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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影劍尊

第五十章《大結局 上》

末影劍尊 秋百年 12419 2021-12-01 02:01:18

  且說這張青梅逃離了煙雨樓,來到鄉間租舍,一路上是可磕磕絆絆,逶迤而行,如大醉之人。

  最終她摔倒在了房屋西側,將正在洽談的寒江鶴悅心都心顫了了一下,不清楚是什么情況,悅心上前一瞧,竟然是張青梅,她急忙將孩子放于搖籃里跑去攙扶起來,寒江鶴也跟著去,她躺在悅心懷里,已覺目中昏暗無光,重影歪斜,腦子也昏昏沉沉的,一時叫渴,一時又叫餓。

  說著快去煙雨樓救人的話,嘴里口齒不清,聲音極為沙啞。

  寒江鶴見張青梅面如白蠟,恐有虛脫血虧之象,再加上她唇色泛紫,掌心幽黑,定是中毒之像,額頭一面有汗,一面無汗,他小心摸過摸過張青梅的頭連同手足也是冷如冰霜。

  便急忙從懷里拿藥就要給她服下,“這是我從家里帶來的奇丹妙藥,快讓她張開嘴服下,我看出她這模樣定是中毒了,快……”

  話語未完,只見悅心跑進屋里,讓他幫忙先扶住張青梅,然后又跑了出來,拿著劍將掌心割破,待血流出,在喂于張青梅的嘴中,寒江鶴不由看呆了,從沒有見這樣的解毒藥方,又瞧見了悅心手里那把末影劍,頓時心里暗自贊嘆,“妙極了,這把劍,棄白主黑,劍刃處又多為白色為點綴,妙極了……”

  再慢慢的他注意到張青梅的氣色逐漸好轉,已能睜開眼,說話口齒也更加清楚了,但恐是受了驚嚇,將方才煙雨樓的之事忘得一干二凈。

  悅心將她扶進屋里睡下,然后猶豫半晌,走出來,讓寒江鶴照她看,

  悅心眼含熱淚道:“前輩,現如今我親人有難,看來我不得不前去搭救她們,勞請你先照看一下我的兩個孩子。如果他們餓了,你就找個奶媽子給他們喂奶吃,屋內我的姐姐不知幾時才會好,望你好生照顧她,終有不避嫌的地方,恕晚輩失禮。”

  話完對寒江鶴跪下,見她眼中淌淚,言詞懇切,寒江鶴只好意應下,叫悅心放心離去,他將悅心扶起,雙手摸過雙臂時,察覺到她體內有一股奔流不絕的內力,如東浙之水,望不到邊,寒江鶴更覺驚奇,暗嘆她內力盡如此深厚,非常人所及一世修成,方才又將自方才給她看到自己多年創作的以氣御劍式寒家飛劍,會不會讓他全學了去?又想著救人要緊,顧不了那么多了。

  聽到寒江鶴答應自己,悅心拿上劍就辭了寒江鶴,用錢讓青衣客給自己帶路來到煙雨樓,話說悅心來到煙雨樓下,發覺樓中門窗盡數的開著,像無人到此處,寂靜無聲,她走進樓中查看,特意留心了地板,房梁墻柱,桌椅樓梯,皆有打斗的痕跡。

  忽聽背后一陣咕咚之聲,悅心轉身去看,遠遠望到竟是張玉蘭和與許憂都捆綁著豎躺在樓前的階梯上,正朝著悅心這邊投來無助的眼神,悅心在兩人身上膲出有張青梅的癥狀,便上前割破手喂血到兩人的嘴中,兩人喝了她的血,方才得以安生些,這時她的的身后又頻出輕踏之聲,綿綿而來,這人又是話語,又是拍著手,對悅心講道:“恭迎劍尊大駕,不知來到此地,又欲何為?”

  悅心見是陳封立馬想起從前諸多往事,誰也沒有想到,這個人心機如此之深,偽善的面具下藏著,究竟是怎么樣的魔鬼,也未可知,悅心回憶著自己一直被這個人算計,當著她的面,救走了紅黑二煞,不由心中發狠。

  悅心仰聲道:“陳封!為什么你要縱容他們對我的親人下此毒手?”

  陳封笑了笑,并不說話。

  還未等悅心繼續追問,煙雨樓身旁兩側就分別站出來洛盈與洛雄,兩人都死死的盯著悅心看,像是有天大的仇恨尚未解決,而仇人正是悅心。

  洛雄口中振振有詞的說著,“想不到你的血能解百毒,殺了你再將你體內的血抽干,做成藥物,豈不能炒個天價?我們可真為是好久不見,劍尊。看到你令我想起了另一個人,也難怪陳太傅要花那么多的心思在你身上,你倒好,不施恩以建功立業為報,反離經判道違背師命,受了點小挫折,小磨難就逃避退縮,真是浪費人力物力,不成才呀你!”

  落盈也接道:“劍尊,不知近月睡得可否安生?你欠下的債實在太久,是時候該在今天償還了!你根本就不配做我師傅的徒弟。今天在這里我要你以命償還債務,還有,不許你用十招劍!”

