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破釜酒吧
當杜恩在莊園里講著沒有人聽的故事的時候,哈利剛剛在弗洛林冷飲店見到了一暑假不見的羅恩和赫敏。三個人圍坐在冷飲店的一張桌子旁,開始愉快地聊起天來。
“終于找到你了,哈利,我們去了破釜酒吧,但老湯姆說你已經走了。后來我們又去了摩金夫人成衣店、麗痕書店……”
“我前面幾天就把要買的東西買好了。你們怎么知道我住在破釜酒吧的?”
“是爸爸說的——他說簡直不能相信,魔法部要靠杜恩這樣一個十四歲的未成年巫師去收拾殘局。”
“你真的和你的姨夫姨媽鬧翻了嗎,哈利?”赫敏插話道。
哈利看著認真的赫敏,聳了聳肩膀回答道:
“是的,但我也不愿意這樣。當時我的姑媽侮辱我的父母,這讓我沒能控制住自己。”
“說實話,看到你沒被開除我很高興,哈利。”赫敏不高興地說道,“想想吧,假如我只能去海格的小屋里才能見到你——”
“我當時也是這么設想的,”哈利趕緊說道,表明自己的后悔。“還好部長比較緊張——甚至比我還緊張些。”他想起福吉的間歇性耳聾,遺憾地嘆了口氣。
“別提了,你都不知道那天發生了什么——”羅恩突然捶桌大笑起來,赫敏和哈利面面相覷,直到羅恩勉強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緒,才強忍笑意解釋道:
“爸爸說那天福吉回到阿茲卡班所在的那個小島上之后臉色非常不好,某個總是奉承他的老女巫湊上前去想要安慰他,提出要把鄧布利多和杜恩一起抓起來。結果這話被鄧布利多聽到了,烏姆里奇——那個惡心的老女巫——嚇得直接掉下了海里,差點被淹死,被救上來的時候肚子鼓得像個蛤蟆,并且還在往出噴水,哈哈哈哈……”
沒有聽說過這個名字的哈利和赫敏實在沒有理解羅恩為什么笑得上氣不接下氣,他們兩個禮貌地笑了一笑過后干脆不再理會又開始大笑的羅恩,商議起寵物的事情來。
“我的意思是,你有海德薇,羅恩有斑斑和厄羅爾,納威有萊福,連杜恩都有奈德麗,我覺得我也需要一只寵物。”赫敏解釋道。
“我們可以去寵物店看一看,那里我很熟。但假如你想要點不一樣的東西,你可以開學問問杜恩——他說他在阿爾巴尼亞弄到了許多神奇動物,或許會有適合你的東西。”
“不,不,”赫敏連聲拒絕道,“我只想要普通一些的寵物,貓頭鷹之類的就可以了,像奈德麗那樣的——”她想起看起來有將近兩米高的貓豹,不禁搖了搖頭,“我的意思是,她是很可愛,但太過危險了。”
“那么我們走吧,赫敏,還有羅恩,不要笑了,你的斑斑快被你壓死了——”
“走吧,走吧,”羅恩回答道,“正好能給斑斑做個身體檢查。它似乎不太適應埃及的環境,這段時間瘦了好多。”
三人一鼠來到了寵物商店,羅恩為斑斑購買了一瓶補藥,而赫敏選中了一只看起來很丑的姜黃色大貓,并起名為克魯克山。
“它很英俊,是不是?”
會破釜酒吧的路上,赫敏抱著克魯克山問道。哈利仔細地觀察了一下克魯克山,試圖找到英俊的點在哪里。
克魯克山姜黃色的毛又厚又松軟,但很明顯它的眼是瞇瞇著的,它的臉則扁得很奇怪,仿佛剛剛頭撞到了墻上一樣,看起來非常暴躁的樣子,但現在它在赫敏的懷里輕輕地發出著呼嚕聲,看起來很舒服的樣子。
他們走到了破釜酒吧的門口,發現韋斯萊先生正在里面跟杜恩交談著什么,兩個人看起來十分輕松,杜恩甚至還端著一杯酒——哈利確定那絕對不是黃油啤酒,而是貨真價實的酒精。
“所以那些像電話一樣的麻瓜造物真的對那些無所不用其極的黑巫師們幫助很大——你們回來了,哈利,羅恩,赫敏,你們好嗎?”
