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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 玄幻言情

拯救美強慘魔尊從加班開始

血池掛件與社畜的自我修養

  時間被無限拉長,粘稠得如同那盆潑灑出去的墨綠色“洗腳水”。

  林妙妙僵在原地,連呼吸都停滯了。視野里只剩下那片洶涌潑向玄色袍角的致命洪流,以及洪流盡頭,那張隱在陰影中、平靜得令人毛骨悚然的臉。

  完了。徹底完了。把生化武器潑到滅世魔頭身上?這已經不是工作失誤,這是自毀式恐怖襲擊!她甚至能預見到下一秒自己像顆熟透的番茄一樣,“啪唧”一聲在墻上爆開的慘烈景象。腦子里那破系統連電流雜音都消失了,大概也嚇死機了。

  然而,預想中的血肉橫飛、魂飛魄散并沒有發生。

  就在那散發著沖天惡臭、裹挾著腐爛肉塊和強烈腐蝕性的墨綠色液體,即將觸碰到那片纖塵不染的玄色袍角的瞬間——

  嗡。

  一聲極其輕微、仿佛空間本身被撥動的顫鳴響起。

  以謝無妄所站之處為中心,一股無形的、絕對冰冷的力場驟然擴散!

  那潑灑而至的“洪流”,如同撞上了一堵看不見的、絕對零度凍結的嘆息之壁。所有飛濺的液滴、翻滾的粘稠塊狀物、彌漫的惡臭氣體…在距離那玄色袍角不足一寸的地方,被硬生生地、徹底地凝固在了半空中!

  時間仿佛按下了暫停鍵。

  墨綠色的液滴保持著飛濺的姿態,腐爛的肉塊懸浮著,連那刺鼻的惡臭似乎都被凍結在了原處,無法再擴散分毫。整個畫面形成了一副詭異到極點的、圍繞在謝無妄腳邊的、凝固的“抽象派污染藝術”。

  謝無妄甚至連眼皮都沒抬一下。他依舊保持著那個隨意站立的姿勢,寬大的玄袍紋絲不動,仿佛剛才那足以讓元嬰修士都手忙腳亂的致命襲擊,只是拂過腳邊的一粒塵埃。他微微側過頭,那雙深不見底、仿佛蘊藏著無盡寒淵的眼眸,終于清晰地落在了林妙妙身上。

  那眼神…沒有任何憤怒,沒有殺意,甚至沒有一絲波瀾。只有一種純粹的、冰冷的、帶著一絲玩味的審視。如同一個頑童,饒有興致地看著一只螞蟻笨拙地試圖搬動遠超它體型的飯粒,結果把飯粒打翻在了自己干凈的鞋面上。

  林妙妙感覺自己的靈魂都要被這目光凍僵了。她渾身僵硬,牙齒不受控制地打顫,發出咯咯的輕響。巨大的恐懼如同冰冷的巨蟒,纏繞著她的心臟,越收越緊,幾乎要窒息。

  “呵。”一聲極輕的、帶著一絲難以言喻意味的輕笑,打破了死寂。謝無妄的唇角似乎極其細微地向上牽動了一下,形成一個冰冷而奇異的弧度。“清潔…工作,很有創意。”

  他的聲音依舊直接印入林妙妙的腦海,平淡無波,卻比任何咆哮都更讓人膽寒。

  林妙妙張了張嘴,喉嚨里卻只能發出嗬嗬的、如同破風箱般的氣音。她想解釋,想求饒,想原地消失,但身體和語言功能都徹底罷工了。

  就在這時,謝無妄那隨意垂在身側的、蒼白得近乎透明的手指,極其輕微地動了一下。

  咔…咔嚓嚓…

  一陣令人牙酸的細微碎裂聲響起。

  凝固在空中的所有墨綠色液體、腐爛肉塊、惡臭氣體…如同被瞬間抽干了所有生機和力量,表面迅速覆蓋上一層厚厚的、晶瑩剔透的黑色玄冰!緊接著,在無形的力量碾壓下,所有被凍結的污穢之物,連同那層玄冰一起,無聲無息地化作了最細微的、閃爍著微光的黑色冰晶粉末,簌簌落下,堆積在他腳邊,形成一小撮不起眼的黑色塵埃。