  悅心瞳孔微縮,驚訝道:“今日之事,我雖不知原因,但你三人同時出現,我已知曉是你三人合謀共計,騙我到此,陳封!”

  陳封呆呆地看向悅心,他沒有料到悅心會主動找上自己說話。

  “陳峰,我本以為你是個好人,想不到你竟和紅黑二煞那等不如流之輩混在一起,用毒計來害人,我已對所有人都說過,不再插足江湖之事,而你每每的苦苦相逼于我,還打攪我的生活,也虧你還當上當朝太傅!我知你三人對我多有不滿或仇,或恨,也應該找我消了此案,沒想到竟是這種卑鄙無恥的勾當對我身邊的人下手,引我出來,今日之事,怕是我也不會善罷甘休,新仇舊怨就在今日一并了結了吧,你們廢什么話?還不出招!”

  洛盈見悅心,頗有斗志,也同時激起了她的求戰欲,她手急眼快,抜劍跳過,劍光如電,狠勁襲來,悅心擎出劍,兩人就相斗于一處,洛盈使十招劍,悅心就用入魔劍,兩人譬如猛虎相爭,雙龍奪珠,每一招每一式都難分勝敗,如行云流水,順暢自然。

  看見兩人相斗,已入無我之境。

  陳封似乎悟到了其中的奧秘,“劍就是人,人就是劍,只有擺脫其劍招招式,會其要領,才能入此境界。”

  而一旁洛雄的看法卻不一樣,他覺得兩個人斗起來招數十分稀松平常,如普通人的對決,他的注意力一直都放在自己女兒落盈的身上,和她出的每一劍,他認為劍招只是形式,要懂得劍法,隨機應變,看破對方招法破綻才是真理,所以他只輸過一次,他輸給了快!

  洛雄在腦海里回憶起了入魔劍法的招式來,閉上眼睛就仿佛所有的招法口訣在自己面前翻篇過欠頁,睜開眼卻仍看到在纏斗的兩人,但兩人的身形已化為劍譜上的招式,被洛雄看的透徹,只聽他對洛盈講道:“盈兒,你仔細聽我的話!”

  洛盈點頭會意,沒有分神,雖然只用了一天一夜的時間,洛雄已加入魔劍法,悟了個透徹,還給洛盈注解教學。

  “傲雪凜霜!”

  此刻悅心劍已繞過頭頂,展出一個半圓動作,如拋如灑,正要砍向洛盈之際,洛盈右腳側開半步,頭往后仰,這一劍砍空,洛盈立刻抄劍呈下劈式,正砍向悅心右肩,悅心察覺此招被破,若以右劍去擋,絕對攔不住,只得急轉劍勢,將劍快速丟給左手,才以肩之力攔下。

  悅心大退三步,不由心里暗想,“洛雄是如何知道我入魔劍法有破綻的?”

  但她立刻打消心中疑惑,又使出雁飛平云,洛雄見此招式,冷笑道:“云遮霧鎖!”

  悅心朝前,飛來一記橫削,此招一出,如高山流水,無法收回,洛盈看準時機,迎合這招,變換身形劍勢,轉柄為主,朝悅心手肘頂去,悅心猛地抬手,身往后翻,強忍著麻筋被撞到的酸痛感,凌空將劍插進地里,又挑起使出一招青魚躍水,從洛盈頭頂飛過,洛雄又對洛盈講道:“她使青云躍水,你就使雪窖冰天!”

  洛盈聽畢,急忙起勢,登時,只見兩劍的劍鋒朝空急刺,永不決斷,刺了有多少劍,悅心與洛盈兩人自己都不知道,悅心見此招被防的滴水不漏,真是魚入冰川,因不可出,悅心不甘心,又是以踏雪尋梅變換步法,竹蛇繞影為身法,白駒過隙為劍招,朝洛盈攻去,只見空中喚出數個悅心的身影,卻不辯真身,而劍也如一痕秋波,一縷漣漪,向四周激蕩開來,洛雄見她三招齊出,便立馬想出了破解之方。

  洛雄當即道:“盈兒,她竟然出三招送你,你也還贈她三招!且以靜制動,以不變應萬變之法,斷可破她的劍法。”

  洛盈見她身形雖難測,但劍法亂陣,全寄予最后一劍,她便也只出最后那一劍,只聽洛盈口中喊道:“你瞧好了,我本只需要一招便可攔下你這劍的攻擊,但我偏不嫌麻煩,定要賜還你三招,以證明誰肯學上進,武藝非常。”

  悅心這一劍果然正中在洛盈的劍面上毫不起波瀾,悅心大吃一驚,想到劍法缺漏全被洛雄一一說出,又被落盈輕松破解,好像他們也練過入魔劍法一樣,不止練過,而且練得很好,比自己還要好。

