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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河王姬傳

七十二 再起波瀾

長河王姬傳 步南宮BNG 5809 2022-03-19 10:50:34

  槿綿識字不多,往日又閑暇,所以宮里有事她都是親自來找,本意是為了親近張啓之,不過多是被杜若擋下,挑揀精髓代傳。可最近她分身乏術,也總被人用借口看著,所以不得不托這個張啓之安插的人來傳信。

  內侍監稟告張啓之道:“王爺,槿綿從長河公主那得知,溫行使目前正在小秋山靜養,她知道此人向來跟王爺作對,所以忙讓奴才通知您,機不可失啊。”

  對方詫異,忽然心頭的憤怒終于有了發泄口:“好!這個消息來得正好!溫沨這可惡的東西,以為躲出去就能讓長河公主愧疚,從而偏離對本王的心?簡直做夢!”

  一旁管事有點擔憂,可張啓之正在氣頭上也不敢說出疑惑,待打發走了侍監,就見張啓之吩咐個尖嘴猴腮的人帶著二十名隱殺士離開,心中祈禱千萬別出事。

  不過相比他的擔憂,張啓之總算是舒緩過來,揉著眉心舒緩疲累,可左手不小心碰倒了一摞信件;那里面早不在針對張姮,大多改換為了元裳。

  但張啓之一想她又是倍感心累,并非單指對方的矯情,而是另一個不妙勢頭;元裳這幾天的信函表示宮里人對她的態度越來越曖昧,而且賞賜的東西也越來飽含寓意,這讓她倍感恐懼。至于恐懼什么,張啓之倒十分清楚。

  ——這一切怕又是張昱的詭計!!

  這弱不禁風的小人,先是在皇上面前搶了他加注在元裳身上的心血,然后派人暗示元家,表明這是宮里的意思,那元樅這老家伙還敢抗旨嗎?!

  難怪他現在這么被動,否則怎會那么巧有人在大火當夜看到形跡可疑的人竄進王府,另外沒翻墻細看又怎知那是杜若的閨房?!這分明是張昱讓自己的人來強詞奪理的!還有七星鎖和貝粉珠,也分明是他借此讓朝廷的官員和皇商一起束縛他,就為了阻止自己的人上位主審,更毀掉了他在固國公身邊拴住蘇梓陽的大夫,以此不讓他在朝廷更有威望。待等他陷入囫圇后,張昱則泰然自若地收買人心,當真是可惡至極!發誓絕不能讓張昱的陰謀得逞,這個朝廷必須是他的!

  但怒歸怒,如何化解偏偏又犯了難,畢竟現在不論什么官員什么刑案都盯著他,他必須謹慎對待,而思索良久,也唯有繼續將事情掩蓋才能無往不利。

  蘇梓陽現而今看著算是徹底廢了,其他人該處理的也基本上處理干凈,范佳早不不知所蹤,鄧匯又在自己手里,只要謝舷自己穩得住,暫時皇上是不會注意到他的。至于新民巷的慘案,雖然刑部奉命追查,可隱殺士畢竟下手謹慎,一時間也不會被人查出來。

  只是那什么貝珠花鈿尤其麻煩,既然是杜若從張姮那偷來的首飾,那張姮肯定不會將什么工藝技術交出來,他可不想將自己在張姮心中還不容易彌補回來的癡情形象毀去,看來還得從原材料上下手——若那些貝殼無法抵達長陽,那就算皇上著急,沒有實物,他難道還會逼杜若變出來嗎?

  于是當天夜晚,隱殺士中那持著鴨嗓聲的人,另帶著一路人馬悄悄出了城。

  現在,除去那個已被杜若害死的,這已經是第二撥離開張啓之視線的得力殺手了。

  然而,有了元氏和金陵軍的協助,巡防總署在夜巡中已經察覺到那些詭異的人。趙彬收到消息后立刻派人連夜將此事通知張姮。

  槿綿自命心腹,當然不會做值夜這種事,何況她剛自以為立了大功,早已酣睡去了。但張姮為防萬一,還是熄了寢室的燈。在昏暗的寢室,對著悄悄潛進傳訊息的阜安低聲道:“又一波?看來這城內的隱患還有不少。可長陽城不是無底洞,我倒要看看,一件接著一件事的披露,還有多少高手隱藏著。”

  阜安此時也壓低低聲問道:“趙侍衛按殿下的吩咐已將目擊者移送刑部,恐怕有些人做夢也想不到,當日大火有個躲在粥鋪水缸里的漏網之魚看到了那些屠戮的真兇。而將夜巡隊伍看到的黑衣人竄進宣王府后院嫁禍給了外人,也正好省去了刑部對巡防總署的懷疑,轉移視線,暗度陳倉保護了真正的目擊者。”

  張姮道:“新民巷的事刑部既然盯上,就不可能輕易放過,由得他們去鬧吧。另外明天的賞賜依舊按慣例送給元裳,這一次可以隱晦說些恭賀和王妃的詞匯。另外,周大人的冤屈也是時候該被人懷疑了。派人知會魯大人,讓他在調查新民巷大火的時候拜訪一下元老將軍,請他去看看可疑的尸首。明白嗎?”

