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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河王姬傳

八十三 妖星局——藥害

長河王姬傳 步南宮BNG 6639 2022-01-18 12:13:42

  雖然張思戚下旨停朝,但齊遠隋和匪首五仁甲的被捕,還是讓朝臣們遐想連篇,特別是帝姬勾結江洋匪類趁勢禍亂城池的消息,更是不脛而走。張思戚就想瞞也瞞不住了,隨著刑部的口供逐一呈上,越來越多的矛頭指向了競陶,特別是齊昂和齊遠隋,養尊處優的根本受不得一點傷痛,將競陶的累累罪行全部吐露,包括讓他去購買禁藥的事。

  倒是齊昂,整件事他是真的冤枉,從頭到尾對兒子犯下的罪孽毫不知情,直到發現齊母挪用家私給齊遠隋用,才逼著不孝子言明事情經過。然而隨著事情演變得愈發不可收拾,齊遠隋早不能脫身,無奈為保兒一命,不得不在朝上跟著李既已煽風點火,目的是希望帝姬達成所愿,放過他昭安侯一脈。

  可如今下了大獄,縱使冤枉也無人愿聽,何況他過往做得一些事,也不得饒恕。

  周邰不久后呈上的吹針筒,證實章圖是被人謀害,那兇器又是盜匪慣用的武器,加上林婉青等案子,張思戚為了穩固人心,將章圖之死是被禍亂長陽的人滅口的真相公布給臣屬,不過他留下了五仁甲和費三當做人證,剩下的羈押匪徒全部當眾斬首。

  斬刑臺連日行刑,污跡都來不及清理,就連劊子手都感到身心疲憊,但好在結果是大快人心的,那些受迫害的城內百姓歡呼雀躍后,終于放心的開始重忙生計。

  似乎已很久沒人討論關于妖星的事了。

  張思戚難得換來幾日清靜,那些迎風倒的朝臣看到昭安侯被下刑牢,逐漸開始脫離李既已,皇帝對他們的選擇也沒有追責,畢竟法不責眾,現在仍是非常時期。

  反觀李既已,他雖然被謝珖拒之門外,可也并非孤木難支,仍有幾個三品官員在幫襯他用天降妖星的事大做文章,只他不知道競陶被軟禁還被灌下了落云殤,若他知道,一定會就此止步。

  但可惜,他不知,也不在乎競陶和那些暴民有沒有關系,只是用她慫恿他的借口,對張姮抱著同歸于盡的心,如此,又豈會沒有絕路?

  晚上,張思戚正批閱奏折,魯唯昌忽然進宮急奏:“陛下,齊遠隋入獄后吐露了很多東西,這其中涉及一些不能言表的事,所以微臣私做主張,將他帶到御前,讓他自己說。”

  他如此謹慎,張思戚便知茲事體大,等一身囚服的齊遠隋帶進殿,就讓魯唯昌和高退出,連陳恬也被責令退到門外以防不測。

  期間,齊遠隋說了什么,高才和陳恬不知道,只有魯唯昌背脊的寒意從未消退;從帝姬命人糾集近郡匪類開始,刑部就不敢再審下去,也是過于駭人聽聞,故而甘冒觸怒之罪也要深夜覲見,如此好過事后被當做替罪羊,更好過被良心譴責。

  一夜過去,張思戚審了齊遠隋整整一夜,魯唯昌三人也在門外站立了一夜。直到里面疲憊的聲音傳來,三人才進殿。只是意外的是,皇上并沒有惱怒,也沒有準人帶齊遠隋回刑部,而是讓魯唯昌帶那從?來的女尼見駕。

  女尼至今沒有絲毫慌亂,心平氣和,張思戚又請來齊覺寺的覺明與之探討佛意,女尼自知帝王多疑,與之坦然對論,覺明最后都不得不拜服糜囡大師的高慧。如此,張思戚再不敢對佛門弟子不敬,自然也不敢再認為女尼撒謊牧靡。可想到那個廣海,出家人難道就一定身正廉清嗎?

  神佛也好,妖魔也罷,他是帝王也是個父親,珣王已經被貶黜,競陶真的會做出這種事嗎?!她從小在身邊耳濡目染,她真的會對佛門不敬嗎?!

  血染佛陀......

