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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 古代言情

農(nóng)女皇后傻王的絕世寵妃

第十章,進京之路

  黎明時分,俞曉棠背起行囊,輕輕帶上張嬸家的門。晨霧籠罩著村莊,一切都朦朦朧朧,如同她此刻的心情。

  村口已經(jīng)聚集了十幾個村民,牽著驢馬,扛著扁擔——這是自發(fā)來為她送行的鄉(xiāng)親們??吹竭@一幕,俞曉棠的眼眶瞬間濕潤了。

  “大家...“她聲音哽咽,說不出話來。

  趙德柱走上前,罕見地露出真誠的表情:“曉棠姑娘,村里人商量過了,派幾個壯小伙送你到縣城。這一路不太平,你一個姑娘家...“

  “謝謝里正,謝謝大家?!坝釙蕴纳钌罹狭艘还?。這些曾經(jīng)懷疑她、疏遠她的村民,如今成了她最堅實的后盾。

  張嬸紅著眼眶塞給她一個包袱:“路上吃的,還有幾貼藥,防風寒?!?p>  王大嫂遞來一雙嶄新的布鞋:“走得遠,費鞋?!?p>  連一向刻薄的王翠花都別扭地送了個護身符:“保平安的...別嫌棄?!?p>  一一謝過鄉(xiāng)親們,俞曉棠在眾人的簇擁下踏上出村的小路。回頭望去,晨霧中的村莊漸漸模糊,只有那棵老槐樹依然清晰可見。三年前她初來乍到,就是在那棵樹下第一次見到了“傻三郎“...

  “曉棠姑娘,上車吧。“李大叔的聲音將她拉回現(xiàn)實。一輛驢車已經(jīng)備好,鋪著干凈的稻草。

  同行的除了李大叔,還有兩個年輕力壯的小伙——張嬸的兒子鐵柱和木匠家的水生。他們將在三天內(nèi)護送她到縣城,確保她安全登上北上的商隊。

  驢車緩緩前行,車輪碾過泥土路,發(fā)出吱呀聲響。俞曉棠摩挲著懷中的玉佩,那是她與蕭景珩之間唯一的聯(lián)系。

  三天后,一行人平安抵達縣城。與村莊相比,縣城熱鬧非凡,街道兩旁店鋪林立,叫賣聲不絕于耳。李大叔熟門熟路地帶他們來到一家名為“悅來“的客棧。

  “掌柜的是我遠親,“李大叔解釋道,“曉棠姑娘在這里住一晚,明天有商隊北上,已經(jīng)打點好了?!?p>  安頓下來后,李大叔三人就要返村了。臨別前,鐵柱偷偷塞給俞曉棠一把小匕首:“姐,路上小心。“

  俞曉棠感動地收下,目送三人離去,心中既溫暖又忐忑。從現(xiàn)在起,她將真正獨自面對這段未知的旅程。

  第二天一早,客棧掌柜引薦她認識了北上的商隊領(lǐng)隊——一個滿臉風霜的中年漢子,姓馬,人稱“馬頭兒“。

  “姑娘要去京城?“馬頭兒上下打量她,“路途遙遠,危險重重,可不是鬧著玩的?!?p>  俞曉棠取出準備好的銀錢:“這是路費。我聽說商隊缺個會記賬的,我識字會算,可以幫忙?!?p>  馬頭兒接過錢掂了掂,又聽說她會記賬,臉色緩和不少:“既如此,就跟著吧。不過路上吃苦受累可別抱怨?!?p>  商隊共有二十多匹騾馬,十幾號人,主要運送絲綢、茶葉和藥材北上。俞曉棠被安排在一輛裝貨較少的馬車上,同車的還有商隊賬房老周。

  離開縣城的頭幾天,路程還算順利。俞曉棠很快熟悉了記賬工作,甚至幫老周發(fā)現(xiàn)了幾處錯漏,贏得了他的尊重。晚上扎營時,她會幫著生火做飯,偶爾還用草藥知識幫人處理些小傷小病。

  第七天傍晚,商隊在一個小鎮(zhèn)歇腳。剛安頓下來,鎮(zhèn)上的里正就慌慌張張跑來,說鎮(zhèn)外出現(xiàn)了山匪,專劫過往商旅。

  馬頭兒眉頭緊鎖:“有多少人?“

  “二三十號,兇得很!“里正擦著汗,“已經(jīng)搶了好幾個商隊了。“

  商隊眾人頓時慌了神。有人提議繞道,但那樣要多走五六天;有人主張硬闖,但風險太大。

  俞曉棠思索片刻,問道:“那些山匪可有什么特點?比如穿著、武器?“

  里正想了想:“聽說都戴著紅頭巾,使大刀?!?p>  紅頭巾...俞曉棠靈光一閃:“馬頭兒,咱們運的貨里可有紅布?“

  馬頭兒一愣:“有幾匹紅綢,是京城劉掌柜訂的...“

  “借我一用?!坝釙蕴男赜谐芍竦卣f,“我有辦法讓大家平安通過?!?p>  當晚,俞曉棠帶著幾個商隊婦女連夜趕制了一批紅頭巾。第二天出發(fā)前,她讓每個商隊成員都戴上紅頭巾,連騾馬的籠頭上都系了紅布條。