正面對著他們的杜恩愉快地揮了揮手,而韋斯萊先生也轉過頭來,向著他們問好。
“這貓看起來有貓貍子血統,一定會很聰明的。”杜恩接過了克魯克山,熟練地撓了撓它的下巴,讓本來有些警惕的它舒服地瞇起了眼睛。“他叫什么?是你的新伙伴嗎,赫敏?”
“剛剛在商店買的,我給它起名叫克魯克山,你沒有帶著奈德麗嗎?或許它們可以成為朋友。”赫敏回答道。
“唔……很遺憾,我把她放在尼可的莊園了——她白天不喜歡去人多的環境,而且也討厭幻影移形。”
另一邊,哈利發現桌子上有一張預言家日報,上面小天狼星布萊克的照片正在盯著哈利,于是他詢問韋斯萊先生是否已經抓住了他,但韋斯萊先生給出了否定的答復。
這時候,韋斯萊夫人回到了酒吧里,她手里拿著許多東西。雙胞胎跟著她的后面,一看到杜恩之后就直接跑了過來,詢問著他的冒險經歷。后面還有剛剛成為學生會主席的珀西,走在最后面的則是一看到哈利就開始臉紅的小妹妹金妮。
珀西嚴肅地伸出手,好像他們從未見過面那樣禮貌地說道:“哈利,很高興見到你。”
“我也很高興見到你,珀西。”哈利忍著笑說。
“我想,你很好吧,哈利?”珀西依舊嚴肅地問道,同時挺了挺戴有學生會主席徽章的胸膛。
“我很好,謝謝。”
“怎么裝著沒看到我,主席大人?”杜恩推開纏著自己的雙胞胎,笑嘻嘻地走上前來。
“很高興見到你,杜恩。”珀西正經地點點頭,又朝著杜恩伸出了手。
“別理他,杜恩,他腦子壞掉了——他可能以為自己當選了魔法部長。”弗雷德和喬治一邊一個拉著杜恩朝著飯桌上走去,準備搶先坐在杜恩的身側,讓他好好講講驚險刺激的冒險經歷——這可比聽珀西裝腔作勢的說話有趣的多。
他們把幾張桌子拼在一起,圍坐在了一起,準備享用今天的十人晚餐。
“那么明天我們怎么去國王十字車站呢?”羅恩在飯桌上問道。
“我本來弄了一個很酷炫的載具,但頑固的老福吉堅持派車過來。”杜恩聳了聳肩膀回答道,他對于不能炫耀一下墨菲斯托號這件事很不滿——盡管他第一眼看見墨菲斯托號的時候甚至嫌棄地不愿意登上它。
“派車?為什么?”哈利好奇地問道,而珀西尖叫一聲,從座位上跳了起來看著杜恩,似乎他說了某些十惡不赦的話:
“你怎么能這么說福吉部長?”
“大概是因為我在部里工作,他們知道我的車坐不下而幫了一個小忙。”韋斯萊先生裝作滿不在意的樣子回答了哈利,但他的臉和頭頂詭異地變成了紅色,看起來似乎有些緊張。
杜恩則真的滿不在意地回答了珀西:
“你是指‘頑固’還是‘老’?這兩者都是事實,不是嗎?”
