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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影劍尊

第四十四章《公布喜孕戰(zhàn)事近》

末影劍尊 秋百年 8406 2021-11-10 20:38:00

  悅心在原地興奮的直打轉,“好,明天。明天我就可以回家了。”

  看著悅心獨自的在街上翩翩起舞的樣子,眾人都想跟她一起分享她這份喜悅。

  “鐺鐺鐺!”

  街上突然響起一陣鑼鼓之聲,這聲音將街上所有的目光轉移到了聲源處。

  敲鑼的人是一個士兵,看他的頭盔斜著的,身上的盔甲也是斜著的,像是剛打完仗歸來一樣,他連敲鑼鼓帶喊聲進入了公眾視野,“建康城,從即日起封城,不能擅自出城!”

  張玉蘭即刻跑上前詢問,“大哥,為何要封城?這建康好的干嘛不讓人出入啊?”

  那個兵士指著城樓的方向,那也是他來的地方。

  “北齊軍舉兵十萬,不日起就進攻建康!”

  這一下子就把眾人給整慌了,許憂慌的懷里手里拿的,全部就掉落一地,“這……這該不會是謠言吧?”

  悅心聽到許憂說的話,當即回答,“去城樓看看不就什么都知曉了?”

  說罷,幾人奔走到建康城關口,眾人都聽到城外有極大的動靜,吵鬧聲齊而洪亮,還伴著如雷聲群動的馬啼,地動山搖。越近,越加清楚。

  城墻周圍全是守城的兵士,拿著手中的兵器,正在驅趕平民,臨近城樓的住戶也被遣送走,派到其他地方居住。

  悅心等人已擠入慌亂的人群中,士兵也在驅趕眾人,但悅心并不甘心,她倒要瞧瞧究竟是什么大場面,她看向城樓足足幾丈余高,她想要跳上去,先踮了踮腳,調息內力,覺得自己有那個能力,于是她在眾人不注意的時候,看似輕輕的一躍,卻如雄鷹展翅,騰空飛起,眾人難以置信的看著她的身影,如一道驚鴻,飛上了城樓,她剛落到城樓上一時還站不穩(wěn),恍惚間感嘆自己的內力竟然能一下子讓自己跳上去十丈多高的城樓上,她又驚又喜。眾人也為之贊嘆。

  但這可把城樓上守城的兵士嚇個不輕,紛紛將矛頭指向了她,她無暇顧及眼前的士兵,因為呈現(xiàn)在她眼前的是幾里外,十萬雄兵,有道是,兵過千望不到邊,兵過萬無邊無沿,甭說這十萬兵多長多遠,十萬人馬走起來,那可就是氣勢磅礴,激的道路是塵土飛揚,遮天蓋日,長槍,短予,弓箭,各式各樣的兵器呈現(xiàn)在了悅心的面前,上次讓悅心難忘的場景,還是荒漠大沙暴,但這一次更是刷新了她的認知。

  還未等悅心看過癮,城防的兵土著急的就要將悅心趕下去,悅心看到眼前的場景,已被驚得六神無主,緩和好一陣,才清醒過來,她縱身一躍,身輕似燕落地,盈步離開人群。

  回去的路途中,悅心將自己的所見所聞通通的告訴了張玉蘭張青梅,金鈴許憂眾人聽后無不感嘆后背發(fā)涼,擔心起自己能不能活著回家。

  而方才正與眾人談論的悅心,逐漸感覺到了身體的不適,也許是剛才自己太過興奮跳上了城墻,她感到了一陣的眩暈,想吐。

  正好附近有家醫(yī)館,張玉蘭二話不說就認為悅心生病了,畢竟他這這一段日子,把自己關在屋子里,人也不見,陽光也不見,不生病才怪,張玉蘭得趕緊讓那家醫(yī)館老板幫他把把脈開服藥。

  醫(yī)館的大夫是一位老者,胡須花白,衣著淳樸。

  他為悅心細心的把著脈,問了悅心很多問題。

  “姑娘這近月來,是否有過頭暈嘔吐或嗜睡的癥狀?”