  “奴才明白。”

  “去吧,左右長陽城已經很亂了,那不妨再亂一些,我相信這個萬壽月一定是奸細和內亂者最活躍的時候,也是一網打盡的最佳時機。”

  張姮連番部署后的隔天早朝,眾臣驚訝發現,元樅竟將元翦綁上殿,其意竟是為了請罪。他跪在地上,語氣沉痛地說:“皇上恕罪!老臣罪該萬死,教子無方愧對皇上的信任,以至于讓犬子在所查之事上疏忽誤導了陛下,是臣該死!!”

  張思戚疑惑不解,問道:“老將軍是股肱重臣,有話不妨先起來說,什么事叫你如此誠惶誠恐。”

  元樅叩首道:“臣有罪,犬子無德,在前任衙門主審周大人的命案上做了錯誤的判斷,以至于讓陛下誤以為周大人是死于流寇之手,放過了真兇。”

  眾人見他舊事重提,并未放在心上,畢竟此事早已定案。

  可張啓之內心卻警鈴大作,須知那件事的主要功勞在他,也正是借著手底下那班隱殺士的“自作主張”方能抓住機會登上中廷太史令的職務,如今元樅帶著協助查案的元翦又將舊事披露人前,只覺這哪里是請罪,明明是讓皇上殃及他!

  面色不善地撇向元樅和元翦,張啓之心道這老匹夫竟敢針對他!怎么?以為這幾天宮里的頻頻暗示,就認定元裳將會給元家帶來榮光?今日舊事重提,是想利用元翦來一出絕境逢生,幫張昱借機鏟除他嗎?!

  ——你們別做夢!

  張啓之立馬出列跪地先聲奪人:“皇上恕罪!當日周大人的命案是臣執意調查,若是從中出現錯漏,也是臣失職。可是五贏山確實聚集著兇匪,其中更有一些衙門衣物甚至還有被囚禁的蘇公子,絕不可能出現誤導之說。想必元老將軍有什么誤會,一時之氣才如此大動干戈,實在是有傷一家人的和氣。”

  張昱卻意有所指道:“父皇,元老將軍于社稷有功,這么多年駐守邊關從無錯漏。何況當日周大人的命案仍存有幾處疑點,四公子年輕氣盛只當是為民除害,欠缺一些判斷是理所應當的。元老將軍及時發現也是希望亡羊補牢。倒是宣王先不必將事情說得太絕對,先聽聽老將軍的話,左右都是為了緝拿真兇為周大人報仇雪恨,萬一還有旁的兇匪,也是為了皇城的安危考慮啊。”

  張啓之怒不可遏,元樅也未領他的情,就聽兩人好似一答一合道:“皇上,老臣欺君實屬大罪,不敢求兩位王爺開脫,只想將事情說明,還已故者一個清白。昨日刑部魯大人因新民巷大火來府上拜訪,交談之余告訴微臣,那些慘死的災民被殺的傷口實在不知如何判斷,其中有幾處手法竟和之前刑部檢驗出衙役尸身上的傷口頗有相似,懷疑是同一伙人所為。老臣知道事情有異,于是和魯大人回了刑部檢查尸體,正如犬子之前敘述,周大人和那些衙役的尸身大部分死無全尸,但其中一些利器傷甚是相同,所以臣不得不將犬子抓來問詢,他也才將案情詳細道明,當時臣聽得簡直驚駭不已。周大人的尸身不說,就是那些衙役所受傷害,明顯生前是遭受了巨大的殘酷折磨。其中有一具,他的四肢更像是被生生拔了下來,實在是太過恐怖,而這也絕不是一般山匪能達到的程度,倒像是殺戮成癮的殘暴殺手所為!”

  張啓之臉色大變,下意識地以為元樅要將隱殺士的名字說出來。

  張思戚則倒吸一口涼氣,沒想到元樅將周邰的死披露出一個更駭人聽聞的高度,而且山匪和殺手可沒有對比性,后者更加兇殘,而這種隱患就在元家層層防御的布控下,在長陽城,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這要他如何還坐得住,怒道:“這,這簡直豈有此理!堂堂天子腳下竟有這般亂臣賊子。魯卿!元樅所言可句句屬實?!”

