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子中尋著他出來,就瞧見遠處的兩個人面對面站著,從目光來看,似乎沒有在交談。
他沒有過多觀望,又回了屋子。
“你來找我?”帝擎再次問。
秦傾終于松開了面紗,透口氣才道:“不然呢,來找死?”
“敢這么跟我說話了?”帝擎忽然摟住她的腰肢,把她拉近到懷中。
女人揚眸,她近來的氣色愈發的好,肌膚是白皙的,唇瓣是粉嫩的,瞳仁是黑白清澈的,就連那眼神仿佛都掛著一層清晰的冰水。
她是美的,這一點誰也不能否認。
就光是這么看著一個人,都足以讓人淪陷。
帝擎直接擋住她的眼眸,拉著她往里院走。
“這里處處都是疫情,你待在這里不要亂走,我午后會很忙,會顧及不到你,你只需要自保尚可,等到了傍晚,我叫人送你回去?!?p> 秦傾當即掰開他的手,“送我回哪兒?”
“王府?!彼桓泵髦蕟柕难凵?。
“你在哪?”
他答:“我還不能走。”
女人停住了腳步,眼角掛著笑,“所以,你都在這兒,你叫我去哪兒?”
“秦傾,這兒不是玩的地方,多待一刻都有可能死掉,你進來時沒看見那群人嗎?”
他的目光深的好似古井,快要分辨不清里面是什么顏色。
秦傾是有脾氣的,尤其遇到她堅持的事,“我說了,我不走。你不走,我就不走。”
“死也死一起?”帝擎的笑有點痞氣,“咱倆都死了,王府怎么辦?我那么多錢財都給那老頭兒了?我不甘心?!?p> “那你別死不就得了?!?p> 秦傾不想跟他過多爭執,反正她不會讓他一個人留在這。
“你是不是腦子不靈光,所以才被人賣到奴隸販子手里了?我把你弄回來,可不是為了讓你陪我死的,你趕緊走,不然別怪我生氣了?!?p> 他像是在跟人商量一樣。
秦傾捏著面紗,直直的凝視著面前的男人,那般熟悉的臉,那么刻骨銘心的笑。
“帝擎。”
這是她第一次鄭重其事的喚他的名,嗓音都是沙啞的。
男人抬眸,抿唇看向她。
“我不會走,你死哪兒,我都要跟著?!?p> 說完,她轉身往能聽見水流的地方去。
瘟疫這種東西,要么來自于動物,要么來自于自然。
水就是重要的感染源之一,她接觸許多次,早已有了經驗。
當務之急,是先找到瘟疫的起源。
肩膀被人拍了下,秦傾回眸。
帝擎拉著她的手,“進屋去用醋凈下手?!?p> 他同意她留下了。
秦傾抿了抿唇,過了會兒湊近他耳畔,男人不自覺低下頭迎著她。
“以后不許揪我耳朵!”
她哼了聲,女兒家的嬌羞之態讓帝擎的嘴角露出一抹笑來。
進了屋中。
江子中與另外一個人交談著,聽見房門被推開的聲音兩人齊齊回眸。
只見帝擎極其自然的端起醋瓶,接著木盆給秦傾凈手。
晉南王親自伺候人?
還是個女子?
江子中對面的男子名叫炎房,他們師出同門,都是藥老的關門弟子,如今民間有瘟疫,他們自然不能袖手旁觀。
“王爺,不介紹一下?”炎房是個愛耍貧嘴的。
帝擎瞥向二人,他坦然道:“未來的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