  悅心點頭回應。

  “那姑娘你,近月以來,有過月事沒有?”

  悅心搖頭作答,并十分不解自己百毒不侵的體質是如何會患上病的。

  金鈴留心觀察,看著藥鋪柜中陳列的藥材,覺得藥物名字甚是好笑,除了這位老者,店中還有許多正在碾藥成渣的學徒,奇怪的是,他們正將藥柜中的藥整理打包,像是很急的樣子,卻不知有什么急用?

  許攸突然想起月星這幾天心情焦躁郁悶,于是他脫口而出,對了月心這些日子你總把自己關在屋子里不見天日,今日又大吃大喝了一頓,定是有什么菜與藥性相沖才會導致這樣。

  金鈴不耐煩的講道:“虧你還飽讀詩書,也只會妄自猜測,人家敢開醫(yī)館,定是醫(yī)術精湛,病哪是你能想猜,就猜得到的,不如你也去開一家?猜猜別人得了什么病。”

  許憂覺得金鈴有些道理,忽然覺得自己很是草率。

  “你最近身體可還感到哪些不適?”老醫(yī)問。

  眾人的眼睛齊刷刷的看向悅心,看出她有顧慮,許憂緩緩道:“悅心不要怕,沒有什么是治不好的病,有我們在呢。”

  悅心肯定的點了點頭,“我……我最近感到惡心,想吐,偶爾手腳無力,頭暈,頭痛就這些了……”

  老醫(yī)笑著又仔細把了把脈,他收了手,正在填寫配置藥單,悅心便收了手回去,張玉蘭直上前去詢問,“老師傅,我妹妹究竟得了什么病?你快說啊!我們最近也給她抓了一些平復心神的藥,我們有沒有抓錯?”

  老醫(yī)將單子填好之后,遞給悅心并拱手賀道,“喜恭喜恭喜。”

  張玉蘭一聽到這話,登時氣不打自來,揮起拳頭就要往老一臉上砸,雖然只是恐嚇,卻也將同行的眾人嚇個不輕,金鈴張青梅,悅心,趕緊去攔,店里的伙計也收下手中的正忙的活路,跑上前來圍觀,許憂也下了個一激靈,老者也差點被絆倒。

  “冷靜姐姐,你這是做什么?”張青梅勸道。

  張玉蘭將拳頭舉得老高,“我做什么?這個老庸醫(yī),我妹妹這幾天生了病狀態(tài)不好,你既診不出病癥,為何還要講恭喜?你是不是想讓我妹妹早點死啊?”

  老醫(yī)一邊擺手晃頭一邊解釋,“不不不,姑娘你誤會了,你先將手放下……”

  在眾人的一再阻攔下,張玉蘭手舉得也累了。

  “好,我就聽你解釋!不給個說法,我今兒個還就把你老庸醫(yī)的店鋪燒了,大不了我賠你一間就是!”

  老醫(yī)將衣冠整理好,再次安穩(wěn)坐下,正言對眾人講道:“姑娘,我說的賀喜之詞,是表示令妹有喜了。”

  “什么?!”聽到這句話,眾人驚掉下巴,悅心猶豫的伸手摸上了自己的肚子,金鈴瞪大眼睛看著悅心,張玉蘭按著悅心肩膀,“妹妹這是真的嗎!難怪你這一個月來都沒有來過月事,你為什么這么不潔身自愛?肚里的孩子到底是誰的!”

  悅心見她這么兇,自己的頭慢慢的垂了下去,不由得哭出眼淚,張玉蘭頓時急了,“你快說!快說!”

  悅心哭得更加厲害了。

  金鈴道:“哎,玉蘭姐,你不要這樣嘛,你看把悅心嚇著了,人家身體剛好不久。”

  張玉蘭也十分無奈,轉身對她講:“我知道,但自古以來婦人名節(jié)大于生死,妹妹她未婚先孕,這要是傳出去,我們張家人的臉面往哪擱!所以這肚子里的孩子是誰的?”

