找出身后的人是誰。”
李靳和劉印白坐在椅子上,說也不說話,氣氛十分凝重。
“這不就是沖我來的嗎?”
“咱們什么時候結婚?”
劉印白盯著李靳,狠聲道:“你究竟想干什么?”
“你什么意思?”李靳也毫不示弱。
“靳宗澤是任先生的人說他是心腹也不為過。你不應該也是任先生的人嗎?你是不是來幫任先生的?”
“靳宗澤死了五年了,我來帝都已經七年了,他死在永安,是任先生親手葬的他,他是為任先生死的,這是他任先生欠我的,我沒必要給他做事,五年時間,我不應該……我不能……”李靳語無倫次,說不出話來,“如果你想活著,就娶我。”
“可你沒有想過一件事嗎?你嫁給我,我得救了,可我娶了你,你被我連累怎么辦?”
李靳輕輕一笑:“我就是來救你的,什么連不連累,死不死的。”
崔思也在家里玩著“我愛種蘑菇”突然感覺出來哪里不對勁了,立刻趕回公司,通知各個部門召開緊急會議,找人把石澄澄請過來。

傅望桐
感謝書友20200403174823576的推薦票!還以為這一周沒有。(?`???′?)江謠是小寶貝,因為讓他受傷了,白飯飯捶我。【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