  張思戚猛然想起姒玉的那個夢,她口口聲聲說那夢中有個女子血染佛陀,尼姑又言之鑿鑿,難道姒玉口中的女人......是競陶?!妖火!妖火降災毀壞田畝,庵堂遭到焚毀!難道真正手持妖火的妖星是她!真正的妖星是競陶!!

  還有重陽祭祖,競陶不也在其中嗎?!長天壽明燈不也是她透露!而章圖當眾揭露的妖星異象,更是她言之鑿鑿!是因為他不信,故而又舉薦了廣海,他畢竟是出家人,滿口慈悲,所以說出那番話才使人不得不信!如今想來,天象之事連司天監都不敢明目張膽地揭露,身為佛門弟子的廣海怎么敢?!

  覺明見皇帝深陷困境,便直言不諱,身為方外之人,不能也不該再去留戀塵寰事宜,更不該挑起紛爭,沢惠大師曾經與他講過,佛門弟子一踏入佛門,就該撇清世俗。一是心求自在解脫,二是為洗脫自身罪孽,在佛祖的教誨下,阻止其身的貪嗔癡恨欲愛,去挑起罪惡的紛爭。

  不恨不代表善,但恨一定能升惡。

  不欲不代表忍,但欲必定會有貪。

  人無法做到不恨不欲,即便是沢惠大師也只能做到忍恨忍欲。

  但身為帝王,真的也可以嗎?什么九五之尊,也不過是凡人,帝姬也是,只她的心魔已經占據了全部,何況本身沒有半分仁愛和容人之量,林氏與她在街上爭執后就親口下令讓一個十六歲的姑娘慘遭暴民毒手。而禁藥,更是她為之殺人滅口的證據。內城門打開也不是民怨被逼到絕境,難民自始至終都是難民,變成暴民是因為被迫害。

  帝姬?呵,這人配做帝姬嗎?她比她的兄長還要可惡一千倍一萬倍!禍害民生,血染佛陀,她張姌才是這個國家的妖星!列祖列宗的預警,怕根本就不是張姮而是她張姌!她才是禍國殃民的罪人!!

  世事終究敵不過一個輪回,競陶讓姒玉編排出的謊言,卻落到了她自己身上,縱然耍盡心機,最后還是一敗涂地。

  就在大雪初蒸的那一天,溫沨終于回來了。除去他,還有受命去抓布政的吳盛和陳恬,率領著一眾兵丁緊緊押解著三輛被黑布遮住的囚車,卻沒有去五方衙門和刑部,而是直接求旨來到了大晟殿。

  “微臣叩見陛下,微臣一路風塵,只因事情緊急,不得不冒犯天顏,請陛下恕罪!”

  “溫卿有何緊情之事?另外吳卿,朕不是命你去邊郡抓捕要犯了嗎?”

  吳盛回稟道:“皇上,微臣確實是領命緝拿要犯,只中途遇到溫行史,他和一眾金陵軍押解的犯人正是布政等人,所以就中途折返。”

  李既已這時諷刺道:“皇上,金陵府事關夷州布防,駐軍豈可輕易調動?可他溫沨不過一介行史,竟能請動郡王爺,只怕這里有不為人知的隱情啊。”

  溫沨去金陵府時并不知長陽城盛傳的妖星之事,見李既已這甚少上朝的伯爵,早就心中疑惑,又聽他話有別意,只對張思戚秉明:“陛下,微臣此舉也是迫不得已。三月多以前,微臣向長河翁主請假休沐,去夷州松陽郡尋訪故友,路過時發現怪異頻頻,農戶良田盡數焦黑,就如同被人放火灼燒,谷米更不用說。微臣知道,農務乃民生之本,故而駐足查訪。起初以為是有人尋仇滋事,可幾日下來,發現情況幾乎每亭各村都有,折損的米糧統計總量是盡五年來的總和,不僅如此,就是果樹,山林,家畜都盡數出現這種狀況。”

  李既已趁勢道:“陛下,此災情乃妖星之過,此妖孽降世后毀去農戶的家產致使民不聊生,實在罪大惡極!長陽城內的暴亂,也多是那些逃難之民涌進導致,還請陛下下旨處死妖星,還天下太平!”

  吳盛關于妖星的事,只透露只字片語給溫沨,他本人不算全部了解,但李既已如此迫切,讓他心頭涌現一絲不安:“妖星?敢問成邠伯,是誰告訴你此次良田盡毀是天降妖星?誰是妖星?”