  見悅心始終沉默不語,她腦子里想出了下策,

  “好,你不講是吧?要么就把這個孩子的父親找出來,要么就讓其胎死腹,反正現(xiàn)在胎兒還未成形,這里還有個庸醫(yī)在!”

  金玲在一旁瑟瑟發(fā)抖,直說著,“喂,你該不會認真的吧?”

  “姐姐不要!”悅心兩手緊緊地拉住張玉蘭的手,哭紅著眼睛,乞求著她,“肚子里的孩子,也是生命不能墮胎。”

  “你現(xiàn)在肯說話了,告訴我孩子的父親是誰?

  悅心更加急了。

  “你要做什么?你該不會是想殺掉那個人吧?”

  金鈴在旁細語道。

  “不要問她了,那個人,是我!”聲音是從角落里傳出來的,只見許憂畏畏縮縮地站到了眾人面前,他看向了正低頭的悅心,“悅心心肚里的孩子,是我的。”

  張玉蘭急手一推,將他推到在了藥柜旁,

  “你說什么!你為什么要對悅心做那樣的事?”

  面對張玉蘭的質問,許憂有些無措,“我,我不知道,我當時控制不住我自己,但我可以對天起誓,我會對悅心負責。”

  張玉蘭拽起許憂,又一腳將他踹倒在了地上,指著他的臉,“我就不該把你帶來!我以為你是謙謙君子,沒想到做起事來也把控不了分寸。”

  悅心急著拉張玉蘭的手,想讓他放過許憂,“姐姐,這一切都是我自愿的,請你不要怪他。”

  張玉蘭思考片刻,知道了這件事情已經(jīng)無法挽回,看著那是許憂與悅心的親骨肉,也不忍心將胎兒打掉,于是收手,對許憂講道:“許憂,我可以放過你,但是悅心這懷胎期間,你要好好的照料她,不能讓她和他肚里的孩子有片刻閃失,不然你知道我從來都是說到做到!”

  說著她留下診金,憤然離去,張青梅跟上又匆匆的跑回來告訴悅心,“姐姐這個人哪,向來都是刀子嘴豆腐心,有什么重話別往心里去,等孩子生下來之后保證她歡喜的不得了。”

  說完她隨著張玉蘭的方向離去,見兩人走后,悅心將地上的許憂拉了起來,輕輕的告訴他,“你千萬不要恨我姐姐,她就是這樣的脾氣。”

  許憂拍著身上的灰,搖頭苦笑著回答,“我從不會怪她,說來也是我的不對。”

  金鈴搖頭上前,“想不到看你許憂,文質彬彬待人謙和有禮,還以為你是個謙謙君子,沒想到啊,唉!”

  金玲讓老醫(yī)開些安胎藥好拿回去,但她只接過了診單,老醫(yī)并不是不愿意給她開藥,他有合理的解釋,

  “不是我不愿意開,只是這最近戰(zhàn)事緊迫,藥品醫(yī)材全都交給軍隊,剛才給你開的藥單子就是讓你去別處藥店抓,我這小本生意,明天能不能開門還都是未知數(shù)呢,還有看她的樣子身體是不錯的,氣息渾厚,脈象蕓起,應該是習武之人,切記在這段時間不要有大動作。”

  金鈴點頭,“我記住了!你們兩個快要當?shù)锏娜耍袥]有記住啊?”

  許憂拉住悅心的手讓悅心倚在自己身旁,給悅心承諾。

  三人即將離去,老醫(yī)又囑咐道:“三位慢。三人同時看向老醫(yī),根據(jù)我剛才的把脈得出,這位姑娘懷上龍鳳胎的幾率會很大。”

  悅心歡喜地摸著肚子,許憂也帶著暖暖的眼神摸著悅心的肚子。

  老醫(yī)又道:“但是你們要好好的調理,不然很有可能早產(chǎn),那樣胎兒的身體不好,也難養(yǎng)。”

  “哇,你一把,怎么把的這么神?”金鈴感嘆著說。

  老醫(yī)摸著自己的白須驕傲地說,“老朽行醫(yī)五十余載,這些對于我來講都不過是簡單不能再簡單的事。”

