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怎么辦?”千雪說。
“仍在這兒唄!”厲北蕭不屑地說。
“這幻術控制不了他多長時間的。”白宇非說。
厲北蕭笑道:“放心,我給他施了三層幻術,就算他能破了我的幻術也會脫幾層皮。”
司靖羽說:“宇非,我們再給他加個陣法。”
“好!”白宇非說。
舞白想想,“無常劍”遇到這群人,不知道能不能活著出去。不過他也不是什么好人,也是活該。
幾人一路從密林里穿過,又走了兩天,已經接近森羅山峽谷了。雖然是連綿的山峰密林,也遇到五六撥江湖人士,都被幾人打發了。
走在前面的白宇非突然停了下來。
“怎么了?”司靖羽問。
一棵大樹后走出一個人,李一天。不遠處,一個一個身影晃動,去報信了。魔教弟子圍住了他們。
“沒想到,守株真能得著兔子。”李一天陰鷙笑道。
“那三個老家伙都在前面?”厲北蕭問。
李一天哼了一聲,說道:“我師父和你爹在,天魔那老家伙不知道去哪兒了?”說著看了一眼厲北蕭,道,“你是真打算趕這趟渾水?”
厲北蕭道:“這不明擺著嘛!”
李一天心里嘀咕,魔教中,厲北蕭是他看不透的一個人。今時行事與平常不同,不知道他倒地打什么主意。
他道:“那么還是跟我走吧。既然要去森羅山,總要去見那兩個老家伙的。”
千雪道:“去就去,龍潭虎穴本姑娘一樣闖。”
“好膽量,”李一天,伸手做了個請的姿勢,“請!”
舞白想,遲早要遇到,不如去會會魔教的魔。況且既然魔教兩個大魔頭進隴山,只拍正道的那些人也都在這兒。
他們走出十幾步,突然都停了下來。
李一天回身的瞬間,鬼爪抓住三顆鐵蒺藜,又仍了出去。他身后的十幾個魔教弟子被放倒了七八個。
三顆鐵蒺藜打中了三個人,看樣子是正道中人。
來的十二三人都是一副農民打扮。站在前面的四人,帶的兵器都十分奇特。一個扛著鋤頭,是農伯平,一個拿著柴刀,是農仲安,一個扛著九尺釘耙,是農叔喜,一個挑著扁擔,是農季樂。其余人拿的都是刀。四人用的看似農具,但都是用精鐵夾雜寒鐵鍛造的。
四人是隴山下新樓村農家的人,人稱農家四子。因為奇特的兵器聞名江湖,然而四人的功力并不弱。
李天一自然不肯吃這個暗虧,冷笑道:“沒想到農家四子竟然會偷襲。”
農伯平拱手笑道:“守株待兔而已。還請……”
李天一怒極,沒等農伯平說完,已經一爪子朝農伯平抓去。農伯平自然知道厲害,用鋤頭擋住。兩人拼了一記,各自后退三步。
李天一原本就受傷,拼了一記,傷口又裂開了,但他臉上神色沒變過。農家其他兄弟,見李天一能跟他大哥拼一記,就知道這個人功力深厚。三人一起上前,就要圍攻,被農伯平攔下了。
他笑著說:“不愧是魔教年輕一代的天才。”功力了得,不過他只有一人。
李天一想:“現在勢單力孤,要打他們四人,沒有勝算,況且有人去報信了,先拖住他們,等師父他們來了再說。”
想著他說道:“好說,”他指了指厲北蕭說,“厲北蕭才是魔教中難得的天才。”
厲北蕭心里呸了一聲,暗罵道:“禍水東引啊!”他啪的一聲打開扇子,邊扇邊說:“幾位慢慢打,我們本來就要去森羅峽谷,跟誰去不是去呢?你們誰贏了,我們跟誰走。”
“既如此,幾位不妨跟我們兄弟走一趟。”農伯平說。
“只怕有去無回啊!”李一天說,“當年澹臺離……”他并沒有說完,但言下之意都明白。
舞白,司靖羽,白宇非,千雪臉色頓時沉了下來。厲北蕭原是有熱鬧看的神情,瞄到身邊幾人的臉色,頓時收了看熱鬧的神情。
農伯平就似沒看到一般,道:“當年澹臺離去回來受罰,隴山也不過罰他進森羅山,還是在外圍。”
“那他怎么死的呢?”李一天道。心里奇怪,師父他們怎么還沒來,難道報信的人遭了暗手。臉上卻依舊平靜。
農伯平暗罵:“心魔部的果真會說。”訕訕笑著開口道:“誒,澹臺是中了毒,又挨了魔主一掌,身受重傷,才會去的。隴山向來大度,懲罰固然有,也重,但絕不至于要他的命。”
他不解釋還好,一解釋,舞白,白宇非,千雪,司靖羽四人臉色陰沉得嚇人。
李天一想,你們最好能打起來。他嘆氣道:“人死為大,可憐澹臺離死了都沒能離開隴山。”
殺人誅心。
舞白身上玄陰之氣驟然爆發,她身周剛長出新葉的大樹,瞬間枯萎。白宇非,司靖羽,千雪三人緊握兵器的手指節泛白。
農伯平沒想到李天一這么厲害,三兩句話就把舞白他們激怒。不過,就算加上他們,農家四字也不懼就是了。
他笑道:“澹臺離的處罰自有三大門派決定,不是我等可以置喙的。幾位想知道,不如去隴山問問。”
“只怕不行!”李天一說,“舞魔好歹是魔教的,你的事就是魔教的事,要問不如帶上魔教眾多弟子一起去。”
“只怕你們想去也去不了。”農伯平說,“不如我送你們的尸首去。”
他剛說完,聽到遠處有輕微極擴響動的聲音,忙喊道:“暗器,趴下!”當當當,他用鋤頭擋下了幾支袖箭。
舞白幾人早聽到響動,躲起來了。
農家弟子有機靈的一聽到農伯平的話,躲過去了,有不少弟子多不及,被暗器所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