  李既嘴角一撇道:“溫行史何必裝作不知,且不說怎這么巧,妖星之事盛傳的時候你不在,這城內的一群匪類剛被誅殺你就回來了,可真是及時啊,莫不是隨便抓來幾個官員為主子開脫,為長河翁主作偽證。”

  “你的意思是說翁主的妖星?!”溫沨覺得荒誕,這成邠伯跟張姮毫無來往,為什么會說這樣的話。李既已一副揭穿他的架勢道:“滿長陽誰不知道溫行史是長河翁主的啟蒙老師,為自己的學生也為自己的前途什么話不會說?什么事不敢干?自從妖星禍患良田滋長民眾暴亂,這下級官署全受了蠱惑以下犯上,先是巡防總署后是布政官府,一個個無法無天!你們眼里還有皇上嗎?!”

  溫沨面對質問卻輕蔑一笑:“呵,那照爵爺看來,下官再說什么都會讓您認為,是在下官借口開脫了。”

  “那是自然!你是長河翁主的黨羽,必是一起設局圖謀不軌!皇上!天象所言確鑿,長河翁主乃妖星轉世,她禍亂民生,身份被章大人發現后就將其滅口,難民涌進內城肆意生事,造成的刑事案件也數起之多,兩三月光景鬧得可是名不聊生,諸多凄苦,就連林大人的千金也被暴徒奸殺死于非命!這群歹人如今想開脫罪責,當真是不可饒恕,還請陛下重重治罪還長陽百姓一個公道!”

  李既已口無遮攔,就是很多同僚都看不下去了。

  林婉青畢竟是二品朝臣的女兒,何況被暴民殺害已叫林家一片慘淡,他如今大當眾說出有損林婉青名節的事,豈不是在吃人血饅頭?!

  林昇的恨意可想而知,卻沒有大聲駁斥。倒是光鹿院的幾位同僚看不過,語氣不善道:“成邠伯倒是對妖星之事深信不疑啊。你說還長陽百姓一個公道?這話真是敞亮,可之前小林大人就事奏報的時候,您怎么只稱不過一些刁民,對于刑案也毫不在意,今日竟憂國憂民起來了。”

  李既已怒道:“哼!本爵是見這幾日連連處斬暴民,所以才大膽謹言,你身為一介文士,未免管得太寬了!”

  學士陰著臉道:“是啊,皇上將狂徒揪出你才知道事情緊急,那敢問爵爺你平日都住在哪兒?是城內還是天上啊?否則一眾狂徒當街鬧事斗毆你看不見嗎?你處事如此矛盾,究竟是避重就輕,還是故意視而不見?下官斗膽問問,你眼睛一天到晚都在看什么?!”

  李既已面色通紅,剛想還嘴,就聽張思戚語氣不善呵斥:“夠了!都不要吵了。溫卿,你如實講這一路你都看見什么了?”

  溫沨回稟:“回陛下,微臣或許這恰好的時辰讓一些心懷叵測的人污蔑,左右此次回城就是遞交要犯,他們之中,更有禍患田災的真兇,請皇上允許押解上殿,讓他們親口告訴諸位,究竟是怎么回事。”

  張思戚恩準,馬上御前侍衛押解八名重型要犯進殿,其中一人張思戚竟認得,是他欽點的松陽布政。見他披頭散發,渾身泥濘,不悅道:“溫卿!這是這么回事?!”

  溫沨還沒說話,倒是李既已操著不耐的語氣道:“皇上,溫沨一介朝廷命官竟私自抓捕皇上欽點的要員!他這是僭越,是越權放肆,他是拿自己當欽差了,請您速將溫沨拿下!”

  “你住口!!”張思戚大怒,李既已嚇得一個激靈,只聽他略帶威脅的語氣道:“身為一介伯侯,注意自己的言行舉止!你當這里是哪兒?這是朕的朝廷不是你家的內院!你給我安分一點!朕由得你上朝說話不過是看在你父于江山的功勞,你還有你那些狐朋狗黨做過什么好事別以為朕不知道!再敢口不擇言打岔!休怪朕不留情面!!”