  金鈴默默地豎起了大拇指,“厲害,果真是越老的人越深不可測啊。”

  廣寒居中,悅心同許憂在張玉蘭端茶送水,為自己魯莽行為陪不是,好說歹說莫要受這一般的氣,兩方的言論,真是有來有回,好的道理全被許憂占盡,壞處也被張玉蘭拿捏握于掌中。

  而剩下的三人沒有參與進去,就另圍了一桌。

  “喂,你不去勸勸你那固執(zhí)的姐姐?萬一她真不同意,讓你妹妹悅墮了胎,那就慘了!”

  “是啊,看你的樣子好像一點兒也不著急。”

  面對金鈴與冷凌月的發(fā)問,張青梅的目光瞥向了悅心,又十分散漫的回話,“唉,我比較了解我姐姐這個人,她嘴上從不服輸,也不會受勸,就是外表冷冰冰,心里熱肚腸,刀子嘴豆腐心,放心吧,她現(xiàn)在有些接受不了這個事實,等過了一段時間,自然而然就會好了,妹妹和許憂無論怎么勸,現(xiàn)在她都不會聽,最多只是緩和話題。”

  許憂這邊你說了好多話,慢慢地失去了耐心,再聊下去,他不保證自己會發(fā)怒,而悅心這邊也是哭干了眼淚,兩人之所以這么做,無非就是想讓張玉蘭接受理解,如果自己身邊的人都不能接受,那旁人又作何看法?

  張玉蘭握緊拳頭,感覺又腫又脹,像是隨時要扣在桌子上,她聽了話,心里止不住暗襯:“雖然我很氣,怪兩人這樣荒唐的做法,但悅心畢竟是我自己的親妹,這段時間經(jīng)歷的太多,她又懷有身孕,如果再激她,說那些話,她必定會想不開,那我可成千古罪人,不免所有人要說我絕情,不明事理,而許憂他這一年為悅心棄文習武,每日練功,曾經(jīng)飽讀詩書的公子,根本就沒有必要受這種粗人之苦,可見他對悅心愛意之深,何況我早已把他當做妹夫的不二人選,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張玉蘭啊,張玉蘭,那般守舊腐敗的道德觀念會毀了你,和很多人的!”

  張玉蘭,深深的嘆了一口氣,“唉!罷了罷了,把孩子生下吧,我,我實在心不忍心。”

  悅心停止哭泣,抓過張玉蘭的手,“真的嗎?姐姐你同意了,”

  “嗯,我向來說一不二,誰叫你是我的妹妹呢。”

  許憂的臉上滿滿重拾起了喜悅,另外桌人聽到也立馬圍攏了過來,“太好了!我就知道你張玉蘭不會是個迂腐的人。”

  金鈴在一旁比任何人都要開心,“但是!”

  張玉蘭又突然冒出一句,讓本來歡慶的眾人又進入沉默的氣氛當中,眾人看著張玉蘭,

  “但是,許憂!在悅心懷孕這段時間,你要寸步不離地照顧她,孩子生下之后我們就可以回到效城,回去之后我要你三聘四禮,八抬大轎將悅心風風光光的娶進許家,你不可有片刻怠慢,不能讓悅心傷心難過,不能取小妾,只要你一輩子對她一個人好,如果你有一點做不到,我張家與你許家永絕來往,我現(xiàn)在要你立誓明志!”

  “放心吧,玉蘭姐,我我現(xiàn)在就起誓!”,

  許憂當即跪下,舉起手來,“今日我許憂對天立誓,若我做不到張玉蘭所說的一切,便當受天誅地滅,五雷轟頂之罪!”

  眾人一笑泯恩仇,紛紛期待著悅心肚子里的孩子降生。

  “我自以為給你帶來的這個才算是驚喜,沒想到這件事情才算真正的驚喜……”

  眾人看向了大門,陳封佇立在門邊,左右跟著林天林匯隨他走進到悅心面前。

  悅心站上前去,拱手作禮,“陳太傅,不知今日來所謂何事?方才我們的話你都聽到了?”