  洛盈使劍撞開悅心,也使出三招,分別叫做“不疾不徐”“晝消積雪”“閉口捕蛇”此三招也是步法身法劍法結合,這三招比悅心更加靜,更突然,更無聲,悅心根本攔不住她,只能等她來到自己的身前,將近身那劍刺出,偏偏那劍刺來,悅心無所防范,而洛盈卻沒有要刺中她的意思,急忙刺空從她肩旁掠過,便收起劍招。

  悅心還未從方才的驚慌中清醒過來,只聽洛盈正聲講道,:“你用的是入魔劍法,我用的也是入魔劍法,你還比我早練,卻不及我,我只思索一日,便于學個變通,又將其整理出一本新的簡譜來。從這件事上,足以料到你一會當十用,不去求新,只做匠人,危機意識全無,才得今日之敗,若你不服可再來試招,知剛才我的話語真假。”

  悅心也沒有想到,自己在劍法上竟然全敗于他人,又聽了洛盈這些話,不由心里泛起一陣失落,一苦一酸的挫折感。

  但她還是不信這個邪,既然已被洛盈石破了劍法,自己又不是什么與愚蠢之人,隨機應變,換些招數也可胡亂纏斗下去,倒不至于像洛盈說的那般不堪,兩人又斗在一起,悅心只聽得洛盈口中念念有詞說著什么,“夜涌狂瀾,白練騰空,銀花四濺。”這些劍招都是悅心在入魔劍法里沒有學過的,但又好像有人曾對自己使用過,不過這時已然全忘了,而洛盈見悅心劍法雜亂不堪不成一套,既非十招劍式,也非入魔劍招,到挺像是隨意而發,她知曉之后,也便使出自己的家傳劍法來,兩人又翻斗了十幾招,悅心失了一招,險些被洛盈用劍刺中,情急之下她出于本能反應對洛盈踢出一腳,這一腳踢得她是毫無防備,人仰馬翻,拜倒在地。

  見此狀,洛雄面上添怒,陳封先是扶起了洛盈,再是對厲聲悅心講道:“人家同你比劍,你卻用腳去踢傷了她,原來眼光再好,也總有看走眼的時候,現在看來,你也不像是以前那般好,早知當初就不教你御風腿了……”

  悅心一聽,頓時腦中飛快旋轉,記起了昔日的與那個人畫面,夜晚,繁星皓月,海上船只,伴著少許微風,月下練功的人,悅心驚訝道:“你,是你?難道是風乘浪!”

  洛盈聽著兩人的談話,自然是不知其緣故,只是這洛雄倒也記起了往事,昔日替風乘浪說情,攔下斬指之罪,洛雄心里暗襯:“聲音是有些像,但模樣舉止卻大有不同,完全就是兩個人,莫非是換了臉?”

  陳封面無表情也不答復,面對悅心的話只是眉心緊皺,面上激起悲愁之色,也不知他到底經歷了些什么,才變得這般冷漠無情,為才是用。

  “你想用腿?那我們兩個就來比一比,誰的腿功更勝一籌!”

  悅心帶著勸意,娓娓道來:“方才非我有意為之,在情急之下身體自然做出的反應,屬無心之失。既然我的腿功是你教的,論理我還得叫你一聲師傅,可是如今我們不相為謀……”

  “廢話那么多干嘛?你對我而言,不過只是一條變了性情的狗而已,我們比完,也好散場。

  至此,兩人展開對決,悅心精神渙散,不過五招便已落敗,陳封一個正蹬將悅心踢飛出去,倒地捂肚只剩哀嚎之力,劍也從中手中脫落,這場戰斗,還未開始就已經結束。

  陳封厲聲對悅心講道:“我能親手將你捧起來,也能親手將你毀滅,我好心栽培你,而你卻不成才不成器,辜負你師傅史劍封,想來怪你性格太懦弱自私,如今你已是離籠之鳥,再無人能管束你了,留著你日后必生事端!”

  洛盈心聽出陳封話里藏有殺氣,便覺得他即將要出手殺死悅心,急忙上前來阻攔;“要殺她,也是我來,憑你是個什么!我在師傅墳墓前就許諾過,再見到她,非親手殺了她!”

  洛雄見兩人爭論,默默地走上前去,將劍踢到了悅心身旁,洛雄道:“反正今日你必死無疑,不如我們兩個再戰一場,倘若你能贏我,我就將這個男人和這個女人放了,如何?”

  洛雄手指著張玉蘭與許憂,此時這兩人也漸漸恢復意識,悅心顫顫巍巍站起身來,狼狽的撿起劍,“好,一言為定!怎么個比法?”

  洛雄又道:“只要你在百招之內贏我,或刺中我二十劍,便算你贏!”