  張思戚這是給李既已最后一道通牒,原本齊遠隋的話已叫他記恨,偏偏還不懂的收斂。

  李既已和其手下遭到呵斥,暫不敢再說話。

  待他消停,皇帝隨即讓松陽布政招出實情否則誅滅九族,對方嚇得渾身哆嗦,忙將所知的全部招出。

  八月底時,一伙自稱來自帝姬府的人到松陽找到他,詢問了三件事,第一是這郡內有多少村莊農戶,第二這郡內水脈相連的情況,第三,主河道在什么位置。因是帝姬的吩咐,他不敢不從。可等到了三河口,他們拿出幾個水桶,里面有很濃的藥味,然后盡數倒在水里。

  因為三河口算是夷州郡內河流的主要水源,地下水脈幾乎貫穿了東南兩郡的所有肥沃土地,此事非同小可,布政怕出意外,可帝姬府的人卻說這是帝姬的吩咐,要他不許多問,布政就再不敢得罪。

  之后,那些人留在松陽靜待消息,果然月內,村落田畝受災的怪事頻發,那些人卻嫌事依舊不大,從此之后,除了需要水源的果樹農田,就是家畜和山里的樹木也遭到了毀壞,他們甚至在水源中投放已死的家畜尸體,從而引爆發了瘧疾等諸多疫癥齊布。

  見事態發展得順利,那些人非但不許布政管理,反而任災情擴大,民怨四起。他當時也是害怕,但性命捏在對方手里不敢不從,后來皇上的賑災銀款到達,他也是見錢眼開,任由民心恐慌,最后又按按吩咐簽發了諸多公告下達各個管理,說良田被毀是因為妖星降世,那些被奸商,饑餓和病痛折磨得走投無路的民眾,便受慫恿往長陽城來謀求生路......

  “這些人皆屬帝姬吩咐,說不管事情鬧多大都不準管,只要讓那群賤,不,是老百姓到長陽就可。除此之外,在他們投毒的時候,還讓下官去四處糾集地痞無賴,也是越多越好,松陽郡沒了就去別的地方找。下官不敢違抗諭令,也不敢去問這各中緣由,就照吩咐前后,前后糾集了三百多號人,也是他們說這群狂徒到長陽另有接應。罪臣,罪臣后來見下轄沒什么人,也不亂了,所以人走了以后,也就沒將往后的事放在心上。”

  張思戚聽著布政的口述,恨不得將他拖出去當場處刑。

  溫沨接著說:“皇上明察,原本農戶只是失了土地家畜,身體并無異樣,所以一開始沒人懷疑水源有問題,直到疫病爆發,微臣才發現端倪,不論是土郎中還是鎮郡大夫,都對此病束手無策。另則在追查原因時,不但布政明面上有意拖延,其余涉事的底層官員也存心避開。微臣沒辦法,只能去金陵府求救,金陵王殿下得知事情始末,立即調軍圍捕暗中不軌的帝姬府家奴,只那些人竟屬亡命之徒,見事敗就紛紛吞服毒藥,現今的活口,只剩三人。”

  溫沨說完,又掏出一布包,那是已經烏黑的谷米和土壤,被當做證據保留了下來。

  張思戚追問:“這怎么可能?!帝姬,堂堂帝姬竟然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

  競陶終是他的女兒,即便齊遠隋招認,他的內心還是有些不愿接受,如今松陽布政還有那些家仆眾口一詞,難道是這溫沨暗中篡改了口供?可是,可金陵王不會欺君,人既然是金陵軍抓的,又是他們押親自送的,他會有這機會?而且半途就被陳恬接手,他會說慌?!

  不管多少人指證罪魁就是競陶,他都覺得這件事荒唐無比!競陶貴為帝姬,她有什么理由這么做?!殺害僧尼又對她有何益處?讓人在水中下毒,破壞良畝,糾結歹人滋事,一個帝姬會用自己的黨羽爪牙禍害自己本國的百姓?!

  ——荒唐,也太啼笑皆非了!

