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我!”
在經(jīng)過幾次“跑圖”之后,銀丹草憑借強大的記憶力,成功地把鬼屋的地形“畫”了下來,成為了一張地圖。
“就是沒有筆,光靠意識畫畫總感覺少了點什么。”銀丹草久違的想念了一下自己的畫筆,然后在想到自己不惜砸手也要用血畫畫這一件事情后,及時的控制自己沒有想下去。
“說起來,我竟然能記得這么清楚哦。”銀丹草細細審視了一下,發(fā)現(xiàn)自己只要看到地圖的一個角落就可以很快的腦補出這個地方的細節(jié)。
“是我覺醒能力后記憶力變好了?”銀丹草這樣猜想著,很多作品里都寫超能力者鋼筋鐵骨,過目不忘,不用能力都能吊打普通人。
“沒啥感覺啊?難道是這畫板還有隱藏能力?”
思索了一下,銀丹草決定先做好準備應(yīng)對外面那個家伙。
…
在陰冷的小房間里,兩只水手正相鄰的擺在桌上,銀丹草正坐在椅子上,雙手交叉擺出十分嚴肅的架勢,雙眼里閃爍著凜冽的冷光。而她的身前,擺放著畫好的地圖。
“好,那么我宣布!針對多眼黑皮怪的作戰(zhàn)計劃會議,現(xiàn)在開始!“
兩只水手熟練的互相配合,啪啪啪的鼓起了掌。
很明顯,這種讓水手作為聽眾的“作戰(zhàn)會議”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舉行了。
嘴上說著自己的能力幼稚,但實際上銀丹草對此樂在其中…
“對方是很明顯的力量型,這一點在之前的會議里已經(jīng)強調(diào)清楚了,因此,我們要獲勝必須智取!”
水手一號不斷地握拳。(不知道主人在說啥,但是點頭就對了)
“在之前跑圖的過程中,我們已經(jīng)充分嘗試過了,這個鬼屋里沒有任何其他的出口和暗門,目前只能暫時將打敗怪物作為我們離開的條件。”
水手二號握著拳頭一頓一頓的。(不知道主人在說啥,但是肯定她就對了)
“最好的方法就是利用鬼屋里的機關(guān)進行不斷地牽制,在他暴走之前用吊繩困住他,然后看看有沒有方法傷害或者干掉他。最簡單的方法是利用他簡單莽撞的性格讓他自己撞進陷阱里,除此之外,我還準備了許多備用方案。”
“勝利必將屬于我們,烏拉!”
一號&二號:雙手握拳向上舉起。(烏拉!)
“好,那么我宣布,作戰(zhàn)開始!”
。。。。。。
“吼啊啊啊啊啊啊!”
怪物的十七只眼睛發(fā)出濃濃的殺意,聚焦在少女的身上,仿佛下一秒就要將其撕成碎片。
如果他沒有被燈線五花大綁的話,銀丹草或許真的會怕。
憑借著手里畫板上的地圖,加上這幾次的經(jīng)歷,銀丹草已經(jīng)能把鬼屋當自己家院子逛了。
“你也是那個什么異常吧?你知不知道怎么出去啊?”
“吼啊!”
“不知道嗎?那你知不知道是誰把我弄到這里來的?“
“吼啊!“
“你就只會叫嗎?”
“吼啊。”
好吧,溝通失敗。
“A計劃失敗,啟用B計劃!”
隨著銀丹草一聲令下,水手1號刷的從地上鉆了出來,拿起了放在一旁的燈罩碎片。
這塊碎片是之前怪物在暴走狀態(tài)下打碎留下的,如果說有什么東西適合充當武器的話,恐怕這是為數(shù)不多稱得上鋒利的東西了。
水手一號沒有猶豫,咔的就把碎片插進了怪物的腿里。
“吼啊啊啊啊啊!”怪物似乎感受到了巨大的痛苦,奮力的想掙脫困住自己的線。
“沒用的,為了以防萬一我可是全打了死結(jié)喲~”
銀丹草看似游刃有余的調(diào)侃著,實際上她的心里很不好過。
“如果說異常只有人可以產(chǎn)生,這家伙之前也是人吧,是被所謂的負面效應(yīng)影響變成怪物的嗎?”
雖然她在學(xué)校里也打過架,但是硬生生的傷害一個人,哪怕這個人現(xiàn)在已經(jīng)變成了怪物,她的心里還是會有些不舒服。
當然,不舒服歸不舒服,如果只有殺掉這個怪物才能離開的話,她也會選擇克服這種不適。
然而就在她命令水手一號再來一下的時候,她聽到了怪物的口中傳來不一樣的聲音。
“好…”那聲音和平時低沉的吼叫不同,相比起來顯得正常清晰。
“什么?”銀丹草沒想到會在這時出現(xiàn)這樣的情況。
“好黑…不要,黑….”
“黑?”銀丹草愣住了。
就在她想進一步詢問的時候,在一旁“計時”的水手二號停下了。
“時間到了嗎?”銀丹草有些猶豫,“明明已經(jīng)有進展了。”
經(jīng)過短暫的思考,銀丹草還是決定先回去。
雖然看起來怪物已經(jīng)恢復(fù)了一點理智,但是誰也沒法說接下來的暴走狀態(tài)還會不會觸發(fā)。
大不了等燈滅了以后再捆起來扎一次嘛,多大點事。
想通了之后,銀丹草也是回身就跑。
由于這次耽誤了一點時間,在她離門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燈就亮了起來。銀丹草回頭看了一眼,那怪物已經(jīng)飛快地掙斷了身上的繩子,開始朝著她追來,速度似乎比第一次還要快。
“沒事的,這個距離應(yīng)該夠我進門了。”銀丹草松了口氣,在靠近門之后立馬轉(zhuǎn)動門把手。
但是…
“嘎啦。”門把手沒能轉(zhuǎn)動,像是被什么卡住了
“誒?”銀丹草又嘗試著轉(zhuǎn)了幾下。
“格拉格拉。”
“喂,不是吧你?”
門,鎖住了。
一道冷汗從銀丹草的側(cè)臉徐徐劃過,她木訥的轉(zhuǎn)過頭,只見那只暴走的怪物就在身后不到三米的位置,她隱隱聽到了低吼的聲音。
“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