  陳封點了點頭,“嗯,聽見了,本來我們打算離開的,但又想,來都來了,還是見上一面比較好。”

  金鈴看著林天心里歡喜的不得了,使勁的對她拋媚送情,可林天全當沒看見,故作鎮(zhèn)靜的站在那里,而反觀林匯,眼神直直的看向冷凌月這邊,冷凌月沖他微笑,只是簡單的一個眼神,對方都似乎明白對方要表達的意思。

  陳封接著道:“我來,只是想說服你,去前線抵抗北齊的軍隊,以解除建康之圍此話一出,便遭到了張玉蘭與金鈴的一致反對,“不成!我妹妹她懷有身孕,上陣殺敵實在是太危險了。”

  “就是就是,陳太傅你還是另謀高就吧。唉!不如我,我也可以!”

  悅心回話道:“陳太傅,我知道現(xiàn)在是國家興亡的關鍵時刻,但是我已心存退隱之心,不想再為名利而戰(zhàn),況且我現(xiàn)在還有身孕,再上陣殺敵就更加不可能了……”

  陳封勸言想讓悅心改變主意,“難道你不想為梁朝陳霸先效力,建功立業(yè),名留青史了嗎?你單單只想做個江湖里的劍尊,不想讓你九泉之下死去的師傅為你驕傲了嗎?”

  悅心回身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不必說了,我不會去的,這也不是我的本愿,那是師傅對我的栽培,我不想辜負師傅對我的期望,師傅那里我早就跟他交代過了。我想師傅會理解我的,你還是另謀高就吧。”

  陳封似乎并不甘心又道:“那好,我還有個任務不用上前線,但功勞要盡歸于陳霸之侄。”

  “能解決這次戰(zhàn)爭的災禍嗎?”悅心問道。

  陳封點頭,“能,絕對能!我會先征集一些大米糧食交給你儲藏,等你肚子大的連路都無法走時,你就可以備產(chǎn)休息一陣子了。”

  說完他就要離開,林天林匯緊隨其后,金鈴跑去追問林天究竟是什么樣的任務要交給悅心,還求著林天陳封讓她也去。

  陳封扭過頭一臉怪笑的看著她,“放心,悅心去了,你們都會去的……”

  張玉蘭小聲問悅心,“妹妹,你就這么答應他了?”

  悅心憂心重重的說著,“他可是小皇帝的老師,我們可得罪不起,這個世上誰有權有勢,我們就得聽誰的,他們也可以想怎么樣就怎么樣,再說現(xiàn)在建康城正處危難時期,戰(zhàn)事不結束,我們是如何也回不去的……”

  幾日后,眾人到達任務地點,眾人都被要求換上農(nóng)裝,金鈴和悅心的衣服非常的不合適,松垮垮的,看起來像小孩穿大衣,十分滑稽。

  眼前是一片肥地,他們人手一把鋤頭鏟子。

  陳封命令士兵,搬來幾筐黃鴨,隨后下達命令,“各位,現(xiàn)在正是戰(zhàn)事緊急,國難當頭的關鍵時候,我們作為最后的后備資源要盡可能的保住,所以你們面前的這片肥土,需要讓你們辛苦的挖溝建塘,修籬打柵,來養(yǎng)活這些鴨子,另外我還征集了一些糧食,作為你們與這些鴨子們的口糧,等戰(zhàn)事結束,各有賞賜,現(xiàn)在讓你們手頭先熱一熱,就可以開始干活了。”

  “啊,原來我是來這里養(yǎng)鴨子的!”金鈴一臉抱怨,有點后悔來到這里,這一片綠土綠地,除了她們幾人,還有二十幾位農(nóng)民好人也在其中,他們不同于悅心等人,沒有站在原地發(fā)愣,面對眼前這幾畝地,許憂有些發(fā)抖,拿不住鋤頭。

  農(nóng)民們已經(jīng)開始趕活,悅心等人也只好跟著干,拿起鋤頭鏟子投入其中,沒過多久,張玉蘭,許憂張青梅都在叫苦叫累,他們畢竟生出名門,沒有干過什么重活,這也是難為了他們。