  溫沨不知皇帝在糾結什么,只據實回稟,至于妖星,對張姮的擔憂逐漸加重,忙道:“陛下,此次造成田災的毒藥出自帝姬府,而普天下能夠治療瘟疫的藥均已公布民眾。所以微臣懷疑,此次造成禍患的毒藥,必非民間所有,它的來歷......還請皇上下旨徹查。”

  非民間所有?張思戚怎會不知他話里另有所指。忽然心頭一頓,想起一個埋在心中最底層的秘密!難道!難道會是......不!絕不可能!他一反常態,下旨先將布政收押,帝姬府的家奴和殺手全部就地斬首,連審都不審,使滿座皆驚。可隨著張思戚一句退朝,只能作罷。

  離開大晟殿的張思戚甚至連步攆都不傳喚,只快步走回成望宮,喝退所有人。

  今日從溫沨口中得到的訊息讓他如臨大敵!這么多年了,他以為不會再有人知道,這件事除了他自己不會再有人知道的!

  那就是關于董太后的死,宮廷藥方中比落云殤還要陰邪的東西——步云邊。

  此藥為宮廷機密,競陶身為帝姬,既然能泄露太廟之事,那她接觸宮廷秘藥,讓人為非作歹又怎么不可能?!

  雖然只是猜測,但那黑米卻像傳染一般腐蝕加深他的心。

  難怪宮外郎中沒有解決的辦法,因為制作步云邊需要很多宮廷內珍藏的罕見藥材,解藥也同樣。宮外人就是醫術再好,沒有宮廷大內的藥品也絕不可能配出完全藥效的步云邊!而宮內能接觸藥材的就是尚藥監,難道競陶真的以權謀私?!

  可是,兵部頻頻傳來捷報,大突賀更在戰事平息以后接連示好,互市大開就在眼前,即便競陶已經罪孽加身,張思戚仍是不會處置她的。

  這一點他心里清楚,張昱更清楚。

  隨著溫沨帶人犯回到長陽,那么競陶的罪孽自然公之于眾,只皇帝的心思他多少猜到,無論結果如何,事情的真相都不能被揭露,所以替罪羊的人選勢在必行。

  廣海是一個,齊昂和齊遠隋算兩個。李既已和他的爪牙......倒還真不好說,如果李既已最后以誤聽小人讒言將自己置身事外,那日后他這個伯爵之位還會坐下去,那些走狗也一定會繼續制造麻煩,這可不是他出仕后愿意見的。

  至于那秘藥,既然已經被捅出來,那尚藥監就不能留,錢太醫也必須干凈的伏法。

  郭通此時低聲稟告:“殿下,皇上已經下旨嚴控藥庫一應人等逐一審問。紀連福那邊殿下要不要讓他閉口,以防他吐露什么對您不利的證詞。”

  張昱卻搖頭:“不必,讓他招,全招出來最好。”

  郭通不明他是何用意,張昱輕笑道:“置之死地而后生,這是最常見的脫身之法。而且,一個已經逼到絕路的人所說的話,你認為會有人信嗎?”

  郭通恍然,張思戚既然不信競陶會做惡事,那自然也不會信張昱牽扯其中:“殿下高明,那他們就是在說什么,殿下都不用關心了,包括錢太醫。”

  “錢太醫的藏身之處可有安排好?”

  張昱喝下湯藥,郭通回稟一切都安排妥當,隨即吩咐,競陶那里的藥可以停了。

  張思戚能想到尚藥監,那么太醫的嫌疑也不能避開。

  當然,這一切也是張昱的手筆,否則以尚藥監的方便又怎會多此一舉?可誰讓錢太醫受了梁妃的牽累,在太醫院早沒了立足之地,才會被選中,成為重要一環;畢竟一個內侍藥庫管事的證言太單薄,他也只配做一個引線,而錢太醫身居高位多年,他的“人品”是足以讓皇帝信信服的。

  不過對太醫,張思戚明顯是心軟的,只讓鮑挄以護衛為由監管安民所,期間不準一個太醫離開,而由太醫是御太醫,他的嫌疑皇帝直接否決,田玉央更是張姮的主治太醫,也自然沒有劃分在嫌疑之列。至于剩下的孫、曹兩位,也是任職多年沒有出過紕漏的。

  所以高才帶回來的訊息,讓他立時察覺了一個漏網之魚,就是錢太醫。

  而且出乎意料的是,在帝姬府遭襲的第二天,他人就消失不見了,也沒有告假,是憑空消失。張思戚那時忙得焦頭爛額,根本就沒注意到太醫院,懷疑太醫會和妖星一事有牽扯。

  對此張思戚下令即刻通緝錢太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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