  悅心直到今日無論怎么的也躲不過此遭,又心系自己的孩子與親人,只能強硬著再與他比試一場。

  悅心疲乏的握緊末影劍,手上的血已流到了劍上,神情淡然,舉步維艱的走向洛雄,登時只見洛雄抽劍而出,洛雄面狠劍兇,步步緊逼,悅心的劍在他的面前顯得力小勢弱,被洛雄打的邊躲邊防,久居下風,洛雄一次次用劍被她放倒,悅心就一次次爬起狼狽應戰,百招之后,雙方各自停下,查看身上的傷口,方才因激戰過酣,情緒上頭,所以未覺身上哪里疼痛。

  悅心半跪于地,汗水浸濕她全身,洛雄則數著自己身上的傷口,分別在大腿,膝蓋,肘內,后背,小腿,下顎……

  悅心足足刺了他十三劍,而他清清楚楚的記得自己刺中悅心十八劍之多,中劍處,已將她的青衣染紅。

  洛雄憨笑道:“不錯,你了不起!刺中我十三劍,在劍法上已勝過我的女兒,但只可惜你還是輸了,所以你不僅要死,連你親人朋友我也要一并殺死!”

  說著他舉劍就要刺悅心,悅心反抗被打得在地上連滾帶爬,只有招架之功,沒有一點還手之力,洛雄追著在地上翻爬的悅心,邊砍邊道:“劍先有招,招而復使,而后為律,律則通佳,佳之會領,通意徹無,本無道,忘其形,意隨心。劍招就是劍招,只要有招,我就能破,如何隨心!”

  這時只見許憂與張玉蘭掙脫束縛奔上前來,檔在虛弱的悅心身前,張玉蘭狠狠的瞪著洛雄,“不許你欺負我妹妹!”

  許憂張開雙臂,正聲道:“你要殺她,先殺我!”

  悅心緩緩的從地上站起,示意要讓兩人快逃,兩人不答應,洛雄譏笑道:“真是螳臂擋車,不自量力。自己都是要別人救的,既然那么想死,我就滿足你們兩個人的要求。”

  洛雄突然刺出一劍,許憂雙手抓在洛雄手臂處,卻怎么也欄不住,這一劍,就直直地刺在張玉蘭的心口處,她也不避不閃,挨下這一劍,洛雄氣急之下,一腳踹開許憂,拔出劍后張玉蘭才倒在地上,悅心見張玉蘭這一劍被刺在了心口上,深知她是必死無疑,不免心里難過,有悲有愧。

  洛雄收劍點住她穴道,才讓她的血止流。

  陳封站上前來,手指著悅心,道“只要她死了,兩位就可以借她的名聲,成為天下第一的劍客,劍尊,也會成為過去式。不如這樣?你先去刺他一劍,待她命即將休矣時,我再去踢她一腳,這樣豈不都能過癮?”

  洛盈覺得這個方法的確不錯,但她又說道:“既然我們都要出招,何不一起同往?”

  故此兩人同時奔向悅心,一腳一劍同時襲來,悅心已覺身心俱傷,已無力再抵抗,只等閉目受死,絕望的劍也棄離手中。

  這時只聽空中驚吼一聲,潘長壽凌空飛下,一腳踢來,洛盈當即停下腳步,陳封還未看得清來者是誰,只見他用腳踢來的,他便也用腳踢回去,登時兩腳相對,竟聽得骨裂之聲,眨眼間陳封已飛出數丈開外,倒在地上,驚慌失措哭抱著自己那扭曲變形的大腿,洛盈瞧見踢腿這人,生的肥頭大耳,身寬體胖,像是黑衣撐著兩個粗水桶放在自己眼前,她沒有多想,又使劍去刺悅心,卻被迎面看來的一把重劍將她擊退,這劍有半人之高,兩刃無鋒,極鈍,想見這是重劍的人更為驚奇,他白發如雪,面如枯柴,身形消瘦,頗有仙骨道風之姿態,不想洛盈還不肯放棄,仍要上前,又見兩人從中,跑出一人只憑幾招就將洛盈擊退,洛盈定睛一看,此人手里握著一把木劍,年紀是這三個人里最年輕的一位,最傳神的是,他有一雙雙目如狼的眼睛。

  洛盈覺得這三個人看起來十分的不好對付,所以就退回到了洛雄的身旁,再也不敢貿然前進。

  得救的悅心急忙答謝三人救命之恩,“三位前輩,多謝相救,悅心在此感激不盡。”

  潘長壽見悅心身受重傷,斷定是拜這三人所賜,急忙上前一吼,“洛雄!為什么要三個人欺負她一個弱女子?給我個理由,不然小心我一會兒一腳踢死你!”

  洛雄面對方潘長壽的發問,見到陳封已受傷無力再戰,只剩下洛盈與自己,戰況十分不利,這潘長壽薛隱詹石墨黑,皆是高手,自己就算再有天分,也不知能敵不敵得過這三人。

  只得假意賠笑道:“我當是誰,原來是老朋友了……”

  “呸!誰跟你是老朋友?洛雄,你這家伙為什么會來到這里?仗著人多欺負人少,不知羞恥!”

  洛雄趕忙起身解釋道:“她是新成名于江湖上的末影劍尊,人人都可以挑戰,貴幫也都如此,為何我卻不可得?”