  冷凌月還能堅持,悅心則埋頭苦干,一聲不吭,慢慢的眾人都發(fā)覺這地也是越來越難挖,都還以為是自己力氣小,許憂摸了摸土地發(fā)現(xiàn)了端倪,眾人也發(fā)現(xiàn)了,原來是因為土地缺水導致土地僵硬干巴,加上他們腳下這片土地,很可能有許多石頭,他們不得不放下鋤頭。

  “不行,這土挖不動,太干了,這土地底下全是些石頭,”

  他們想挖,也沒有辦法,農(nóng)民婦人們互相抱怨起來,可陳封就就將眾人帶到這里來,除了幾筐鴨子,什么也沒有,現(xiàn)在他們連一個士兵都沒有,一切像是全交給了他們,讓他們自生自滅。

  許憂洞悉一切,“這一枚住處,二沒工具,整天就守著這些鴨子看,我看了六七筐加起來也沒有一千只吧?不行,我們要冷靜,必須要制定一個計劃,需要一個領導人。”

  許憂站到了眾人中間,將兩筐鴨子疊起自己的站在了上面,沖著人群中喊,“各位大哥大姐!在下許憂,我有一個計劃,請各位先放下農(nóng)具傾聽一下,我們這一次可以利用的資源有限,任務有頗為繁重,莫要小看這些鴨子,也許是這次戰(zhàn)爭得勝的關鍵,這天不下雨,土又太干,根本就沒有辦法動手挖掘,修柵欄什么的,工具也沒有給我們,我們只能自己去準備,在這里問一下,有誰是木匠?”

  人群里有幾個中年農(nóng)夫緩緩的爬起身來。

  許憂眼睛放光,盯著三人,“很好,你們會用手編制竹具和欄柵嗎?”

  “我會!我會編織木柵欄,我小時候我大娘二娘教過我。”

  悅心從人群里站了出來。

  人群里的婦人們也紛紛舉起了手。

  而那幾個中年農(nóng)夫會的可多了,只要有根竹條修房造橋都是小問題,許憂覺得很好,他立即叫家里有推車的人,把推車弄來,再跟著這幾個木匠去砍竹子木頭回來以做備用,那些人聽好照辦,緊接著是水源問題,只有等下雨才能夠挖地刨溝,至于鴨子口糧,將方圓幾里的草除盡,碾碎成渣,再來喂一些小雞仔。鴨的糞便留起來可以澆菜做肥料也可以做魚餌,捕起來的魚,吃不盡還可以做成魚干,以便儲藏,接下來隨著許憂的安排,各有分工,男人們挖溝挑石,女人們編織竹籃,木匠修蓋房子。

  冷凌月專心的做起廚子來,用挖來的石頭架起鍋頭,煮飯燒菜。

  忙活了一天,直到把太陽趕下坡,眾人才放下,能去圍坐在一起,此時此刻,晚風微涼,秋高氣爽,讓眾人疲憊的身心有了些許慰藉。

  眾人也體會到了莊稼人辛苦,休息的時候眾人都問悅心的身體狀況如何,有些人堅決不想讓悅心繼續(xù)干下去,悅心便于他們起了爭執(zhí),“我沒事兒,我就拔個草,再說這些都不是重活兒。”

  “可你今天都沒有歇過,肚子里的孩子……”

  許憂擔憂的說。

  “哎喲,我練武功時候比這個更辛苦,再說,指不定肚里的孩子才巴掌大小呢,這點動作哪能傷得了他呀。”

  “不行,你得回廣寒去,我得給你一個菜譜,養(yǎng)好身子。”

  “不行,這兒的工作沒有完成,我哪兒也不去。你們吃什么我就吃什么,我身子好的很!”

  說著悅心就起身活動活動,卻感覺到腹部一陣絞痛,她皺緊眉頭,臉上也很是苦澀,眾人看到都過來將她老實的按住坐在地上。

  張玉蘭急忙上前,“行了妹妹,許憂只是讓你多注意身體,你別多逞能,你想想你能行,肚里的孩子還小,能和你一樣嗎?”