  整個過程無聲無息,干凈利落得令人發指。仿佛剛才那場足以致命的混亂從未發生過。只有空氣里殘留的一絲若有若無的硫磺味,以及林妙妙身上被腐蝕出破洞、沾著星星點點綠色粘液的狼狽弟子服,證明著剛才的一切并非幻覺。

  謝無妄的目光掃過地上那撮黑色冰塵,又緩緩抬起,落在林妙妙那張毫無血色、沾滿灰塵和驚恐淚痕的臉上,最后停留在她額頭上那個依舊青紫的大包上。他的眼神似乎…停頓了那么零點一秒。

  “看來,”他再次開口,聲音里聽不出喜怒,“普通的清潔工作,對你而言還是太有挑戰性了。”

  林妙妙的心沉到了谷底。完了,這是要直接上“儲備糧”或者“試驗品”的環節了嗎?

  “跟本尊來。”謝無妄不再看她,轉身,玄色的袍角在凝固的空氣中劃過一道冰冷的弧度,朝著議事廳深處那片更加幽暗的陰影走去。他的步伐不快,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壓,每一步都像踩在林妙妙緊繃的神經上。

  【滋…滋…活…著…滋滋…跟…上…滋滋…】系統的電流聲微弱地響起,帶著劫后余生的顫抖。

  林妙妙用盡全身力氣,才勉強驅動著發軟的雙腿,踉踉蹌蹌地跟了上去。每一步都踩在自己狂亂的心跳上。她不敢跟得太近,保持著十幾步的距離,像只受驚過度的鵪鶉。

  穿過議事廳深處一道更加隱秘、由扭曲骸骨拱成的門洞,一股更加濃郁、更加難以形容的氣息撲面而來。

  那是一種…滾燙的、粘稠的、帶著濃重鐵銹腥甜味的氣息。仿佛置身于一個巨大無比的、剛剛凝固的傷口內部。光線變得更加幽暗,只有墻壁上一些不知名的、散發著慘綠色或暗紅色幽光的苔蘚提供著微弱的光源。

  眼前豁然開朗。

  這是一個比議事廳更加巨大、更加令人心悸的空間。穹頂高得完全隱沒在濃稠的黑暗里。空間的正中央,是一個巨大的、仿佛天然形成的池子。池子里盛滿的,并非清水,而是粘稠、暗紅、如同熔融金屬般不斷翻涌、咕嘟咕嘟冒著拳頭大小氣泡的——血!

  是真正的血池!

  濃郁到令人作嘔的血腥氣幾乎凝成實質,瘋狂地往林妙妙的鼻腔里鉆。那翻涌的血漿呈現出一種詭異的暗紅色澤,表面漂浮著一層薄薄的、如同油脂般的黑氣,無數細小的、扭曲的、仿佛怨魂般的暗影在血池深處無聲地嘶嚎、掙扎,卻又被無形的力量束縛著,無法掙脫。血池的邊緣,是粗糙嶙峋、仿佛某種巨獸內臟壁般的暗紅色巖石,上面刻滿了密密麻麻、閃爍著不祥暗芒的古老魔紋。

  僅僅是站在血池邊緣,那股狂暴、混亂、充滿了無盡痛苦與毀滅欲望的負面能量,就如同無形的浪潮般沖擊著林妙妙的意識。她感覺頭暈目眩,胃里翻江倒海,耳邊充斥著無數絕望的囈語和尖嘯的幻聽。腿一軟,差點直接癱倒在地。

  【警告!滋…高濃度…魔煞…之氣…侵蝕…滋滋…宿主…精神…防線…瀕臨…崩潰…滋…建議…立…即…撤離…】

  撤離?往哪撤?林妙妙臉色慘白如紙,嘴唇哆嗦著,看向前方。

  謝無妄已經走到了血池邊緣。他背對著她,寬大的玄袍在血池蒸騰起的、帶著血腥味的熱浪中微微拂動。他似乎在凝視著那翻滾的、如同地獄熔爐般的血池深處。

  “過來。”依舊是直接印入腦海的命令,不容置疑。

  林妙妙的心臟猛地一抽。血池…他想干什么?把她扔進去當血食?還是當成某種邪惡儀式的祭品?巨大的恐懼讓她幾乎無法動彈。

  “三。”冰冷的聲音如同喪鐘敲響。

  林妙妙渾身一個激靈,求生的本能再次壓倒了恐懼。她用盡吃奶的力氣,跌跌撞撞地沖了過去,停在距離謝無妄三步遠的地方,再也不敢靠近。濃郁的血腥氣讓她窒息,翻涌的血池如同擇人而噬的巨口。