  魯唯昌忙道:“臣不敢欺瞞,因事情太過詭異,臣直至今日也未將周大人下葬,后新民巷大火發現古怪,便去尋訪四公子了解當日剿匪的情節,沒想到老將軍也在,就說起此事,這才發現這其中的相似。”

  張啓之急忙辯駁:“皇上息怒,事情或許并非老將軍擔憂的那般。須知當日剿匪,玄天教的叛逆也混跡其中,他們歷來妖邪詭異,其殘忍程度未必不會讓人以為是殺手所為。”

  魯唯昌這時忽然問道:“宣王既然講玄天邪教,那當日下官并未收到有關邪教的證據,不知王爺是忘了,還是那些人故意隱藏在山匪之中,若是隱藏的,那外人又是怎么看出來的,莫非另有玄機?”

  張啓之對于此前玄天邪教在宮內禍亂只知道個大概,可并不清楚他們盛產一種妖符藥人,猛然被問起,竟想不出一個合理的解釋。倒是張昱玩笑道:“事情過了好幾天,宣王的職務又繁忙哪里會記得這些小事。若不是那些叛逆自稱的,那也只能請四公子言明了。”

  張思戚立即讓元翦如實招來。

  其實事發之前,是有人看見周邰帶著大隊人馬出城,直到三天人都不見回來,趙彬怕周邰莽撞中了埋伏,又在半路碰到他,這才一并前往去尋,一路順著方向到了五贏山便命人搜山尋找,在一處密林聞到了很濃重的血腥味,隨即發現失蹤的人都被扔在一處深坑。而且里面各自殘肢,死狀叫人不忍直視,散發的氣味令身經百戰的軍人都欲作嘔。后來事破皇上下旨徹查,也是張啓之先從五方衙門內搜到了看似激將的威脅信,才認定周邰是被人引誘出府。其信件內容他粗略看過,只說想要找到蘇梓陽,就來五贏山。當時料定那山中聚集著兇犯,而元裳也發現了可疑人煙便去追查,張啓之深恐中計跟著追去,留元翦等人待命。這期間并未發生異樣,直到張啓之和元裳被人追殺逃了回來,他們反擊之時通過一個活口,尋到了一伙悍匪的老巢,這些人在黑甲軍面前抗爭很是激烈,以至于最后困獸猶斗被殲滅干凈。但玄天邪教之說,他并未發覺什么相關之物,倒是元裳當時提及,宣王也就此認定。

  張啓之面不改色聽完這一切,心中暫時穩住,萬幸那天他設計將玄天教的事從元裳口中捅出來,充其量最后自己只算是被誤導。

  魯唯昌此時說道:“陛下,如果四公子所言非虛,那山匪中的玄天邪教是怎么來的,還得請五小姐言明。另外事情既然另有緣由,為了周大人的在天之靈,還請陛下恩準臣繼續徹查,終究死者為大,臣不希望此等忠義之臣含冤枉死。”

  張啓之道:“大人這是何意?難道大人要不顧一個閨中女子的名聲叫人問話?何況當日之事皇上早已圣裁,何來含冤之說,還是你認為本王當初有負皇恩?”

  魯唯昌忙道:“宣王爺多慮了,臣只是例行問詢,想將事情查得更加透徹,萬一另有隱情讓真兇逃脫,就像那個通緝至今為果的范佳,若事后帶人徇私報復,對王爺也不利啊。”

  張昱明顯也不想放過張啓之,幫襯道:“魯大人所言不錯,不過要說起這個,本王還真替宣王擔憂,當日長陽城無故出現了很多被殘殺的尸體,周大人就推測可能和宣王失蹤的護衛有關,后來宣王更在長陽城被當街伏擊,五贏山緝拿兇犯也是追著宣王才落入集結的大批甲士之地。還聽說新民巷大火當夜,有人看見一個身影朝著宣王府去......這可不妙啊,接二連三的事怎么全沖著宣王來,這若不是尋仇,還當是......”

  張啓之立即怒道:“宬王這是什么意思?!原本家妹因此事以嚇得舊病復發,先前當街被截殺到現在也沒有結果,臣還沒有責問刑部,結果宬王現在將一切都栽贓到臣身上是什么意思?!”