他嚼了一口布丁,繼續說道:“我真的很討厭他——假如某天鄧布利多忍受不了要他滾蛋,我肯定第一個去干掉他——開個玩笑嘛,不要這么緊張,韋斯萊先生,我不會真的干掉他的。”
“是嗎?開膛手杰克?”韋斯萊先生收起了臉上虛假的震驚,笑瞇瞇地說道,同時他臉上的紅色也消失了。
“這名字好酷!這是你的新綽號嗎?”雙胞胎大呼小叫地問道,話題就此被扯開了,只剩下珀西在那里一個人生悶氣。
晚餐結束之后,哈利收拾好了自己的東西,而羅恩把補藥忘記在了酒吧里,閑著沒事的哈利自告奮勇地要回去拿。結果,他無意間在樓梯聽到了韋斯萊夫婦和杜恩的聲音。
“事實上,我認為早就應該告訴他了。”杜恩溫和地說道,“但鄧布利多不允許我這樣做。”
“不應該不告訴他!”韋斯萊先生激烈的聲音傳到了哈利的耳朵里,這位老好人似乎有些動怒了,他憤怒地說道:
“他已經十三歲了,有權知道一切,而不是被我們隱瞞著。杜恩十三歲時候已經一個人在阿爾巴尼亞和黑巫師打交道了——”
韋斯萊夫人的尖叫聲打斷了他的話,“但哈利現在還是個孩子,亞瑟,尤其他現在很快樂。假如被他知道了之后,他會怎么想?”
“但他需要提高警惕!”韋斯萊先生說道,“假如不是鄧布利多通知了杜恩及時趕到,他或許在麻瓜街道上漫無目的的游蕩的時候就被殺死了!”
“但他現在很好,亞瑟。”韋斯萊夫人反駁道,“有很多人在保護他,而且霍格沃茨是很安全的——”
“我們也曾經認為阿茲卡班是很安全的,莫麗,但布萊克逃出了那里,攝魂怪們甚至不愿意說出他是怎么在他們眼皮子底下溜走的!假如他能繞開攝魂怪的守衛,那他一定有辦法進入霍格沃茨。不管是杜恩還是鄧布利多,都不可能整天跟在哈利身邊進行保護,哈利需要自己挺高警惕——”
“但小天——布萊克或許不是在找哈利呢?”
說到這里,韋斯萊先生的聲音大了起來,他似乎沒控制住自己的情緒,一拳砸在了墻上:
“只是福吉不愿意讓人們恐慌而已,實際上攝魂怪們說布萊克最近在睡夢中一直喃喃自語:‘他在霍格沃茨……他在霍格沃茨……’,他是想為了神秘人對哈利復仇……”
“但一個十三歲小巫師的警惕面對那種一條咒語就能炸開一條街,并且殺了十三個人的食死徒,又能有什么用呢?”韋斯萊夫人的聲音也大了起來,似乎也到達了爆發的臨界點。
“不要激動,兩位,我們只是在商議明天怎么把哈利安全地送到火車站。”杜恩的聲音傳來,他正在努力勸解著面前這對憤怒的夫婦。
“總之,已經很晚了,不如我們先睡覺,這些事等之后再說。”韋斯萊先生嘆了口氣,對著韋斯萊夫人說道,而后者點了點頭,和他一起上了樓,杜恩則留在了客廳中。
“進來吧,哈利。”杜恩對著房門說道,正躲在那里偷聽的哈利猶豫了一下,推門走了進來。
“明天我們得早起,所以現在需要長話短說。”杜恩看著哈利的眼睛說道,“我可以盡量回答你的問題,但我對鄧布利多承諾過,不向你透露太多,因此我只能說一些可以說的。”
哈利點點頭,迫不及待地問道:“那個布萊克到底是誰?”
“一個據說窮兇極惡的食死徒,有人認為他是伏地魔的接班人。”杜恩聳聳肩膀,面不改色地說道。
“他是在找我,對嗎?為什么要找我呢?難道是想要為伏地魔報仇?”
“他的確是在找你,哈利,但我不覺得他是想為伏地魔報仇——他不必等到這個時候。”杜恩簡短地回答道。
“那么你……”
“你在跟誰說話,杜恩?”韋斯萊夫人的聲音傳來,她正穿著睡衣朝下面看去,似乎打算拿些水。
杜恩示意哈利回去自己的房間,而自己則低聲回答道:
“自言自語而已,畢竟最近天天晚上都在尋找布萊克,壓力比較大。”
“那你需要充足的睡眠,杜恩,快去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