  “這是做什么?“馬頭兒不解。

  俞曉棠神秘一笑:“虛張聲勢。那些山匪看到我們也戴紅頭巾,會以為是同行,不敢輕舉妄動?!?p>  果然,當商隊經(jīng)過傳聞中的匪患路段時,山坡上雖然隱約可見人影晃動,卻始終無人下來攔截。馬頭兒松了一口氣,對俞曉棠豎起大拇指:“姑娘好計謀!“

  這次事件后,俞曉棠在商隊中的地位明顯提高,不再被當作需要照顧的弱女子,而是成了大家信賴的同伴。

  然而好景不長。進入北河府地界時,商隊遇到了更大的麻煩——稅卡刁難。

  “每車貨加征二兩'過路費',否則扣貨!“稅吏趾高氣揚地宣布。

  馬頭兒急得直搓手:“大人,這不合規(guī)矩?。∥覀円呀?jīng)在縣城繳過稅了...“

  稅吏冷笑:“規(guī)矩?在這里,老子就是規(guī)矩!“

  眼看商隊要蒙受巨大損失,俞曉棠注意到稅卡旁貼著一張告示,上面寫著北河府正在征集抗旱良策,知府大人親自懸賞。

  “馬頭兒,“她小聲問,“咱們車上可有好酒?“

  馬頭兒不明所以:“有兩壇上好的梨花白,是給京城王大人帶的...“

  “借我一用?!坝釙蕴娜〕鲆恍∑侩S身帶的藥粉,倒入酒中搖晃均勻,“我有辦法了?!?p>  她整理了一下衣衫,徑直走向稅吏:“這位大人,我們商隊正好有些好酒,不如先解解渴,再談稅費?“

  稅吏見是個年輕姑娘,輕蔑地哼了一聲:“就你們這些鄉(xiāng)下商隊,能有什么好酒?“

  俞曉棠不慌不忙地打開酒壇,一股濃郁的酒香立刻飄散開來。稅吏鼻子抽動,眼睛一亮:“拿來嘗嘗!“

  幾杯下肚,稅吏臉色紅潤,態(tài)度明顯和緩:“嗯...確實是好酒!“

  “大人,“俞曉棠趁機說道,“我聽說知府大人正在征集抗旱良策?我家祖?zhèn)饔袔资挚购档姆ㄗ?..“

  稅吏瞇起醉眼:“你?一個丫頭片子?“

  “若無效,甘愿受罰;若有效,還請大人免了我們商隊的'過路費'?!坝釙蕴牟槐安豢旱卣f。

  或許是酒勁上頭,稅吏竟答應了,帶她去見師爺。俞曉棠詳細講解了深松土、覆草保墑等抗旱技術(shù),還當場演示了如何制作簡易滴灌裝置。師爺大為驚訝,立刻報告了知府。

  知府親自接見,對俞曉棠的方法贊不絕口,不僅免了商隊的稅費,還賞了她十兩銀子。馬頭兒樂得合不攏嘴,商隊眾人對俞曉棠更是佩服得五體投地。

  “姑娘真乃神人也!“老賬房豎起大拇指,“既會算賬,又懂農(nóng)事,連官府都對你禮遇有加!“

  俞曉棠謙虛地笑笑,心中卻想著:這些在現(xiàn)代再普通不過的農(nóng)業(yè)知識,在這里竟成了“神技“。若有機會,她一定要把這些技術(shù)推廣開來,造福更多百姓。

  離開北河府后,商隊繼續(xù)北上。俞曉棠的名聲卻像長了翅膀,先一步傳到了前方州縣。每到一處,都有農(nóng)人慕名而來,請教種植技術(shù)。她從不藏私,有問必答,漸漸有了“神田女“的美譽。

  一個月后,商隊抵達中州府,距離京城只有十來天路程了。在這里,俞曉棠遇到了進京以來最大的挑戰(zhàn)——夜宿的客棧突發(fā)馬瘟,商隊十幾匹騾馬一夜之間病倒大半。

  “完了完了!“馬頭兒急得團團轉(zhuǎn),“這些馬要是死了,貨可怎么運啊!“

  俞曉棠檢查了病馬的癥狀:高燒、流涎、食欲廢絕。“是馬流感,能治?!八隙ǖ卣f。

  “姑娘還懂獸醫(yī)?“老賬房驚訝地問。

  俞曉棠笑而不答。在現(xiàn)代,她曾參與過農(nóng)業(yè)大學的牲畜疾病防治項目,基本知識還是有的。她開出方子:黃芩、金銀花、板藍根煎水灌服,同時用大蒜搗碎混入飼料。

  客棧老板將信將疑,但死馬當活馬醫(yī),還是按她的方子準備了藥。三天后,大部分病馬竟然真的好轉(zhuǎn)了!消息傳開,連中州知府都派人來請她去給官馬治病。

  “俞姑娘,“馬頭兒感激地說,“這次多虧了你,不然商隊損失可就大了。到了京城,有什么需要幫忙的盡管開口!“

  俞曉棠笑著點頭,心中卻有些忐忑。距離京城越近,她就越緊張——蕭景珩現(xiàn)在怎么樣了?他真的完全忘記她了嗎?那枚玉佩和地圖,又是否真的是他有意留給她的?