  三人聽了這話,為悅心感到驚訝,

  石墨黑之立刻道:“悅心姑娘,沒想到你竟然是那個劍尊。”

  薛隱詹也道:“你竟有如此成就,果真是年輕有為,我們這些做前輩的也被感欣慰。”

  潘長壽長笑道:“哈哈哈!我就說她前途無量吧?”

  三人只高興了這一陣,躺在地上的許憂便說道:“三位前輩,斷不可親饒了洛雄,今日本與貴幫眾師兄弟相聚于此,本應解除了誤會,兩方相安無事,怎料這三人竟使用詭計圍殺我們,還有一些毒物迷藥將我們逐個麻翻。如今也不知這三人將其余的人等挾持到哪里去了?”

  石墨黑聽后立刻道:“真有此事!”

  許憂回道:“晚輩句句屬實,絕不敢說半句虛言。”

  薛隱詹暗討道:“今日本是我派眾徒,約見劍尊會面結交的日子,卻不想惹出這等是非曲折,如何過去。”

  潘長壽既不見眾徒,也不見薛隱詹石墨黑要出手教訓洛雄的意思,多半也是看出了洛雄身上有傷,不想趁人之危,但潘長壽是個急性子,說什么也管不了那么多江湖道義,挽上兩支衣袖,搓手就要上前,“大哥二哥,跟這種人有什么話好講的?讓我過去踢死他們三個人!”

  洛盈被潘長壽甚是無禮的話,激得腦門一熱,管她什么世俗禮教,直言道:“死胖子!你是不是嫌活得久了?把我爹當做什么,從你口中說出的話,聽得我是耳燥心煩,你那么想找打。和我來比一比呀?”見洛盈正要抽劍,洛雄急忙伸手去攔她,“慢!”

  洛盈似乎看出了他有所顧慮,故退了他身后不再言語,洛雄陪笑道:“三位,我本有心與劍尊比拭,卻與三位無意。方才與劍尊約戰比武以斗數時,故乏發了精力,又帶傷在身,若你三人同時來攻我,實奈不勝之舉,有辱你名下名門正派的門楣。既要比,何不等我傷養好了,重新定個日子再比呀。”

  潘長壽氣憤道:“你到是挺能說,一語逃脫,竟然三打一不公平,那么你就出來跟我單挑!”

  薛隱詹環顧四周,仔細聽辡,卻不聞一人聲響,又見樓中樓門窗敞開,讓他先別著急動手,先問清楚眾徒去向,潘長壽聽候照做,想來自己出腿沒個輕重,剛才一腳將陳封踢了個半死,如今這洛雄洛盈還不都是一腳兩腳就能解決的事情。

  洛雄只想著如何開脫逃走,他也不太確定,眾徒的去向,只得含糊其辭搪塞眾人,去讓眾人去樓后的樹林子里找。

  悅心站直身子,挺起腰板,對三人道:“三位前輩,今日之事,皆由我起,望三位前輩別替我擔當,只請前輩能救我姐姐。”話完她站到了洛雄身前,“今日我雖敗的狼狽不堪,但我仍不服輸,別人可挑戰我,唯亦可挑戰別人,今天我特在此立下戰書,曠別三年,再聚一戰!到時候勝敗,盡可交付于青衣客傳告天下知曉,我劍尊張悅心要與你洛盈洛雄比武論天下第一,讓天下劍客目睹豈不痛快!”

  洛盈一聽立馬就答應,“好,一言為定!三年以后以生死為賭,名譽一戰。”

  洛盈只盼早先能離開此地,千萬不要領教到這三人的厲害,洛雄心里暗襯著:“三年后一戰,還要告知天下英豪,到時就可借助她的名氣將我帶出名,再將她如今日這般擊敗,那天下人都因對我禮敬有加,贊為劍中王者,我也可以了卻多年前的遺憾,況這三人武藝非常人能所及,應了她,只賺不賠。”

  洛雄應道:“好!三年以后。我們就約定一個地方,叫來天下英豪,目睹此盛戰,贏了,你還叫你的劍尊,輸了,從此以后,江湖就不會再有你這號人物。”

  話完,周圍隱出眾多的青衣客,托上陳封與洛盈洛雄超徑離去,無人阻攔。

  潘長壽問道:“悅心,你真的有信心打贏他父女倆?”

  悅心只是苦笑,身子飄飄乎乎搖擺不定,眾人都在等待她的回答,而她只是有柔聲說道:“我其實并沒有多大信心,之所以要說三年一戰,只是因為想多見自己的孩子幾年,不看著孩子長大,我就這么死了,多有不甘。今日我敗,有辱此劍,愧對大哥哥大姐姐所教所學……”她眼前逐漸模糊,聲音也越發微弱,終于還是堅持不住倒了下去。

  許憂趕緊去扶她,這時他竟然想起一個人來,背起悅心,就嚷嚷著要去找什么人,讓三人照顧張玉蘭,見許憂背著悅心遠去,薛隱詹提議讓自己留在原地照看張玉蘭,讓潘長受與石墨黑去找眾弟子下落,卻不想,這事,鐵恪鐵花李二江生煙帶著眾弟子回來了,兩方各自交代的情況,不由覺得此行甚是驚險,而瞧見張玉蘭受傷的李二在心里萌生了要照顧她的想法。