  “你今天確實干的賣力的些,你應該勞逸結合。”

  面對張玉蘭與張青梅的勸說下,悅心才有所收斂,農(nóng)民婦人們一聽到悅心懷有身孕,還在干活的人紛紛的趕過來勸說,有的人讓悅心盡量別干重活,有的提到自己懷胎五月還在土里干活,不礙事,眾人都圍著悅心直打轉,這就讓她哭笑不得,她摸著肚子希望肚里的孩子早些降生,早認識一下身邊這些有趣的人。

  夜晚,蟲蛙鳴叫,月色如洗,星星散布在月亮周遭,如一幅美麗的圖畫,眾人躺在地上對著天空的星星許愿,張玉蘭說:“我希望這一次能平安的度過這場人間的災難,妹妹能健康地生下她肚里的孩子。”

  金鈴幽怨的說,“月亮,月亮,你能明白想一個人的痛苦嗎?他就不能放空一下自己,輕松輕松嗎?”

  張青梅也說,“在這一刻,我好想爹娘啊,還有趙世齊,不知道他們在家里過得怎么樣?”

  冷凌月沉默的望著月亮,像凝望著一張熟悉的臉,那一個人的眼神,只是對視一眼,她能明白他要表達的意思。

  “這一刻,我只想平平安安想她們的心愿,能夠實現(xiàn)。”

  星星有一顆正處于中心位置,暗淡散發(fā)著冷艷的光,像是在警示悅心,愿望輪到她了,悅心如夢初醒。

  “我嗎?我只是想他們的愿望能夠實現(xiàn)……”

  眾人都在盼下雨,沒想到過了幾天,雨一來就是磅礴大雨,眾人頂著大雨挖溝開渠,頂著大雨,兩日兩夜緊趕慢趕之下,終于建塘成功,弄得所有人滿身泥濘也病倒了不少人,他們全都躲在了那木匠這幾天趕出來的木屋里,冷凌月與許憂不停的在煎藥,火也沒有停過,他們給病倒的眾人都在喂服。

  眾人都仰仗著,大雨不漏水,強風吹不倒的一腳屋子里,他們堅信熬過了這一段時期的苦難,就能享受舒心的日子,一切都又是值得的了,白天打完柵,就把幾筐鴨子放了進去,一切似乎真的變得輕松,日子重復的過著,屋子也完全建好。

  某天深夜,悅心正掀起被子準備熟睡,突然她聽到了屋頂有動靜,于是便起身去探究竟,她小心地走出,不敢驚擾著熟睡的眾人,她一走出,金鈴也跟著跑了出來,兩人繞著屋子周圍查看,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異常,就決定重新回去睡覺,卻看到壓柵欄里居然站著一個人,他用背影對著兩人,手上抓著一兩只鴨子,見到兩人他丟掉了鴨子起身。

  “陳太傅!你怎么在這?”

  悅心一眼認出了他。

  只見他面如死灰,穿著一身盔甲在月光的照射下泛著冷光,“戰(zhàn)亂已經(jīng)開始了,你們完成了任務,只等這些鴨子長大,但是戰(zhàn)場需要你們的幫助。”

  “幫助?戰(zhàn)場上有那么多統(tǒng)兵的人不就夠了嗎?難道你是怕……”

  “不錯,萬事都要有必勝的把握,多一個人,多一份力,你應該清楚,一旦失敗,莫說你肚子里的孩子保不住,那一屋子的人命保不住,連這座城的人命也…你不為自己著想,也要為為天下人的權利著想。”

  看著兩人一句一句的聊話,金鈴也想從中插上一句,

  “我也要去,我也能幫忙!”

  兩人看著她沒有言語,陳封繼續(xù)講道:“北齊派兵五千渡江,已準備試探進攻了,陳霸先于治城,立柵抵御,并在秦淮河兩岸,故壘筑城,預計開戰(zhàn)就在這兩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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