  帶著這些疑問,商隊終于抵達了京城遠郊。遠遠望去,巍峨的城墻如巨龍般蜿蜒在地平線上,城樓高聳入云,氣勢恢宏。這是俞曉棠來到這個世界后見過的最大城市,比想象中還要壯觀十倍。

  “明日一早進城?!榜R頭兒宣布,“今晚就在這'迎京驛'歇腳?!?p>  安頓下來后,俞曉棠向驛卒打聽京中近況。驛卒見她氣度不凡,又聽說她就是傳聞中的“神田女“,便熱情地攀談起來。

  “姑娘來得巧,聽說三皇子——哦,現(xiàn)在該叫太子殿下了——下月就要大婚了!“

  俞曉棠手中的茶杯差點跌落:“太子...大婚?“

  “是啊,“驛卒沒注意到她的異樣,繼續(xù)道,“太子殿下三個月前回京,圣上大喜,當即立為儲君。下月將與丞相千金完婚,京城都傳遍了!“

  俞曉棠感到一陣天旋地轉(zhuǎn)。蕭景珩要成親了?和丞相的女兒?那她千里迢迢趕來京城,又算什么?

  勉強維持鎮(zhèn)定回到房間,俞曉棠取出那枚玉佩,在燈下反復查看?!暗任摇皟蓚€字依然清晰可見,難道是她的誤解?或者...蕭景珩回京后發(fā)生了變故?

  夜深人靜,俞曉棠站在窗前,望著遠處京城的燈火,心亂如麻。是就此放棄,還是繼續(xù)前進?如果蕭景珩真的另娶他人,她又該如何自處?

  月光灑在玉佩上,泛著溫潤的光澤。俞曉棠深吸一口氣,做出了決定——無論如何,她都要親眼見到蕭景珩,聽他親口說出真相。若他真的變心,她便瀟灑放手;若另有隱情...她絕不會輕易放棄。

  第二天清晨,商隊整裝待發(fā)。馬頭兒關(guān)切地問:“俞姑娘,京城到了,你有落腳處嗎?“

  俞曉棠搖搖頭:“先找個客棧安頓下來再說?!?p>  “我在城南有熟人開客棧,干凈便宜,可以引薦。“馬頭兒熱心地說,“另外,你若有需要幫忙的,盡管到西市'馬記貨棧'找我。“

  謝過馬頭兒,俞曉棠隨商隊進入京城。高達三丈的城墻近看更加震撼,守門士兵檢查嚴格,幸好有商隊作保,她才順利入城。

  京城內(nèi)的繁華遠超想象。寬闊的街道可容八馬并行,兩旁店鋪鱗次櫛比,行人摩肩接踵。叫賣聲、馬蹄聲、談笑聲交織在一起,熱鬧非凡。

  馬頭兒熟門熟路地帶她來到城南一家名為“悅賓“的客棧,安頓好后便告辭離去。俞曉棠站在客棧二樓窗前,望著這座陌生而繁華的城市,心中五味雜陳。

  蕭景珩就在這座城市的某個地方,或許正在為即將到來的大婚做準備。而她,一個來自偏遠村莊的農(nóng)女,要如何在這權(quán)貴云集的京城中找到他?更別說與他相認了...

  正當她愁眉不展時,客棧小二敲門進來:“姑娘,樓下有位官爺找您?!?p>  “官爺?“俞曉棠心頭一跳,“長什么樣?“

  “三十來歲,穿著禁軍服飾,說是奉周將軍之命來的。“

  周將軍?俞曉棠想起那個在山谷中接走蕭景珩的將領(lǐng)。難道蕭景珩知道她來了?懷著忐忑的心情,她整理了一下衣衫下樓見客。

  樓下站著一名身材魁梧的軍官,見俞曉棠下來,恭敬地行了一禮:“可是俞曉棠姑娘?“

  “正是?!?p>  “在下禁軍校尉趙勇,奉周毅將軍之命,特來邀請姑娘明日到將軍府一敘?!?p>  俞曉棠心跳加速:“周將軍為何要見我?“

  校尉壓低聲音:“將軍說,姑娘曾照料過一位...特殊人物,有些事想當面請教。“

  特殊人物...這顯然是指蕭景珩。俞曉棠強忍激動,點頭應允:“明日一定赴約。“

  校尉留下地址后告辭離去。俞曉棠回到房間,心潮澎湃。這或許是她了解蕭景珩近況的最佳機會。但周將軍是敵是友?他找她究竟是為了什么?

  窗外,京城的暮色漸漸降臨。遠處皇宮的方向燈火通明,宛如天上宮闕。俞曉棠握緊玉佩,默默祈禱:蕭景珩,無論你是否還記得我,請給我一個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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