  而反觀許憂背著悅心,沿著山路正趕夜來到棲霞山上,他趕路自身已累到虛脫,但仍對悅心講話,讓她千萬別睡,即使閉眼在呼吸,他只要能感受到悅心還有一息尚存,哪怕是再微弱,他就不肯停下腳步,終于許憂的堅持沒有白費,棲霞寺終于到達。

  此刻,天色昏暗,天上掛著殘月,散著星辰,寺前只有寥寥數燈,及兩個個小僧挑著夜燈,清掃寺外落葉,許憂急忙叫他們去請一位叫心凈的大師來救自己的妻子,兩位小僧聽了挑燈走進,看著悅心渾身是血,其中一小僧道:“心境禪師正在教授晚課,驚擾不得。”

  其中一僧急道:“這位姑娘看起來傷很重,施主,你先等等,待我進去通報,人命要緊,也顧不得此罰再罰了。”許憂對這小僧表示感謝,自己也虛弱的昏了過去。時間不知過了多久,通報的人出來了,東西各面站著寺里主持方丈,管事的都一并出來,看著悅心許憂兩人身上各處有傷,也不明白為什么要指名道姓,要見心凈,受傷而不去醫館請大夫。

  那小僧道:“也不清楚情況,只是聽到他說要心凈禪師才能醫治他的妻子,他說的不明不白,自己就昏了過去。”

  主持也沒主意,只得叫人去請心凈了,只聽鳴經聲仿佛從天境般傳來飄到了寺廟,心境像是乘風般出現眾人眼前,

  主持讓無關人等一并遣退,只留心凈與幾個行夜巡的人在一起,又問起與這兩人的關系,心境告訴方丈,“此二人不過是塵世予我齋飯,因此而相識,上天有好生之德,救治這二人義不容辭。”

  他立刻盤腿而坐,嘴中念出經語,悅心聽到了是自己腦中傳出的一陣佛語,是心凈的聲音,已然知曉是心凈用佛法心語與自己溝通,悅心緩緩睜開眼,瞧見自身處于一黑暗境域,心凈走向自己,將自己與許憂扶正,輸送真氣給她與許憂。

  悅心告訴心凈今日自己落此慘敗,心中自是愁緒萬千百般不解,需要請他解惑,方得釋然。

  心靜知道悅心向往自由,不追逐名利,只是時運不佳,禍兮福之所倚,福兮禍之所伏,如今他災禍全過,日后定會享受榮華富貴伴身,只要她肯拋棄江湖,名利,往事,她所思所想,才可斷乎。

  心靜便道:“恨一場,夢一場,爭權奪利,不過圖點碎銀兩狂也罷,傲也罷,久居江湖難逃一殺。雖然你看破俗世,有歸田退隱之心,但心已在江湖,談何退隱?常常為此勞慮心傷,你雖數門武學,卻卻沒學其精要,只圖個表象,居安思危也是一種智慧。我今日就教你一套劍法,祝你三年后一戰。”

  心凈摘下一截楓枝,在悅心的面前就使出一套劍法來,無劍卻似有劍,使得那叫一個行云流水,瀟灑飄逸,追風逐影。叫人看了,如入千百人陣中也能破陣而出,悅心由感驚嘆世上竟有此等劍法,一招一式,她已在心中記牢,悅心問起劍法為何名,只聽心凈口中念道:“此劍法,乃春秋戰國時期一位姑娘從白猿身上領悟的劍法。如今你一身兼三套劍法,何不將其所學匯成一體,入忘我之境,見以隨心。”

  悅心對他表示由衷的感謝,但她還有最后一件事不明,尚未求解,心凈讓她講出,悅心道:“為何我常常夢到劍狂無名氏?”

  話完心凈和尚,緩緩朝寺內走去,只留下一言,將寺門合上,悅心才得以看見,看墻上寫的是,“以逝之人渡輪回,相似之果續傳花。”

  悅心得悟,帶著許憂離開,回去之時,已是第二日天明。

  農家之中,張青梅熟睡了一夜,體內的毒已好了大半,已能下床走動,寒江鶴履行承諾一直等到悅心回來才離開這里,他從昨晚忙到今早,沒有一刻是合了眼的。

  李二守在床榻邊照顧著傷重的張玉蘭,像是老父親一樣,在她耳邊不斷言語,“張大小姐,你這傷啊,這是不幸中的萬幸,就差那么幾寸就真的刺入心臟了,還好我曾經學過醫,用我調配的藥給你敷上,保你不出兩個月,不留傷口,不留任何后遺癥,完好如初。只要這段時間妥養靜靜,在多吃些今早,我從市集上買回來的雞心鴨心動物內臟,效果更佳。”