  張昱笑著說:“宣王不必動怒,本王只是猜測罷了,本意也是怕有人誣陷你,更禍及朝臣。畢竟他們都敢明目張膽的對親王下手,還有什么做不出的呢?而且對于如此招致眾怒的事,本王也倒是想起一個細節。父皇,當日宣王被截殺,他親口說那些人逃走的時候搶走了個沾血的包袱,而那又是莫名其妙出現在宣王院里的,只怕是真有人要存心栽贓,兒臣建議長陽最近頻發的事恐怕都跟此有關,為了宣王的安危,您可要命人近身保護他,另外細細追查以防再出紕漏。”

  張啓之大怒;張昱這是明目張膽的派人監視他了。反駁道:“多謝宬王好意,但臣再怎么說也是七尺男兒,府內的侍衛也不是擺設。而且臣一心為了江山為了朝廷,當初收到可疑之物,本意是打算送到五方衙門報案的,只不想半途遭襲,臣不能保管重要之物是臣無能,可這也是無可奈何的事。”

  張昱道:“那就更奇怪了,宣王既然說那包袱無故出現在院里,那很明顯是有人故意陷害。何況當街目標這么大,可城民傷亡并沒有,反而直指宣王,若不是宣王本身得罪了誰,那就是有人將目標禍水東引。那這個人可當真不可小覷了,國都竟有如此翻天的人物,若不揪出來,將來勢必演變成大禍。”

  張啓之自問任何事都做得天衣無縫,可也沒想到事情被自己越掩蓋罪責越大,如今見宬王勢不可擋,不得不選擇待回還府內就將那賬目燒毀,縱然他需要朝臣的把柄,可目前看來,這是個足以要他命的證據!但在那之前,他不能讓皇帝對自己產生忌憚,跪下道:“皇上!臣行事自問無愧!被皇上委任官職也不敢有負皇恩,但請皇上相信臣的一片赤誠之心。若宬王覺得所有事都因臣而起,那么今日開始,臣自愿為餌,若這長陽真有叛逆,臣第一個將他們五馬分尸!”

  張思戚因張昱的話再度對宣王有了顧慮,以前是礙于他的身份,如今看來,這人一出仕就攪得長陽不安,各種刑案竟都和他有關,這其中的關聯絕非偶然。

  可正當他對張啓之問詢的時候,忽然有兩名官員急急上殿奏請:“皇上,戌州布政和巡察使傳來急奏,成陽大公主于樂靈封地重患多年不治,于明安元年八月初旬,在家中薨逝了。”

  “嘩——!”這一番喪報,頓時將朝野盡數驚得猶如天塌地陷,這個及矛盾于一身的亂政公主竟然死了!

  張思戚先是一愣,似乎緩了許久才想起讓官員將奏本呈上,前后又翻看數遍終于確認這個給他多年陰影的女人,終于身死再不復還了!

  朝臣面面相覷,之前的爭論似乎都因大公主的死煙消云散,且也都悄悄觀察帝王的表情,妄想揣摩出張思戚的主意。

  不過帝王始終是帝王,縱然恨縱然怨,可對于張思戚而言,他還是要穩住他的朝廷。忍著內心的欣喜若狂,表情仍裝得沮喪哀傷道:“唉,成陽大公主雖說于朝廷做出各種叛逆,可到底也是朕的一脈血親,如今她既已身死,先帝所厭惡之嫌,也當隨風化去。”

  眾臣明白,他只說先帝,那么就他自身而言,對于這個女人的怨恨其實是沒有變的,于是有朝臣順著他的意思道:“皇上,微臣以為,成陽大公主已是先帝欽定的流放之人,礙于先祖成帝得以保留其封號,但其罪罄竹難書,乃是兩朝所認。微臣斗膽啟奏,覺得此人仍不配回歸皇室本宗,也不得準其族人以長公主之尊修葺皇陵,如此也是警示他們,不能覺得人只要赴并黃泉,便可撇清生前的罪責。”

  很多朝臣隨之附議,這般場景,自是深得張思戚的心。不過他看向此時癱在地上的張啓之,頓生厭惡道:“宣王,你對此有何想法啊?”

  張啓之猛然收到噩耗,但其內心痛如刀絞的不是親人的離世,而是因他知道成陽大公主的死,是林蝶給他的警告;因為他規定的時限越來越近,而自己始終都沒能將張姮送給他的跡象,所以這個陰毒至極的人發火了,而他惱怒的結果就是,讓張啓之失去他畢生都需要的依靠;如果在遭受這樣警示下張啓之依舊不能完成林蝶的吩咐,那下一個死的人,就會是他了。

  張啓之內心恨透了自己無時不刻不被人擺布,被人威脅,被人逼迫,自己一生都像被人放逐在深海掙扎,即便眼前有一塊浮木,卻是在洶涌的旋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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