  謝無妄緩緩轉過身。那張在血池幽暗光芒映照下的臉,依舊俊美得不似真人,卻更添了幾分魔性的妖異。他的臉色似乎比剛才更加蒼白了幾分,甚至透出一種近乎透明的質感。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眸深處,似乎有什么東西在翻涌,如同血池底下潛藏的巨獸,帶著一種壓抑不住的、令人心悸的狂躁。

  他什么也沒說,只是抬起那只蒼白的手,對著林妙妙隔空虛虛一抓。

  一股無法抗拒的吸力瞬間攫住了林妙妙!她驚呼一聲,整個人不受控制地被凌空提起,如同被無形的手拎住了后頸皮的小貓,朝著謝無妄的方向飛去!

  “啊——!”她驚恐地閉上眼睛,等待著被撕碎或者投入血池的命運。

  預想中的劇痛沒有降臨。

  她只是感覺身體一輕,然后…落入了一個冰冷堅硬的懷抱?不,更像是撞在了一塊萬年玄冰上!刺骨的寒意瞬間穿透了單薄的弟子服,凍得她一個哆嗦。

  謝無妄單手攬住了她的腰(更準確地說是拎著她的腰帶),將她以一種極其別扭、極其羞恥的姿勢固定在了自己身側。他的體溫低得嚇人,隔著衣物都能感受到那股能凍結骨髓的寒意。他身上那股冷冽的、如同雪山深處萬年寒冰的氣息,混雜著血池濃重的血腥味,形成一種極其詭異的氣味組合,沖擊著林妙妙的感官。

  “抱緊。”冰冷的氣息拂過她的耳廓,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命令,還有一絲…極力壓抑著什么的不穩。

  林妙妙的大腦一片空白。抱…抱緊?抱緊什么?抱緊這個隨時可能捏死她的滅世魔頭?!

  她僵硬得像塊木頭,雙手垂在身側,完全不敢動。

  謝無妄似乎有些不耐煩,環在她腰側的手臂微微用力收緊。那力量大得驚人,勒得林妙妙幾乎喘不過氣,骨骼都在呻吟。“本尊說,抱緊。”他的聲音低沉了幾分,帶著一種山雨欲來的壓抑感,眼眸深處那翻涌的狂躁似乎更盛了,連帶著周圍空間都微微扭曲起來,血池翻涌得更加劇烈。

  林妙妙嚇得魂飛魄散,巨大的求生欲再次爆發!什么男女之防,什么尊嚴羞恥,在活命面前都是浮云!她幾乎是憑著本能,如同溺水者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猛地伸出雙臂,死死地環抱住了謝無妄的腰!

  觸手是冰冷堅硬、如同玄玉般的腰身線條,隔著那層看似柔軟實則堅韌異常的玄色衣料,能清晰地感受到其下蘊藏的、足以毀天滅地的恐怖力量。她的臉不可避免地貼在了他冰冷寬闊的后背上,鼻尖充斥著那混合了寒冰與血腥的詭異氣息。姿勢極其曖昧,也極其狼狽,像一個掛在大人身上的、嚇壞了的小孩子。

  【滋…檢…檢測到…異常…能量…波動…滋滋…謝無妄…魔力…核心…不穩…滋滋…魔煞…反噬…前兆…滋…宿主…接觸…產生…未知…干擾…滋滋…反噬…波動…降…降低…0.0001%…】

  系統的提示音斷斷續續,帶著前所未有的困惑和分析腔調。

  林妙妙根本沒心思聽系統在說什么。她全部的感官都被此刻的處境占據。謝無妄的身體冰冷得像一塊永不融化的寒冰,但在這極致的冰冷之下,卻仿佛有某種狂暴的、毀滅性的力量在左沖右突,試圖破體而出!她抱著他,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身體深處傳來的、一陣陣極其細微卻令人心驚肉跳的震顫!就像是…一座被強行壓抑的、即將爆發的活火山!