  雖然李二是一番好意,但患傷病的張玉蘭卻似乎并不領這份情。

  只一臉冷漠,讓張青梅寫著家書,又在一旁又指責李二,“李二拐子,你的殷勤,本小姐可不收。還有你那些個破銅爛罐里面裝的都是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我還是去那些正規的醫館里買藥,我才放心的下心。我干嘛要相信一個用雜藥的庸醫,人家可都是把人救活,你簡直是把人往死里醫,再者雞心鴨心看著就惡心,還讓我吃。”

  李二一聽頓時有些不樂意了,自己也是熱臉貼了這千金小姐的冷板凳,他將藥丟到桌上,道:“喲,你別又犯老毛病,不識好歹,要不是看見你替丑丫擋劍,誰稀罕管你呀!再說小時候丑丫,生瘡害病,有哪次不是我給治好的?有現成的大醫師不使,偏去叫那些死背醫書,胡亂開藥的家伙。我還不稀罕管你了……”

  話完李二摔門而出,張玉蘭一時氣惱了也要下床去找他而理論,但便心中疼痛,只能歪在床上,張青梅將煎好的藥,盛到碗里,慢慢的喂進張玉三的嘴中,張青梅見她與李二賭氣故說話排解她心中苦悶。

  張青梅勸道:“姐姐,你大可不必跟他斗氣。李二這個人呢,為人隨和細心,本事又多,實誠,他從不拿大唬人,你對他怎樣,他就對你怎樣……”

  張玉蘭瞧著張青梅用一種奇怪的笑容與奇怪的眼神對著自己看,她皺了皺眉,若有所思,聽出這話里其中意思,不免笑著答道:“是啊,他這么好,你干脆不去嫁給趙世齊,改嫁給他好了,也省得你腦子里胡思亂想。”

  李二又進了來,三人各自對望,又刻意去躲避對方的眼神看向其他的地方,張青梅以為是李二聽到了張玉蘭所說的那些話才進了屋,立馬起身低頭嬌羞將碗遞給了李二,掩面而出。

  李二見他舉止怪異,便猶豫的問張玉蘭,“她怎么了?臉紅紅的,跟猴子屁股似的,耳根子也好像被烙鐵烙過……”

  張玉蘭不耐煩的回答,“沒事,她出去解個手。你過來先把藥喂給我喝了,本小姐正犯困,喝完藥就要午睡。

  李二立馬坐到她的身旁,輕輕的勻上一勺放在嘴動吹拂在喂到張玉蘭的嘴中,喂一口她便喝一口。

  聽著張玉蘭嬌弱的呼吸聲,還有她身上所發散的香味,他不免胡思亂想起來,怕她怪罪,不敢多看。

  藥也喂完了,李二本想離開,誰知這張玉蘭又叫起來頭疼,李二沒法只得替她按摩太陽穴,被李二這么按摩,她的頭痛才緩舒緩下來,并覺得他的手法不錯,讓她按摩身上,李二的手法讓她全身酥麻,舒服極了。

  她心里止不住暗襯:“這個李二,身材高挑,也算是個堂堂的正正七尺男兒,容貌端正長相俊美,只不過膚色偏黃了些,,性格還不錯,往上挑,比他好的只怕是只能用出身壓他,往下挑,怕是找不住一個他這般好的,所以妹妹的意思究竟是什么呢……”

  悅心雖然與眾人見面小聚一陣,不由想起傷心事來,她告知眾人,洛盈洛雄都學會了入魔劍法將自己打敗,眾人聽到這話,不由得稱奇,也為悅心三年后的決戰擔憂,但眾人都表示愿意幫助悅心,讓她不要太多顧慮。

  一聲孩子的嬉笑,引起眾人的注意,許憂張青梅將孩子都抱了出來,一眾人等愛不釋手,特別是鐵花,一邊摸著兩個孩子的小臉蛋,一邊問悅心孩子的姓名。

  許憂一一作答,“男孩叫許平安是哥哥,女孩叫許萍兒是妹妹。”

  鐵花抱過許萍兒,流露出母親該有的柔情,悅心看到她這一舉動,不由想起了金鈴。

  眾人在建康城休養了一段時間,便啟程離去。

  正好金刀門眾人也順路,雇了馬車將眾人護送到效城,辭別時李二應想念故地,又辭了金刀門眾人,告假數月,待暢玩盡興,自會回島。

  薛隱詹,石墨黑,潘長壽,三人都同意了。

  悅心終于回到效城,看著人群里,只露背影的林天,被鐵恪好意勸說下也回歸到從前的地方,悅心不由想起林天親手埋葬了金鈴林匯冷凌月時的神情,那般的悲痛,將嗓子喊啞,眼淚流干,但逝去的人終究是回不來了,幾天后他雖冷靜了下來,但整個人都變得異常呆滯,整天就是一個表情,一種情緒掛在臉上,失魂落魄的,真叫人難過。

  悅心又回憶起,曾跪在幾人墳前所說過的話。

  “金鈴,我真的很羨慕你,你是那般可愛,積極大膽。我打心底把你當做好朋友,我的孩子長大以后,還盼著你這位干娘傳授飛刀絕技防身呢,我們曾經出生入死過,下一世我們可一定還要相逢在一處哇…凌月姐姐,你是我在這世上見過最美麗的女人,你的美貌可以把莫姐姐都比下去,只可惜你們無緣相見,你與林匯真叫做苦命鴛鴦,也沒想到陳封竟然是這般心狠心的人,這三年的時間里,我一定要化悲憤為力量,刻苦練劍,為你們三人討回公道!”

