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
陽光撒進窗欞,照在病床上,一個面容憔悴的女人坐在病床上試圖觸碰這燦爛的朝暉。
“媽媽,您應該在床上好好休息。”吳晨走進病房,擔憂的說道。
女人搖搖頭,“我已經看不到這么好的太陽了。我快要死啦!”
吳晨緊緊抓住女人的手,“媽媽,你怎么能這么說?說好的你病好之后,我們一家出去玩兒的。”
女人摸了摸吳晨的臉頰,臉上寫滿了溫柔與慈愛,“傻孩子,生老病死,人之常態。”女人的臉上忽然多了一絲嚴肅,“媽媽死后,你要保證一件事兒。”
“我答應你,媽媽。我保證。但是你千萬不要死啊。”淚水已經從吳晨眼中留下。
“記住,要隱藏自己的實力,不能讓別人知道你的真實實力。會引來殺身之禍的。”女人鄭重的說道,“答應我,好嗎?”淚水慢慢的從女人臉上流下來。
“我答應。媽媽,你千萬不要死啊。”
最后,女人下午就死了。
吳晨參加完葬禮,沒落的待在家里。第二天,父親從外面又帶回來一個女人,女人身邊還跟著個小孩。
“來,吳晨,叫媽媽。”
“母親。”
一天時間,大宅院里上一個女主人的東西全部銷聲匿跡,似乎這個大家園里從來都沒有上一個女主人,有的只有男人從外面帶回來的女人的痕跡。母親給吳晨留下的遺物全留在吳晨的小房間里。
“那是媽媽的東西,不可以扔。”
一個巴掌飛到了吳晨的臉上。
“狗東西!死人的東西還留下來干嘛?”女人絕情的說道。
父親在一旁默默的注視著,似乎沒有一絲感情寄托在物件上。
從此,吳晨的心就已經死了。
夢醒
陽光灑進窗戶,照在破破爛爛的木床上。吳晨被窗外的鳥叫聲吵醒,揉揉眼睛,起床。
面對著墻上的油畫,吳晨微笑道:“早上好,媽媽。”
油畫上的一個女人露出和藹可親的微笑,似乎在跟吳晨打招呼。
出門,面對長長的走廊,走廊兩邊掛滿了現任女主人的油畫,油畫上的女人偽善的微笑讓吳晨覺得惡心。
這是他最討厭的走廊。
吳晨深呼吸,穿了過去。油畫上的女人盯著吳晨,似乎是瞧不起。
繞過客廳,直徑走向后門。吳晨緩緩打開后門,木門的吱嘎聲足以證明它的破舊。偷偷溜出去,重新傳越那個破舊的胡同,街上已有行人。挎著書包,穿著制服,帶這個公文包,打電話,應有盡有。
路邊有個攤煎餅的老婆婆,寬大的衣服蓋在身上,身上破破爛爛的,掩飾不了她窮人的身份,也無法遮擋她瘦弱的體型,路人見到老婆婆都繞行。
吳晨走上前去,“趙婆婆,來一套煎餅。”
老婆婆瞇著眼睛小憩,聽到這熟悉的聲音,睜開眼睛。
“小吳來啦,真的謝謝你啊,天天來給我捧場。”說著,揺起攤面糊放在煎鍋上,先說的抹勻,“今天婆婆給你攤兩個雞蛋吧。”
過了一會兒,煎餅攤好了。老婆婆顫顫巍巍的把煎餅遞給吳晨。
“趙婆婆,給。”吳晨把十塊錢遞給老婆婆。
老婆婆連忙擺手,說道:“給多了,五塊錢就好。”
吳晨搖了搖頭,“沒事兒的,我把明天的錢也給了,趙婆婆,你就收著吧。”
見吳晨堅持,婆婆只好作罷,把十塊錢收下。
“婆婆,再見。”
“再見!路上慢點兒。”
車站
吳晨一邊啃著煎餅,一邊等著電車到來。聆聽著路人的悄悄話。
“哎哎,聽說了嗎?昨天有個后覺醒者又出事兒了。”
“真的假的?又出事兒了,最近后覺醒者十個有九個出事兒的。”
后覺醒者嗎?這個世界分為兩種人:有咒力的人和沒有咒力的普通人。咒力是要靠覺醒的,所以有咒力的人也分兩種:先天性覺醒者和后天性覺醒者。我們統稱覺醒者為咒者。
“吱——”電車來了。
吳晨走進電車,電車墻壁上貼滿了小廣告,無人清掃,無人管理。車上的人默默無聞,都進入了自己的小世界。有一對情侶聊的正歡,絲毫不注意別人的眼光。
“啊!”電車尾傳來尖叫聲,眾人紛紛往前跑。試圖離開電車末尾那個不詳之地。
吳晨被人沖的東倒西歪,莫名其妙擠到了車尾。
車尾,一個男人壓在一個女孩身上,女孩穿著校服,似乎還是個高中生。男人面目猙獰,手里拿著一把刀,刀上燃著熊熊烈火。女孩躺在地上,絕望的流著淚。
“我看到了。我看到那個門了。那個通往成神之路的門。”男子興奮的說道,“你看到了嗎?你沒有看到嗎?真可憐啊!”說著,男子就要把刀插進女孩腹部。
吳晨看到這一幕,本能性的沖向前去,往男人的臉上來一腳。
“嘣!”
男人被踢開,躺在地上的女孩兒似乎有些懵,吳晨用力把女孩兒拉起來。
“快走!這有危險。”
女孩這才反應過來,哭喪著逃離車尾。
男人踉蹌的爬了起來,看著吳晨,似乎有些疑惑和不解。
“你看得到那個門嗎?你可通往成神之路的神咒之門。”
吳晨沒有說話,手中水刀已經凝聚而成,“人渣!”吳晨不屑的說道。
男人看到無塵手中的水刀,變得更加興奮,“原來你看得到那個門啊。可惜,能通過那個門的人只有一個。去死吧!”男人快速的向吳晨跑來。火刀的刀尖沖著吳晨,吳晨一個轉身躲過攻擊,水刀向男人的腹部劃去。
鮮血噴濺,這一擊雖然不至于致死,卻可以廢了男人的咒力。
男人倒在血泊當中,昏迷了過去。吳晨撿起那個早已熄滅的刀,手掌變成灰黑色,刀在吳晨手中慢慢變形,折斷。
“吱——”電車到站。
吳晨走下車,本來擁擠的車廂自動讓出1m的距離給吳晨出去,眾人就像看著怪物一樣看著吳晨。
“呵!世人啊。”
這已經是不知道多少個瘋了的后覺醒者。每一個覺醒者都能看到一個門,大家稱它為神咒之門。傳說通過這個門便可以成神。
吳晨漫步在大街上,周圍路人形形色色匆匆忙忙,陽光都照不透這個城市的冷漠,大家都各顧各的。
一個金色的大門呈現在吳晨面前,只有吳晨才能看見,才能觸摸。這就是神咒之門,千萬咒者磕破腦袋都追求的東西,如今我卻可以隨意觸摸,隨意通過。
“隱藏自己。”
媽媽的聲音從耳邊閃過,吳晨繞過了那個金色大門,繼續往前走著。
“你確定不進來嗎?”大門震顫,似乎是在對吳晨說話。
吳晨頭也不回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