  而血池,就在他們腳下不到一尺的地方!粘稠的暗紅色血漿劇烈地翻滾著,咕嘟咕嘟冒著熱氣騰騰的巨大氣泡,破裂時濺起的血滴甚至有幾滴落在了林妙妙裸露的腳踝上,帶來一陣火燒火燎的刺痛!無數扭曲的怨魂暗影在血池深處無聲地嘶嚎,仿佛隨時會伸出手臂,將靠近的一切拖入那無邊的血海煉獄!

  “掉下去,”謝無妄冰冷的聲音再次在她耳邊響起,帶著一絲極力壓抑的沙啞,如同惡魔的低語,“晚餐加菜。”

  林妙妙渾身一顫,環抱著謝無妄腰的手臂瞬間收得更緊,勒得她自己都喘不過氣,恨不得把自己整個嵌進這塊冰冷的“人形浮冰”里!她死死閉著眼睛,把臉埋在他冰冷的后背上,身體抖得像風中的落葉。什么清潔工,什么儲備糧!她現在就是個純粹的、為了活命而死死扒住救命稻草的“人形掛件”!

  時間在極致的恐懼和冰冷的懷抱中緩慢流逝。每一秒都像一個世紀那么漫長。謝無妄身上的震顫時強時弱,血池的翻涌也隨之起伏。林妙妙感覺自己就像驚濤駭浪中一艘隨時會傾覆的小破船,唯一的依靠就是身邊這座散發著致命寒氣的冰山。她甚至能感覺到,隨著她死死地抱著他,他身上那股狂暴的、左沖右突的氣息,似乎…真的在極其緩慢地、極其微弱地平復著?是錯覺嗎?還是…這就是“情緒安撫物”的真正用途?

  不知過了多久,可能是一炷香,也可能是一個時辰。謝無妄身上那股壓抑的震顫終于漸漸平息下來。血池的翻涌也慢慢恢復了之前那種相對“平靜”的咕嘟狀態。他眼眸深處翻涌的狂躁如同潮水般退去,重新恢復成一潭深不見底的寒淵死寂。

  林妙妙感覺自己快要虛脫了,手臂因為過度用力而酸痛僵硬,冷汗浸透了里衣,緊貼著冰冷的后背。

  謝無妄微微動了動。他那只一直攬在她腰間的手松開了,同時也…輕而易舉地掰開了她死死環抱著他腰的、幾乎要抽筋的手臂。

  林妙妙腿一軟,差點直接癱坐在地上,全靠最后一點意志力才勉強站住,身體還在不受控制地微微發抖。她低著頭,不敢看謝無妄的臉,臉上火辣辣的,既有羞恥,更多的是劫后余生的恐懼。

  謝無妄垂眸,冰冷的視線落在她沾滿灰塵、被腐蝕出破洞、此刻又沾染了幾點暗紅血漬的弟子服上,眉頭幾不可察地蹙了一下,似乎覺得十分礙眼。

  他什么也沒說,只是抬起手,對著林妙妙的方向,隨意地凌空一拂。

  一股冰冷的氣流瞬間包裹了林妙妙全身!她嚇了一跳,以為魔頭又要發難。但預想中的痛苦沒有降臨。那股氣流如同最精密的除塵器,瞬間卷走了她身上所有的灰塵、污漬、綠色的腐蝕液殘留、甚至腳踝上那幾點灼痛的血漬!她額頭上那個青紫的大包,也在冰冷氣流的拂過下,傳來一陣舒適的清涼感,迅速消腫褪色,只留下一點淡淡的紅痕。

  眨眼間,她身上的弟子服雖然依舊破著幾個洞,卻變得干干凈凈,連頭發絲都一絲不亂地恢復了原狀。整個人像是被一鍵刷新了。

  【滋…清潔…完成…滋…魔尊…牌…一鍵…凈衣…術…滋滋…體驗…完畢…】

  林妙妙呆呆地看著自己恢復干凈的雙手和衣角,又下意識地摸了摸光潔的額頭,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

  “臟。”謝無妄收回手,淡淡地吐出一個字,仿佛只是隨手撣掉了一粒灰塵。他不再看她,轉身,玄色的身影朝著血池外那片幽暗的通道走去,只留下一句冰冷平淡、卻讓林妙妙如墜冰窟的話語,在她空白的腦海中回蕩:

  “明日此時,繼續。”

  “清理工作,不合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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