  一想到此,她心中又悲又愁,難以言語,因張玉蘭事先就寫好了家書,剛回到效城就有車轎來迎接眾人,也為眾人省了些腳力,李二嘆道:“不愧是富貴人家,做點小事都這么有排場,占街占道的。”

  悅心坐上車轎,撩開了簾子,看向窗外,發覺效城的模樣,竟變了許多,街道以及店鋪都換了些新面孔,因此故地重游,李二與悅心都在熟悉中帶點陌生。

  李二注意到從前小時候他爬上去摘鳥窩的槐樹依舊在,心中自覺懷念起小時候的光陰,而他也瞧見了熟悉的面孔,打鐵的王鐵匠,賣豆腐的李嬤嬤,推車干苦力的彭升,都是他曾經認識的人,他們的樣子變化不大,伴著馬車停止顛簸搖晃,又聽見馬車外的眾丫鬟們呼喊著,“到了,到家了!”

  眾人這才下了馬車,只瞧見張府外門庭若市,悅心懷著忐忑的心情,觀察著身邊的一切,府外許多丫鬟在東西兩面夾道歡迎,口里并齊聲換道,恭迎三位小姐回家!”

  悅心有所驚嚇,心情難以平復,李二許憂一并伴在她的身后,萍兒平安被兩位奶媽抱著進到了內廳,眾人也跟了進去,見到張昆,張昆知道眾人舟車勞頓,故沒有與眾人長談。

  雖然張玉蘭張青梅遠處長達一年的時間,張昆也十分想念,見到兩人回來乃是大喜,將兩人換到身旁而坐,問其在外所經之事,談到許憂,許憂便自覺上前,向他請安。

  張昆知道余慶芝死前交代之事,故把話題慢慢地聊到了悅心的身上,讓悅心解開鞋襪,讓眾人看她腳踝上的胎記,府上的人都看過她腳上的胎記后,就知道多年前運財被攄劫的三小姐是悅心了,被血滴交溶作證,無不信服。

  張昆看著悅心,想起十七年骨肉分離,連她母親最后一面都沒有見到,心中頓時泛起悲愁,油鹽醬醋混倒在一處亦不解其中滋味,又聽張玉蘭講起這些日子在外所經之事,與許憂生下的兩個孩子,怕張昆氣惱,故將兩個孩子抱到他眼前看,不出她所料,張昆瞧見了這兩個孩子的模樣,生的是嬌小又可愛,兩個孩子灰溜溜的眼珠子直盯著他打轉,對著他不停的發笑,他頓時心坎兒就被這兩個孩子軟化了,留下兩行老淚,感嘆自己做了外公,歡喜非常,一切煩惱都煙消云散,將兩個孩子都抱在了懷里逗趣把玩。

  悅心看到張昆這般,便打消了心中顧慮,許憂也輕輕地嘆出一口氣來,張玉蘭趁張昆正在喜頭上,又對他提出許家與張家結親的事情,也好讓這兩個孩子都有個名分,張昆雖然同意,但他畢竟不能完全做主,還得要兩家人都同意,許憂明白其中道理,親自回去說服許越,許越知道了悅心已生下許家骨肉,又顧及于張家張昆的臉面,又知許憂與他兩情相悅,只得答應下來這門親事,也少不了張玉蘭少勸,兩家人都共同商議,要擇個良辰吉日,風光的將悅心嫁進許家的大門。

  張玉蘭又想著張青梅與趙世奇已成雙成對,何不在同一天共同辦理喜事,于是兩方都合議一下,張家雙喜臨門,張昆嫁女,于是張家上下皆賞銀同喜同樂。

  在張府小住了幾日,悅心因想念從前那舊家,向張昆,張玉蘭說明就獨自去了,也不叫馬車,走路去即可。

  悅心約見許憂與自己同往,一路行走,一路回憶往事,東城那邊的破廟被拆了,黑山,崖坡,藏寶山洞,靜水潭,閑逛一陣才回到牛山村從前那家舊屋,想來如今已是物是人非,必定破爛不堪,但卻發現屋外景物不減當年,凡增添了四季代表之花,所以四季常開。

  悅心進了屋子,更是發現桌椅聘新,如人常住,潔凈非常,她心里想著只有一人知心,這個人必定是許憂,自她到了棲霞山上修行,許憂就日夜吩咐人打掃照看,心里說不出的感激。

  悅心對他更是依偎依賴,堅信眼前這個人自己愛的沒錯,她在神供臺上設下兩個牌位,“顯妣王母孺人閨名清芬之蓮位,顯妣王母孺人閨名郁香之蓮位,”

  每日焚香祭拜,不在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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